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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柔沉吟道:“最好让她不能再害人才行。”
袁熙认真看着她:“取了她性命?”
水柔笑说:“看你,都想那儿去了。”
袁熙笑问:“母亲找来三个媒婆试探你,你真的没生气?”
“自然有些生气。”水柔一噘嘴,又是一笑:“可父亲为了气母亲,竟然让那三个媒婆为他找几房年轻貌美的侍妾,说是身为县太爷的父亲,只有一个老妻不够体面,又说要给你添几个弟妹,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再生气也烟消云散了,我跑到后衙是想跟韩大娘要点好吃的,睡了个好觉,睡醒了到江边就碰上慕容山庄的马车了。“
袁熙又摸摸她肚子笑说:“韩大娘说了你吃了两大碗,还想吃被她劝住了。”
水柔就吃吃笑着拉袁熙到床上躺下,解了衣衫接着抹药,袁熙在她轻柔得触碰中酣然入眠。。。。。。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竟然没有见面,熬夜码了一章:)
79
79、王爷驾到 。。。
苗春花这几日过得心神不宁,饭吃不下觉睡不着,整个人瘦了一圈,路过关着小蝶的房门,就觉得胆战心惊,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进去和小蝶说话,小心翼翼说道:“小蝶啊,我一向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反咬我一口,说是我指使你进熙儿屋里的,这要是水柔回来还不恨死我,小蝶啊,你看这样好了,我认你做干闺女,那样你就是县太爷的干妹子,回头再给你说门好亲事,你看好不好?”
小蝶笑笑说:“老夫人这是哄我呢,除了老爷,别的男人我都看不上。”
其实小蝶心里想的是,我半夜被他从屋里拖出来,这院子里上上下下可都看见了,我要是轻易改了口,就勾引老爷这一项罪名,轻则挨板子下狱,重则流放发配终身为奴,所以她攀咬苗春花不放,她是县太爷的娘,有她在身后垫背扛着,袁熙就不能治她的罪。
苗春花再说什么,她都扭着脸不理,苗春花回到屋中恹恹躺下,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睡梦中一会儿是小蝶脸色发紫吐着舌头揪着她不放,一会儿看见水柔在她前面快步走着,怎么喊也不理,袁熙骑马从身后追上去,和水柔一起上马离去,正伤心时身后有人叫娘,欣慰得回过头,好在还有乖女儿璎珞,可璎珞和她中间隔着茫茫水面层层云雾,看不清彼此,过会儿叫声也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她哭着往家里走,只有老头子陪着她了,可进了屋几个年轻貌美穿红着绿的女子围着袁守用,揉肩的捶腿的,她过去喊了一声说,都给我让开,我才是老夫人,我为袁家生了一双儿女,那些女子笑着说,就你会生吗?我们也会,门外跑进来几个小孩儿,有男有女,都冲着袁守用叫爹爹。。。。。。
袁守用进屋看见苗春花躺在床上,双手捂在胸口上,神情痛苦挣扎,知道她做噩梦了,就轻轻拍了拍她,苗春花一激灵睁开眼睛看着老头子嚎啕大哭:“你这个老东西,还真不要我了,娶了那么多小老婆,生那么多孩子,我不活了。。。。。。”
袁守用拍着她肩哄劝:“做梦了,不是真的。。。。。。”
苗春花抽泣着说:“放那个小蝶回家吧,我实在受不了了,年纪轻轻的一个小丫头,怎么看人的时候放着冷光,跟小刀子一般,我路过那屋子就害怕。”
袁守用摇摇头:“若望说了,子昭离家前嘱咐过,先关着她,有些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两日前她家嫂子来过了,说是要换她回去,我都没答应。等子昭和水柔回来处置小蝶吧。”
苗春花惊疑得问:“水柔她还肯回来吗?她定是不回来了,子昭也不要父母了。”
袁守用拍拍她手:“你就放宽心,以后啊每天都高高兴兴的,万事不操心,家里的事都交给水柔,我们就养好身体,等着抱孙子就行了。走吧走吧,到江边走走去。”
老两口一起出了大门,隔壁那家听说是在外做官,只留一对老夫妇看守宅子,这会儿却府门大开,有几十位兵丁忙着往里搬箱子,再一看靠墙放着的朱红色大木箱一直绵延到巷口,箱子个个一般大小,顶盖上都有一只气势逼人的四爪金龙。
苗春花看得直咋舌,这等排场,不知这新邻居是何等来头,袁守用悄悄说:“敢用朱红的必是皇亲国戚或朝廷大员,从那四爪金龙来看,应该是位王爷。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巷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苗春花也不走了,站在门口看热闹,那些兵丁很快将箱子搬了进去,整队两列站在大门外,明晃晃的甲胄直射苗春花的眼睛,她啧啧赞叹着,听到巷口处传来开道的锣声,细数着是十二下,锣声刚歇就鼓乐吹笙,远远一行人簇拥着一匹白马,上面端坐着一位年轻公子,由远而近时看得清楚,一袭白衣上绣着四爪金龙,面如冠玉眸若晨星,苗春花啧啧称赞:“这不是天下下凡的神仙吗?怎么看都不象凡人。”
正赞叹时,白马竟在袁府门口停下,那位神仙一般的公子下了马朝袁守用和苗春花一揖,脸上带笑说道:“给亲家翁和亲家母见礼了,今日刚到豫章,待安顿下来再去府上拜望。”
袁守用和苗春花懵懂着连忙还礼,人都走过去进了隔壁站满兵丁的大门,苗春花还望着说:“老天爷,这通身的气派,怎么还跟我们作揖,叫我们亲家翁亲家母,一定是认错人了,我们哪能有怎么富贵的亲戚。”
袁守用拉她回了家,在房中说:“你看那位王爷象个糊涂的吗?都是你惹出的事,八成是水柔的娘家人为她撑腰来了。”
苗春花就笑:“水柔无父无母的,哪来的娘家人?”
袁守用摇摇头:“你也不想想,就算父母双亡,还能没个亲戚族人吗?他们一家是从江南迁到定远的,水柔要没些能耐,她写的信能到了矜鹏国吗?乐笙能平安回来吗?你个不知事的老太婆,总认为水柔高攀了我们家,这下好了,来了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天下只有皇上比他大些,皇上出行鸣锣十三下,一品官十一下,他是十二下,皇上穿五爪金龙衣裳,他的是四爪金龙,回头他问起水柔哪里去了,我看你怎么回答。”
苗春花虽有些不信,又有些害怕,万一那神仙一般的王爷没认错人,来家里探望水柔,知道她这个做婆婆的把水柔气走了,会不会杀头灭九族啊。。。。。。
袁守用看她忧心忡忡,自去院中摆弄花草,水柔走后都是他在照料花圃,一边往花上洒水,一边看着苗春花慌张收起那尊送子观音,就忍不住笑,其实他也觉得那王爷认错人了,就算水柔有些族人,也不至于这么大来头,只是吓唬一下苗春花,省得她日后找水柔的麻烦。
韩大叔回到袁府门口时,旁边府门外的兵丁早散了,只站着一位老仆人,看见韩大叔过来作揖笑道:“老哥是袁府管家?”
见韩大叔点头就伸臂朝府内请,说是刚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主人有些事情请教,进了屋刚刚坐下,就看见老婆韩大娘和儿子若望也进来了,正诧异时,一位白衣公子笑着进来说:“请你们一家人来,是有些事要问,千万莫慌,知道的说给我就行。”
老韩一家听见他问袁府的事,三个人齐齐闭上嘴巴一言不发,那公子和和气气问话,又拿来几个金锭子,一家人依然三缄其口,公子笑着收起金子说:“忠心可嘉,我是袁府夫人的娘家哥哥,只不过是出于关心,这下能说了吧。”
若望说:“夫人娘家早没人了,休想骗我们,别想让我们告诉你一个字。”
公子亮出随身玉佩给若望看:“这下可以说了吧。”
若望一看是凤阳王,吓了一跳,脖子缩了缩依然坚持:“王爷又怎么样?王爷更不能是夫人的娘家哥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凤林岐挑眉笑着,这时傅山从外面匆匆进来,若望自然认识傅山,忙上前说:“傅大人救我们来了。”
傅山先给凤林岐下跪行礼,然后对老韩一家说:“凤阳王千岁确实是袁夫人的表哥,本官可以作证。”
老韩一家这才相信了他,凤林岐把傅山打发走,让一家三口坐了,上了香茶,和颜悦色笑着与他们慢慢聊着家常,一下午把袁熙和水柔到豫章后的经历了解得清清楚楚,尹兰漪的事春赋的事姚县丞纳妾的事素歆的事,如今外有程同周内有小蝶给他们添堵,凤林岐听着心里对袁熙还比较满意,知道处处护着水柔,只是袁熙的母亲总要无事生非,这会儿水柔有了身孕,听起来这老太太不是坏人,估计以后婆媳间会越来越好。
黄昏时分,凤林岐换了浅青色常服,让若望背了一个沉甸甸黑漆木箱,由若望领路进了袁家大门,若望刚要喊府中众人前来拜见,凤林岐止住他进了正房,袁守用苗春花正要开饭,若望进来对他们说这位是凤阳王千岁,是夫人的娘家表哥,二人唬得慌忙就要下跪,凤林岐忙扶住了,让他们坐下笑着说:“林岐前来只是见见亲家翁亲家母,水柔成亲时,我还没有找到她,在国都遇见她后,又忙了些,一直未能前来拜望,二老莫要见怪。”
袁守用连说不敢,苗春花忙让若望去喊厨房做饭菜,凤林岐笑说:“不用了,添副碗筷就好,我和二老吃着饭话话家常。”
坐下吃了两口,简短说了他和水柔的关系,自然也说了从小订亲的事,袁守用一听水柔竟是大才子水意谦的女儿,心下惭愧,心里对水柔更添了几分疼爱,苗春花则是惶恐,她没有听说过水意谦,但知道水柔不只是凤阳王的亲戚,还与他从小订了亲,凤阳王又至今未娶,那他不会是来抢人的吧?一想水柔要离开心里万分舍不得,当下急得脱口说道:“我们家袁熙和水柔可是三媒六聘下了官文的,你就是王爷也不能把人抢走。”
凤林岐一笑:“听说亲家母要给袁熙纳妾,那必是对水柔不满意,所以我接她回去住一阵子。”
苗春花急忙说:“谁说我不满意了?我非常满意。”
把水柔嫁过来后所有的好细数一遍,还真没发现有什么不好,苗春花说着心里惭愧后悔,水柔这么好,我还总是给她添堵,和已过世的婆婆没什么两样。
凤林岐笑眯眯听完并不放过她:“既这么好,为何还要纳妾?”
苗春花小声说:“不是迟迟没有怀上吗?所以想着纳个妾室,带点儿女福气,这都是我糊涂了,都是我的不是,日后我们家大大小小的事,都由水柔做主,我是万事不管,舅老爷可满意吗?”
凤林岐笑笑说:“先吃饭。”
袁守用惶恐说:“粗菜淡饭,还请王爷不要嫌弃。”
凤林岐笑说:“今日来的不是什么王爷,只是水柔的娘家人,亲家翁太客气了。”
他自是说笑着吃得轻松,袁家二老紧张无措,也没吃几口,苗春花心惊胆战,就怕他问起怎么不见水柔和袁熙,谁知道一直到吃完要告辞,也没有提一句。
松口气把他送到院子里,凤林岐扇子敲了敲头:“可不是糊涂了,竟忘了一件事。”
苗春花以为他要问水柔,心就突突跳,谁知是喊来若望问了句箱子呢?若望忙抱过来,凤林岐打开来给袁家二老看过,两人齐齐吸气,里面竟是金银玉加珍珠的四色妆奁,凤冠珠钗耳坠项圈手镯戒指都是一样四色,在月光下琳琅满目照亮了整个院子,凤林岐笑说:“这是我为水柔补的嫁妆,请二老收下。”
袁守用忙摆手:“这太贵重了,我们不敢收。”
凤林岐笑说:“既是满意水柔这个儿媳,娘家补的嫁妆岂有不收之理?”
两人只得诚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