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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在她耳边说:“我们回去吧,我许的愿和柔儿一样,我想在月下和柔儿。。。。。。”
水柔的脸就更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更了,这两天总能提前,要花花:)
秋暮夕月:夕月,即祭拜月神。到了周代,每逢中秋夜都要举行迎寒和祭月。设大香案,摆上月饼、西瓜、苹果、红枣、李子、葡萄等祭品,其中月饼和西瓜是绝对不能少的。西瓜还要切成莲花状。在月下,将月亮神像放在月亮的那个方向,红烛高燃,全家人依次拜祭月亮,然后由当家主妇切开团圆月饼。切的人预先算好全家共有多少人,在家的,在外地的,都要算在一起,不能切多也不能切少,大小要一样。
海月清辉:古代名琴的一种。
44
44、一抹桃红 。。。
十六这日袁熙就懒懒呆在屋中,一会儿说被咬过的手臂疼,一会儿说骑马磨破的腿疼,一会儿说腰疼,昨夜劳累过度,水柔抿嘴笑着纵着他,一会儿摘来葡萄一会儿切了西瓜一会儿端来梨果,袁熙笑眯眯吃着手指着琴,水柔就在琴前坐下,他拣简短的让她弹了几曲,又忙捧着手指看,看着没事才让水柔给他换药,换了药又得推拿,两人耳鬓厮磨好不快活。
十七这日上午袁熙在前衙忙碌,水柔在后衙和尤青绣花说笑,间或逗逗那两只八哥,尤青让水柔弹琴来听,水柔笑道:“这会儿都在前衙忙着,免得琴声扰耳,下午都散了再说。”
尤青笑着说是,水柔看她笑语妍妍,早忘了西林寺抽的卦签,可想想十四那日碰上尹兰漪的烦心,那卦签竟是很灵的,就笑问尤青:“这三日是不是和姚县丞快乐似神仙?”
尤青红了红脸笑说:“西林寺的卦签是极准的,只是有些事忧愁也没有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得快乐时且快乐吧。”
午后正小憩时,韩若望敲着门喊:“大人,州府有人来,说是有朝廷机密要事相告。”
袁熙忙起身摸摸水柔的脸,穿衣戴帽往外走去,水柔喃喃嘱咐他别急,就接着睡了,迷糊中听见又有人敲门,坐起来问了声:“谁呀?”
门外韩氏说:“夫人,老韩刚刚回来说衙门口等着升堂呢,可到处找不到大人,姚县丞急得够呛。”
水柔唬了一跳,让她进来说话,问道:“午饭后不是和若望出门了吗?若望呢?老韩呢?”
韩氏摇头说:“若望也不见人影,老韩找去了。”
水柔心中有些惶急,想起若望说是有朝廷机密要事相告,难道出什么事了?可他也该回来说一声才是。想打发韩氏去和姚县丞说一声,又怕说不清楚,急忙从后门出去想绕到前衙和姚县丞说一声,升堂就延后吧,子昭也许是有事脱不开身。
刚出门就看见墙角处有个人影一闪,莫非是若望?忙过去看时,是一个穿红着绿的丫鬟,那丫鬟一看见她连忙转过身去,水柔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那儿见过,不过前衙的事要紧,转身要走时,那丫鬟又转过身来朝她笑,水柔仔细一看,正是在孙知州家别院中带路的那个丫鬟,心下顿时生疑,问道:“你怎么会来这儿的?”
那丫鬟却没理她,抬脚就跑,几步转过后墙,她停在县衙后的林子边上,回头冲水柔一福怪怪一笑说:“袁夫人追得好紧,这是何苦呢?”
水柔冷冷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丫鬟抬手一指林子里:“等我家夫人呀。”
水柔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林子里一个男子背对她站着,肩头挨着一抹亲昵的桃红,妖艳得直扎入人心,那个男子的背影无比熟悉,她不敢相信得揉了揉眼睛,可不正是自家夫君,袁熙袁子昭吗?心里登时就变得空落落的,手脚不受控制得发抖,
她想冲过去质问,那个小丫鬟挡在她身前说:“袁夫人还是回去吧,省得尴尬,看也不该看,省得烦恼,我看见你就拼命躲着,可你非要追了来,唉。。。。。。”
水柔紧咬着唇,双腿抖得几乎站不住,小丫鬟过来扶了她一下,她用力甩开她的手,一步一步往回走去,踉跄到墙边,扶着墙回到院内,韩氏看她脚步虚浮,忙过来扶住她说:“夫人怎么满头是汗?别着急,大人不会有事的。”
水柔梦呓一般说:“他自不会有事,他能有什么事呢?为了她竟耽搁了公事,竟和她。。。。。。这同情怜惜要到什么时候。。。。。。”
韩氏听不懂她说些什么,扶她进了屋中,水柔呆呆坐下,好一会儿才说:“韩大娘帮我沏一壶餍餍的茶来,另外刚从井里汲上的水舀一盆,浸了帕子在里面。”
韩氏忙摆手说:“不行呀,夫人,大人嘱咐过的,夫人午后不能喝茶,要不夜里睡不好,还有你满头大汗的,井里刚汲上的水冰凉冰凉,可不能拿它洗脸呀。。。。。。”
不提袁熙还罢,提起袁熙水柔就在心中冷笑,谁又稀罕他那些虚假的关心,手在桌上重重一拍怒道:“快去。”
韩氏连忙去了,不过茶沏得没那么浓,水也是微温的,就是挨骂也不能害了夫人,水柔顾不上和她计较,仰脖喝了几杯茶水,心里才清明了些,起身站稳了,拿帕子擦了脸,头脑也清醒了些,摆手让韩氏出去,咬牙去衣橱里翻找,没有找到玉佩,转眼看见那琴,要不去崇仁县慕容山庄也好,只是不知道月郡主从国都回来没有,月郡主曾送过一对耳坠子,说是慕容山庄的东西,拿着做个信物试试吧,拿出装凤冠的盒子,看着上面亮闪闪的双凤朝阳,还有底下叠得方方正正的盖头,更觉遍体生寒,待拿出凤冠却一眼看见那玉佩,没想到他会将玉佩和凤冠藏在一处,水柔拿起玉佩,心里说,天意如此,岐哥哥,我只能找你去了,只有你还可以相信,本想回到和爹娘呆过的小院子,可还是躲开他吧。
她揣了玉佩,抬头一眼看见那盏花灯,出去找一根竹竿挑下来撕得粉碎,灯架子踏得稀烂,喊来韩氏将这些东西扔了出去,到小院子里看着笼子里的团团圆圆,不由心如刀割,喂它们吃饱食,回屋又喝了杯茶稳住心神出门一路往驿站而去。
到了驿站一亮玉佩,驿丞满脸堆笑说:“夫人请稍等,下官这就去准备最好的车马,后日夜里就可到凤阳王府。”
水柔在驿站等着不说,她不知道自己出门那会儿,袁熙已在前衙升堂问案,韩氏看水柔匆匆走了,看着脚下那破碎的花灯,总觉得有些不对,又不敢去打扰袁熙,只对若望说老爷一退堂就让他回来,夫人这边有事。
袁熙退堂后本想找姚县丞询问今年秋收之事,听见若望说水柔有事,就忙往后衙而来,路上想着今日的案子,两家农户的牛顶斗在一起,一牛死去一牛受伤,两家主人大吵大闹不可开交,来到县衙递了状子,袁熙深知耕牛对庄户人家的重要,细细沉吟后才道:两牛相斗,一死一伤。死者共食,生者共耕。双方都磕头说合情合理,围观的人群也都叫好,袁熙心里有些得意,午后因一些小麻烦耽误了些功夫,不过断得双方服气就好。他想着回去说给水柔听,她定会歪头看着他说:“我的子昭是个好官呢。”
他笑着进了院子,顺着韩氏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些破碎的花纸看上去很熟悉,被踩扁的竹架子看着象花灯架子,近前一看脸色就变了,可不就是两人夜里经常点的花灯,就问韩氏:“这是怎么回事?夫人呢?”
韩氏说:“夫人午后听说前衙找不到你,想去跟姚县丞说一声,过一会儿回来后满头大汗路也走不稳,后来喝了几杯茶又浸了帕子洗了脸才好了些,过一会儿就到院子里找了竹竿挑下花灯,纸撕碎了灯架子踩坏了,又到廊下喂了团团圆圆出门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袁熙跑进屋中打开衣橱,什么也没少,到底部抽屉中拿出装凤冠的匣子,当初想来想去将那玉佩放在此处,一是柔儿不会轻易找到,二是万一她恼了要走,看见凤冠盖头也会想起两人的恩爱,或许就会心软,就会有回旋的余地。
他一看心中就有些抖颤,那玉佩果真不见了,起身喊了若望就上马往驿站而去,在路上问若望:“刚刚在林子里可有别人看见?”
若望摇头:“林子边上好象有一个小丫鬟探头探脑的,并没有看到别人啊。大人吩咐我仔细记下你和那夫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又得躲着怕被那位夫人发现,我也没顾上往旁边看呀。”
袁熙一听就咬牙:“她找个随行的人跟你说是州府来的,要相告朝廷机密事务,你也不盘查他的身份就巴巴喊了我来,若望,日后遇事要考虑周全才是,不要如此冒失。”
若望忙点头答应着,又小心问道:“大人,我是不是闯祸了?”
袁熙跟他说:“不是你的错,该来的早晚都会来的,等我们追上夫人,你把看到的听到的原原本本说给她听就是。”
两人到了驿站,驿丞一看是县太爷来了,忙笑着迎了出来,袁熙劈头就问:“刚刚可有一位夫人持凤阳小王爷玉佩来过?”
驿丞忙回说:“是,备了最好的马车,遵照那位夫人的吩咐,送她往凤阳王府去了。”
袁熙皱眉问:“这会儿出发,可能追回吗?”
驿丞心下万般狐疑,也不敢问,恭敬回道:“估计到了彭泽驿站也得黄昏时分,按例会换马歇息一夜明日再走,大人应该能追上。”
袁熙沉吟了一下问:“如果在彭泽稍事歇息接着上路呢?”
驿丞说:“那就得骑六百里加急快马,到彭泽再换马,子时许能追上。”
袁熙就怒道:“子时?她如果子时也在赶路,你怎么保证她的安全?可安排人手保护了吗?”
驿丞也不知他怎么就怒了,依然笑着说:“依下官安排到了彭泽驿站要歇息一夜的,并没有夜里赶路这一说。”
袁熙也不理他,自言自语说:“依她的性子定会连夜赶路的。”
说着就让驿丞牵两匹快马过来,和若望翻身上马就走,驿丞在身后追着说:“袁大人,此马难以驾驭,千万小心呀。。。。。。”
话未说完两匹马已不见了踪影,驿丞呆呆看着马蹄扬起的尘烟摇着头说:“这袁大人看着斯文,竟能骑得了快马,那女子如花似玉的,也不知何许人物,竟有凤阳小王爷的贴身玉佩,她又和袁大人是何关系,竟骑了快马去追,唉。。。。。。”
袁熙骑在马上大声问若望:“若望可能行吗?”
若望紧紧抱着马脖子带着哭腔说:“大人放心,我能行的。”
袁熙喊道:“两腿夹紧马腹,双手抱住马脖子别摔下来就行,过会儿要落后了,你顺着方向追赶就是。”
若望颤声答应着,咬紧牙关催马追在袁熙后面,袁熙在前面策马快行,远远望见彭泽驿站的两盏大灯笼时,心下一松,就觉得两腿间刚刚结痂的伤口处生生得疼,回头时若望一直紧跟着,忍着疼笑说:“若望真是不错,以前骑过快马吗?”
若望不说话,待到了驿站下马抖着腿说:“从未骑过,不过真过瘾。”
袁熙点点头找来驿丞,驿丞看见他的官服忙恭敬招待,袁熙和若望喝了杯茶问黄昏时可曾来过一位女子,驿丞点头说:“来过,那位夫人清雅无尘,可能嫌我们驿站不够洁净,喝了盏茶换了马就接着赶路了。那两个差人本有些不愿,夫人就把珠钗和耳坠子全给了他,这才走的。”
袁熙的心中一拧,那珠钗和耳坠子都是自己买给她的,她一直都宝贝着,如今竟毫不犹豫给了旁人,想到此处站起身,和若望上了换过的马飞快往淮扬方向追去。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