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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青看一眼水柔,指指小蝶身上的衣服,水柔笑笑说:“还没来得及做。”
尤青又让车夫掉转马头回了姚府,挑一个身量和小蝶差不多的小丫鬟,找来一套衣服让小蝶穿上,小蝶心里不高兴,脸上还是带着笑谢过尤青,尤青偷偷在水柔耳边说:“你们府中如今下人慢慢多了,要立规矩才是。”
水柔悄悄说:“婆母给她穿上的,我也不好说什么。”
这时小蝶换好衣服出来,水柔笑说:“那两套绸衣你留着,回家看望父母亲时穿吧。”
小蝶这才眉开眼笑,到了云府,看见素歆心里又是一番艳羡,和另两个丫鬟站着,看水柔尤青素歆在房中笑语嫣然弹琴唱歌绣花写字,想起自己在家中日日田间劳作,回去后浆洗做饭,帮忙看孩子,心中又感叹又不甘,自己哪儿比人差了,生来就该做下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们,俺的腰好多了,不像老太太也不像孕妇,基本恢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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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兔子咬人 。。。
过了些日子,水柔借口说给云家小姐带了些礼物,马车上坐不下,就没让小蝶跟着,小蝶气得心里直咬牙,不过想想先把老夫人哄好了再说,夫人看着面善,有时候那眼光就跟含着刀锋一般,好似能看穿她所有的心思,在她面前都不敢正眼看她。
她与苗春花说着话,苗春花就感叹:“这成亲都两年多了,一直也怀不上孩子,邻居的老夫人们都有孙子孙女了,就我没有,也有人出主意说,让熙儿纳了妾室,妾室要能怀上,说不定水柔跟着就能怀上,就象有些人家多年无所出,先抱养一个女儿,慢慢得就能招来弟弟妹妹。”
小蝶心里一动,想起水柔和尤青开素歆的玩笑,说是邹邦彦状元公那风趣诙谐的性子,其实和素歆极配,只是可惜状元公一心喜欢从小服侍自己的丫鬟,也真是个情种,她原本不敢奢望,可是丫鬟配了状元公的事,让她开了心花。当下甜甜说道:“是啊,老夫人,是这个理,我们乡下也有抱养了女儿后,就能怀上的。”
苗春花看了看供着的送子观音:“只是水柔眼睛里是揉不得沙子的,她一翻脸,我这手脚就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熙儿又处处护着她,小蝶你不知道,那年在定远老家,就因为招待几个老姐妹,让水柔剥了几颗瓜子,袁熙这小子竟然凶神恶煞出来,一脚就把瓜子踢翻了,那是头一次咬着牙跟我说话,我那会儿就想,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小蝶笑道:“那就是老爷的不是了,孝顺孝顺,又得孝又得顺,父母高堂说什么就是什么,是不能违逆的。”
苗春花听了这话心里无比舒坦,抚着小蝶的手说:“难得你这孩子有这等见识,做丫鬟真是委屈你了。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小蝶在她耳边说:“可以先试探一下。。。。。。”
苗春花疑惑道:“怎么试探?”
小蝶就如此这般。。。。。。
水柔出了门,尤青站在马车前笑说:“今日怎么没跟班的了?”
水柔笑笑:“我不习惯有人跟在身后,有意无意拿眼睛瞄我,让她陪老夫人去了。青姐姐今日是怎么了?装扮得如此漂亮讲究,好象还比平日晚了些”
尤青拉她上了马车笑说:“今早先理了一桩家事,说给你听听,你也看看我长进些没有。”
水柔笑着听她说,原来一早尤青坐着马车到了保和堂门外,请许大夫上了马车往姚县丞的别院而去。
许大夫在马车中一脸为难看着尤青:”昨日姚夫人前来,我也是费尽思量,从医者济世救人才是根本。。。。。。”
尤青一笑:“我也不是要加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是让她小心些,我们阖府上下对这孩子非常看重,不能有任何闪失,许大夫在医嘱上再周密些再小心些,不也是为了她和孩子好吗?”
许大夫笑笑:“姚夫人如今不太一样了,算了,我既然上了马车,就是想明白了,看在与姚府几世交情上,唉。。。。。。”
马车停在一处僻静的小院外,芳儿扶了尤青在前,许大夫在后,芳儿啪啪扣着门环喊道:“夫人来了,里面的人还不快来迎接?”
里面有人开了门,三人进了屋,秋萍穿金戴银描眉画眼歪在榻上懒懒说:“姐姐来了,请恕我不能起身迎接,近几日这身子乏得不行,一起来就腰酸腿疼。”
尤青也不理她,招呼许大夫坐下笑说:“这位是保和堂的许大夫,你应该听说过,听说你身子不好,特意找来豫章医术最高明的许大夫,给你把脉看看,免得你不会调养,伤了我们姚家的子嗣。”
秋萍看看尤青,今日和上次竟大不同,上次衣饰平常面目和善,今日却精致考究多了几分贵气,脸上虽微笑着,说话却不冷不热不容置疑,芳儿过去一把搡开她身旁的小丫鬟,扶她坐了起来,说是扶其实是推,她揉着腰瞪了芳儿一眼,尤青说话了:“芳儿,也不小心扶着姨太太,看看,抻了腰了不是?”
芳儿低声嘟囔道:“这才刚怀上,就这样了,夫人生了两胎,七八个月挺着大肚子还不是府上里里外外操心,真是的,比主子还娇贵。”
尤青喝了声芳儿大胆,转头对许大夫说:“看来姨太太身子有失调养,还请许大夫给把把脉。”
芳儿低着头偷笑,夫人凶起人来竟也有模有样的,这时许大夫过来为秋萍把脉,秋萍看他神情凝重沉吟不语,急忙问道:“许大夫,可是有什么不妥?”
许大夫抬起头道:“依我看来,姨太太定是长期服用伤身避孕之药,这次有孕纯属侥幸,还是要多加调养才能保证胎儿平稳,呆会儿我开了方子,姨太太日日服用就是。”
许大夫开了方子,秋萍又仔细问了许多,许大夫告辞前又叮嘱说:“生产前万不可再同房,以防伤及胎儿。”
说完逃一般走了,尤青在身后嘱咐芳儿说:“让车夫先送许大夫回保和堂,再过来接我们。”
尤青坐着喝茶也不说话,一向大胆泼辣的秋萍看着尤青,心里惴惴不安,她怎么如此好心,请了豫章最好的大夫来为我诊脉,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和大人不再同房,可许大夫说的有理,之前在含香院确实是一直服用浣花草以防有孕,姚县丞接她来了这院里,她才偷偷停服的,没想到天遂人愿真怀上了,为了腹中胎儿平安来到世上,还是要听许大夫的。
秋萍主意既定,心里去了忐忑,笑着问道:“姐姐,怎么多日没见老爷过来?”
这时芳儿进来说道:“姚府的规矩,夫人就是夫人,侍妾就是侍妾,姐姐妹妹乱叫,是要家法伺候的。”
秋萍脸色一滞,尤青笑道:“反正你也不会进姚府,我日后也不会常来,规矩不规矩的,你心中明白就是。你刚刚说老爷多日没来?唉,我们做女人的就是可怜,你不是说他迷恋你的房中术吗?如今刚怀上,他还来做什么?对了,刚刚许大夫说生产前都不能同房,那你这十月怀胎他都要来得少了,不过你放心,吃的用的服侍的人,我都会放在心上,不会让你受了委屈,许大夫也会隔一阵子就来为你把脉,再怎么着,孩子生下来后,老爷也得来看看你们。”
秋萍愣愣看着她,直到她走了,才跳起来把尤青用过的茶杯摔在地上,还是不解气,又把屋里的一套青花茶具砸得稀烂,谁知过几日小丫鬟去姚府要茶具,没见着尤青,芳儿拿出一本账册来,一一念给小丫鬟听,这些东西你们院里都是有的,如今怎么又来要?莫不是要给姨太太娘家也备一份?小丫鬟回来一说,秋萍气得直咬牙,可那套茶具是姚县丞钟爱的,他来了要是问起,就是说失手摔了也不能一套都摔了不是,戳着脑门把小丫鬟骂了一通,无奈拿私房又去买一套一样的,这都是后话。
水柔听了尤青的话笑道:“青姐姐还真是厉害,竟想出这样的法子,别人偏又无漏可寻,只怕夜里回去姚县丞还得说你贤惠。”
尤青一脸惭愧:“阿弥陀佛,我竟也做了这种口是心非的恶人。”
水柔笑笑:“又没有害人,再说了,他人伤你在前,理应反击。”
尤青刚在水柔劝说下缓和过来,水柔拿出一本书翻开给她看,她只瞄一眼就面红耳赤,指着那副画半晌口不能言,水柔就看着她笑:“那秋萍不是说房中术厉害吗?青姐姐照着这本书学过,只怕姚县丞都得想不起她来。”
尤青揉着胸口连连说:“罪过罪过,这可羞死人了,太难为情了。”
水柔看她一边说罪过,一边瞄着图看,就笑着给她一页页翻过:“青姐姐有什么难为情的,夫妻床第之间还需守礼吗?”
尤青红着脸偷看一眼念一声罪过,直到水柔合上书才说:“怪不得不让那个小蝶跟来,原来准备给我这个。”
水柔打趣道:“青姐姐那么害羞,看都不敢看,那敢再给你呢,让你看看就再拿回去。”
尤青一把抢过塞进衣袖,水柔瞅着她吃吃笑,附耳将月郡主的话说给她听:“夫妻间床第之事极为重要,感情浅了能增进感情,感情深了这又是最好的表达,女子呢,不要一味顺从承受,要从中体验乐趣,偶尔呢也要主动,很多事在床上说,夫君答应起来要痛快得多,比白日里讲一箩筐道理都有用的。”
尤青听到那句“女子不要一味顺从承受,要从中体验乐趣,偶尔也要主动”,脸上刚褪去的血色又涌上来,忸怩说道:“怪不得他有时候说我扭手扭脚,坏了他的兴致,这话倒是从未听过,出嫁前母亲也只嘱咐些贤惠啊顺从啊什么的。。。。。。”
说着说着又捂上脸,水柔看一向落落大方的尤青羞红着脸忸怩不安,只觉分外可爱,打趣道:“姚县丞要看见青姐姐这副样子,怕得吃了你才是。”
尤青脸就更红了。。。。。。
夜里她在灯下忸怩着羞羞答答把那本书拿到姚县丞面前,姚县丞没顾上看书,看着她通红的脸庞,想起洞房花烛之夜,她就是这般推拒着,身子就着了火一般与她在床褥间厮缠。
事毕才想起那本书来,拿过去在灯下一看,眼眸晶亮亮抱住尤青:“这好东西哪来的?小青怎么一下子开了窍了,听说今日带许大夫给秋萍把脉去了,日后那边就交给小青照应,我是极放心的,袁大人今日突然找了我去,说是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听说我尚有闲心纳妾,属官忙着寻花问柳,他自己却早出晚归,说要把一些事务交给我来做,看来日后不得闲了。。。。。。”
尤青就不住得笑,心想忙了好呀,省得你闲来总惹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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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三个媒婆 。。。
又过几日水柔去看素歆,尤青这日府里忙碌,没跟着她来,谁知到了云府,云家二老歉然看着她,云阁老说:“小柔啊,这十多日,你如此费心,几乎天天来,谁知素素这丫头还是想不通,竟然非要去西林寺,今日天不亮就走了,唉,这是她留给你的书信。。。。。。”
水柔接过来一看,素歆说老劳烦她过来,看她一日比一日疲惫,父母也日日忧心,自己只是去佛尊前静静心,不会想不开做傻事,过些日子定健健康康回来,她也不准备去寻那个人,他有心自会回来,大不了今生陪伴父母膝下尽孝。
水柔抬头冲云家二老笑道:“素歆这是想开了,去西林寺也好,在清幽山林中平心静气,又有惠能大师开解,比在府中更好,过几日二老想去探望,我定陪着去。”
云老妇人抹着泪说:“好孩子,难为你了,就和若雪一样善解人意,素歆若能象你这般懂事,我们就省心了。”
水柔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