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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怔怔地看了她一眼,而后也是什么话都没说,就转过身打算重新站在书房门口。
我连忙拦住他,小声道:“还不快去解释一下?”
从上次二十九被我和三皇叔冷落后,二十九和雨儿的感情就突然淡了很多,雨儿见到二十九会开心地上前打招呼,可是二十九却莫名变得沉默了起来。
要是再加上这个误会,那他和雨儿的关系将雪上加霜。
我着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然而二十九却镇定如秤砣:“这是属下的心里话,属下……属下也希望雨儿姑娘能够过得好!”
说完这话,二十九就绕过我往前走,我大步追上去,伸手拦下他道:“你是不是疯了?这种时候说什么胡话?赶紧上去说两句好话安抚一下啊!”
二十九面色平静地道:“属下是一个粗人,或许有一天会因为一个任务而丧失生命。属下给不了雨儿姑娘安定的生活,只能让她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属下想通了,与其让雨儿姑娘跟着属下受苦,不如让她过好的生活……”
“你觉得雨儿是贪慕虚荣的女子吗?成为六王妃会是她想要的生活吗?她会快乐吗?”我怒声叱问道。
我的脸因为生气而涨得通红,我看着二十九这个样子。觉得他冷静得过分,特别欠揍!
二十九唇畔蠕动了两下,眼中闪现挣扎,就在我再准备加一剂猛药,改变二十九想法的时候,雨儿突然出声道:“小姐……别说了!”
雨儿的声音透着无尽的伤痛,二十九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一颤,我看着他眼珠子都快撇到眼眶外了,可是人却还是倔强而笔直地站着,不肯回头去看雨儿。
雨儿更加伤心。她努力地扯起了一抹微笑,我看着她故作坚强的笑容,心里就像被一杯开水烫了,钻心地痛着。
雨儿端着托盘,自嘲道:“小姐。您不是说过雨儿前凸后翘,温柔可人吗?没了他,您觉得奴婢找不到更好的男人来对奴婢好吗?”
我深深吸了口气,正要说话,雨儿已经垂下眸子,道:“小姐,您不是常说,不要因为一棵歪脖子树,放弃整片森林吗?现在您应该恭喜奴婢才是!”
此时此刻我真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我没事干嘛给雨儿灌输这种思想?
“雨儿,我说这话的时候,你和二十九还没……”心意相通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雨儿的话给堵住了。
“不管当时如何,现在这理是对的,小姐,雨儿还有很多事要忙,先告退了!”
还不等我回答,雨儿已经转身逃也似得跑了。
她走得太快,托盘撞到假山,瓷盘的碎片撞到了她身上,她惊呼一声,将托盘扔到了地上,而后也不再管托盘,伸手捂着脸,跌跌撞撞地跑了。
我急切地看着二十九:“她都哭了,你还不快追?”
二十九却是闭了闭眼睛道:“此去北疆,属下会和无极决一死战,又何苦拖累她呢?”
我气恼万分,猛地推了一把二十九:“你这个榆木脑袋,有你后悔的时候!”
说着,我提起裙摆,快步朝着雨儿离开的方向追去,我越追心里越担心,这个方向是湖的方向。
天哪,雨儿不会想不开,投湖自尽吧!
第两百六十四章 凌皇府不养闲人
等我跑到湖边时,没有见到雨儿的身影,我的整颗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老天爷,可千万别出事啊!
“雨儿!”我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喊了两声,湖旁边的草丛中站起了一个身影。
夜幕下,娇小的身影带着无尽的凄婉站在那里,我心里松了口气,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雨儿有些歉意地喊了我一声小姐。然后眼睛一直往我身后看着。
看着她满眼的期盼,我叹了口气道:“他就是个木头,他就算追来了,也肯定躲在暗处偷偷看你!”
雨儿垂下眸子,吸了吸鼻子道:“奴婢知道!”
看着雨儿想哭又生生忍住的样子,我心疼得不行,我伸手抱住她道:“二十九是喜欢你的,他要是不喜欢你,也不会为你打算,他就是太愚蠢,生怕连累你!”
雨儿唇畔蠕动着,道:“奴婢不怕他连累,就怕他不连累!他要是肯将奴婢带在身边,就是将奴婢当成自己人,可是他……”
说着说着。雨儿再也忍不住痛哭了起来:“小姐,奴婢好难过,奴婢感觉心里头一下子就空了!奴婢想不通,他就算不要奴婢,又为什么要将奴婢推给六王爷呢?”
雨儿一边哭一边说着。声音哽咽,好几次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我被她哭得心里难受不已,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
雨儿哭了很久,才稍微好过了一点,我扶着她坐在湖边的长廊下。
雨儿呆呆地看着平静的湖面,我叹了口气道:“两个人在一起肯定会有很多摩擦的,慢慢磨合就会好的,二十九是个百年才能开花的木头,你得多点耐心!”
雨儿被我的话逗笑了,可下一秒她又恢复了伤心的神色:“奴婢恐怕是等不到他开花了。”
我抓住她的肩膀道:“不会的,你们彼此相爱,只是一个小矛盾罢了,很快就会过去的!你看金子,还天天想着切了白子墨的小鸟呢,现在不照样打打闹闹的,挺和谐的吗?”
雨儿眨巴了两眼,奇怪道:“金子和白城少主?他们两个……不会吧?金子喜欢的只有她的宝贝小疙瘩,白城少主……”
雨儿的脸上露出了十分怪异的表情,估计金子在她跟前说了不少白子墨的坏话:“奴婢觉得金子不会喜欢白城少主的!”
我挑了挑眉:“你要相信未来无限大,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你想啊,几个月前我还是将军府的三小姐,没人疼,没人爱,可是现在呢,我却是三皇叔的掌中宝!所以你和二十九也一定可以度过这道难关的!”
一提到二十九,雨儿的小脸又垮了下来:“他那么死脑筋,一旦认定了这件事,便无法挽回了!”
我摇头道:“你们之间没有血海深仇,又怎么可能无法挽回呢?你想。三皇叔是因为三夫人才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可是三皇叔照样选择包容我,相信我,这么大的难关我们都熬过来了,你们又怎么可能熬不过来呢?他只是需要时间思考一些问题。等日子过去,他就会发现失去你,才是最大的痛苦!”
“失去我?”雨儿的眼珠子转了转,“奴婢知道怎么做了!让小姐担心了,奴婢有罪!”
我的眼皮子一跳。总感觉雨儿的话哪里不对劲,可看着她的脸颊又光彩照人起来,我又不好再打击她,只好摆了摆手,示意我不会和她计较。
我的手正好碰到了雨儿的手,她抽了一口凉气,我立即握住她的手查看,发现她的手上血肉模糊。
我恨铁不成钢地啐了她一口:“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爱惜自己,你不爱自己,谁来疼你?”
说着我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小心地为雨儿处理伤口。
雨儿一个劲地倒抽冷气,同时小声求饶道:“奴婢知道错了,小姐,您。哎哟,您小心点,轻点嘛!”
我朝她翻了个白眼:“现在知道疼了?刚刚也不知道是谁跑得跟世界冠军似得,一溜烟就不见了。”
雨儿冲我吐了吐舌头道:“奴婢下次跑慢一点,保准让小姐追上奴婢!”
我伸手戳着她的脑袋:“还有下次?再有下次,老娘的心脏病都被你吓出来了!”
雨儿眨巴了两下眼睛道:“小姐,为什么您现在说话,奴婢越来越听不懂了?总感觉你说的话好奇怪啊……”
我心里猛地跳了一下,我下意识地咳嗽了两声道:“这是婚后后遗症,等你成了婚也这样!”
“是吗?”雨儿眨巴着眼睛,满脸呆萌地看着我。
我的手上偷偷用了点力,雨儿的注意力立马转移了:“嗷,小姐,您轻点!奴婢这是手,不是您喜欢吃的猪肘子。不能这么用力啊!”
我松了口气,放开了她的手道:“行了,别嗷嗷叫了,你的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不过我没带白布,无法包扎。”
我环顾了一眼四周道:“这里离神医师傅的药罐子最近,我们去那儿讨点白布,顺便让他给你开几副药,免得你留下疤痕,到时候嫁不出去就怪在我头上!”
雨儿嘟了嘟嘴:“小姐。您就不会说点好话嘛!奴婢都那么伤心了!”
我扯了个笑容道:“说个毛线好话,再不包扎,你就真成酱肘子了!还不快走!”
雨儿朝我做了个鬼脸,跟在了我身后,我们快步朝神医住的院子走去。
离开之前,我偷偷地往地上扔了一串刚刚从雨儿手腕上褪下来的手链。
等我们离开后,一个黑色的身影闪身出现在了湖边,他怔怔地看着雨儿的背影,弯腰从地上捡起了手链,反复摸索了两下,他取出一块布,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到了自己的怀中。
虽然天色已晚,但是神医还未就寝,他简单看了一下雨儿的伤势,叮嘱了一下雨儿的注意事项,便替她包扎了伤口。
雨儿跟着小药童去取药,我则留下将新研制出来的糖衣药丸递给神医:“师傅,您帮着徒儿看看,这药的效果怎么大打折扣呢?”
神医接过药丸拿到鼻尖嗅了嗅,立即喜出望外地说道:“晓晓,你果然有学医的天赋!这种制药方法,老夫闻所未闻!”
我在心底偷偷笑了,您要是见过,那还得了?
不过我面上还是十分恭敬地催促神医想办法提升药的功效,神医拿着药丸细细研究了一番后,给了我不少的建议。
我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往心里去,但到后来我简直是听痴了,我的心中不由感叹,有时候,古人在医术上的造诣真的是没话说。
神医的建议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如醍醐灌顶,让我有了很多新的思路,我连连道谢,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神医叫住了我:“凌皇的解药老夫已经研究透彻了!”
我立即坐直了身子,原本喜悦的情绪,对上神医沉重的脸色,我皱起了眉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妥之处?皇帝说必须得有三夫人的血做药引子,是真的吗?”
神医点头:“不错。这解药服下后确实可以解寒麟毒,但若是没有下毒者的血做药引子,解药会在体内慢慢堆积,然后……燃烧生命!”
我猛地睁大了眼睛:“燃烧生命?你是说得不到药引子,三皇叔的性命将堪忧?”
神医点头:“必须在服下解药的一个月内服下药引子,否则不出三日,凌皇便会……”
我顿时感觉心上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块,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三皇叔是在昨日服下解药的,除去耗费在北疆的二十日行程和太子登基的两日时间,我还剩下不到七日的时间拿到药引子。
三夫人是个武功高强。阴险狡诈的人,七日的时间太过紧迫,我根本不可能办到!
可是要我看着三皇叔死,我更办不到!
我“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冲冲地跑向书房。我不顾二十九的阻拦,一脚踹开了书房的大门,里面的辩驳声戛然而止。
“我们必须即刻动身去北疆,本皇妃给你们两天的时间准备,嫌时间少的就给我滚出凌皇府,凌皇府不养闲人!”
我毫不客气的发言立即引来了幕僚们的反对声,他们中不乏有大男子主义的人,看着我冲进书房已经不满,现在又下了这样的命令,更是不满。
一片嘈杂声中,我直接拔出了二十九的佩剑,一剑砍在了一旁的文竹上:“黑骑副将惨死,你们不想着如何震慑北疆,只会一味地躲在这里当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
立即有一位嘴尖猴腮的幕僚往前站出了两步,指着我的鼻尖道:“您虽然贵为皇妃,但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目光短浅不说,还如此一意孤行,才两日时间便要求我们解决北疆的全部瘴气毒药,分明是故意为难我们!”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