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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断案后,让官差去追讨,至于会不会耽误林满金闺女的婚事,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公堂上,突然出来烧焦的味道,知府闻了闻,正在疑惑,等他低下头,直接跳起来。
“哎呀,大人的袜子烧焦了,赶紧浇水灭火!”
一旁站着的师爷喊一嗓子,周围官差立刻手忙脚乱。
知府大人看热闹集中精力,脚直接放在炭盆上,袜子着了,他才后知后觉。
好在发现及时,脚上烫伤不严重,但是他面沉似水,准备把气撒在林满金和王氏身上。
如果没有这二人,他就好好的在热炕头上坐着,谁爱在公堂上听这些升斗小民磨叽。
不用再废话,判定男女通奸,后日王氏和林满金一起,在边城游街三日。
游街那天,百姓们会带着篮子,里面装烂菜叶子和臭鸡蛋,二人所到之处,人人喊打。以后上街都得蒙着脸,不然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这就是通奸的代价。
第402章 碰瓷儿
林满金见不但要追讨回银簪,还得游街示众,当即表示不服,据理力争,表明自己是被冤枉了。
“大人,求您明察,草民不过是花点银钱,让王氏肉偿,咋可能通奸呢!”
眼瞅着官差出门,林满金绝望地大喊,颓然地坐在地上。
有个通奸的爹爹,还被游街,婆家遭连累,丢不起这个人,他不敢想闺女会遭受什么样的打击。
被退亲后,以后哪里有名声,只能带着她,远走他乡。
林满金悔不当初,看王氏那一张脸,没来由地感觉恶心,这个晦气的娘们,害了他全家!
“大人,把银子要来,打造银簪,也是林满金的主意。”
王氏失神地看着一地头发,眼神变得空洞,麻木,冷漠,她最多只想把银子占为己有,是林满金撺掇她到百年的老字号铺子打银簪,又甜言蜜语哄走一根。
李海棠坐会儿,身子开始发冷,知府定案,她就没必要旁听凑热闹,跟着夫君在知府后衙乘马车回家。
天已经黑了,冷风肆虐,在衙门一下午,李海棠饥肠辘辘。
“出门之前,鸡肉在锅里焖着,这会儿差不多软烂了。”
萧陵川做了一道菜,花焖鸡,先是把鸡肉剁成块,加点面粉,下油锅炸,而后捞出来,还得焖一下,时间久了,软软的,里面的肉快酥了。
话毕,他加快赶车的速度。
前方,从角落的胡同中,突然冒出一个黑影,萧陵川喊了一声,“娘子,握住马车上的把手!”
与此同时,他勒紧马的缰绳,看看躲避黑影,不然,马蹄子肯定踩上去了。
李海棠反应快,坐在马车的角落,只感觉到车晃悠了下,不够平稳,她正在吃点心,一时间胃里翻江倒海,头也晕乎乎的。
“夫君,发生了什么?”
李海棠敲了敲车壁,萧陵川直接打开车门,跳上马车,脸色很是紧张。
“我没事儿,就是晃了一下。”
马车突然停住,有一个冲力,她没心理准备,差点吐出去。
“胡同窜出黑影,真是不要命了。”
萧陵川摇摇头,很怀疑那人是干啥的,大半夜的,就算看不到有马车疾驰, 马蹄子踩踏在青石板路的声音,也能传得老远。
“哎呦,我起不来了,作孽啊!”
马车下,传来一声喊叫,听起来是个妇人。
萧陵川安抚好自家娘子,这才下马车,天黑,他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
“有你这么驾车的吗,会闹出人命,我腿好像断了,动也动不了。”
妇人哎呦哎呦两声,话音带着哭腔,嘴里埋怨着。
萧陵川看得真切,马蹄子根本没碰到妇人,若不是他及时应对,那人估计永远都说不了话。
他冷眼旁观,听妇人念叨,救人还就出错来了。
妇人是突然冒出来,跑到马车前方,自己想要找死,怪不得他。
“我都受伤了,你怎么也得赔点银子吧,伤筋动骨一百日,还得喝汤药滋补,至少得赔十两银子。”
这几个月,妇人不能做工,只能好生将养。
马车是知府衙门的,暂时借用,妇人看高大气派,以为碰见有钱人家,狮子大开口。
萧陵川沉思,他不擅长和妇人打交道。
“夫君,撞到人了?”
天冷,跌一跤都可能造成骨折,虽然过错不在他们,但是若对方受伤,她会主动赔偿。
这个理念是从现代带来的,以人为本,但是对于碰瓷儿的,另当别论。
“娘子,风大,你怎么还出来了。”
李海棠提着个灯笼,走下马车,萧陵川把自家娘子拥在怀里,用身体抵挡后面的冷风。
有油灯照亮,下面一切变得清晰,妇人只是头发稍微乱了点,坐在地上,看着姿势,一点不像受了伤。
再看她的脸,李海棠愣住,遇见的是老熟人。
“你是……李海棠?”
姜氏眯了眯眼睛,打量李海棠的穿戴,听说这丫头摇身一变,成为赫赫有名的李神医。
她以前没听李大河说起,便宜闺女会医术,想必是在阮氏那学的本领,招摇撞骗。
阮氏,是她心头一根刺,阮氏在,她就是永远见不得光的外室,生了一对儿女,都不敢光明正大地回李家村。
她和李大河多年的感情,却抵不过阮氏这个贱人,不就是人长得好看,男人啊,果然个个负心。
“姜氏?”
李海棠也认出了人,村里都知道,姜氏卷着李家的家财,和个鳏夫铁匠私奔,带走一双儿女,那笔银钱有不少,她想着,二人远走高飞,没成想却在边城碰到人。
都说冤家路窄,二人不算有深仇大恨,但是她看姜氏就很不顺眼。
“嘿嘿,都说贵人多忘事,你的记性还不错。”
姜氏拍拍屁股,从地上坐起,李大河的闺女,按理说就是她的闺女,姜氏算是李海棠的后母。
“你可能不晓得,我已经被李家除族了,李家的事和我无关。”
李海棠心里默默补充一句,除了小弟李金琥。
她现在看到李家人,包括有关联的,都格外的厌烦。
“我也不求你叫我一句娘亲,你的弟妹没吃的,不像你整日吃香喝辣的,你总不能不管吧?”
姜氏说得一脸理所当然,出来碰瓷,只想赚点银子,谁料,一碰就是一头肥羊。
李海棠有钱,随便手指漏点,出几百两,就够一家人过好几年。
姜氏日子过得不好,她私奔后,火速地回村里一趟,看望她的寡母。
一旦被李家村人发现她跑了,得大张旗鼓地寻人,所以,把银子给她娘留下一块,姜氏和铁匠跑到城里,赁住个小院子躲起来。
李家找人,总不能在城里挨家挨户地搜查,至少,边城她熟悉,以前经常和李大河一起做工,万一到了别的地方,落脚都难。
和铁匠搭伙过日子,有个汉子,家里有顶梁柱,不会当成寡妇,被人盯上。开始铁匠还好,二人在李老太太那边卷走将近千两银子,不用上工,也能顿顿吃肉,日子快活似神仙。
第403章 耍横
姜氏对李老太太始终怀有敬畏的心理,不仅仅是李老太太心狠,还有她不要脸的手段,可以昧着良心去骗钱,把村里的姑娘推入火坑。
既然是不义之财,就得赶紧花出去。
在家里潜伏,姜氏暗地里注意李老太太的藏钱地点,大体算出银钱的数量。
走之前,她策划良久,最后挑一日下手,直接到手千两银子,真金白银,沉甸甸地。
就是个普通的村里人家,藏了这么多钱,发财了!
铁匠作为合谋,提前准备了马车,并且在边城赁住一间院子,对外谎称,他们是夫妻。
李大河成了死鬼,姜氏不想守寡,何况在李老太太同一屋檐下,一点油水和钱财都捞不着,过得紧巴巴的。
李老太太只想着他那儿子李大江,还有自己,不管别人死活,对孙子孙女也没多喜欢。
“你不是卷走了很多钱吗?”
李海棠冷笑,很快明白姜氏打的主意,但是,她也不是软柿子,何况对李家人没任何感情,说什么都没用。
“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两银子,家里还得买米买面。”
姜氏手里的确没钱,不然也不会想到铤而走险地碰瓷,最近晚上出门,没遇见肥羊,次次空手而归。
手里仅有的一两银子,得留着过年花。
两国开战,物价上涨,一两银子,买点肉,买点米面,吃不了多少日子。
总之,来年阳春三月,边城才化雪,这之前,找不到上工的地方。
家里的银子,都被铁匠拿走,开始姜氏钱多,不在乎三五两银子的给,铁匠出门,一走就是一天。
有时候夜里,才烂醉如泥地回来,一身酒气。
她要是劝说几句,让他气不顺,就挨一顿打,家里两个娃子嗷嗷哭,有时候铁匠连娃子一起打。
日子过不下去,姜氏想带儿女离开,她震惊地发现,偷摸藏着的钱财不见了!
铁匠用老伎俩,在她这边偷走钱,跑到赌馆豪赌,等她发现去找人,已经输得只剩下几个铜板。
铁匠红了眼睛,还想借高利贷翻盘。
赌徒就是这个心理,觉得自己不会运气一直差下去,说不定哪把就咸鱼翻身,翻本后暴富。
千两银子被赌得剩不下什么,那最后的银子,还是她藏起来的,姜氏手里没钱,找不到活计,只能另辟蹊径。
“那银子,本来就应该给媳妇,是李老太太的不义之财。”
姜氏强词夺理,说自己一个人带着儿女很不容易,多年来 ,生活在村里,也很少能见到李大河,她还得帮着村里人种地,换取粮食和柴米油盐。
“你娘就不同了,啥活都不干,和大家闺秀一样。”
姜氏心里有怨气,明知道这话不该说,却憋不住。
李海棠无语,自家娘本来就是大家闺秀,高门千金,岂能是一个村里妇人可以比的?真是自不量力。
她无法评论李大河的做法,总之是一笔烂账,不过,李大河在外面找了女人还养孩子,不太厚道就是了。
“我晓得你现在很有钱,给我一些,不说我是你后娘,我儿女也是你弟妹。”
姜氏察言观色,看李海棠似乎就很反感,就搬出儿女,不看他们的面子,还有李金琥。
好歹,李金琥那个小崽子,和她儿女都是一个爹爹。
血缘上,是最亲近不过亲人。
姜氏哪壶不开提哪壶,让李海棠非常反感,而且对方话里话外,都有一种威胁她的含义在。
“当初,本来我就要嫁给李大河,你娘大了肚子,在中间横插一缸子,让大河喜当爹,抢了我的姻缘。”
虽然,这事儿村里人不知情,但是这么多年,李海棠的容貌,就容易让人有隐约的猜测。
李海棠听这话,只觉得好笑,当年婚事是一场交易,李大河收钱,做负心汉,和她娘有什么关系?他不行,还有别人,娘或许过得更好,也不用抑郁而亡。
而且,娘信中提及过,李大河是和家里人都商量过后的决定,姜氏被甩,不怨恨李大河,没相反恨她娘,这很没道理。
姜氏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唠唠叨叨,张口闭口提钱。
“你的儿女,和我不是一个爹,也不是一个娘,怎么就成了我的弟妹?”
李海棠不做冤大头,想让她出钱,对不起,没有,一个铜板都没有。
“那也行,我就把你的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