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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话走了,云素歆张了张嘴想喊母亲回来,却没喊出声,她因一向孤高自许目下无尘,自及笄后,多少王孙公子世家子弟踏破门槛,她却无一中意,自那日被袁熙相救,一颗芳心暗许,知道他有妻室,并不求别的,想着做个知己也好,她青眼相加的人,自认为别的女子都配不上,世间多少夫妻貌合神离,说不定他和妻子也是。。。。。。
可今日看到他与妻子在桃林中柔情蜜意,好似神仙眷侣,她近乎赌气一般想,媒婆去了你家,虽说你已成亲,此事定是不成,我倒要看看你日后如何见我,你妻子得你如此痴情,我倒要看看她有何过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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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当个笑话 。。。
云老夫人在屋里,正吩咐人去找个名声好的媒婆,尹兰漪笑着进来了,听见她说话就问:“老夫人可是要找媒婆到县衙去吗?”
云老夫人拉着她手点头:“是啊,怎么好些日子没来?”
尹兰漪悄悄指指肚子:“身子不太方便呢。”
元老夫人笑看着她:“怪不得满面春风的,喜事喜事,不过要好好将养才是,老坐着马车跑可不好。”
尹兰漪就笑:“我不是惦记着老夫人和云阁老吗?特意过来看看。这不就有了我能帮忙的事吗?找媒婆是吧?我来张罗,保证找个最好的。”
云老夫人就放心交给她来办,云素歆在屋中听见有女子和母亲亲热谈笑着进了花园,打开窗户往外张望,那女子倒是有几分华贵之气,长得也标致,只是笑得太过殷勤,净拣好听的话哄着母亲,好似有什么图谋,刚想转身回屋接着写字,尹兰漪一眼瞧见她隔着窗户笑道:“哎呀,这个千娇百媚的人儿就是大伙儿都说倾国倾城的云小姐吧?真是个美人儿,以前从没见过这么美的,真象从画上下来的。”
云素歆虽不太喜欢她,却喜欢听她说的话,当下脸一红出了屋子福了一福,云老夫人笑说:“这是孙知府的夫人。”
云素歆叫了声孙夫人,尹兰漪笑说:“这太见外了,我闺名兰漪。”
云素歆叫了声兰漪姐,尹兰漪过来拉住她手说:“这手也长得好,白嫩修长,怎么也看不出能写一手好字。”
云素歆脸更红了,以往听到的夸赞都是听人转述,从没有人当面这么直白的夸赞,她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又不愿意应付尹兰漪,推脱要回房写字,转身回屋去了。耳边听见尹兰漪说:“素歆和袁大人还真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
云素歆的心乱跳不已,说不清的复杂滋味。。。。。。
水柔正坐在窗下看书信,若望拿过来说是上写着水柔亲收,她满心奇怪拆开来就笑,原来是婆母口述俊诚代写的,说是公公写的信报喜不报忧,她想跟水柔唠叨唠叨说说话,家里眼下有两件难事,水柔蹙了眉往下看,头一件难事是立春后公公犯了咳嗽气喘,去年冬天咳嗽就没怎么断过,天气一冷就犯,大夫来过多次,说是上次咳血伤了肺腑,怕是落下病根了,春节前后暖和些,又添了外孙,好了两个月,立春后天气忽冷忽热,就又咳上了,水柔看着心里担忧,喊来若望让袁熙午时早些回来。
接着往下看,这二件难事有关刘金凤,她过分喜爱元晖,苗春花每次去探望都不怎么让抱外孙子,抱不了一盏茶功夫就得过来抢走,璎珞坐月子后,就和璎珞睡一个屋子,说是产后胆小孤寂,给她们母子做个伴壮壮胆,一开始没感觉什么,后来就总把元晖搂在自己身边,要吃奶了才给璎珞送过去,璎珞白日里除了喂奶那会儿能抱抱儿子,别的时候也不怎么让碰,璎珞气得偷偷掉了几次眼泪,苗春花跟袁守用抱怨过几次,袁守用说她多事,奶奶疼孙子不是好事吗?这不前些日子元晖满两个月了,按照习俗娘家要接璎珞母子回来住到百日后,可刘金凤一再推脱,一会儿说天冷,一会儿说元晖体弱养壮点再说,一会儿说马车太颠簸,玉莲去说了几次也不行,又不敢大声跟她吵,怕惊扰了养月子的璎珞。刘金凤则拿元晖吓唬玉莲:“你若是吵着我家孙子,那我可得跟你拼命。”
水柔一叹,只说璎珞生了女儿会受苛待,却没想过生了儿子也会有不痛快,刘金凤霸着元晖,璎珞做娘的自然是不高兴,心里也没有主意,这离家千里,怎么才能帮到璎珞呢?要找回乐笙才是,心下一动,想起月郡主来,只要她出面,矜鹏大王於夫罗自然肯帮忙的。。。。。。
这时听见外面有人大声争执着什么,好象有韩大娘的声音,出去看时,韩大娘两手把着门板要关门,门外一个老妇一只脚迈进门槛偏不让关,脸上笑着说:“怎么?这位老姐姐要把我脚夹下来不成?”
韩大娘急道:“这里是县府后衙,你也敢放肆,都说了袁大人不在,你要有事,去大堂上说去。”
那个老妇不紧不慢说:“我这是家事,怎么能去大堂上说呢?老姐姐开门让我进去,等袁大人午时回来用饭,我再跟他细说,保准是天大的好事。”
水柔过来让韩大娘放她进来,她一见水柔就上下不住端详,嘴里说:“哎呀,这位仙女儿一般的小姐,是袁大人的妹妹吧?可曾婚配?大娘定给你说个好的。”
水柔就笑:“这位大娘是个媒婆不成?”
老妇连连点头:“袁小姐好眼力,县府里有袁大人和袁小姐这般人物,我这做媒婆的竟不知道,可真是该打嘴。。。。。。”
韩大娘在一旁说:“你这个老婆子是该打嘴,什么袁小姐的,这是我家夫人。”
老妇就愣住了,她向来大胆,什么样的亲事都敢上门去说,这次有位华贵的夫人过来找她,给她好些银子,说是给袁县令和云小姐说亲,她一来没得过那么多银子,二来这辈子没给这样有身份的人结过亲,满口应承的同时有些疑惑:“袁大人是不是成亲了?怎么没听老姐妹提过,要是没有,她们还不扎破头去说亲吗?好象也见过他跟一位女子一起骑马出游。”
那位夫人笑道:“听说是没有,要不云老夫人能托我来找你吗?人家能不事先打听清楚吗?和女子出游,说不定是小妾什么的呢?此事若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老妇进门看见水柔,这气派也不象做妾室的人物,就断定是袁县令的妹妹,此时听韩大娘一说是她家夫人,不太相信得又问了一声:“这位老姐姐哄我的吧?”
水柔笑笑:“袁大人的确是我家夫君,这位大娘找他何事?可以跟我说说吗?”
老妇打着嘴说:“没事没事,能有什么事呢?这事儿说出来太冒犯袁夫人了,今日应下一桩蠢事,打嘴打嘴。”
说着真的打了自己两个嘴巴,虽然没怎么用力,声音也不是很响,水柔看她泼辣有趣,心里大抵明白她为何而来,吩咐韩大娘拿了两吊钱过来给她,笑着说:“烦劳这位大娘白跑一趟。”
老妇连忙笑着谢过:“我这个作死的冒失来了县衙,不打板子还给钱,谢谢夫人了,我日后定让豫章县府人人皆知,袁县令有一位貌美和气的夫人。”
水柔自由她去,问了问韩大娘午饭准备了些什么,大多是袁熙爱吃的,也有几样是她喜欢的,满意点点头出门去了。
袁熙问完案子退堂,若望在后门等着,说是夫人让不忙了早些回去,他就笑笑往后衙而来,水柔这么说总是有事,回到屋中,水柔过来为他摘了帽子,换了官衣官靴,打水洗了手擦了脸,才拿出家信来给袁熙看,袁熙看着看着拧了眉头,水柔忙说:“子昭别心焦,我已去问过保和堂的许大夫,都说他是豫章医术最好的,他说父亲这种气喘咳嗽之症,在长江以南是少见的,因北方干燥寒冷,老人在冬春之季极容易犯,子昭把父母亲接到江州来吧。”
袁熙见她想得如此周到,也丝毫不怕父母亲来了添了烦忧,心中感动,抱了她在脸上重重亲了几下说:“只是元晖未过百日,乐笙也没有消息,不知道父母亲肯不肯。这样吧,我写一封家书,乐笙托人加紧寻找,元晖百日后璎珞出了月子天气也开始热了,就请父母亲过来。”
水柔点点头说:“快写吧。只是别说母亲来信,就说是碰见定远来的同乡,听说的。要不父亲又得责怪母亲多事。”
袁熙当下写好了,让水柔看了一遍,说是没有不妥之处,叫来若望送到驿站去,两人这才坐下吃饭。饭后水柔看袁熙依然皱着眉头,就笑说:“今日有一桩有趣的事,子昭要不要听听?”
袁熙点头示意她说,她突然就板了脸说:“袁子昭,最近招了哪家姑娘了,今日有媒婆上门提亲,你说我应还是不应?”
袁熙瞅她一眼笑道:“柔儿又逗我。”
水柔肃然道:“哪个逗你了?这种事有开玩笑的吗?你叫来韩大娘问问。”
说着就作势要喊韩大娘过来,袁熙坐到她身边去:“姑奶奶,叫韩大娘过来臊我吗?想我原来也是个没人理的,怎么科考中了后,这桃花运也来了?”
水柔听他说桃花运就憋不住笑:“你可真是个惹事的,让我不得安宁。”
袁熙也笑:“哪让你不得安宁了?你如今日子太过清静,这不又多个取笑我的乐子吗?真要不得安宁啊,你就应下来,我也来个三妻四妾左拥右抱,那样你这个当家主母得有多气派。。。。。。”
水柔就咬牙掐他,他就龇牙咧嘴得喊疼,水柔笑说:“看来你如今成了个香饽饽,我还得当心点才是。。。。。。”
袁熙点点头:“就是就是,我时时刻刻把你放在心上,你也得放我在心上才是,今日说的是哪家姑娘,可是要我纳妾吗?”
水柔瞅着他笑:“问这个做什么?还想去看看不是?不是纳妾,人家以为你没有成亲,以为我是你妹妹,口口声声叫我袁小姐。”
袁熙就乐:“这也太可笑了,她没看见你盘着发髻吗?”
水柔一笑:“早起后嫌麻烦,就散着头发,只拿一根带子束了。。。。。。盘了发髻又怎样?人家一心以为你没有娶妻,说不定就以为我是你姐姐了。”
袁熙亮了眼眸瞅着她:“还姐姐,占我便宜不是。。。。。。对了,我怎么没见过那样的柔儿,我也要看看。。。。。。”
说着就散开水柔发髻,拿梳子一下下梳了,去妆台前盒子里找来黄色丝带,正好配着身上的浅黄色衣裳,在后面松松打个结,拿了铜镜到她面前笑问:“早上的柔儿可是这样?”
水柔笑着点头,袁熙说:“日后柔儿在屋中就这样吧,这才合了柔儿的性子。”
水柔低了头:“可母亲嘱咐过不可太过随性随意,成亲后就得盘发,在夫君面前更是如此,床上夫妻床下君子。”
袁熙抱了她说:“那我们这就上床去,岳母那样嘱咐自是有理,不过柔儿知道我的,只要你高兴,怎样都好,这样随性的柔儿我更喜欢。”
两人躺在床上,袁熙又在耳边说:“柔儿对今日的事不用放在心上,要说的话那日在桃林里早已说了,此生只要柔儿一个。”
水柔笑说:“没有放在心上,本不想对你说的,看你为父亲的身子担忧,当个笑话说给你听,逗你开怀罢了。”
袁熙手探进她衣衫喃喃说:“还真是个笑话。。。。。。”
那头云素歆要知道人家夫妻只是当个笑话,更得气上加气,她午后听见小丫鬟说媒婆来了,想着不去理会,又按捺不住想知道媒婆说些什么,跑进堂屋一听,脸色就有些发青,那媒婆怯懦着说:“孙夫人说事后无论如何要来禀报云老妇人一声,少不得硬着头皮来了,去倒是去了,去了后,屋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