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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孝顺我娘,不是良配,被我休回娘家了。”
母夜叉嫌弃他房事上不给力,时间短,找了别人快活,孙兴头顶绿油油,事关脸面,这话他肯定不能说。
总之,那都是过去,他孙兴有长相,有能力,就缺个机遇,一飞冲天。
“就是,海棠啊,婶子是看着你长大的,咋能不心疼你呢。”
孙寡妇看着李海棠头顶的白玉簪子,至少能换几十两银子,想不到短短时间,李海棠发达了!
“李家人都是豺狼虎豹,你以后就别回去了,安心和孙兴过日子,咱们都是厚道人,伯母不嫌弃你。”
孙寡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滔滔不绝,拉着李海棠的手,那叫一个亲切。
立夏也跟着下了马车,李海棠的情况,她都知晓,见孙寡妇这般说,瞪大了眼睛,今儿要不是亲眼所见,她决计不相信有这么不要脸皮的人!
“是啊,海棠,我会一如既往,好好对你。”
孙兴赶紧表忠心,打算打听下李海棠的近况,若是她住在大宅,他们母子就能搬过去了。
至于野人,完全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丑八怪,到哪里都招人烦,和野人同床,半夜难保不被吓醒。
这一对极品母子你来我往,李海棠都气笑了,合着二人还没看清楚现在的情况。
“你们有病吧,我们主家可是有夫之妇。”
陈二叔实在听不下去了,萧陵川刚走,就冒出来想占便宜的,这还了得?
况且,他一个外人,都看出两个人为了钱财,那一双眼睛贼溜溜地乱转,一肚子坏水。
“你们要污我主家清白,我马上告官。”
陈二叔很强硬,十分看不上孙寡妇母子。他担心李海棠心软吃亏。
“主家?”
母子二人对视,最后再三确认,原来李海棠没有改嫁,真的和野人在一起了。
只是他们不明白,野人住大山里,应该很穷,怎么有银子给李海棠买这么的首饰,这就罢了,还买了下人,难不成是抢来的。
“海棠啊,婶子一直把你当亲人,眼下日子不好过,就算看在同乡的面子上……”
孙寡妇欲言又止,话只说一半,这没名节的小蹄子,她还看不上呢!不做孙家的儿媳更好,他儿子出色,找什么样的没有!孙寡妇一门心思的想在李海棠身上捞点银子,不然,她就把李海棠的过往都说出去。
第94章 当众揭短
立夏站在一边,作为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她开口怒道:“真真是好不要脸!要真是当亲人,海棠最困难的时候,你们咋不说帮一把?”
没雪中送炭,还落井下石,和李家人一起诋毁李海棠,就这也好意思说什么亲人?
亲人?立夏冷笑,想起自己的爹娘,当初卖她,也是这么说的,亲人,这个词真不值钱。
“这和你有啥关系,多管闲事。”
孙寡妇瞪了立夏一眼,转头又变得和风细雨,“你是个有良心的孩子,婶子我也不求别的,要是能借我们点银钱,渡过难关,婶子会感激你的。”
李海棠拍了拍立夏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孙兴没带那个媳妇,八成是出问题了。
“孙大哥,你下眼青黑,目光呆滞,一看是元阳亏损过度,当心不举啊。”
李海棠摇头叹息,对着周围解释。若是女子,说出这番话,可谓是惊世骇俗,但她现在的身份是女郎中。
“不举?”
周围人看孙兴的眼神带着玩味,更有好事之人,找李海棠诊脉。
“怀孕两个月了。”
李海棠把脉以后,逐一说其中的问题,一语中的,让周围人信服的同时更加坚信,孙兴不举。
孙寡妇搬来之后,为和邻居打好关系,还上赶着送了糕饼点心,言谈中,炫耀自己的儿子是读书人,想找个家里条件不错的闺女。
在百姓眼中,读书人身子都不好,看孙兴走路晃悠,就没太在意,被李海棠点名他身子亏损,邻居心里有底,感叹多亏没热心帮忙说媒,不然真是害了人家闺女啊!
“你……”
孙寡妇翻了个白眼,气得差点晕过去,而孙兴则是想在地上刨个坑,把自己埋了。
他的确不举,可李海棠是咋知道的?
“婶子,谢谢你的好意,当初若不是你嫌贫爱富,我也没机会找到这么好的夫君。”
提到萧陵川,李海棠脸红心跳,她上前,趁着孙寡妇愣住的空隙,抓住她的手,往她手心塞下一枚铜板,叹息一声,“这点银钱,拿去好好生活吧!”
说完,不等孙寡妇反应过来,她拉着立夏上马车,火速消失在街口。
“叮!”
一声清脆的响声,孙寡妇手中的铜板落地,碰到青石板路上。
周围人看清楚之后,哄堂大笑,暗道孙寡妇活该。当初嫌弃人家,现在见那小娘子发达,就凑上去,哈哈,一个铜板,打发要饭的呢!
马车消失在街角,孙寡妇仍旧盯着那枚掉落的铜板愣神,立夏扒着窗户,格外解气,对李海棠竖起大拇指,“海棠干的漂亮,我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我刚才不是胡说八道,而是孙兴身子亏得厉害,就算现在调养补肾,以后怕是在房事上也得力不从心了。”
李海棠撇嘴,男子就应该有点骨气,嫌贫爱富,妄想靠女子上位的软饭男,和鸭子有什么区别?
现在亏了身子,女子嫁过去,以后漫长的日子,活守寡,这下可好,一门两寡妇,可以和孙寡妇交流经验。
“海棠,你真厉害,还懂医术。”
立夏羡慕不已,不像她,只会做点针线活,好在从秦家捞点银钱,否则她只能卖身,做个小丫鬟。
伺候人的活计,哪是那么好做的,被打骂都是轻的,就怕遇见秦员外这等老禽兽,那就真是暗无天日了。
“我想说的就这个。”
李海棠欣赏立夏,能这么快从阴霾中走出来,至少心理素质杠杠的,她正是需要此类人才。
从现代到大齐,跨越的不仅仅是万水千山,还时间和空间,她既然走一遭,注定不能白来。
有时候,李海棠看到一些病症,比方说失血过多的处理办法,明明处理一下,能抢救过来,但由于低下的医疗水平,让一条条生命流逝,她就会很不好受。
这不是圣母,李海棠始终有医者救死扶伤的责任感,她想把自己的理念,扩散出去。
就拿这个时代的郎中来说,每个郎中都有自己的师承,在书铺,找不到任何关于医术的书籍,有也是关于草药药理和药性的。
郎中们把偏方视为不外传之秘,非常注重隐私,诊断过程,也禁止其余人在场,生怕自己的私藏被人偷学,从而让自己丢了饭碗。
学会徒弟,饿死师傅,所有人几乎都这么想。
“我能学医?”
立夏把头摇晃得和拨浪鼓一样,“不成的,我大字不识,咋能学医术?”
立夏对自己有几斤几两很清楚,自认为没有那个脑子。
“认字是必须的,你想万一你以后发达了,账本都看不明白,请个掌柜,让人蒙了都不知道。”
李海棠不放弃,继续劝说,许是立夏被虐待过,不怕血腥,锻炼一下,给她做个助手没问题。
关于缝合,关于手术,李海棠一个人手忙脚乱,她需要助手,至少能帮忙消毒,递剪刀。
开膛破肚,远远超越正常人心里承受能力的范畴,就算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也难免会变成软脚猫。
“我真的行吗?”
立夏想做点事,也想帮助穷苦的病人,可她不认为自己有那个能力,却万分信任李海棠。
“行,一定行。”
李海棠的人际关系简单,就那么几位,春娘有家有口的,其余的陈二婶,只能做点杂活。
大齐太缺少郎中了,这个时代的人又讲究男女大防,无论是未成亲的小娘子还是已经有娃的妇人,得了病症,有难言之隐,只能自己挺着。
穷乡僻壤的地方,重男轻女,村里人始终认为,成亲后没有娃,就是妇人的问题,要忍受流言蜚语。
立夏深有同感,凭啥都是女子的问题?生不出娃遭人诟病,被骂成不下蛋的母鸡,母鸡下蛋,也得看公鸡行不行啊!
想到此,她连连点头,“就说那孙兴,万一再成亲,他自己不行的,咋可能有娃?除非,他媳妇偷人。”只是有一点,立夏刚搬到下河村,来往镇上不方便,要给李海棠打下手,就得和干娘搬回来住。
第95章 红裤头
李海棠办事向来麻利,有想法马上付诸于行动,不拖拉。
眼下是年底了,镇上有不少铺子出赁出兑,她花点银子,随便找一家就行。
医馆不像别的买卖,那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打响名气,不愁客源。
对于她来说,赚银子是其次,李海棠就是有这个想法,让更多人能接受西医的理论,中西医合璧,造福百姓。
有名气,有声望,财源滚滚来。普通的百姓那点看病的银子,都是在牙缝里抠省出来,还不如在大户那里赚一票。
但是让她不收钱,也不可能,毕竟她不是开慈善堂,免费次数多了,让人以为她是冤大头,整个城的人都过来看病,李海棠非要累得吐血。
“升米恩,斗米仇,这话在理。”
立夏附和,时间一长,感激的人越来越少,都当成理所当然了。
以前她在老家的时候,镇上有个乐善好施的大户,年年冬日施粥,有一年大户染上重病,就没来得及布施,结果呢,那些往年得到好处的人,上门吵闹,让人心寒。
人穷志短,其中不乏刁民,这是避免不了的,做好事,首先考虑自己的承受能力,若是牺牲自己,幸福千万家,李海棠还真没有那么高的觉悟。
言谈间,马车很快到了白塔寺山脚下。
每逢初一十五,周边来此上香的百姓络绎不绝,为此,山下还办了个庙会。
庙会就和集市差不多,卖些吃喝,大多数都是和礼佛有关的,香囊,桃木梳,手串,还有开光的玉佩,符纸等等。
“陈二叔,天太冷了,我看前面有一家茶馆,你过去歇息一下,喝点热茶。”
李海棠给了陈二叔一块碎银子,庙会有吃食,但是礼佛之人普遍吃素,面条就是简单清汤加几片白菜叶子,不过上面点了两滴香油,素淡的,看着有胃口。
“不用,花那银子干啥啊,我去马车上坐会儿就成。”
陈二叔没接银子,主家对他大方,给他治疗伤腿,现在每日吃喝不愁,却没做多少活计,他已经觉得愧对了。
“孩子娘出门前给我带了几个大包子,我放在小火炉上热热,喝点茶水,吃的好着呢!”
陈二叔心满意足,那些大户人家的车夫,马车都上不去,小姐夫人们有这个忌讳,他们只能蹲个避风的角落等候。
“陈二叔,银子你先拿着,又没多少。”
李海棠坚持给银子,现在时辰还早,她都不确定自己天黑之前能不能下山,总得给陈二叔留点应急的钱。
庙会上小玩意不少,还有卖风车和小风灯的,镇上和鹿城集市不多见,让他给大丫和狗蛋买点小玩意儿带回去。
白塔寺坐落在一片群山之中,历史悠久,群山周围种着常青的松柏,白雪压低了树枝,露出隐隐的一抹绿色。
“海棠,我帮你提着篮子吧。”
立夏看李海棠包裹成圆球状,行动不便,走路的姿势,带着几分贵气,觉得她虽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