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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咱们犯不着再去插一脚,把这消息透给大皇子去!嗯,冯家屯粮一事不也该有点内情?这个,别的皇子们也该查到点线索了。”
卢俊昭怔了一瞬,随即眼里笑意弥散开来,伸出手想握住林晚的手,半途中又讪讪地缩了回去,目光温柔地看着林晚点头赞同道:“嗯,阿晚,我听你的。”说着又闷声笑了起来,“这法子好。”
卢俊昭见了林晚出来又是眉开眼笑一脸春风,阴了几天的脸色终于放了晴,周川长长的舒了口气,脚步轻快地跟在卢俊昭后头回了西宁王府。
卢俊昭直接去书房找了西宁王,将朱二递进来的消息说了,末了目光柔软,眼里带着宠溺笑道:“阿晚不让我管,说把这消息透给大皇子去。还让我再提一提冯家屯粮一事,给其他几位皇子提个醒。至于咱们,就先顾着北边。”
西宁王听得满意地笑了起来,拍着卢俊昭的肩膀自得道:“还是老子有眼光,看看这儿媳妇,那就是老子卢家的人!”
卢俊昭嘴角下拉,皱了皱眉,哼道:“阿晚是我看中的。”
“兔崽子!”西宁王竖着眉一瞪眼,握拳捶在卢俊昭胸口,气骂道,“要是没有老子,你看中了也没用,媳妇儿早跑了!要不是老子让皇帝给王家那小子赐了婚,你以为你能娶到媳妇儿?”
“我也能直接请圣上赐婚!”卢俊昭冷哼一声,十分不屑地瞥了眼西宁王。
西宁王气得吹胡子瞪眼,怒骂道:“请个屁?你要是中途请旨赐婚,那丫头手里的粮食能运到边关去?哼!没粮食补给,卢家说不定就伤了元气,你还打个屁的仗!老子卢家的兵也不是这么糟蹋的!兔崽子翅膀硬了,过河拆桥,老子忙前忙后给你看着媳妇儿的时候你怎么不提?”
卢俊昭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任西宁王跳着脚骂了一顿。
等西宁王骂完了喘气时,卢俊昭才不冷不热地又说起了北地生意的事。“北边的生意,阿晚说了,她得看看,好了才接。”
“什么好了才接?”西宁王刚压下的怒气又起了来,竖起眉毛骂道,“不好也得接!那丫头做生意的本事大了去了,咱们北边那么大的地方,她能盘不活?你别跟老子打马虎眼,她是你媳妇儿,你别忘了老子的话。”
卢俊昭冷冷地撇了撇嘴,摊手道:“阿晚说了,她对卢家的治地不熟悉,得摸清情况再说。北边地方不小,虽说能做生意,但背后牵扯也多,阿晚在那边又没个人。她要是不愿意,你别逼她,我应了她的。”
西宁王气得扯了扯胡子,重重地捶着桌子,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吐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卢俊昭一眼:“瞧你这出息!你不是人?老子不是人?她是卢家的媳妇儿,凭这就够了,还要什么?那丫头精明得很,手底下那些掌柜也是猴精,她要是愿意接,还怕接不了?哼,老子这媳妇儿可比你看得明白多了,你甭跟老子鬼扯!”
卢俊昭表情无波无澜,冷静地听着西宁王骂人,末了才补充了一句。
“反正得阿晚自己点了头才行!”
西宁王气得直吸气,抓起手边的砚台就朝卢俊昭砸了过去。
第一百一十一章 生意和人
日子滑得飞快,一月份很快接近了尾声,春节的热闹也渐渐远去。进了二月,刘氏已经把林晚的嫁妆清点得差不多了。林晚也忙得团团转,根本没时间出门,紧着时间先跟胡万达说了北边的情况,仔细商量了要做什么生意。随后又让周明找卢俊昭传了话,同朱七见了好几回,细细问了北边的情况。
“北边衡城一带有两条矿脉,再往北还有一大片草原牧场,盛产骏马。与北燕接壤的地方药材极丰富。”朱七三言两语说了北边的情况,说道药材时顿了顿,有些赧然地笑了一声,“不瞒姑娘说,姑娘在北边的生意小的们先前也留意过。北边的几位掌柜也收过一年药材,但收上来的东西参差不齐,销量也不大好,而且价格也被压得低。这生意就做亏了,后来就没怎么做过。”
林晚挑了挑眉,却没后话,示意朱七继续说。
“北边这几年商人也不少,南边的客商也多了些,东西过来了不少。只是路途长,沿途又不是很太平,这运过来的东西就贵了。卢家在北边的生意是卢大掌柜统管着,卢大掌柜直接听王爷差遣。卢大掌柜手底下还有二三十个掌柜,都管着卢家各处的产业,包括马匹钱粮药材等。爷在北边也有几处私产,都是小的管着,一处马场,三个庄子。除此之外,爷在南边还有几个庄子和酒楼,小的手底下还有几张盐引。”
林晚敲着桌面的手指顿了顿,朝朱七诧异道:“南边?他在南边还有庄子?”
朱七嘿嘿笑了两声,咳道:“姑娘也知道,爷小时候在南边待了好几年,那边也有几个人,偶尔往咱们这边递个消息倒是及时,就是……嘿嘿,做生意上头不大灵通。”
“南边繁华。物资丰富,吃穿住行都讲究精致好看。那边的人玩乐的花样也多,你们要探消息,难道就只开了几家酒楼?”林晚端着茶似笑非笑地看着朱七,声音不急不缓地问了一句。
朱七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迟疑道:“也不全是酒楼,还有几家,嗯。就是,青楼……”朱七边说边瞄着林晚的脸色。
林晚惊得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喉咙里呛了一口水,忙将茶杯放了,边咳边笑:“青楼?你们爷同意的?”
“这个,生意上的事都是小的们提议,爷没怎么管。”朱七站直了身子,正儿八经地强调了一句,“爷从来就没管过青楼这事儿。”
“你们那青楼能有人去?”林晚好笑又好奇。追着问了一句。
朱七一听这话,脑袋渐渐耷拉了下来,哭丧着脸叹道:“就是客人不大多,该来的不来,小的们愚钝,年年往给里头砸银子,却不怎么见成效。”
“算了算了,你们那几个人估计也不多。”林晚默了片刻,语气打趣地笑道,“这又要打听消息又要做生意。也难为他们。”
朱七不自在地笑了笑。试探地问道:“爷的私产小的管了这么些年,也没见个长进。还是姑娘替爷管着吧。”
“我管他的私产干什么?”林晚好笑地斜了朱七一眼,“姑娘我可没那个功夫。我看你也管得不错。”
“那北边……”
“这事儿不急,若是有机会,能到北边走一趟更好。”林晚轻轻笑了笑,端着茶气定神闲地打断了朱七的话。“我在南边倒是认识两个人,回头你若有空。倒是可以让南边的掌柜们彼此见个面,也算认识认识,日后若有什么,兴许能帮上点忙。”
朱七眼睛亮了一瞬,等着林晚的后话。
“一个是汇然钱庄的闵掌柜,一个是倾月楼的管事嬷嬷,唤作六娘。”
朱七脑子嗡嗡作响,瞪大了眼睛看向林晚。表情诧异又惊喜,手脚舞动着不知如何是好。
汇然钱庄在南边的钱庄中算不得第一。可却是名声最好,往来的商家都是各行中的佼佼者。闵掌柜为人和善,话不多,却极受敬重。倾月楼更是秦淮一带久负盛名的青楼,南边各大家的纨绔们也常去,偶尔也有大鱼出入,六娘的名字在南边的风月场中也是无人不知。
若是能同这两人攀上交情,要打听事情,那是事半功倍!
朱七不可置信地咽了咽口水,前头姑娘从南边运了那么多粮食过去他就觉得不可思议,如今看来,有汇然钱庄支撑着,那也不足为奇……姑娘手下,必定不止这么些产业。
想到此,朱七忙不迭地点头,急急地应了好几声“好”,这才咧嘴笑着退了出去。
朱七前脚刚走,后脚廖仲文就来了。
林晚笑着让廖仲文坐了,将卢家治下衡城一带的情况大致说了。
“南边那头去年已经出了两趟海,利润极丰。北边的生意也容易做,若是能将连城纳进去,那就是一个天然港口,日后就可以直接走海上。”
廖仲文凝神想了片刻,皱着眉迟疑地解释道:“衡城一带游商多,一来是南北两边跑,本钱不够不行;二来也是北边的商户自成体系,外人要挤进去不大容易。咱们当年也是走的捷径,直接往北燕去了,又是做的南北两边跑的粮食和药材生意。若是去衡城,姑娘得有准备,没个三五年怕是做不了什么。”
“若是有卢家人坐镇,”说到此,廖仲文顿了顿,眼里闪过一抹亮光,轻轻笑了起来。“姑娘要做什么自然能便利得多。可卢家在衡城还有个大管事,底下的生意错综复杂,人也不少。咱们的生意要是跟卢家的起了冲突,卢家的那些个管事可能不大乐意。”
“嗯,你顾虑得是。”林晚笑着点了点头,“你放心,咱们现在犯不着跟卢家的人抢生意,先做别的!”林晚眼里流光四溢,脸上笑意明媚灿烂,“咱们先卖东西!就从连城运过去!正好三月份有一艘海船要回来,闵掌柜来了信,说是得了不少好东西。”
“给咱们北边的几位掌柜去个信儿,先匀两个人去连城和衡城。跟李掌柜和米掌柜说一声,咱们这生意日后可得在衡城往大了做,这两年得好好准备准备。”
廖仲文目光微闪,随即笑着拱手做了个长揖,点头应了。
“听说你和胡倩的婚期已经定下了?”正事交代完了,林晚这才笑着问了一句。
廖仲文脸上有片刻的尴尬,随即大方地笑着承认了:“定在下个月了,初七。”
林晚眼里的笑意凝滞了片刻,迅速敛去眼里的担忧,朝廖仲文打趣道:“你也快二十五了吧,亏得胡掌柜能把女儿留这么久!你不急,我都替你急了,这回倒好,直接定了婚期。回头我也去讨杯喜酒喝!”
廖仲文忙笑着道了谢,这才退了出去。
林晚目送廖仲文的背影渐行渐远,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散去,眼里蒙上了一层忧虑,良久才蹙着眉长长地叹了口气。胡万达这是在安排后路,胡家只得两个女儿,还有个不到十岁的小儿子,他是想在他去北边之前把大女儿的婚事了了……若是有个什么,林晚猛地甩了甩头,不会有事!卢俊昭应了她的。元江一代他们也走了不少趟,本来就有生意在那儿,只要仔细些,在草原八部同北燕驻军大战之前就不会有事。
朱七脚下踩着浮云回到西宁王府回话时,却听长寿说卢俊昭去了长安街的小院子寻徐录文。
朱七又急急忙忙赶到长安街的小院子去,脚还没跨进门,正好碰到往外走的徐录文,被徐录文一把拖住了袖子。
“你找将军?他刚回王府了。你去那小女娃那儿了?”徐录文笑得贼眉鼠眼地,满脸都是兴奋好奇,“我记得你管着将军的私产,那小女娃还没嫁过去就要过问这些了?”
朱七扯着嘴角横了徐录文一眼,伸手挡开徐录文的身子,往前走了两步,四下里张望着。
徐录文折回脚步,动作奇怪地跟了上去又一把拽住了朱七的胳膊,眼珠子一转,看着朱七的脸色嘿嘿笑道:“老朽前头听将军漏了一句,说那小女娃极会做生意。难不成,她还想把手伸到衡城去?”
“军师什么时候管起做生意的事了?”朱七冷哼着甩开了徐录文的手,“爷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