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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啥也没穿,中间那处,血肉模糊,后背还有一块块青紫色的痕迹。
如果说,是自己失足,掉进河里的,怎么可能那处被人砸烂?
村长媳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儿子惨死,她一定要报官,让杀害他儿子的人以命抵命!
不用说,肯定是花家还不起钱,所以才出此毒计,村长媳妇跟着官差冲进门,一把推翻花妮的娘。
“你这个贱人,杀人凶手,我和你拼了!”
儿子思想凄惨,做娘的如何能忍?
村长眼睛通红,狠狠地盯着随后出门的花妮爹和花妮。
以为害死他儿子,就一切万事大吉了?他恨不得把花妮拖到草丛里,狠狠地蹂~躏,要给儿子报仇!
小小年纪,就如此狠毒,伙同外人一起杀人,把人弄死还不算,还偏生用石头,捶打……
村里人窃窃私语,都跟在官差身后看热闹,彼此发表各自的看法。
如果凶手真是花家人,他们就觉得花家人太傻,直接把傻子骗到河中,自己淹死不好吗?末了非得留下证据,让人知道,傻子是被人给谋害的,这不,平白惹上口舌官司。
村长家的傻儿子死了?李海棠还有点吃惊。
昨夜她一直和野人夫君在一起,就没分开过,而且花家人并没有出门,肯定不是花家人做的。
再者说,萧陵川办事一向不会落人口舌,要真想弄死傻子,保准村长连尸体都找不到。
“你就是昨日在下雨前见过傻……那个死者的夫人?”
官差看到院中的马车,隐隐察觉客人身份不凡。对于村长告状,他没放在心上,人家路过的人,没事弄死你家傻子干啥?
要说花家下手,在得知来龙去脉后,官差觉得花家有动机。
“是的,当时还有我儿子,我的丫鬟,花妮。”
官差办案,李海棠一向配合,何况对方很客气,只是例行公事的询问。
“就是你们,去而复返,杀了我儿子!”
村长媳妇一顿哭嚎,让人耳膜疼,被官差呵斥住,“你又不是咱们老爷,你还能审案了?”
这下,村长媳妇不说话了,但是她认定和花家脱不开干系。
“差爷,先这样,你们若是见到尸体,就先抬到衙门,让仵作鉴定一下死亡时间。”
李海棠几人回来以后,就没再出门过,怎么可能去杀人呢?她敢打包票,如果真有凶手,那么凶手一定另有其人。
村长家的傻儿子,前段时间还脱了老大娘的裤子,诸如此类的损事,不晓得干过多少,指不定就有人看他不顺眼了。
“我家大胖,还是一个孩子!”
村长媳妇抹泪,才十二岁,还是个半大小子,只是两个人总给儿子吃好的,觉得他是傻子,对儿子有亏欠,以至于,大胖小小年纪就早熟了。
“尸身已经送到衙门了。”
官差揉揉了太阳穴,他在看到尸身的时候也吓一跳,下身一凉,总觉得傻子死的有点惨。村长非要认定,凶手就是花家人,还把过路的人牵扯其中,他们没办法,只能过来抓人。
第790章 见官
官差此番上门,是例行公事,毕竟村长家和花家存在矛盾,不排除仇杀的可能性。
“既然出了命案,我们理应配合。”
李海棠通情达理,她问清楚官差官道上的阻塞情况,最快要傍晚之前才能恢复畅通。
既然走不了,就得在杨树村停一天,不耽误去衙门。
“于嬷嬷,白果,你们带着豆包留下来。”
衙门不是什么好地方,她不想带着儿子见世面,而且那里煞气颇重,对小娃没有好处。
嫌疑人是她和五福,还有花家三口人,村长见状,觉得分量不够,不是残疾就是女眷,最后随口胡诌,把萧陵川加上充数。
“夫君,我要采访你一下,被人当成杀人凶手,感觉如何?”
李海棠不忘记调侃自家野人夫君,完全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心态。
“或许,可以考虑来真的。”
萧陵川看向村长一家,就算杀人也没什么了不起,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他本来就不是良善之辈,不过是有豆包以后,脾气改了一些,从前只是想把村长碎蛋,现在看来,应该加重责罚。
李海棠勾唇,就知道野人夫君这么说。
衙门的人没有为难,李海棠就上了自家马车,顺便让五福驾车,把花家三口人接到马车上。
这个行为可把村长一家气歪了鼻子,他们才是苦主,为啥凶犯还能坐马车舒舒服服的?
“那是人家自带的马车,我有什么办法?”
似乎感觉到村长一家的怨念,官差跨上马,居高临下,皱眉说了一句。
他们都是骑马而来,总不能带着人到衙门。
村长家条件在杨树村算是可以的,家里有牛车,村长只能抽着鞭子赶牛,慢慢悠悠地,被远远甩在后头。
幸好,县衙门距离杨柳村不远,也就一个来时辰,一行人终于到达目的地。
李海棠面不改色,衙门又不是第一次来,别说是小小的衙门,死牢都住过的人,还怕这等架势?
村长家的傻儿子死了,而且死状凄惨,这在杨柳村是大事,村里人有的靠着牛车,有的硬是靠两条腿,纷纷跟过来看热闹。
“你说,真是花家动的手?”
“我看未必,花家是老实人,花妮爹爹腿脚不灵便,下雨天不可能出去。”
村长家为人如何,长年累月打交道的村人心里有一杆秤,只不过不好得罪而已,但他们不是分不清楚事实。
至于过路人杀了大胖,更是无稽之谈,谁没事和一个傻子计较?吃饱了撑的吧?
“那是谁家,肯定是咱们村的。”
两个村人相互看一眼,而后凑到一起窃窃私语,这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原来傻子干过那么多的奇葩事,简直刷新三观!
公堂上,李海棠等人站在角落,把前排的位置留给村长一家。
村长媳妇刚进大堂,扑通一声下跪,哭得好不凄惨,“求青天大老爷给民妇的儿子做主啊!”
知县老爷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子,看着上了年纪了,看起来慈眉善目,像老寿星一般。
见有人下跪哭,也是不慌不忙地,完全没有威严之感。
李海棠感叹,头一次见到这么不像官的知县老爷,不过人不可貌相,谁晓得背地里是不是搜刮民脂的黑心鬼。
“夫君,看知县这个模样,一定是背后无人。”
李海棠站在后排,饶有兴致地八卦。傻子死了,肯定是得罪人了,说不得还是自作自受,关她什么事?
她就是路过打个酱油,还能被诬告成嫌疑人,也是冤枉。
“哦?娘子,你怎么看出来的?”
萧陵川目光直视,盯着前方,心思却全用在自家娘子身上,夫妻俩小声交谈。
“这不明摆着吗,若是上头有人,咋这个年岁了,还当个知县?”
李海棠扯了扯嘴角,突然发觉话题有些无聊。
所谓寒门出贵子,在大齐几乎没什么可能性。没有银子,代表没有钱读书,不说别的,进京赶考的银子都出不起。
若真特别有天分,运气好考个进士,朝中没人说话,只能分个穷乡僻壤做县令,几十年不带动个位置的。
所以,都说读书人薄幸,不是没理由。考中之后,为了分个好地方,大多数人早已没了良知,和陈世美一般,抛弃妻子,接受潜规则。
“堂下何人,缘何上公堂?”
知县老爷敲击堂木,慢条斯理地询问。
“大人,民妇杨树村柳氏,因我儿昨日惨死,今早在河边被发现,特来……”
柳氏是个村妇,肚子里没墨水,公堂上的话,都是之前看过戏班子唱戏,有一段是问案的,她套用一下,勉强能把事情说清楚。
“去年,花家男人在山里,被倒塌的大树压断腿,失血过多昏迷,若不是我家主动送上人参,那花家男人就没命了!”
柳氏巧舌如簧,虚构概念,把人参须,模糊说成人参,并且道,人参是自家花钱买来的,两家非亲非故,只是借给花家应急,花家也答应了。
她家也不是那种不通人情的人家,就和花妮娘亲约定,在一年之内还钱。
知县老爷频频点头,表明自己已经明白,不过,死人和欠债有什么关系?
“周氏,柳氏所说可为真?”
一年之期,不还钱就把花妮送过去当童养媳,条件是有点苛刻,不过,谁没点小心思呢?知县老爷表示可以理解。
虽然是要给傻子当童养媳,不过若是正常人,怕是做爹娘的不需要这么算计,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李海棠张着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村长家那等自私的做法,竟然被知县老爷说成用心良苦,她应该让香梨旁听,终于遇见一个更加圣母的存在,不对,是圣父。
知县的话,柳氏颇感认同,又是下跪又是磕头,更加认为自己的做法没有错处。
这一幕太辣眼睛,李海棠都不想再看下去,若不是和她有点关系,她一定扭头就走。按照知县的神逻辑,家里没钱,出去打劫杀人,情有可原,都是穷闹的,谁想贫穷呢?
第791章 仵作
村长和柳氏开始对知县表露,自家儿子虽然是傻子,却很贴心,非常听话,养了十几年,就这么被害了,决计不能善罢甘休云云。
“这个你们放心,本官一定竭尽所能,把凶手捉拿归案。”
圣父知县老爷安抚村长夫妻,这才问花家男人,“村长说的,可都属实?”
“回大人,有些细节不属实。”
花妮爹跪在地上,腿部呈现一个别扭的姿势,即便是如此,他疼到脑门冒冷汗,嘴唇都咬得发白。
他昏迷,村长给了人参须,不是人参,而且过程并不是无私给予,而是和自家娘子鼓吹人参须多么神奇,能起死归生。
当时他娘子周氏已经吓傻,感觉天都塌下来了,唯一的愿望就是让他醒过来,所以毫不犹豫地答应村长的条件,一年之后,赔偿几两银子。
如果赔不起,就用花妮抵债。
一年后的事,谁知道?周氏只想先把眼前的一切解决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他醒来了,家里失去一个壮劳力。
周氏想赚钱还债,经常出摊到官道上,不过家里没人照料,花妮还小,她走不开。
仅有几次到官道卖东西,在村长的授意下,周氏被排挤,最后只能勉强保本,根本赚不上钱。
“大人,昨日我家来了贵客,贵客已经替我们把人参须还给村长,村长儿子死了,为啥死咬着不放,非说是我们做的?”
昨日只有花妮和贵客出门了,在村里附近的河边打水,因为天色暗淡,怕下雨,匆忙回来。
再然后,就没出去过。
家里那么多人, 那么多双眼睛,他们一家有作案时间吗?千万别说什么伙同外人联合作案,过路的贵人和花家只是有一面之缘,犯不着,也没动机。
周氏整理下思绪,尽量把话说的有条理。
“言之有理。”
圣父知县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欠村长的人参须,一年之后还给他更多的人参须,这么做没毛病。
两家结清了,花家没理由杀了傻子,何必多此一举?
知县老爷拧眉沉思,总觉得这起凶案,不能让村长左右,其中肯定错过什么。
“大人,仵作……”
一个官差上了公堂,在知县老爷旁边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