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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香梨尖叫一声,退后,那个姑娘摔倒在地,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不好了,死人了啊!”
黑夜,灯火通明,照如白昼。
姑娘的死状凄惨,周围有胆子小的丫头妇人,小声地啜泣我起来。
接着,又有人倒下来,瞬间,倒下七八人,有老者,有小娃。
“大过年的,怎么死人呢,看样子是中毒!”
周围人如鹌鹑,吓得瑟瑟发抖,他们没见过死人,尤其是中毒而死的,双目中,带着不可置信和不甘,太诡异了。
“不得了啊!”
人群中,又传来惊呼,李海棠定睛一看,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汉子指着倒下的几个人,弱弱道,“他们……他们怎么都死了?”
“你认识他们?”
有好事者问道,特别是那个小娃,才两三岁,到底是谁,下了毒手?
“他们是我家一条胡同的,算是邻居,而且,都是一大家子啊!”
汉子吓得腿脚哆嗦,刚刚有人中毒而亡,他们都在想,是不是有人在喜饼里面下毒,然而又瞬间否定了。百年老字号的喜饼,下面有红色的印,不可能下毒,砸了自己的招牌,何况,其余人没事,只有这一家子倒下了。
第949章 试验
有人死了,还是七八人,这下,没法子,只能上京兆伊衙门报信。
消息传出去后,乱乱糟糟的,众人也没有继续祈福的心情,有些低落。
虽然不是自家出事,但也足够影响情绪。谁愿意大过年的看死人,还是在自己的面前横死呢?
李海棠也很郁闷,她打发李短腿离开,先把交代的事办好,自己留下来等待。
“海棠姐,这是,这是中毒?”
香梨身上,还有那姑娘倒下留下的血迹,她盯着胳膊上的血渍看,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你别担心,没你什么事儿。”
之前香梨把赶忙,吴起记在心里,见此,安慰一句。
“谢谢。”
香梨瞬间就觉得不那么害怕,吴起的形象顿时高大起来,她小声地道。
“谢我什么?”
吴起摇头,心里却琢磨,不过是被尸体碰了下,女子就是胆小,有那么矫情?
娇娇弱弱的,还需要人保护,而五福就不同了,从始至终,没给半点眼色,极其淡定。
如果说,香梨是温室的花朵,那么五福就是山间的狗尾巴草,不怕风吹雨打,生命力顽强。
吴起又忘记五福对他的伤害和视而不见,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五福:纳尼?死人了吗?她的注意力,还在被拿走的水灯上,那个丢失的钱袋,哎呀,真是肉痛!
她若知道自己好不容易败下的好感,又回来了,一定会哭出声!
“吴大哥,你人真好。”
香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为情敌推波助澜一把,心里正为吴起的关切话语激动,再低头看尸体,都觉得没那么害怕了。
“呃?”
吴起一头雾水,这和他人好有什么关系?
大户人家出来的女子,和那个做珠宝的徐家小姐一样,动不动就这套说辞,他怎么了他就人好?好人底线这么低?
一旦有不顺心,徐小姐就泪眼汪汪地望着他,那表情,别提多可怜了。
吴起顿时感觉,自己是个天怒人怨的渣滓,问题是,他做啥了呢?
和五福交往,就没那么多的弯弯绕儿,五福一旦不开心,只会霸气地让他滚蛋。
吴起想,自己果然品味不同,喜欢直接的人。有话不说,非要藏着掖着,用那种眼神看着他,难不成让他猜?都是哪来的毛病啊,他虽是读书人,却对这些没兴趣。
“你和别的书生不同,是个好人。”
香梨紧张,一紧张就语无伦次,更加不知道说什么好。
因为杨序案,她对书生没好感,这会儿想起来,吴起是个秀才。
吴起:……
什么意思,香梨是不是被书生伤害过?伤的很深,听这意思,其余书生全是混蛋?
算了,不管了,以后,他要离脑子不好的人远一些。
吴起退后几步,不再言语,而香梨正沉浸在吴起的关心中不可自拔,不自觉地走神。
约莫有一刻钟,在京都巡逻的一队人马来了,为首的,正是京兆伊张峥。
张峥看到李海棠,头疼了一下,问道,“怎么哪里都有你?”
“张大人,看您这话说的,我不过是初来观灯祈福,谁料遇见这种事?”
因为张如意和卢元卿,李海棠对张峥有点怨念,但她明白,自己的立场,说不出人家什么。
是个男人得知自己绿帽戴二十年,都得崩溃,这个反应已经足够自制了。
此地不是讲话之所,她不好打听好姐妹张如意的下落,只得沉默着。
张峥看她一眼,动了动嘴,最后还是没说话,而把心思放在命案上。
家里开了祠堂,暂时没进行滴血认亲,阮家和张家正在商议。
开始,阮家坚决反对张如意做阮家儿媳,随后,态度松动,又派人来说和。
若张如意做阮家媳妇,肯定不能传出出身或者名声的污点,不然,阮家的脸面呢?
两家没达成一致,中间又牵扯到夏家,三家约定,大年初二坐在一起,谈谈此事后续怎么处理,但是一定要滴血认亲,至少,张峥要做到心里有数。
车夫和丫鬟已经被杀死,死因成谜。
张峥在调查此事,他知道,凶手不是张如意和阮平之,也不是李海棠,那是谁呢?
难道说,还有人得知这件事?
杀人灭口,死无对证,对方到底是什么目的,还是说,此举让张家对张如意更加敌视,这会儿,说不出原委。
“先说一下现场的情况吧。”
张峥调整情绪,在场众人受到惊吓过度,没几个我能说完整话的,只有寄希望与李海棠。
“其实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李海棠指着不远处,声音平静,“刚刚有人买了王福斋的喜饼,撒福,一群人就跑到前面去抢,接着没多一会儿,这个姑娘就身子僵硬,抽搐,倒在地上,气绝而亡。”
不仅仅是这位姑娘,还有她的家人,全部气绝,分散地倒在周围,气绝而死。
张峥皱眉,会不会和王福斋的点心有关系?
“我们都吃了喜饼,里面没有毒啊。”
周围人吓了一跳,但是看见倒霉的就那么一家人,他觉得可能是他们家里吃了有毒的东西。
“也许是,还没发作。”
不知谁嘟囔一句,众人一琢磨,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李神医,正好你也在,你看一下,王福斋的点心有问题吗?”
张峥从围观的人群中,要来一块还没来的吃的点心,那人很痛快的给了,并且有劫后余生之感。
李海棠掰开,里面是豆沙馅,软软的,细腻,她闻了闻味道,无法辨别。
想要知道有没有毒,最好拿鸡鸭等物试验。
张峥深以为然,又让手下人抱着一只老母鸡,身后还跟着一个大娘。
“哎呦喂,你们是强盗吗,我家里就那么一只下蛋的母鸡啊,你们就不会用公鸡吗?”
母鸡是家里最宝贝的东西,老大娘很郁闷,那群人也没说给钱,那官差和强盗有什么区别,就算是王福斋的点心,自己家的小可爱也不想吃,谁知道有没有毒啊!万一有毒,谁来赔偿她的宝贝老母鸡?
第950章 求真
在场众人,都不敢离开,面色紧张地看向老大娘手中的母鸡,劝说道,“大娘,您这母鸡,就算是个金鸡,此刻也顾不得了。”
总共上千块喜饼,除了老弱病残和李海棠一行不愿争抢的人,几乎人人有份。
目前有七八人倒下,据说,还是抢在最先的,那就代表,众人都有中毒的可能,首要,必须查清中毒的源头。
李海棠给倒下的姑娘把脉,疑似中砒霜而亡,她皱眉,案例说,砒霜溶于水,发作极快,若砒霜藏在喜饼中,还要消化一阵子。
根据推测,喜饼排除。
为谨慎起见,李海棠把喜饼捏碎,喂了老母鸡。
老母鸡吃掉以后,气定神闲地坐在地上,不理会周围几千人的目光,颇有点见惯大场面的架势。
“这位女郎中,我家母鸡怎么样了?”
大娘很紧张,即便是官差给了她五十文钱,她也不愿意,母鸡养了一年多,能没一点感情吗?
万一喜饼有毒,她家母鸡献身了,那是杀生,杀生啊!
想到此,大娘面色不好,四周看了一圈,而后瞪着李海棠,好像她是屠杀母鸡的刽子手。
李海棠对张峥打个手势,心里琢磨,这也没谁了。
有些人,就是有吸引奇葩的体质,张峥绝对是其中的翘楚。
“等一下,至少要一刻钟。”
鸡是直肠子,肠道短,而且不过胃,一刻钟的消化时间,足够用了。
“用不了一刻钟,我的宝贝疙瘩就要死了,你看看,都没什么精神了!”
大娘为了母鸡,喋喋不休,唠唠叨叨,嘴里就没闲着。
周围人紧张地盯着母鸡,有来不及吃喜饼的,悄悄把喜饼捏在手,琢磨就算没毒,他们也不敢吃了,别没祈福,再酿成悲剧。
一刻钟后,大娘把母鸡抱在怀里,留下激动的眼泪,她的手往下一摸,咦?摸到一个鸡蛋?
老母鸡当着几千人的面,下了一个鸡蛋,而后精神抖擞,嘚瑟的不行,扑闪着翅膀,挺着脖子,瞪着乌鸡眼,看向周围,一脸蔑视。
李海棠头一次见到老母鸡把自己当金凤凰的,相当无语。
警报解除,吃了喜饼的众人并没有放松多少,一下子死了一大家子,这是灭门啊!
“难道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你没听郎中说么,是砒霜,你家有这个玩意?”
误食砒霜,可能性不大,砒霜不那么好买,普通的药铺没有。
“难不成是想不开,自绝了?”
众人纷纷猜疑,张峥直言,“不是想不开,是有预谋的杀人。”
如果想不开,一般不会一大家子一起自绝,再者,其中还有小娃。
“是啊,他们家年夜饭还欢声笑语的,咋可能自绝呢?”
说话的汉子,是一家人的邻居,其余住在附近的,表示认识他们。
这家人姓曹,家就在城西,家里开了个豆腐磨坊,家境算不上多好,却也吃喝不愁。
平日与人为善,和邻里相处不错,没听说有什么仇家。
“李神医,你能不能跟着咱们走一趟?”
张峥问李海棠,他们现在找不到合适的人,只能请求李海棠帮忙。
距离子时正,还有两个半时辰,最好能在子时正以前破案,不要把案子留到明年。
李海棠思量片刻,决定问问张如意的消息,也就答应下来。
城西不远,但是城内百姓多,人来人往,众人绕着小路,兜兜转转,用了小半个时辰,来到曹家。
几个热心的邻居帮忙指路,曹家的门虚掩着,里面上了锁头。
官差从外面掰一下,打开门,众人依次入内。
“累不累?”
萧陵川搀扶着自家娘子,刚刚一路找人抬着小轿子,轿子还是朱双双爹朱老爷的,被临时征用,不然以李海棠的身子,不可能走太远。
“不累。”
朱家有钱,懂得享受,朱老爷的轿子里,铺的软软的,小半个时辰,李海棠眯了一觉,这会儿精神正好。
夫妻俩握住手,小声交谈,走在前面的张峥,突然停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