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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儿看着二十九自责的样子,眼中流露出了心疼,她的手牢牢地捏着假山的一角,眼睛定定地看着二十九的方向。
金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再掰,假山就要掉了!”
雨儿吓了一跳,她扭头看去,却看到金子身上有数十道伤口,不由愣在原地:“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提到这个金子就一肚子火:“别说了,那个见鬼的娘娘腔,要不是他使诈,又用各种阵法困住我,我肯定把他大卸八块!什么狗屁白城少主,简直就是个人渣!”
雨儿从来没有见过金子骂人,历时呆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而后满是担忧地问道:“那个……白城少主不会被你打得只剩一口气了吧?”
金子冷哼一声:“差不多,没个十天半个月,绝对睁不开眼!”
说到这里,金子不由高兴了一些。想到白子墨用了一堆的阵法,最后还是被自己打得满地找牙,她的脸上便绽放了笑容。
金子宝贝般地抱着自己的随身佩剑,十分愉悦地贴着自己的脸颊轻蹭了两下:“我的宝贝小疙瘩,今天多亏了你。要不然我可得被那个娘娘腔欺负了!”
雨儿看着金子狠狠抽了抽嘴角,金子武功那么高,性子又火爆得不行,谁敢欺负她啊!
想到半个月睁不开眼的白子墨,雨儿深深地为白子墨鞠了一把同情泪。
金子抱着宝剑腻歪了一会儿,而后看到雨儿眉眼间的忧桑,她朝二十九努了努嘴道:“这小子活该,姑娘也是为他好,他要是不提早把心性儿摆正了,以后十有八九会走火入魔,三王爷就是这样的,太急功近利就会走火入魔。”
雨儿咬着唇点了点头,金子见她还在担心,便勾住她的胳膊把她往房间拽:“你就别担心他了,不如给我上药吧。白子墨那个娘娘腔,打人真疼!”
雨儿还是头一次听到金子喊疼,不由多看了金子两眼,发现金子的伤口确实很深,到现在还在汩汩往外冒血,她不由佩服起金子来:“你真厉害,要是我也有你这么一身好武艺,我家小姐早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金子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道:“你还是算了吧,学武功要放弃的东西太多,你还是好好做个温柔似水,单纯可爱的美少女吧!”
雨儿不由笑出了声:“怎么你说的和小姐说的一模一样!”
金子朝雨儿挑了挑眉道:“姑娘说学她说话可以延年益寿,我说我不信,姑娘说我跟着做,过十几年就知道结果了。”
雨儿的嘴角抽了抽:“你还是好好练剑吧,虽然你已经很少有对手了……”
金子摇头道:“武功是没有止境的。谁都不敢称王,就连主子也不能说没有对手。而且武功每精进一步,都会难上加难,其实像二十九这样的情况,我以前也遇到过,后来是被主子点醒的。而对手,两年前我也遇到过一个,是个很不错的男人……”
看到金子提到这个男人时流露出了完全不同的神情,她不由八卦地问道:“哦?他长得如何?多高?品行怎么样?哪里人?可有娶妻?”
雨儿噼里啪啦地问了一连串的问题,金子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这我怎么知道?”
雨儿嘴角抽了抽。她突然想到金子是武痴,不能用常人的逻辑思维来问,于是便换了一种问法:“那你们比武了吗?”
“当然!”说到这个,金子两眼放光,她突然拔出宝剑,十分有兴致地开始舞着,“你不知道,他的剑术特别乖张,一招平沙落雁使得格外有形,而我则用了一招偷天换日来打破了他的招数……”
金子兴致勃勃地给雨儿讲解着当时的情景,雨儿一开始还听着,后来发现金子一讲武功就再也停不下来,连忙出声打断道:“那最后你们怎么样了?”
金子收起剑,露出一个十分灿烂地笑容道:“最后我把他打死了!”
“什么?”雨儿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你……你把他……打死了?”
金子将宝剑收入剑鞘,十分宝贝地亲了亲,:“他和我比武是立了生死状的,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不过还好我有这把宝贝小疙瘩,否则还真的很难赢他!”
雨儿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叹道:“你的生活真精彩!”
金子凑到雨儿的面前:“可不是,你都不知道当时他的剑法有多出神入化……哎,雨儿,你去哪儿?不给我涂药了吗?”
雨儿快步逃跑着,天哪,她以后一定要离金子远一点,这个家伙太暴力了!
雨儿跑得越快,金子追得越紧,她伸手拽住雨儿的小手道:“来嘛,我再给你讲讲我和白子墨的战斗,哎呀你可不知道,那个白子墨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
雨儿一听到这个立马又有了兴趣:“你把他的衣服扒了?那你们……”
金子点头:“不是扒,是用剑气震开的,我一看他白得跟根面条似得,我就对着他的眼珠子打了十来拳。给他加了点颜色!”
雨儿脸上的肌肉一阵抖动,金子这边滔滔不绝地给雨儿讲着她的战斗经验,而我和三皇叔则静默地站在一个土堆前。
我原本以为三皇叔的母妃应该会有上好的棺木,或者十分气派的墓碑,却不想竟然只有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土堆。和上面竖着的一块老旧的木牌。
这块木牌是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材质做成的,上面刻着贵妃娘娘的名字,虽然木牌简陋,但做这个木牌的人却十分用心。
一代艳压群芳,宠冠后宫的贵妃生下天之骄子,最后竟然只有这样的墓地,我心底的感受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
三皇叔虽然为人冷淡,但内心火热,我相信他是个孝顺的人,不可能会任由贵妃娘娘没落在这儿啊……
三皇叔揽着我的肩膀。看着木牌上的名字道:“你是不是很疑惑?”
我没有矫情地说一些恭维的话,而是直接点头,同时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这是贵妃娘娘要求的吗?”
三皇叔抿了抿唇:“是,这里是母妃生前最喜欢的地方,她也是在这里遇到那个耽误她一生的男人!”
午后起风了。秋日的风带着凉爽的温度吹拂到人的脸庞,微微有些凉。
我往三皇叔的身上靠了靠,便听到他的声音邹然变冷:“母妃爱了他一生,他却将母妃送入宫,只求巩固自己在朝堂上的地位……”
我猛地睁大了双眼,民间一直传说先帝十分宠爱贵妃娘娘,两人伉俪情深,可原来贵妃娘娘的心里住着的男人竟然不是先帝……
第两百四十七章 我……要出嫁了
我看着木牌,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木牌是他做的吗?”
三皇叔静默了良久后才道:“是,他得知母妃抑郁而死,在此处为母妃刻了木牌,又守了七日后追随母妃去了。”
我在心底不由唏嘘,我握住三皇叔的手,他的手指微凉,就如他此刻的面色,沉凉如一滩死水。
三皇叔从竹篮中取出两只白蜡烛,慢条斯理地点上,又倒了一杯桂花酿放在了木牌前。
“这是母妃生前最爱的酒!”他喃喃道,声音低沉得好像随时会飘散在风中。
他将一个空酒杯放在我的面前。我接过,也倒上一杯,学着他的样子,恭敬地放在贵妃娘娘的墓前:“娘娘,我是晓晓,我和三皇叔马上就要成亲了,日后我会好好照顾三皇叔的,您放心!”
三皇叔伸手将我揽在怀里,将两杯酒都洒向了泥土,酒入土,一种桂花混着泥土的青草味扑面而来。恍惚中,我好像看到一个极其素雅,又淡薄名利的女子,她冲着我浅浅微笑,我也冲她微微点头。
祭完酒,三皇叔命身后的暗卫烧纸钱,他则带着我往山坡前走去。
山上的风更大,吹动三皇叔银色的发丝和月牙色的锦袍。让他的背影看上去十分孤凉。
我取下身上的披风,披在了三皇叔的肩上,三皇叔则将我紧紧地拢在怀里,将我圈在披风里头。
他微凉的声音静静地和我诉说着一些往事,琥珀色的眸子则看向远处,仿佛看回了记忆深处一般。
三皇叔刚出生时。天有大异象,据说朝霞万丈,天上的云朵变成了红色,而后慢慢汇聚,渐渐地变成了一条金色的长龙。
皇帝大喜,立即给三皇叔赐了名字,叫瑞天凌,代表此子伶俐,如出鞘的宝剑,锐不可挡,凌厉万丈,可享天恩,继承大统。
一时间贵妃娘娘的恩宠更盛,皇帝更是隔三差五地留宿在贵妃的寝宫中,哪怕陪她说说话也是高兴的。
所以三皇叔是几个皇子中唯一一个由皇帝亲自抚养,亲自教导长大的皇子,那时候所有人都觉得皇帝会将皇位传给三皇叔。
然而后来三皇叔中了毒,药石无灵,贵妃娘娘更是终日忧心,最后抑郁而终。
在临终前,她恳求皇帝为了江山万代,不要将皇位传给三皇叔,只让他做一个闲散王爷,保他一世安康便好。
皇帝心念贵妃,体恤贵妃,最后同意了,贵妃娘娘便死在了皇帝的怀中,皇帝一病不起,贵妃的后事也就耽搁了。
后来皇后把持朝政,由皇后抚养的几个皇子上位,他们处处对付三皇叔,欲将三皇叔除之而后快,但一直没有得逞。
后来才知,宫里一直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暗中保护三皇叔,而这股力量就是贵妃娘娘深爱的那个男人培养出来的。
那个男人和贵妃娘娘相识于微末,两人一见倾心。互换信物,又通书信,已经情定三生,但是突然有一天,他说他不能娶贵妃娘娘,只能辜负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肝肠寸断。约他见面,他赴约了,与此同时,还带了少年时乔装的先帝。
先帝和他是很好的朋友,先帝在他的住处看到了贵妃的画像,一见倾心。便将贵妃带回了宫,从此捧在手中,享一世的荣耀,而这个男人却终身未娶。
要说这个男人薄幸,那他的心比钢铁还硬,试问这个世间的男子,但凡有血性的,谁会将心爱的女人送给其他的男人?
可是他却送了,一方面是为了保住偌大的家业,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他的家族在朝堂中渗透,扎根发芽。
可要说这个男人有情,他的感情深沉如泥沼,一眼望不见尽头。
他终生不娶,是因为他的心中放不下贵妃娘娘,他在朝堂上建立势力,为的也是保障贵妃娘娘的安全,一个男人要将情敌的儿子护在心中,是需要多大的胸襟?
怪只怪他是臣。太忠良,也太迂腐,他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话贯彻到骨髓中,可皇帝却没有将他们之间的友情放在心上,生生拆散了一对有情的鸳鸯。
我握住三皇叔的手,靠着他的肩膀问道:“你怨过先帝吗?”
贵妃娘娘喜欢的是另一个男人,却隔三差五地要伺候先帝,这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她就算掩藏得再好,也必定逃不过三皇叔的眼,想必三皇叔的心里也很是痛楚。
三皇叔长长叹了口气:“本皇不知道应不应该怨怼父皇,母妃曾说过,这一世她是囚禁在牢笼里的金丝鸟,父皇是她的寄托,对她很好,但不是她想要的。而下一世她想做山间的一缕清风,可以追随和常伴她爱的那个男人左右。”
他顿了顿继续道:“本皇只怨他不珍惜母妃。无论多艰难,他都不该放手,一个男人应该守住自己的女人!本皇相信母妃宁愿和他一同吃苦,也不愿喝着进贡的血燕,过着如同嚼蜡的生活!”
说着,三皇叔用力地将我拥入怀里:“晓晓,本皇不会让自己留下遗憾,白天你说的那些本皇并不明白,但本皇只想告诉你一点,不管发生什么,本皇都不会让你离开本皇身边,永远不会!”
我抱着三皇叔。点了点头:“有生之年,我们好好的!”
话音刚落,三皇叔便擒住了我的唇,辗转着,缠绵着。
秋风灌入耳中,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