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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柔偷眼看看韩大娘,韩大娘早背转身去假装添柴,水柔就着他手吃着问他:“你怎么知道哪个是大枣的?”'网罗电子书:。WRbook。'
袁熙就笑:“上面不是有线吗?红色的是豆沙,白色的五仁,绿色的大枣,去年就是这样,我试试呗。”
水柔瞅着他笑,袁熙问道:“我能帮着做些什么?”
水柔笑道:“袁大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今日怎么勤快起来了,那我不能拂了袁大人兴致,窗台上的艾叶,挨个插在每个房门的门环上,里外的院子一个房门都不能拉下啊。”
袁熙看她吃完,拿了一大束艾叶兴冲冲去了。。。。。。
小元晖响亮的啼哭声先是唤醒躺在身边酣睡的娘亲,然后是上房中睡得香甜的外公外婆,老两口睁开眼互相看着笑,也不知是路上劳累,还是来了儿子身边心中踏实,这一觉竟睡到了天光大亮,袁守用也一夜没有咳嗽。
饭前水柔在元晖胖胖的小手腕上结一对五彩缕,然后是公婆璎珞的,大人都是左手腕,袁熙过来给她结了,自己却不肯,说是大男人戴着难看,水柔知道他怕上午看赛龙舟时,被江边百姓认出害臊,笑说:“袖子遮着呢。”
他才伸出左手,一家人高高兴兴吃了早饭,水柔拿了碗雄黄酒过来,袁守用笑着食指在里面蘸了,在元晖额头上画了王字,大家的笑声中,水柔拿了香包过来,公婆的上面绣了桃子,璎珞的是荷花,元晖的是猴子上竿,袁熙一脸期盼看着她走到自己面前又走开,心里埋怨道谁都想着,就是把我给忘了,五彩缕不想结,这香包还盼着戴呢。
水柔又变戏法一般拿出一只艾虎,挂在小元晖腰间,璎珞直说好看,苗春花端详半天说:“早就听说过端午节小孩子带艾虎辟邪,可是从未见过,没想到水柔竟这般巧手,一根艾草能编个老虎出来,啧啧,怪不得那刘金凤都服气你。”
袁守用也看着点头,袁熙瞅着水柔心里美滋滋的,恨不能拉过来抱在怀里亲上两口。过一会儿老韩赶了马车,带袁家二老璎珞小元晖去江边看赛龙舟,袁熙和水柔并肩走着去,水柔看马车走远了,才笑着从衣袖中拿出一个蓝色香包,上面绣着一对鸳鸯,给袁熙系在腰间,不仔细看也注意不到,袁熙捉住她手笑说:“以为柔儿把我忘了,还一肚子委屈呢。”
水柔怕路上有人,抽出手笑:“早上想给你的,母亲和璎珞肯定要看,想想绣的这个,就没拿出来。”
袁熙的手往她腰间摸着:“我看看柔儿的是什么样?”
水柔没防备,他已蹲□到腰间揪出荷包,看到上面绣着并蒂莲花,微微笑着趁周围没人,凑上去嗅了嗅说:“真是香,不是艾草的香,是柔儿身上的清香。”
水柔在他脸上轻拍一下:“圆圆听见,又该笑话你没正经,昨日没顾上问你,那巡按御史怎样?没有为难你吧?”
袁熙轻哼了一声:“做了巡按御史就不认人了,竟不理我,还不如为难我呢。”
水柔奇道:“怎么?竟是子昭认识的人吗?”
袁熙气呼呼说:“可不是吗?就是和我同科的状元公邹邦彦,装作一副不认识我的模样,本来说是要住到豫章,回来前邀请他,他竟说与程同周一见如故,要在督军府叨扰几日,一口一个程兄,程同周乐得脸上都开花了,孙知府也暗暗摇头。”
水柔宽解他说:“状元公为人诙谐有趣,也许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也不一定,子昭先放宽心,你不是常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吗?”
袁熙叹口气:“云阁老说程同周可能是不敢参孙知府,就拿我当垫背的,他知道我没有靠山,所以肆无忌惮,巡按御史不住州府而住豫章,就是为了杀鸡儆猴。”
水柔抚了抚他手背软语说:“那又怎样呢?再怎么也得讲理不是,我们虽然官小,也不是任人揉捏的,父亲在世时常说,我朝自崔大相国以来,政治日渐清明,崔大相国既放心把江山交给当今皇上,他自是明君。”
袁熙瞅着她一笑:“柔儿倒通了政事,算了,不说这些,只是这巡按御史一来,我更要忙些,本就怕没空陪着柔儿,没想到家人都来了,柔儿又要操劳。”
水柔也笑道:“这不挺热闹的吗?你就忙你的,家里就放心吧。”
袁熙说:“也奇怪了,乐笙母亲不是霸着小元晖吗?怎么舍得让跟着过来了?”
水柔笑道:“对了,还没跟你说呢,这次母亲有了奇谋,都受了她的骗呢。”
袁熙听水柔说完笑得不行:“这次竟都被母亲牵着鼻子走了,母亲向来大咧咧的,这次竟通晓每个人的心思,订出这计策来,也真是奇了。”
两人说着话越走越慢,待到了江边,龙舟早赛完了,一家人碰了面沿江走了走,小元晖有些哭闹,忙驱车回去,两人往回走,又是越走越慢,进了门水柔就有些慌张,这眼看午时了,韩大娘一个人也准备不来这么多人的饭菜,到厨房时,尤青已打发两个婆子过来,说是让她们来帮忙几日,等这边找好仆人再回去。
到上房看时,老两口正闭门歇息,西厢房里璎珞躺着哄元晖睡觉,和孩子一起睡着了,这才放心回屋歪在卧榻上,只是不见袁熙人影。
过一会儿回来说是去了人牙子家里一趟,这大过节的,人家不想做生意,怕损了阴德,说是明日再说。袁熙轻抚着水柔脸说:“真是辛苦柔儿了,家里一下添了几口人,母亲又是不爱操心的,璎珞原来还能帮点忙,如今得照顾小元晖,刚刚看你进门那紧张的神情,我心里就不是滋味,在定远就为了操持家务起早贪黑,如今安闲了没几个月,又。。。。。。”
水柔坐起身靠在他怀里:“不碍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
第二日用过早饭,袁熙刚想和水柔去人牙子那儿选两个人,若望拿了封帖子过来,打开来一看,说是请他到天水楼一叙,并无落款,问若望谁送来的,回说是天水楼小伙计,那人已经在二楼雅间等着,请他快去,袁熙只得去了。
袁守用看天气晴好,想到江边看看,老韩陪着他和苗春花去了,水柔抱着元晖,不知怎么挠到了他的痒痒肉,元晖冲着她咯咯得笑,笑声如清风吹拂过的小铃铛般清脆悦耳,水柔越看心里越喜欢。
璎珞在一旁与水柔说着话,袁守用和苗春花回来时,元晖正抓着水柔的一绺头发玩儿得开心,璎珞怕抓疼水柔,又不敢用力掰孩子小手,急得轻拍他的屁股,水柔笑着说没事,元晖可能看娘亲着急的样子觉得好玩,咧着小嘴笑得更欢。
忽然就不笑了,小脸上一本正经,然后胖嘟嘟的身子激灵一下,水柔就觉腿上一阵温热,愣怔间璎珞喊道:“一定是尿了,尿到舅母身上了,你这个小坏蛋。”
水柔笑着说没事,让璎珞去给孩子换尿布,自己回屋沐浴换衣。苗春花松了口气,虽然她认为儿子家就是自己家,来得理直气壮,就算之前是水柔当家,那她来了后她就是府中主母,可心中有些忌惮水柔,知道她好清静整洁,这次带了璎珞和孩子,怕她会闲麻烦,这会儿看来她一点也不介意,反倒很高兴。
下午袁守用在书房看书,璎珞为元晖缝拆洗了的小褥子,苗春花抱着孩子到水柔屋里,想着让元晖多与水柔亲近亲近,万一这乐笙几年不回来,璎珞就跟爹娘哥嫂住在一起,好有个照应,水柔看在孩子份上也能宽待她们母子。
水柔看婆母进来,自然笑脸相迎,苗春花自从那次凤冠风波后,向来不去动水柔的东西,可如今有了元晖,外孙子在她眼里就是头一位的,别的任何人都得靠边站,元晖看着水柔梳妆台上的铜镜,咿呀伸着小手去够,苗春花就抱过去让他摸,顺手拉开铜镜下的小抽屉,里面亮闪闪的首饰拿出来让孩子抓着玩儿。
水柔的首饰多是易碎的玉啊玛瑙啊,且都是袁熙买了送给她的,每一件都有两人的柔情蜜意在上面,她心里担忧孩子给摔了,又不好说什么,婆母刚来,总不能让她觉得自己多事。
孩子玩儿着玩儿着,一只耳环就从手里滑到青砖地上,摔了个粉碎,水柔一看正是袁熙在国都和那件绿色衣裳一起买给她的,心中不是滋味,还得连忙笑说没事。
苗春花看水柔不在意也放下心,转眼看见窗下几案上放着一个长条的物件,上面拿雪白绣花的绸子罩着,将首饰放回去,掀开绸子一看,竟然是一把琴,她这是头一次看见琴,怀里的孩子倒没怎么感兴趣,她却十分好奇,握着元晖小手去拨弄琴弦,嘴里说道:“乖外孙,好玩儿吧?”
袁熙从天水楼回来进屋就看见母亲抱着元晖,兴致勃勃划拉着琴,刚要说话,水柔摇头制止,他跟母亲打了招呼,水柔想问是谁请他去的,他也想跟她说说,可看母亲正在兴头上,就沉默坐着喝茶。
元晖腻了眼前的琴,嘴里哼哼着闹个不休,苗春花只得抱他起来,嘴里笑说:“水柔会弹琴吗?过会儿弹给我们听听。”
说着话抬头看见房梁上的花灯:“哎呀,这元宵节都过了快半年了,竟还留着花灯,我们元晖就是元宵那日生的,走,外婆去外面找根竹竿,挑下来给你玩儿。”
水柔没说话,袁熙开口说:“母亲,儿子有些头疼,想歇息会儿。”
苗春花忙说:“那是累着了,你快歇着,我这就抱元晖回屋去。”
袁熙看母亲走了,笑笑刚要和水柔说什么,一转眼看见几案上帕子抱着的玉环碎片,苦笑着叹气,水柔说:“孩子嘛,免不了的,只是子昭买给我的,有些舍不得。”
袁熙忙抱她在怀里:“下次去江州,定要找玉匠再打磨一只一样的,与那只好的配成一双。”
水柔笑着点头说好,待要问他些话,屋外璎珞喊了声嫂子进来,跟她学做小孩儿衣服。夜里累得倒下就睡,想说的话竟一句未说。
五月初七这日,袁熙升堂时听见后衙传来孩子的哭声,堂上众人都是一愣,按理说是听不见的,苗春花为了哄孩子,抱他去通往前衙的角门旁看花,袁守用去了江边,没人提醒她离前衙远些,水柔也不好说什么,袁熙皱眉间又听见母亲在大声喊着璎珞,可能是孩子尿了。。。。。。
午饭时刚想提醒母亲几句,苗春花说:“原来在定远不是挺喜欢养鸡的吗?下午我们去买几只小鸡仔回来,养大了下蛋给元晖吃。”
袁熙眯了眼睛,想象自己坐在堂上,听着后衙一会儿公鸡喔喔叫,一会儿母鸡咯咯哒,就有些哭笑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更晚了,亲们见谅,年底忙得一塌糊涂,今日白天还会有一更的,祝亲亲们圣诞节快乐!Merry Christmas!
63
63、门第之差 。。。
苗春花的养鸡梦被袁守用几句话打发了:“这里是县衙,不是定远乡下院子里,说话走路都要动静轻些,免得打扰子昭的公事,让人家笑话他这个县太爷的家人不知事。”
苗春花看看一家人:“怎么都不早说?今上午还抱着元晖到角门那儿看花呢,小家伙不知怎么不高兴,亮着嗓门一通哭,后来尿了,我又喊璎珞过来换尿布,熙儿,你在前衙都听见了?”
袁熙笑笑说:“听见了,那会儿正在升堂问案。”
袁守用指指苗春花:“我最近有些懒了,竟忘了嘱咐你,你呀,真不是个省心的,璎珞向来粗心,子昭和水柔怕你不痛快,哪里敢说你,你如今是县太爷的母亲,说话做事都要三思而后行。要是管束不住自己,总给儿子儿媳添麻烦,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