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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儿?金子?白子墨?你们都去哪儿了?来人,快来人!”我厉声尖叫着,恨不得立刻就冲出去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又不敢。生怕外面还有更大的危险在等着我。
我越来越害怕,额头、脸上、身上全是冷汗,就在这时,我感觉自己的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
我立即转头:“谁?是谁在我背后?”
然而等我转过身去的时候。我的背后竟然是一堵墙壁,根本没有什么人。
我更加恐惧,我双手抱住自己,心里不停地给自己打气,没事的,没事的,一定是你太紧张了,镇定一点,不要自己吓自己!
可是下一秒,又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而且这一次的力道比刚才更重。
我忍不住伸手用力地朝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前方挥去:“谁?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信不信老娘一掌劈了你?”
我尖叫着喊了好一会儿,直到自己精疲力尽。再也喊不动了才停下来。
我的尖叫声一停,肩膀上立即传来了密集的痛楚,有人在不停地拍我的肩膀:“你究竟是谁?你到底要做什么?”
一道细弱的声音从极远处传到我的耳中:“小姐……”
我立即分辨出那是雨儿的声音,我连忙应道:“雨儿,我在这儿!”
雨儿的声音越来越近,肩膀上的拍打也更加重:“小姐!小姐!您怎么了?您不要吓奴婢啊,您快醒醒!小姐!”
雨儿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让我有一瞬间的迷茫。
醒?难道我在做梦?
正这么想着,我的额头上传来了一阵刺痛,有人将什么东西刺进了我的额头。
这东西特别尖锐,好像是我惯常用的银针。
随着银针的刺入,我的意识渐渐从那个黑暗无边的长寿殿中脱离出来。
我悠悠转醒。雨儿看到我睁开眼睛,“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小姐,您终于醒了,奴婢都快被您吓昏过去了!”
我感觉浑身酥麻,提不起劲,好像刚刚跑完一个马拉松一样累:“你的意思是我一直在睡觉?”
雨儿点头,她擦了擦眼泪,我看到她脸色苍白。脸上还有很多泪痕,看起来的确是被吓得不轻。
她吸了吸?子道:“奴婢见您睡得踏实,想着您之前一直睡不安稳,好不容易能睡一个好觉,便放在针线活,在一旁守着您。没想到您睡了没多久就开始讲梦话,而且剧烈地挣扎着,奴婢叫了您很多次,一直叫不醒您,就将神医请来了!”
我侧头,神医果然坐在我的床榻旁,他聚精会神地拿着两根银针放在火上烤:“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老夫要给皇妃再扎两针!”
神医将银针烤得通体发红以后,在半空中挥了挥,而后对准了我脸上的另外两个穴道,快速地扎了进去。
“嘶——”
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脸上传来,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神医皱着眉头看着我。
过了一会儿,他才将三根银针取下来,雨儿立即问道:“小姐,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神医拔出三根银针的时候,我身上的力气恢复了大半,但精神还是十分疲累:“好多了!”
雨儿看向神医问道:“神医,我们小姐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神医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老夫也不知道,从脉象上来看,皇妃一切正常。但老夫给她扎针,她却如此痛苦,实在反常!”
说着。神医又给我把了一次脉,可结果还是一样,没有任何问题。
金子急了,问道:“会不会是中毒了?”
神医摇头道:“若说是中毒。更像是中巫。在北疆,没有人能够做到隔空下巫术,除了柔夫人。可是柔夫人已经死了,毒女也都被凌皇安置好了,皇妃又是一个心性坚定的人,怎么会中巫术呢?”
神医皱得眉头都快打结了:“应该不是巫术,那究竟是什么呢?”
神医看向雨儿问道:“雨儿姑娘,这屋子里一直只有你一个人陪着皇妃吗?”
雨儿摇头:“姑爷怕小姐夜里害怕。所以让黑骑将屋子东侧连着的耳房收拾了出来,金子就在耳房里休息,如果有什么声响,金子也能听到。”
她指着地上放着软垫的地方道:“而奴婢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坐在这里。期间,奴婢没有见到过任何人进来,也没闻到过奇怪的味道,更不曾离开过半步!”
神医看着没有异常的银针,叹了口气道:“这就奇怪了!”
我看着她们三人心事重重的样子,微笑道:“也许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吧!”
我伸手抚了抚小腹,道:“怀孕的时候容易多梦,之前一直忙碌,连做梦的时间都没有,现在一下子空闲下来,可能紧绷的神经就有些松懈了,噩梦也就跟着来了。”
金子看着我劳累的样子,皱眉道:“属下觉得事情一定不简单,皇妃放心,属下一定会加派人手保护皇妃的!”
第四百四十四章 明月安好,岁月良缘
我点了点头道:“躺了这么久,人也乏了,扶我起来走走吧!”
雨儿有些担忧地看着我的脸色道:“小姐,您看起来很虚弱,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我摇头坚持道:“扶我起来出去走走,沾沾地气就好了!”
雨儿没办法,只好和金子一起放下帷幔为我穿衣,神医背对着帷幔整理药箱。同时检查屋子里的东西是否有问题。
雨儿小声问道:“小姐,您刚刚做了什么噩梦?奴婢好像听到你在喊一个名字,可是听不太清楚。”
其实我之所以坚持要出去走走就是因为这梦太过真实,那种窒息感绝对不是假的,如果我犹豫着没有出箭,又或者神医没有及时为我扎针,那我真的很可能醒不过来了。
我后怕地摇了摇头道:“我当时太害怕了,有些记不清!”
金子见我不愿意多谈,便扯开了话题道:“皇妃,主子给您来信了!”
说着,她就从怀里取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我,我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就连精神也好了很多:“他要写的不是情书,等他回来我就让他跪算盘!”
雨儿和金子都笑了起来,但是她们的视线都落在我的脸上,眉眼间依然是抹不去的担忧。
我兴高采烈地拆开信封。这还是三皇叔第一次给我写信,不知道他会写些什么,我满怀期待地看了起来。
三皇叔的信很短,主要说他很平安,同时也很记挂我们母子,另外让我好生照顾自己,安心等他回来。
我有些不满地说道:“这信的长度竟然和他平日里处理的情报差不多,真是无趣!”
金子歪着头问道:“那皇妃需要主子的多长呢?”
我听着金子的话,总感觉这话特别容易让人想入菲菲,我咳嗽两声扯开话题:“你们先给我磨墨,等我给三皇叔回了信再出去转转!”
“奴婢现在就去拿文房四宝!”雨儿看我的精神头又起来了,脸上也有笑容和神采了,便很是高兴地出去忙碌了。
我穿好衣服,金子收起帷幔,雨儿已经将墨研好了,她将宣纸铺开,笑眯眯地问道:“小姐,姑爷不远万里让人给您送信,说明他无时无刻不记挂着您。您可得将您这些天对姑爷的思念之情写下来,让姑爷高兴高兴!”
我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一圈,说道:“我才不要写那些肉麻的话呢,要是将他惯坏了,以后他的小尾巴岂不是要翘上天去!”
雨儿无奈地看着我道:“那您写什么?”
这话倒是难倒我了,最近我天天待在长寿殿里。身边也没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可以跟三皇叔分享,唯一值得说的就是我的噩梦。
但三皇叔本来就已经很劳累了,要是我再将此事告诉他,他难免会担心。
我思考了片刻道:“本小姐要送一副画给三皇叔!”
“啊?”雨儿满脸黑线地说道。“小姐,姑爷在外不容易,您还是写点好听的话哄哄他吧!”
我垮下脸道:“臭丫头,你现在都学会拐着弯地骂小姐画技不行了是吧?”
雨儿嘿嘿笑了两声道:“奴婢只是觉得姑爷应该更喜欢看小姐的字!”
我朝雨儿翻了个大白眼道:“你可别小瞧本小姐。本小姐可是琴棋书画样样在行的!”
说着,我就开始在纸上画了起来,然而吹牛容易,实现太难,在我磨磨唧唧地画了半天后,我终于放弃了:“好吧好吧,人美就要多写字,我还是认命吧!”
雨儿笑着收走被我涂得乱七八糟的纸,重新给我铺了纸,我歪着头想着应该给三皇叔写什么内容。
金子则小声地问神医:“神医,屋里的东西有问题吗?”
神医摇头,他已经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三遍,仍然没有发现问题。
金子皱眉道:“会不会是饮食出了问题?皇妃近日都没有离开过长寿殿,也没接触过外人,属下还是觉得问题应该在屋子里!”
神医倒是从她的话里得到了另一个讯息:“你和雨儿是贴身伺候皇妃的人,你们二人有没有出过长寿殿?”
金子摇头:“雨儿不会武功,为了安全起见,属下就让她一直留在长寿殿里,不曾踏出长寿殿半步。而属下因为主子的密令,倒是去看过三王爷两回。”
“三王爷?”神医抬手抚着自己的胡子,三王爷一直在药房养病,他的身子虚弱得很,就算他会巫术。也没有力气施展巫术和下其他的工夫。
“此事事关重大,这几日老夫也留在此处照料,免得来的路上被大雪耽搁!”神医淡淡道。
金子点头:“如此甚好,有神医在这里坐镇,属下们也能安心不少。这屋子旁边还有一个偏房空着,属下现在就让人收拾出来!”
神医点了点头,同时叮嘱道:“你亲自去将老夫的药材拿来偏房,切忌。万万不可假手他人。”
金子郑重点头,很快她就将此事办妥了,我也将信写好了。
雨儿看着我只写了没几个字,不由劝道:“小姐,姑爷一定日日都盼着您的回信,您只写几个字,是不是不太好啊?”
我勾唇道:“他看到就会明白我的心意!”
雨儿狐疑地看了又看,还是挠着头问道:“明月安好,岁月良缘,小姐,您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我神秘地笑了笑道:“不告诉你!”
“小姐!”雨儿扯着我的衣袖撒娇,“您要是不告诉奴婢,奴婢日日都惦记着这八个字,恐怕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安稳啊,您忍心看着雨儿活受罪吗?”
我刮着雨儿的?梁道:“本小姐非常忍心!”
雨儿嘟着嘴,委屈道:“小姐偏心,有了姑爷就再也不宠雨儿了!”
我将信叠起来,塞进信封里,又端端正正地写下“相公亲启”四个字,这才说道:“你有六王爷将你捧在手心,什么好东西都往你面前端,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哪还要我这个小姐啊!”
雨儿气恼地跺脚:“小姐就知道打趣奴婢,奴婢再也不理你了!”
我看着雨儿气呼呼的小脸,忍不住在她肉嘟嘟的脸上掐了一把道:“怕了你了,这八个字的意思是,我将三皇叔当成天上的明月。只要他安好,我就安好。而这几日都是明月高悬,也意味着我一直在思念他,他一抬头也能看到明月。就如看到我一样,我时时刻刻都愿意陪在他身边。”
雨儿满脸冒着泡泡地看着我道:“原来这四个字有那么多的含义,那另外四个字呢?”
我勾着唇角,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道:“岁月悠长,我和三皇叔现在虽然暂时分开了,但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相扶到老。我很感谢他给我带来这段缘分,更感谢他给我带来新的生命,遇到他。我才明白良缘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么重要!”
雨儿深吸一口气,握着我的手道:“小姐,能将情信写得如此清新脱俗,您真是让奴婢刮目相看啊!”
我抬手戳了戳她的额头道:“还不快把本小姐的信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