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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几个小包子,一人一个鸭腿,咬得满嘴流油,吃得眯起眼睛。
“不愧是太白楼,这酱鸭做的一绝!”
既然敢要价,必然有过人之处,不然无法在京都立足。
李光禄夹了一块,深有感触,他每月那点银钱,酱鸭都吃不起。
在京都,没点产业作为依傍,出门请同僚喝酒,捉襟见肘,抠搜的,容易被排挤。
“安心吃,大胆地下筷子!”
李海棠招待众人,吃食再贵,也是人吃的,若是无人买账,就失去了价值。
上巳节是好日子,众人聚在一处,谈天说地。
萧陵川和李光禄说起外海之事,李光禄关心的话题永远只有这么一个,李海棠靠近方芍药,女子之间话题多,衣衫,首饰,头面,京都的八卦,生意经。
“如意没来?”
开席之后,方芍药发现少了人,她主要关注的是小五子。
三岁看老,小五子脾性好,懂事,将来绝对错不了。
若是能做自己的女婿,算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和糖包青梅竹马,以后感情深。
“没,她这几日正忙着带孩子。”
莫名其妙捡个小娃,谁知道后续有没有麻烦,但这一切是对方主动算计,恐怕送不回去。
“还有这样的事?”
方芍药感到不可思议,而林菀则是一脸羡慕之色,她这个年纪,不想再成亲,很想领养个。
林菀曾经去城北的破庙找过两次,那里有穿着脏破的小乞丐。
“那你怎么没捡一个便宜儿子?”
方芍药不知道还有这出,她的意思,若是想领养,就找个刚出生不久的,几岁的小娃子,懂事了,没准将来养出个白眼狼。
林家不算家业大,好歹有不少钱财,万一养子联合亲生爹娘,夺走钱财怎么办?
不是她往坏处想,这样的先例不是没有过。
“你说的对,我去的结果是,被小乞丐们联合,偷走了钱袋。”
林菀很无奈,乞丐们自成一体,花言巧语,巧言令色,假装乖巧,实则算计,太过复杂了。
她背着家里,偷偷摸摸去找,丢了钱袋,只能靠腿往家走,等到家门,几乎瘫软在地。
她发觉,自己想法有问题,这种事,以后她都不会回避贴身丫鬟,多个人商量也好。
“林菀姐,嫁人有个依靠,难道你真打算一直这样?”
每个人都有自己认为舒服的生活方式,李海棠不好多说,这个态度,林菀没变过。
“是啊,自由自在,也不错。”
只是,爹娘想的是,以后百年之后,无人养老送终。
林菀不想在林家过继,找个有爹娘的娃子,后续的麻烦事多。
“海棠,你那慈善堂还开不开?”
林菀想起,李海棠一直念叨着要开慈善堂,若是慈善堂开了,她找到合适的娃子,就简单的多。
“我现在八个月的身孕,暂时顾不上,你们若有时间,能帮着我忙活最好。”
李海棠抓住两个壮丁,她生产以后,还得坐月子。
如果有人帮忙张罗,那最好不过了。
李海棠也想过,关于领养的问题,但后续觉得,大齐毕竟不是现代,买卖人口合法。
领养不要钱,若是把孩子卖了怎么办,那不等于空手套白狼?
尽管会查一些路引等物件,还免不了有坏心思的拐子,想不劳而获。
领养在小范围之内进行,再者,和林菀一样情况的太少。村里人家一年嚼用,养家糊口都成问题了,谁会那么爱心泛滥,领个孩子?
除非是另有所图,娶不起媳妇,想给儿子找童养媳。
李海棠这么想,给自己敲响一记警钟。
“海棠,你若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方芍药举一反三,建立慈善堂,可以帮忙出力,出一些银钱。
以前几个人坐在一处,提起这个话题,还有很多老人,无人养老,最后凄凉惨死。
建立一个专门给老人养老的福地,帮助这些无儿无女,晚景凄凉的人。
但是,这得有个度。
“比方说,有些做儿女的不孝,不想给爹娘养老,把老两口送到慈善堂,难道让我们做冤大头吗?”
这不说费用多少,占用资源,人家心安理得,认为你有钱,想做好事,他们把人送上门,给你一个机会,你还要为此感恩戴德。
那凭什么啊?
“你说的对。”
李海棠想到这个问题,这种人不在少数。
以前住李家村,村里也有这等人家。
儿子不养爹娘,不孝顺,老两口年纪大了,还要干活,被赶到棚子住。
李海棠同情是同情,但追本溯源,做爹娘的,有的是重男轻女,太过溺爱,就导致,儿子在畸形的环境长大,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这种心理,一旦形成,后期根本无法转变。
“还有一种人,年轻时候偷鸡摸狗,不干好事,晚年众叛亲离。”
这种人,一旦放进来,会给慈善堂造成无穷无尽的隐患,偷鸡摸狗,万一骚扰别人呢?
这么想,就很可怕。
所以,钱必须花在刀刃,帮助真正有需求的人。
关于此,还要做一个详细的策划,设立一些门槛,而不是没有底线的去帮助别人。
想法好,等到真正实施起来,困难重重。
李海棠三人,陷入思考之中。
“萧兄,不瞒你说,无论如何,我都要去一趟外海!”
李光禄特别崇拜萧陵川,无论他说什么,对方都能回答个一二。为此,他如找到知己一般,不由自主地多喝了两杯。
李光禄酒量不咋地,一喝就多,这会儿不管不顾地道,“我在梦里,去过无数次了!”
他是个庶子,早年有嫡母压着,只能勤学,早日中了进士做官,脱离李家。现在,他做到了,可还是一样的压抑,他的梦想是走遍大齐乃至外海,写几本游记,留给很多学子看。
第995章 重金
场面更加安静,就连吃饱后玩风车的豆包和糖包,也不说话了,安安静静地看着李光禄发表自己的豪情壮志。
人生苦短,最肆意的,不过是去想去的地方。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本外海的游记,每每他去书铺寻找,最终,失望而归。
出海的水手,描述不出来外海的景色,在他们眼里,活着,能活着回来,才是最关键的。
景色,风俗,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李光禄和他们说不到一起,在他看来,去外海探险,写游记,是情怀。
“你说什么?”
方芍药眯了眯眼睛,去外海?
“方芍药,你个母夜叉!”
李光禄自觉失了面子,当即反击,“你说的不算,我是爷们,家里我做主。”
“芍药,他喝多了。”
李海棠劝说,她可不希望两口子在太白楼吵架,不说让外人笑话,光是这些杯盘,都是上好的,打碎要赔偿不少钱。
要是吵架,好歹找个低档酒楼,这样不心疼啊!
“我知道他喝多了,所以我才害怕。”
方芍药看到酒杯,琉璃做的,一个就要好几十两。
她深呼吸,让自己平静,面色冷凝,“酒后吐真言,他不知道自己的酒品差,还以为我不晓得他那点事。”
李光禄还在嚷嚷,方芍药干脆无视,小声地道,“上次,他喝多了,躺在床上说胡话,问我,外海有没有花楼!”
林菀捂嘴,她就说吧,男子都是一个德行,表面上,仁义道德,实际脑子里不一定想的是什么。
李光禄心心念念的去外海,没准想的是逛一下外海的花楼找乐子。
两个人没吵架,但是离开太白楼,方芍药的脸色很黑,李海棠猜想,李光禄的日子不太好过。
其实,去外海没什么大不了的,主要看造船技术,如果能达到一定的水平,危险系数会降低很多。
饭毕,李海棠正要离开,王氏叫住她,“海棠,能不能耽搁你一刻钟?”
“成,你们先去马车里等我。”
李海棠揉了揉豆包的头,等一下得把儿子送到婆婆那,他们出来吃饭,而萧母只能留在第一楼,不能出门半步。
几乎是二十年如一日,和坐牢有多大的差别?
她作为儿媳也好,晚辈也好,很能理解婆婆的心情。
二人说着,来到一间空房,王氏拉着李海棠的手,“我有一件事,想麻烦你。”
王氏过意不去,但她没更好的办法,只得找李海棠帮忙想招,事成以后,重金答谢。
“我长话短说。”
王氏请人坐下,尽量简洁地说起来龙去脉。
王家原本兴旺,她的大姐,嫁给一个七品小官的人家,做了当家主母。
其实,京都的高门,还是瞧不起生意人,但是为了钱财,一般都让庶出,或者是无足轻重的族人娶商女为妻,目的是盯着大笔的嫁妆。
“当年王家鼎盛,我大姐嫁到林家,大姐的公公在礼部,一个闲散衙门做小官,姐夫上进,考中举人。”
当然,也仅仅止步于举人,这么多年,那人无心念书,止步不前。
家里人情往来,各项杂事,全部落在王氏的大姐身上。
“从去年开始,我姐夫林泽总是不回家,根本找不到人,而后,我姐求到我的头上来。”
王氏找家里机灵的下人,跟着林泽,发现,他在城南买了一所小院子,置办外室。
林家花的全部是王氏大姐的嫁妆,不敢撕破脸,林泽也没胆子明目张胆地养着人,只好金屋藏娇。
前前后后,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
最近,林泽去的越发频繁,有时候连续几日夜不归宿,对家人称去外地游历,走前,还要拿走不少的银子。
“林家全靠我娘家帮扶,真是喂了狗了,用我王家的银子,在外养小的!”
王氏气到脸红脖子粗,想到姐妹二人,命一样的苦,如今她用了手段,夫妻琴瑟和鸣,没有不满足的。
尽管公婆多事,惹人厌,不过有夫君向着她,王氏很知足。
太白楼握在她手里,不但有权,还有钱,现在她不差钱,只是她姐的遭遇,是她一块心病。
“你是想让我开解你的大姐?”
李海棠摸了摸肚子,她最近准备把铺子的业务停掉,安心待产。
难得野人夫君不忙了,而她不能总一天不见人影。儿子交给婆婆,夫妻俩能悠闲点,过二人世界。
等肚子里的包子生下来,家里又开始鸡飞狗跳了。
再说,她和大齐妇女三观不同,做不出用自己的钱给男人包小三的事,还有什么考虑的呢?直接让他滚蛋!
但是,大齐没有净身出户,一切以男子为尊,妇道人家自己无法顶立门户。
“不是,我就是想不到法子。”
王氏摇头,还有个问题,一年了,或许外室已经有身孕,没准,生下孩儿,她姐别看打理内务果断,其实是个面团一般的性子。
王家是商户,无法和官家作对,娘家人除了她,谁也帮不上忙,不拖后腿算好的。
就她自己出事,爹娘让她忍让,毕竟现在王家败落,而安家处于鼎盛。
“首先,我得知道,你大姐是什么意思。”
不确定委托人的想法,她没办法进行后续,也给不出什么意见。
李海棠盘算,自己的铺子主要解决心理问题,现在怎么感觉成了情感热线,后续要不要增设几个狗仔蹲点,负责抓奸的业务?
“我大姐没注意,什么都听我的。”
王氏比她大姐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