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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柔摇头轻笑:“没有啊,只是因她一身水蓝,觉得她很漂亮才注意她的。”
袁熙笑着捏捏她脸:“柔儿总是善心,依她的性子定是威风赫赫,到了寺中一见香客众多,定会自报家门,请住持方丈让她先上香。”
水柔一笑:“那是子昭的猜测。”
袁熙也笑:“不说她了,可累吗?”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水柔摇头:“这些日子日日上山,倒不觉得累。”
到了寺中,惠能方丈亲自迎出来,双手合什道:“恭迎县令大人和夫人。”
水柔含笑回礼,袁熙也照着她的样子施礼,水柔笑问:“住持竟还记得我吗?”
惠能方丈一笑:“女施主之美之善之诚心,皆令人过目不忘。”
若是以前,袁熙听见别的男子夸奖水柔,心里总是老大不舒服,这次的赞美出自惠能方丈口中,他感觉到对方的真心诚意,笑看着水柔隐隐有些自豪。
两人上香布施后,惠能方丈又拿了签筒过来,水柔抽了一支,上曰子迟子早命中招,且自安心不用焦,目下有求难遂意,海中高树有仙桃。
方丈笑笑吩咐小沙弥拿了签筒回去,水柔指指袁熙,方丈笑说:“这位施主估计是不愿意抽签的。”
袁熙被看穿心思,不由挠了挠头笑说:“我以为世间之人,抽签测吉凶测将来,不如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用心奋力活过。”
方丈双手合什:“阿弥陀佛,虽无诚心,但有慧根。”
二人应方丈之邀用过斋饭,告辞往外走去,袁熙偷偷在水柔耳边说:“方丈大师倒是妙人,我只是不信那泥塑的菩萨。”
水柔刚说声打嘴,袁熙就平地上一个趔趄,水柔捂着嘴笑:“既来了清静之地,就不要口出狂言。”
袁熙笑笑:“刚刚只顾说话没留意,巧合罢了,我就不信。。。。。。”
话音未落不防备一只脚从石阶踏到旁边一条走水的窄渠中,差点崴了脚,水柔瞪他一眼:“现世报了不是?”
袁熙再不敢乱说话,乖乖和水柔并肩出了寺门往山下走。石阶下迎面来了一乘小轿,旁边走着一个扎着双髻的小丫鬟,石阶狭窄陡峭,轿夫走得慢而吃力,袁熙把水柔护在身后避让,走在前面的轿夫微微点头谢过,继续往上走,谁料山坡上突然窜出一只仓皇的兔子,两位轿夫忙侧身避开,刚松口气后面又追来一只猎狗,从后面的轿夫身旁掠过,轿夫被狠狠撞了一下,身子一歪,轿杆就脱了手,前面的轿夫陡然失去平衡,带着轿子转了个圈,轿子里摔出一人沿石阶往下滚去。。。。。。
小丫鬟不停尖叫,袁熙转身看见危情,把水柔推在一旁,硬生生张开双手接住来人,一个软软的身子撞在他怀中,这个人显然受了惊吓,呼吸急促紧紧靠着袁熙也不说话,袁熙醒过神来,鼻翼传来淡淡的幽香,方惊觉对方是个年轻的女子,忙撤开身去,对方立足不稳一个趔趄,袁熙忙扶住她的手臂问道:“没事吧?”
这时小丫鬟和两个轿夫冲过来,小丫鬟打开袁熙的手轻斥道:“大胆,放开我家小姐。”
袁熙这时已到水柔身边低声问:“可吓到你了吗?”
水柔点点头:“倒是吓了一跳,好在没事,也不知哪个猎户竟在寺院前打猎杀生,瞧那小兔子被吓得。”
袁熙揉揉她头发:“我们接着下山吧,碰见那猎户的话,我再说他。”
两人一笑往山下走去,身后传来莺声燕语道:“先生请留步,感谢先生救命之恩。”
袁熙一回头就愣怔了一下,说话的是位娇怯柔弱的女子,一身月白色素衣,长发简单梳了两个发辫,芙蓉花一般的面庞上还略有些受了惊吓的红色,朝着袁熙盈盈一福,袁熙忙回礼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女子问道:“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袁熙摇头:“只是萍水相逢,不必留名。”
说着转身与水柔下山去了,水柔走远了笑说:“她可真美呀,我见犹怜,何况是天下间的男子。”
袁熙点点头:“倒是有些风姿,在我眼里,谁都美不过柔儿去。”
水柔吃吃一笑:“子昭明明看见人家就愣住了。”
袁熙挠挠头说:“接住她时,我被撞得不轻,觉得挺沉的,没想到是个瘦弱的女子,有些出乎意料罢了。”
那女子站在台阶上看着袁熙,心中无限惆怅,他云淡风轻说是萍水相逢,竟连姓名也不告诉她就走了,国都那些王孙公子,不用她开口,就会自报家门趋之若鹜,可她却厌恶他们轻浮纨绔,她也一十八岁了,求亲的人踏破门槛,却无一中意,父母亲膝下只有她一个女儿,虽心中着急,却不忍违了她意。
父亲去年准备告老,想到故里豫章只是小县,更难为女儿觅得佳婿,在国都广为挑选,她依然只是摇头。那些心慕她的人得知父亲要还乡,苍蝇一般往相府而去,过年都不得清净,她不堪其扰,就先动身从国都回来,想着在西林寺旁住上一月,为父母祈福。既然此生难觅良人,不嫁也罢。
她想着心思怔怔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一颗芳心莫名其妙得乱跳不已,小丫鬟喊了一声小姐,她唬了一跳,才想起他身旁有位清雅美丽的女子,是他的妻子吧?她何其有福。
到了山上,惠能方丈安顿她在寺院旁的院子里住下,那是专为礼佛的女香客准备的,如今刚过年,小院子里还没有旁人,她让丫鬟拿过纸笔,胡乱写着什么,写完狠狠揉成一团扔到纸篓里,又去捡起来,一点点摊平了看,使君竟有妇,素歆添烦忧。相逢何恨晚,卿已心中住。。。。。。
入夜后辗转难眠,好不容易入睡,梦里全是他,坚实的胸膛有力的臂膀惑人的气息,神采飞扬笑着和她说话,英气的眉清亮的眼挺直的鼻梁带笑的嘴角,声声唤着素歆,正要答应时,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女子过来将他从身边拉走。。。。。。
她唬得从睡梦中惊醒,坐起身看着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清冷月光,心里说不清是悲是苦是酸是涩,如果还能有缘得见,只要远远看着他,默默守着他就好。
。。。。。。
袁熙哪里知道会被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放在心上,高高兴兴和水柔回到豫章县衙,韩大娘和若望已先行回去将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两人一进屋饭菜就摆上了桌。
二十二日袁熙懒懒呆着,一会儿吃米花糖一会儿喝茶一会儿又要吃瓜子,把水柔指使得团团转,午间小憩后又拉着水柔去骑马,水柔坐在马身上靠在他怀中笑问:“今日不是要偷懒的吗?怎么又出来了?”
袁熙叹口气:“也不能太懒了,要不明日提不起精神,这休沐一月,定积压不少事务,得尽快处理完,一进三月就要开始督促农耕了。”
水柔点头:“你呀,就是个操心的命。”
二十三日袁熙果然忙碌,好在没有人来告官,不用升堂问案,只是听听属官们禀报并布置公事,午时回去匆匆吃几口饭就又来到前衙,忙了一下午,看看天色已晚刚想歇口气,门外禀报说:“程督军来了。”
袁熙知道来者不善,无奈迎出门去。。。。。。
52
52、款待督军 。。。
程同周大喇喇坐下四周看了一圈笑说:“这县衙还真是小。。。。。。”
袁熙微微笑着说:“天下间县衙都差不多,程大人在定远县又不是没见过。”
程同周轻咳一声正色说:“本督军前来是吩咐袁县令招募水军之事。”
袁熙喝了口茶说:“程大人可造战船了吗?”
程同周一愣,袁熙笑笑说:“这招募来了水军,却没有战船?要水军做什么?”
程同周面上微微一红,他是北方人,水军到底什么样都没见过,只是听说慕容山庄最善水战,是以想着也要训练出一支英勇的队伍来与慕容山庄对抗,他头一个就来到豫章,一是想在袁熙面前发号施令摆摆威风,另外一个就是惦记着是不是能碰上水柔,在县衙后门拐角处守了一个下午,也没见有人出门,才满腹惆怅来找袁熙。。。。。。听见袁熙说要造战船,假装随意问道:“那怎么造船?”
袁熙笑笑说:“因江州治安向来由慕容山庄负责,历来只有渔船没有战船,下官是文官,也不通晓这造船之事,估计要通过工部或者兵部吧。”
程同周望望外面天色已暗,笑问袁熙:“天色已晚,袁大人是不是设家宴招待一下本督军?”
袁熙也笑:“按理应当如此。。。。。。”
程同周的眸子就亮了一下,眼睛不住朝后衙瞟呀瞟,袁熙心里有气,脸上还是笑着说:“可程大人来得太晚,没来得及和我家夫人说,再说了,这么一个简陋地方,实在是怕委屈了程督军。这样吧,若望过来,把程督军带到含香院,找头牌的姑娘,不行就多找几个陪着。”
话说程同周到了江州后,因急于建立官声,又在孙知府眼皮底下,赴任前回了趟定远,姑父杨继祖嘱咐过他,孙守仁老奸巨猾,让他一定要小心从事,他因心中忌惮,从来没有去过烟花之地,又没有成亲,早就憋得够呛,袁熙这么一说,他的脸上绽出点喜色,却又犹豫道:“这个。。。。。。朝廷命官留宿妓院,岂不是违例吗?”
袁熙一笑就说:“那让若望陪着程大人先行去驿馆歇息,下官会吩咐驿丞准备最好的上房,姑娘随后送去,此事断不会说出去,程大人请放心享受就是。”
程同周乐呵呵走了,头一次觉得袁熙还挺顺眼的,其实姑父还嘱咐过他到江州后无为而治,慕容山庄不可小觑,可姑姑没等姑父把话说完就抢白道:“无为而治,你就是胆小怕事,一辈子只能做个七品县令,同周如今比你官大,用得着你嘱咐吗?一个山庄又能又多厉害,人常言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程同周也觉姑父太过胆小怕事,家里要不是姑母照应,也开不了许多铺子,他准备听姑母的。。。。。。一路想着到了驿站,饭菜早已摆好,几个容貌标致身段风流的姑娘已先他到了,见他进来忙蹲身施礼,娇媚甜软得齐声喊着程大人,他的骨头登时就酥了。。。。。。
袁熙笑着回了后衙,水柔迎上来为他脱帽脱靴换衣,一边问道:“往常没有这么晚过,你看天都黑透了,累吗?”
袁熙摇头:“黄昏时刚准备回来,程同周来了,正事没说几句,不停瞟着后衙,提出让我设家宴款待,看来还惦记着你呢。”
水柔白他一眼:“好好的,提他做什么,你还对付不了他吗?”
袁熙靠在水柔身上无奈说:“他自是好对付,可官大一级压死人,还有过几日他定会找几个幕僚,如果总有人给他出主意,也够我折腾的。”
水柔一脸担忧:“哎呀,做个县令也不得安宁,真是的。”
袁熙看她忧心,又笑道:“只是和柔儿唠叨几句,没有那么严重,不是还有孙知府吗?程同周闹得厉害了,他自然会出面的。”
水柔还是不放心:“他不是记恨你那一顿鞭子吗?”
袁熙又想起乐笙来:“该死的乐笙,都做爹了,连个人影都不见,鸿胪寺一直在找人,可是音讯全无。柔儿放心,程同周如果逼我急了,我就设法去查他救公主这事的真假,说不定此事与乐笙有关。”
水柔觑着他:“他今日送上门来,你是不是已经打什么主意了?”
袁熙在她耳边一说,水柔就笑着戳他脑门:“你呀,坏主意还挺多。”
袁熙嘻嘻一笑:“谁让他如此轻易就上钩呢?”
夜里躺下都快睡着了,水柔突然推推他说:“子昭,我有个主意。
袁熙迷迷糊糊听着,她就说:“尤青说呀,一个县令的钱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