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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岐岐该找个什么样的王妃,广泛征求亲们意见:)
82
82、细水长流(结局) 。。。
中秋节后,水柔神清气爽的,袁熙日日晚走早回,早起陪她到江边走走,傍晚陪她说话,怕她劳力不让抚琴绣花,怕她累心不让下棋,府中一应事务由老韩操心,碰上不能做主的,就去问袁守用,苗春花是再不肯拿一点主意,没事就琢磨着给水柔做好吃的,她的厨艺不好,常常把韩大娘叫过来,在旁边学着做。
夜里袁熙就难熬了,不抱着水柔怀中空虚睡不安稳,抱着又欲/火难耐,水柔有时候手指头一碰到他身子,他都突然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水柔少不了隔三差五拿手帮他,有时候就画消寒梅图,袁熙怕累坏水柔总是推三阻四,可画不了几下又耐不住央求。。。。。。
凤林岐中秋后住了一阵子,袁熙去衙门时他就陪着水柔,八月底向袁府辞行,王府诸事繁忙又上有高堂老母,不回去不行了,袁守用苗春花一听他要走,忙把那四色妆奁拿出来,依然说太贵重不敢收,心意领了,水柔看了看笑说:“父亲母亲,既是岐哥哥的心意,就收下吧,对我们家来说是贵重了些,对他不过九牛一毛。”
袁熙也笑说:“留着吧留着吧,是舅兄对水柔的一片心意,日后放在我们家做镇宅之宝。”
凤林岐拍拍他肩膀:“这还差不多。”
他走后,水柔自然伤感流泪,袁熙忙抱在怀里耐心哄劝,说是生了孩子定带她去江南,水柔又忧心凤林岐没有婚配,身边没个贴心人,袁熙说姻缘这事急不得,他那人又太过通透,寻常女子也看不上,早晚会遇见让他心动的女子,说不定到时候就忘了有水柔这个妹子,水柔才破涕为笑。
过了几日素歆来看水柔,水柔见她满面春风的,笑问和小工匠怎么样了,她红着脸仔细讲给水柔,水柔听着不住笑。
公输聿到了西林寺见到素歆,又哭又笑语无伦次,素歆却冷冷淡淡不理他,公输聿傻呆呆在素歆门外站了一夜,第二日素歆依然不理他,他又在门外呆了一日一夜,第三日夜里下了一场大雨,早上素歆一开门,他依然站在那儿,从头到脚淋得湿透,素歆流着泪拉他进屋,公输聿发高烧大病一场,病好后清明了许多,跟素歆说了他以往的事,也不再说自己是小工匠,而是公输家第二十八代传人公输聿。
不过他对木工依然热情不减,香客少的时候,素歆陪着他在寺院里到处转悠,琢磨西林寺各处的建筑,香客多的时候,他陪着素歆在山间听风看雨看树看花,弹琴下棋吟诗作画自在逍遥。中秋节素歆收到家信,心中挂念父母想要回家,公输聿吩咐素歆的小丫鬟天亮后收拾行装,随车夫回去,拉起素歆在圆月映照下往山下跑,说是要结伴走回豫章,天亮时走到到了彭泽县和豫章县边境,素歆累得再也走不动了,公输聿一路背着她回来,对路人的目光视若不见,素歆埋头在他肩上不管不顾,有多事的问起,公输聿就说背的是自家妹子,腿上有疾,人们反倒同情唏嘘,素歆看着人走远就笑着拧他,笑闹着到了豫章,公输聿看着素歆进了院门,转身回了阔别几年的家。
又过了几日,公输家请了媒婆上门提亲,云家二老一听是公输家,素歆又笑着点头,自然乐呵着首肯,双方交换了生辰八字,此事就成了,公输聿本想亲自上门,素歆和他约定成亲前暂不见面,不见又难解相思,媒婆每次都在二人之间传递只有他们两个看得懂的书信。
水柔一高兴,夜里腻着袁熙不放,悄悄在他耳边说,已经三个月了,袁熙忍着体内乱窜的火苗说:“我掰着手指头数着呢,还差些日子。”
水柔就瞅着他笑:“你说什么?怎么数的?”
袁熙脱口手:“掰着手指头啊。。。。。。”
说完才明白水柔在取笑她,捏着她脸笑:“不行不行,为了咱们的孩子,我忍得住。”
两人闹了一会儿才睡,过了几日眼看够了三个月,水柔开始害喜,看见荤腥就干呕不止,吃什么都没胃口,人瘦了些脸色也发黄,袁熙心疼不已,找来许大夫把脉,许大夫笑说多数都要这样,过些日子就好,苗春花变着法得给水柔做好吃的,水柔却只想吃清粥野菜,有时候吃了清粥野菜也吐,袁熙急得问了韩大娘问尤青,都笑着跟他说过几天就好了,由着她就是。
过了几日不怎么呕吐了,胃口也好了些,闹着要吃酸的,眼前一碟酸枣一碟梅子,一会儿就津津有味吃下去,袁熙看着牙床直泛酸,问水柔酸吗?水柔说一点不酸,还想吃些,袁熙就又去洗了来,试探着拈一颗放进嘴里,酸得龇牙咧嘴,又跑去问许大夫,水柔会不会有些问题,许大夫笑说没事他才放下心。苗春花更是在每顿饭菜里加了镇江香醋,心里喜滋滋想,酸儿辣女,总是个大胖孙子。
快四个月的时候肚子微微有些凸显,也不害喜了,突然就胃口大开,什么饭菜都吃得香甜,人也丰腴了些,一日夜里袁熙抱着她笑说:“别人大了肚子就憔悴三分,柔儿除了害喜那些日子脸色黄些,这些日子竟越来越好看了,怎么看怎么美,满脸都是莹润的光泽,看着就像咬上一口。”
水柔趴在他胸口笑说:“尤青说怀了儿子就变丑,怀了女儿就变美,看来是个女儿。”
袁熙笑道:“女儿好,我喜欢女儿,模样漂亮嘴巴又甜,等大些会说话了把我哄得晕头转向,骑在我脖子上带着她到处玩儿。
水柔笑着去解他的衣衫:“子昭怎么好些日子没有。。。。。。没有夜里上火了。。。。。。”
袁熙挠挠头:“前一个月你日日清粥野菜,有时候又呕吐,我上火也是给急的,没顾上那些心思了。”
水柔的唇凑过去喃喃说:“子昭,人家想了,怎么办?”
袁熙愣愣看着她,水柔抓起他的手放在胸前,袁熙触手觉得饱满绵软,怎么好象比以前大了一圈,勉强克制住心猿意马缩回手来说:“不行,母亲前些日子专门嘱咐过了,从现在开始到孩子百天,都不能同房。”
水柔就笑:“你真的信啊?月姐姐说的还能有错,慕容老庄主可是妇科圣手。”
袁熙头摇得拨浪鼓一般说:“不行,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小心驶得万年船。”
水柔看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样子,觉得分外可爱,更是腻在他身上不放,手在他身上撩拨着说:“我就是想,要不睡不着。”
袁熙小心翼翼抱过她轻轻揉捏着,在她耳边说:“不能压着你肚子,明日我要问问许大夫。。。。。。”
水柔被他揉捏得意乱情迷,跨坐在他身上,闭着双眼享受他的温存体贴。。。。。。
第二日袁熙一早跑到保和堂,涨红着脸悄悄问许大夫,许大夫笑说:“没事,只是要小心些,不要过频,不过生产前后严禁。。。。。。”
袁熙点着头道了谢跑了,从此后心情放松,加上水柔有身孕后反而比以前更为敏感热情,头发乌润浓密身子莹白丰腴,夫妻二人闺房之乐有增无减,后来水柔肚子日渐隆起,袁熙对那日益隆起的肚子迷恋不已,白日里怎么也看不够,夜里怎么也摸不够。
入冬后老韩早早备好了铁炉子和木炭,第一场小雪下来的时候,屋里燃起暖暖的火苗,水柔自是惦记着问县衙里冷不冷,袁熙笑说若望都备好了,让她放心,果然那冻脚的毛病再没犯过,这时候孙守仁邀属官家宴,庆贺尹兰漪为孙府添了一位千金,水柔替袁熙准备了金项圈前去道贺,夜里袁熙回来见水柔有些心不在焉,问她可有心思,摇头说没有。
水柔懒懒得问尹兰漪如今可好,袁熙说:“她如今儿女双全,十月怀胎这些日子,孙府上下也照顾得周全,可孙知府多是住在娇娇那边,她生下女儿后,孙知府一高兴有些日子没去,再过去时娇娇哭红了双眼,说是思念远在国都的儿子,今日孙知府悄悄跟我说,过两年他就到了知天命之年,准备向朝廷告老辞官,和娇娇住到国都去,离儿子近些,他知道以尹兰漪的性子,定不会跟着去,也不知如何跟她说,原来一直觉得愧对娇娇母子,如此一来又觉得愧对尹兰漪和一双儿女,叹息不止,鬓边也添了些白发。”
水柔叹气道:“各人自有各人的造化,子昭,我想。。。。。”
袁熙笑道:“想什么就说,跟我还有不能说的吗?看你心事重重得,惹我着急不是?”
水柔咽了咽口水说:“子昭,我今日看见郭大嫂抱着一个冬瓜,不知道怎么就想起西瓜来了,特别想吃,都想了一整天了,子昭,我是不是太馋嘴了?”
袁熙哭笑不得看着她:“我以为柔儿有多大的心事呢?不就是个西瓜吗?明日我去。。。。。。”
说着说着一拍脑袋说:“忘了是冬天了,姑奶奶,想吃西瓜按理不是什么大事,可眼下天寒地冻的,我去哪儿给你找去?”
水柔赖在他怀里咽着口水说:“可人家就是想吃,子昭。。。。。。”
袁熙抱住她说:“乖柔儿,先睡吧,也许睡一觉明日起来就忘了。”
水柔点头说好吧,谁知第二日早上醒来,睁开眼沮丧看着袁熙说:“子昭,我梦了一夜的大西瓜,切开来绿皮红瓤黑子的,想吃两口解解馋,却怎么也吃不到嘴里。。。。。。”
袁熙看她眼巴巴得看着自己,咬着牙说:“不就是个西瓜吗?我想办法。”
说着话早早走了,前两日接到兵部文书,解散江州水军,一早去县衙与傅山和姚县丞相商,让若望和姚县丞一起给兵士发足饷银,让他们在过年前回家,水军大营的房子给住在船上的渔民居住,空余的留给无家可归之人,慢慢的江边形成一个村落,村民们感念袁熙的恩德,村口竖了石碑,详述村子形成经过,取村名叫做熙恩村这是后话。
三人相商完正是喝茶谈笑,袁熙就问哪儿能找到西瓜,傅山想起妻子怀孕时的趣事,知道是水柔要吃西瓜,就调侃袁熙说:“天下之大,这西瓜总是有的,据说一直往南,隔着茫茫大海有个岛国,四季花开不败,这会儿定有西瓜。”
袁熙却真的感了兴趣,问道:“可有人去过吗?”
傅山笑道:“书上说的。要不袁兄划个小船去试试,估计西瓜拿回来,嫂夫人也生了。”
袁熙瞪他一眼看向姚县丞,姚县丞沉吟说:“记得内人有身孕那会儿,也是没什么想吃什么,不过过几日就好了,大人要真不忍心,要说这江州府富豪莫过慕容山庄,也许会窖藏一些夏季的果蔬。。。。。。”
袁熙摇头:“慕容山庄虽富可敌国,日常生活却简单朴素,估计不会有这些过奢之举。”
傅山笑道:“要说这过奢,袁兄不就有一过奢的舅兄吗?”
袁熙想想也是,凤林岐来豫章呆了不到一月,装东西的箱子就有好几马车,可不是爱奢侈爱享受到极致,想想写了封书信让若望送到驿站。
凤林岐接到书信,看水柔做梦都想吃西瓜,也犯了愁,少不得找身旁幕僚和下人来问,有一位幕僚小心说:“前阵子家母七十寿辰,什么都不想要,闹着要吃桃子,下官四处找人打听,城外有一处农家,那家一个小子专门把夏秋的果蔬窖藏了,等到冬天来卖,因奇货可居,要价也高,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西瓜,要不王爷。。。。。。”
凤林岐亲自骑马去了,一路打听到这家农户,进了院子里问声有人吗,院子里出来一个半大小子,凤林岐久经花丛,一眼看出是一位着男装的女子,也不揭穿,笑问她可有西瓜,那双黑白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