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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神医是在叫我?”
人群中,一个芝麻绿豆眼的小个子搓搓手,“我被神医看上了?”
“啊呸,要不要脸,就你那三块豆腐高的五短身材,还想亵渎神医!”
另一人不乐意了,神医明明是看着他,没错就是这个方向。
人群中,自动让出一条缝隙,萧陵川上前,然后,在众人掉下的眼珠子中,一路畅通无阻地进门,关闭院门。
角落里的陈二叔要哭了,还有他啊,咋就又把他给忘记了!
神医的夫君回来了,全家团圆,百姓们不好打扰,自动留下吃食,慢慢地,人潮散去,只留下陈二叔一人,对着小山一般的吃食目瞪口呆,这么多东西,家里还得多养几个侄子四喜这样的饭桶啊。
“夫君,萧大哥,你果然遵守约定,腊月就回来了!”
李海棠欢喜得不晓得自己说了什么,反正萧大哥和夫君都是一人。
她正要从桌面上跳下,去迎接他,可她高估自己的实力,脚底下踩上雪,本来就滑,她身子前倾,就要脸着地。
萧陵川刚进门,就看到这样的场面,他一个纵起,几乎是飞到李海棠面前,伸出双臂,紧紧地拥着她。
冰天雪地,二人拥在一起,所有一切,都成为背景板。
陈二婶用帕子点点眼角,突然很感动。这段日子,李海棠虽然不说,可她知道,海棠是想着萧陵川的。
二人成亲,姻缘天定,她就希望小两口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可不要再有什么我磨难了。
想想孩子爹,对她也是很好,咦,孩子爹呢?陈二婶左顾右看,突然想起陈二叔还没进门。
“你回来了,回来就好。”
熟悉坚实的怀抱,李海棠把手放在萧陵川的后背,然后又绕到前面,在他胸腹部摸了一把。
胸肌,腹肌,人鱼线,都在,是她的野人夫君没错。
“恩。”
重点部位被袭击,萧陵川身体僵硬了下,面部肌肉紧绷,好半天才得意缓解。
“我答应你的,就一定做到。”
萧陵川声音低沉暗哑,幽深的黑眸中,暗流涌动,他有点压制不住内心的情感,却又怕吓到她。
二人相拥很久,谁也没说话,就是那么单纯的抱着,来表达彼此的思念之情。
“海棠啊!”
陈二婶终于想起孩子爹,出去把人带进来,夫妻俩看着咯咯叫的老母鸡,还有乱飞的鸡毛,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陈二婶,这些都是乡亲们的心意,咱们家里自己留下一部分,剩下吃不完的,就送出去吧。”
李海棠发觉自己一直在萧陵川怀里,脸色红了红,她从他的怀抱退出,顿时感觉周围刺骨的冷风,龇牙咧嘴道。
腊月的鹿城,滴水成冰,比往年还要冷,这些吃食,他们或许不需要,可总有那些朝不保夕地穷苦人。
萧陵川见问自家娘子冷,把人打横抱在怀里,迈着大步进门,他连续赶路好几日,胡子拉碴,身上的衣衫也有几日没换过。
“夫君,你先洗漱。”
李海棠把萧陵川推入净房,她去箱子里翻出给他做的细棉布衣衫,拉着把椅子,坐在门口,眼巴巴地等着。
萧陵川闭上眼睛,把身体浸泡在热水里,他全身肌肉的线条流畅,宽肩窄背翘臀,浑身上下充满力量,他听见门外有动静,简单地擦洗,快速从浴桶中站起身。噼里啪啦水花四溅,李海棠被飞溅的小水花喷了满脸,透过缝隙,她看到野人夫君小麦色的皮肤上点点水珠,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他的侧颜如刀斧开凿一般,面部轮廓深邃,无论在哪个角度,都充满
阳刚。
只可惜,大齐人太土气,审美观有问题,百姓们还是喜欢小桃红那种不男不女的。
“夫君,我给你的做的,有不合适我再改改。”
李海棠闭上眼,暗暗鄙视自己,明明他是自己的夫君,可是看一眼他身材,都要和做贼一样,真是太不公平了!
“好。”
萧陵川嘴角勾起,内心很不平静,可他素来不会表达心中所想,只能瘫着一张脸。
“怎么样怎么样?”
李海棠刚会学做衣服不久,好在有原主留下来的记忆,让她在针线上不至于手忙脚乱的。
她想起一句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在穿越来之前,她真的很难想象衣服要靠一针一线做拼接。
“合身。”
萧陵川摸着细软的面部,心里涌动着暖流,他不晓得用什么话来表示感谢,最后只能按照他自己的方式,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海棠:……
说好的表扬,夸赞,一句也没有,只有两个字的中肯评价,李海棠囧了囧,野人夫君就是这样,她应该习惯的。
“夫君,你这一路还顺利吧?”
李海棠重新铺床,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藏在枕头底下的春宫图收好,自从家里来了个偷春宫的小贼后,她晚上失眠,一惊一乍地,没有安全感。
等了半晌,没得到回复,李海棠绕过屏风,内室只有他自己,萧陵川不见踪影。
片刻后,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萧陵川端着托盘,里面的碗是黑乎乎的汤药。
“来,喝药,有蜂蜜腌渍的杏脯。”萧陵川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自家娘子被百姓们成为神医,自己染上风寒,喝药还耍赖,他去灶间,听陈二婶“告状”,决定亲自监督。
第131章 小阴沟翻船
“我不要!”
李海棠把头埋在被子里,露出半截身子,她就是不想喝,汤药里加了黄连,喝一碗,一天嘴里除了苦涩,就没别的滋味。
染上风寒没关系,她身体素质还可以,靠着免疫力,约莫十天半个月,肯定也好了。
“乖,听话。”
萧陵川见娘子耍赖,摇摇头,看她逃婚一个人跑进深山老林,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想不到却如此厌恶喝药。
“不喝我不喝!”
李海棠内心十分拒绝,反正她就是不喝,萧陵川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她捂住耳朵,把自己藏在被子里,根本不想听他的劝解。
窗外冷风阵阵,水滴在地上,立马就结成冰霜。内室里放了两个炭盆,都感觉不到暖意。
萧陵川弄了个红泥小火炉,上面放着细嘴铜壶烧水,又在下方,放了两个红薯。
自家娘子娇气,就得靠哄着,偏生他嘴笨,不会说,那么只能靠行动了。
“进腊月了,过几日麓山书院是不是就能休沐了?”
到书院读书的学子,有那外乡的,总得给点提前量,不然年前两天,连个路过的商队都没有。
“恩,约莫也就这几日。”
提到过年,李海棠兴致满满,她看很多人家已经买了江米和红豆,做鹿城最有特色的粘豆包。
鹿城和边城的百姓最喜欢此类吃食,有手巧的在其中掺杂一些黑面和玉米面,做成好几种颜色的,每个大概有拳头大小。
包好后,放在外头冻着,每次吃炖菜的时候热上几个,一次能做出一冬天的量。
李海棠就喜欢这种欢天喜地备年货的感觉,买买买,所花费银钱不多,却能让自己感受浓浓的过年气息。
剪纸,春联,红灯笼,爆竹,干果,酒水,小菜,她把自己能想到的列到纸上。
来大齐以后的第一个年,定是要红红火火的,也预示着,来年一年更比一年好。
“所以,等你风寒好了,我就带你去赶集。”
萧陵川发现自家娘子感兴趣的话题,说起沿途见闻。
大齐南北气候不同,生活差异大,南方过年吃年糕,而北方是饺子,北地严寒,红灯映衬着白雪,年味更浓。
“那京都百姓咋过年呢?”李海棠托着腮,反正在现代,她感受不到南北的文化差异和习俗,每年除夕夜都坐在电视机前,等候一年一度的春晚,即便是春晚经常遭人诟病和吐槽,她仍旧不愿错过,这好像是习惯,已经融入自己的
生活里。
“放河灯。”
过年是全家团圆的时刻,一年里最重要的日子。京都在大齐偏南,不冷不热,正月初一放河灯,十五有灯会,比寒冷的边城更加热闹。
“也是,北地天冷,出门一趟冻得哆嗦,若是染上风寒,过年也没精神。”
李海棠点点头,心里琢磨着,她更倾向回到李家村,大年三十,得给和小弟李金琥祭拜爹娘,这对她来说很重要。
无端占了人家女儿的身子,有些责任是必须承担的,李海棠心中有数,而且,她是真把李金琥当成亲人看待。
“娘子,喝水。”
夫妻二人说了很多,李海棠口渴,她接过萧陵川递过来的碗,一饮而尽,瞬间脸色扭曲。
这是水吗!这是那碗苦药汤子!她不过一个没留神,就被野人夫君钻空子,换个碗来糊弄她。
想她李海棠,大杀四方,却在野人的这条小阴沟翻船了。
“娘子,咽下去。”
萧陵川递上蜜饯,阐述一个残酷的现实,“你喝下去,只要忍受一次痛苦,可如果你吐了,还得再喝一碗,那就是遭二遍罪。”
李海棠:……
算了,豁出去了,大不了,十几年后还是一条好汉!李海棠闭上眼,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片刻后,她幽幽地盯着萧陵川,很久很久,才道,“夫君,这应该是咱们成亲以来,你说的最长的话。”
萧陵川:……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这是重点吗?
夫妻重逢,陈二叔和陈二婶跟着高兴,晚饭菜品丰富,不仅有肉有菜,还有一大盘子韭菜鸡蛋肉的饺子。
“豆角也差不多能摘了。”
席间,陈二叔汇报暖房情况,家中韭菜是长得最好的,割完一茬还有下一茬。
萧陵川吃到饺子,这才晓得娘子这三个月的丰功伟绩,用暖房种菜,还买了不少海虫子。
“那叫海参,海中人参。”
李海棠反驳,每次听说海虫子,都觉得发毛,这名字也太难听了!
家里有豆角最好,她已经想好明日的伙食,早上陈二叔去集市上买小肋排,然后剁成小块,做个排骨豆角,里面加点土豆和细粉。
快熟的时候,在上面铺着薄薄的饼,一层又一层,然后饼里进了菜汤,有咸淡味,到时候卷着肉和菜一起吃,特别香。
这道菜叫豆角烀饼,北地人家家户户都会做,不过条件有限,家里能吃上细白面的少,都在锅边贴玉米饼子。
萧陵川对吃食一点都不热衷,他多年都是自己一个人吃饭,冷冷清清的,听自家娘子那么一说,顿时变得更有食欲了。
萧陵川归来,李海棠睡了几个月来第一个安稳觉,有他在身边,根本不用担心家中进贼,她靠在他胸膛里,呼吸匀称。
黑暗中,萧陵川搂着娘子的细腰,忽略到下半身的火热灼痛,他静默地侧脸看着她,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一般。
山雨欲来风满楼,平静的日子还能过多久?自从师傅告诉他,他的身世,一切又不一样了。
其实萧陵川早就有一些猜测,结果和他所想没有太大出入。
这一路上,用很大力气甩开追杀他的黑衣人,他的身份一旦泄露,李海棠都会有危险。
他想过,二人虽然成亲,却没有夫妻之实,可是,他已经不愿意放手。
院里,传来轻微的响动,张峥穿着夜行衣,咬牙,睡不着,总觉得少点什么,仔细一想,是没来李海棠这听壁角。作为鹿城知府,他的消息比百姓更灵通,李神医夫君归家的消息不胫而走,张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