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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的唇角半勾,一抹浅浅的笑意荡漾开来。“我没有多想,我觉得反倒是你多想了。我回书房去睡,她们都已经睡了,我就不过去打扰她们了。”
孟美知道书房里只有一张案几、几把椅子,还有就是书柜了,根本没有床。这深秋的夜晚已经有几分寒意了,他要在书房里过一夜不是自讨苦吃吗?就算他是一个武林高手。这一点寒意他根本无需放在心上,书房总归没有暖意融融的被窝舒服吧?
“书房里没有床,没有被子,这过一夜舒服吗?”孟美有些怜惜的说道,这个男人做什么事请都不需要她操心,可是她总是会忍不住的去担心他,这样时间久了,会不会成为一种习惯呢?
冰冷的眼眸里突然划过一抹邪魅的笑意,在月色中,显得是更为的魅惑,薄如刀削的唇瓣浅浅的一勾,那一股邪魅就更甚了,“我记得你的房间是有床有被子的,就是不知道你邀不邀请进去?”
这个时候他居然有心情开这种玩笑?孟美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自己非要睡书房,我可不想左右的行为……”说完,她就立刻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走了很远,她都还听得见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他这几句话的挑逗居然让她心潮澎拜起来……很快,身后又传来他戏谑的声音,“今天晚上你根本不需要用椅子柜子之类的东西抵住房门,我保证不会半夜闯进你的房间的……”
孟美回头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你这疯子,不能小点声音吗?”她是又羞又气的,这家伙原来早就知道上一次自己拿东西抵住房门,阻止他进入的事情,现在他把这事情大声的在庭院里说出来,要是让那些下人们听到了又该胡思乱想了……
看着孟美逃一样的回到房间里,身后一直盯着她背影的完颜东离脸上的笑意并没有敛去,反而是更有趣味的看着她了,他就是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自从从大牢里回来之后,两个人总是和平相处着,可是这种和平相处的方式让他觉得生活寡淡如水,失去了原有的滋味了,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恋上了和她针锋相对,斗嘴吵架的日子了……
他摇摇头,然后慢慢的往书房方向走去。书房与她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睡在那里才是理她最近的地方,如果用心聆听的话,他是可以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的……刚才他跟孟美说的是一句玩笑话,可是如果孟美真的点头的话,他是十分乐意和她“同床共、枕”的!
孟美回房之后,摸摸自己发烫的脸颊,赶紧走到梳妆台那边,拿起铜镜一看,镜子里人面颊绯红,目光迷离,一副春心荡漾的小女儿情怀……自己已经情不自禁的的对他动了心,这该怎么办?怎么办呀?自己一定不能让自己心再这么放肆下去,要不然,这接下去的日子该怎么熬啊?
一抬头,看见旁边的檀木洗脸架上还有一盘清水,她马上用里面的清水拍拍自己面颊,清醒,清醒,一定要清醒过来,不能让自己继续的这么沉沦下去了……
第二日,孟美很早就去了绸缎庄,一路上,她都在寻思着找什么样的借口去馨儿家,没有想到过了不久,馨儿就来到绸缎庄里,她的眼睛是又红又肿的,一副我见犹怜的神情,为了遮住这一双哭过的眼睛,今天出门之前她特意的戴了一个大大的遮阳帽……这样,府里的人才不会发现她神情有异。
可是,一到绸缎庄里,她觉得自己再也掩饰不下去了,抱着孟美就失声痛哭起来。孟美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别哭了,馨儿,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虽然馨儿什么也没有说,可是能够令馨儿这么伤心的事情也只有何萧了!一定是有何萧的消息了。
心里的苦楚除了可以对好朋友倾诉之外还能够对谁说呢?馨儿本想止住哭声,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孟美,毕竟孟美是堂兄新娶的十姨太,可是,她就觉得自己眼泪就像是小溪的水一样“哗啦啦”流个不停,就算是她自己想止住,可是眼泪仍旧不住的往外涌,很快,连孟美肩头的衣服都被她的泪水给打湿了……
过了很久,馨儿才感觉有很多的目光投射在她身上,她一抬头,才发觉这绸缎庄里的顾客都看着她呢?就连外面经过的行人都有些停下了脚步,纷纷往里看个究竟,馨儿顿时觉得羞愧难当,一抹脸上的眼泪,拉着孟美就往里走去……美人带泪,本来就是一道很美的风景,这一道风景消失了,绸缎庄门口驻足的人也觉得无趣了。很快就散开了。
馨儿往里面待客用的椅子上一坐,赶紧又把帽檐压低了一些,这才心安了一些,“刚才那么多人看我,你怎么不提醒我一声,这小子可糗大了,我这个东家哭哭啼啼的,以后在这盘龙街上还怎么见人呀?”想起刚才的窘态,让她暂时忘记了何萧带给她的痛苦……
“我的大小姐,你刚才哭的这么伤心,我的让你好好的宣泄一下,要不然憋在心里多难受呀!我可是怕把你给憋坏了,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是不是何萧有消息了?”孟美给馨儿端来一杯热茶,然后在她的身边坐下,现在还早,绸缎庄里的客人并不多,那些客人交给几个伙计已经足够应付了。
馨儿想起何萧,立刻又哽噎起来了,点点头,然后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孟美说了一遍。孟美听后吃了一惊,她万万没有想到完颜东离入狱居然是何萧一手造成的,而何萧做只是为了朝廷的那一点赏金,想想,这何萧的见识也真的是太浅了……
“馨儿,我说一句话,你可能不喜欢听,男人穷,没有关系,英雄不问出处,只要他有能力,有志气,迟早都会改变自己的命运的,可是男人不能没有立场,没有坚持,你想想,何萧居然为了赏金就把东离给出卖了,他明明知道东离是视你为亲妹妹的堂哥,他怎么能这么做呢?他这么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感受呢?所以,我觉的这个何萧一点都不值得你去信任,以后你还是把他给忘了吧?”L
第419章 邓公公
孟美现在都有些恨何萧不争气了,记得当初她知道馨儿和他相恋的时候她有多么的感动?看见馨儿对何萧这么的深情,她就不禁的想到谷峰对她的真情,她总是会在心底这样的肯定想:何萧会像自己一样用一生的爱去回报馨儿的深情的,可是,现在他却做出了这么令馨儿伤心,这么失望的事情来,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资格说爱馨儿呢……
馨儿泪眼朦胧的说道:“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也懂,不过,我总是忍不住去担心他,要不是东离哥告诉我,他给了一块银子给何萧,我可能到现在都在担心他吃不饱穿不暖,孟美,你说我这个样子,什么时候才能够忘记他呀……”说完,眼眶里的泪水又漫出来了,她赶紧一抹眼泪,又把帽檐拉的更低……
是啊,想忘记一个人谈何容易?孟美是明白这样的苦楚的。来这里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了,她几乎可以断定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和谷峰的缘分就这么断了,可是有时候她仍旧会想起谷峰来……虽然明明已经知道不可能了,可是内心却总还是在不经意间为他留着位置……所以,留在心里的痕迹是不容易抹去的……
“好啦,好啦,时间一长就忘记了。”现在自己不是已经很少想起谷峰了吗?
“真的吗?有一天我真的会忘记何萧吗?”馨儿睁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视着孟美。
孟美果断的点点头。当生命里出现另一个男人的时候,第一个男人就会容易忘记,这倒不是女人的善变。而是爱情本身就禁不起时间和空间的磨砺,有时候深厚的情谊变成永久的回忆的时候,人会自然的去选择遗忘了。
“可是,可是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忘记何萧。”说完,馨儿又掩面哭起来了。今天出府以后,她就一直留意着,想知道身后还有没有何萧偷偷跟踪的身影。可是直觉告诉她,何萧真的不在她身边了。她感觉周身空落落的,没理由的孤寂……
孟美明白,馨儿这才一时半会的,怎么可能就这么快把何萧给忘记呢?接着。她轻声的说道:“馨儿,你一个在这里坐会,我去招呼顾客了。”现在让她静一静是最好的选择了。
“谁是这绸缎庄的东家呀?”绸缎庄外响起一个有些尖利而阴柔的声音。
这个声音太特别了,孟美举目望过去,原来是一个穿着宫服男人,这男人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有一股阴柔之味,很明显就是从宫里出来的太监。这个太监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太监。
“我就是,不知道公公找我有什么事情?”一看见太监。孟美以为是皇后找她,她自然不敢怠慢,所以立刻就迎了上来。
“我宫里尚衣局的邓公公。我们尚衣局听说你们绸缎庄的绸缎很好,所以特地过来看看。”说着邓公公就往绸缎庄里走去,眼睛立刻在货架上的那些绸缎上搜寻起来,过了一会,他就开始轻轻地摇头,“你们这里的绸缎是很漂亮。而且质地也还说得过去,不过。这些花色么,太怪异,太特别了,要是给宫里的娘娘们穿有失国体。”
这个就是这个邓公公不说孟美也明白,她的这些绸缎的花色,有很多是在一百年之后才会被流行起来,现在看当然是标新立异,后宫那种庄严肃穆的地方自然是不适宜穿着的。
潋滟的唇瓣浅浅的一勾,一抹淡雅的笑意就轻轻地荡漾开来,“邓公公说的极是,我们绸缎庄的绸缎是京城,不,是全国的独此一家,靠的就是这些花色出奇制胜,现在这些花色已经渐渐地被人们接受,有很多已经在江南一带流行起来了,不过宫里的确是一个讲究规矩的人,现在这些绸缎确实不适合宫里使用。”
邓公公的眉头微微的一皱,“上官总管给我推荐说你绸缎庄的绸缎上乘,我才过来看看的,你们这不是让我白跑一趟吗?。”话音未落,他的眼眸突然一亮,原来在他的右上方有一匹浅紫色底,兰花迎风轻摆的绸缎。在这个朝代,以花为图案的绸缎比比皆是,就拿兰花来说吧,是那些未出阁的少女最喜欢的花色了,不过,但凡这些图案都是静态的,印染技术还无法凸显它的层次感,只能够展示其形状,而无法展示其神髓,可是这匹绸缎上的兰花是以形态各异的姿势在风中轻摆,比起其他那些一般的兰花图案来多了很多的生趣,看上去不仅仅是与众不同,更让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这匹不错,素雅别致,不过,也还是有些怪异,这花的茎叶太过于长了些。”说着,邓公公已经走进仔细瞧了。
为了表现出兰花的柔韧和高洁,孟美画这个花色的时候采用了一点点的抽象手法,所以,这绸缎上的兰花和人们眼里所见的兰花自然是有很大的区别了,孟美轻轻一笑,“邓公公的眼力真的不错,这花的茎叶我是故意的加长了些,难道公公没有想过吗?如果我这匹绸缎上的兰花和别的兰花一样,公公是否还会注意到它呢?在公公的眼里它是怪异,可是在我的眼里,就是它与众不同的特点了,因为这些特点,才会一下子吸引住别人的眼睛,公公,你说我说的有道理吗?”
邓公公轻点着头,“不错,像这一匹的花色放到宫里的话,虽然不是很合适,但也还说得过去,给那些刚刚进宫的绣女做衣服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