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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诺雷据实说自己看到的情况,同时,也说了他和班的推测:“大人,根据那道金光的能量属性,以及您刚才说的晕迷时的感受,我们推测,也许,这只水息兽与您签订了契约——您不是说,它舔舐了你的血液了吗,这便是契约的前兆。”
“我又没有魔力,怎么可能与魔兽签订契约?”赫蒂不解再问,“再说了,这只海兽分明是有智慧的高级魔兽,哪里这么容易就能契约的?”
奥诺雷与班再对看一眼,这回轮到奥诺雷说话了,他上前一步,单膝跪坐在赫蒂身前,说道:“大人,如果您不介意,我是否可以引导您的精神力,协助您确定契约的所在?”
“当然不介意,”赫蒂大手一挥道,“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
奥诺雷左手牵起赫蒂的手,右手则点在赫蒂的眉间,只一瞬间,赫蒂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仿佛之前那过山车一般的感受再次回归——晕眩之中,似有五彩斑斓从眼前流逝而过,各种色彩线条随意在眼前交错罗织,好似一副副抽象派画作轮番展出一般,“看”得人头晕脑胀。
就当耐性几乎要用尽之际,知觉突然捕捉到一个熟悉的白银“色块”,银亮的、柔软的,还在不断扑扇着身体,四周围环绕着一圈圈六角冰花……
那是冰息兽,正在沉睡的冰息兽!
赫蒂一惊,原本凝实的精神力一下子溃散开来,主意识像是被抛进了滚筒洗衣机里的破布一般,在一阵无序的旋转与撞击中,终于回归现实,继而,又是一阵狂呕……
“哎呀,我的妈呀,不会每次都要这样吐吧!”好容易恢复状态的赫蒂抱膝苦叫——晕车晕船之类的事情,还能说,晕着晕着就习惯了,可是她这又叫做晕什么呢?
奥诺雷负责引导赫蒂的意识,自然也受到了她的波及,只不过,奥诺雷毕竟是受过魔法师训练的人——魔法训练中,对精神力的控制,其实际就是对意识的控制——所以,奥诺雷虽然能够理解赫蒂的痛苦,却不会像她那般晕头转向。
听到赫蒂这般抱怨,奥诺雷笑道:“大人,您只要接受一定的训练就可以避免再出现这种晕眩的现象了。”
赫蒂摆摆手,说道:“算了吧,还训练呢——再训练我就要死啦,现在我们还是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吧,我们要到哪里去找阿帕切,或者是塞缪尔?”
班闻言,趋前一步道:“大人,依您方才所言,您刚才所说的‘在梦里所见’其实皆是现实——您与冰息兽签订签约之时,精神力场与冰息兽相融合,借由冰息兽庞大的精神力场,才得以在整个白银海巡游。”
赫蒂闻言,眨眨眼,惊讶得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班则继续信誓旦旦道:“据此推断,帕切大人的最终目的地,正在这个溶洞的东南方向约三百海里处,或许,我们可以先登岸,再等待与阿帕切大人的会师?”
赫蒂怔怔地想了想,深深一叹,点头同意了班的建议。
三人按着之前两名海族进入溶洞的路线,原路离开溶洞,这一路行去,半是陆路,半是海路,而且,越往上走,越是海水漫漫,最后,有很长一段距离都只能潜水而上——因为这个溶洞是藏在深海之下的!
也不知是否是因为赫蒂与冰息兽签订契约的原因,她在潜水过程中,居然能像海族一般不惧强大的水压,甚至连游泳速度都几乎比得上奥诺雷与班的速度!
只不过,唯一没有改变的是呼吸——赫蒂在水下的呼吸虽然比普通人类要浅缓,但是,毕竟还是没有达到非人的逆天程度,所以,一路之上,奥诺雷和班一人捉着赫蒂的一边手,以全速向上而行,不敢让赫蒂多费一分力气,更不敢多耽误一秒时间,生怕稍稍慢上一些便会发到赫蒂呛水窒息。
……
在赫蒂三人与白银海的海水斗争之际,塞缪尔也碰到了他进入白银海内核区以来的最大危机——他遇到了奥古斯都,骑在裂齿巨兽身上,背后跟随着一名全形态海族的奥古斯都。
“塞缪尔大人,日安,”奥古斯都从裂齿巨兽身上跃下,站在塞缪尔面前,行礼,微笑,虽然看似十分恭敬,但是,却总让人觉得他的态度中显示出一种难言的傲慢。
塞缪尔警惕地望着奥古斯都,手上的剑没有丝毫放松的意识,不过,他也没有主动攻击,而是戒备着,一言不发,原本严肃而寒意十足的面孔更是板正得一丝情绪也没有,看模样,像是一只傀儡人一般,唯有一双稍显黯淡的眼眸还散发出些许人类气息。
奥古斯都没有计较塞缪尔不友善的态度,而是继续微笑着,十分绅士地说道:“塞缪尔大人,我奉您母亲,我们伟大的伊莉蒂琪姆雅女士的命令,请您结束这一次的胡闹——您的母亲十分思念您,她希望您能与我同行,回到族里与她相聚。”
“胡闹?”塞缪尔总算搭理奥古斯都了,只是,态度依旧不怎么友好,他冷笑着说道,“在她看来,只要是不符合她期待的行为都是胡闹,那么,你的这一副态度算不算也是胡闹呢?我想,她是不是说了,如果我不愿意回去,那你就留下来看我怎么样继续胡闹呢?”
奥古斯都这一下无法再笑得那般优雅,因为,塞缪尔说对了,而且,还说出了他最不愿意接受的那个选择——他可不愿意留在这样一个荒凉的地方,陪一个小孩子“胡闹”呢!
☆、159 算计与反算计
笑容不再,奥古斯都恢复了一惯的高傲冷峻,望着塞缪尔说道:“如果您执意不与我们合作,那么,就请恕我无礼,需要采取一些必要手段。”
话音未落,裂齿巨兽就已经低低鸣叫一声,前蹄高踏,猛然一踏,“轰”然一下,大地震颤,与此同时,一片雷电凭空而现,正罩在塞缪尔的头顶,紫黑色的电光群有如一只只小蛇,扭曲着,向四面飞射而出,目标直指塞缪尔!
塞缪尔没有挪动,甚至连长剑也未出鞘,只是剑击大地,旋风而起,卷动四周尘埃,形成一堵严密结实的土墙,不仅保护着塞缪尔如钟般定立原地,更是连这满天的雷光都挡在土墙之外,未伤塞缪尔毫发。
奥古斯都像是看着一场闹剧般等待着这场对峙的完结,而后,突然明媚一笑道:“看来,塞缪尔大人您似乎已经找到了核心所在,这倒是为我们省了极大的功夫。”
塞缪尔闻言,脸色一变,横剑于前,黑着脸对奥古斯都道:“你要做什么!?”
“伊莉蒂琪姆雅女士也曾吩咐过,您这一次行为有违我族规范,如果当真让您得到核心能量的话,恐怕我会非常不好做呢。所以,为了您的生命安全,采取一些过激的手段应该是谁都可以接受的结果吧。”
奥古斯都说着话,身形不变,却是于瞬忽之间一变二,二变四,瞬间幻化出诸多幻境,一声招呼也不打地就向塞缪尔围扑而去,一时刀光剑影,尘烟飞扬。
正当塞缪尔与奥古斯都打得不可开交之际,陆地北源的某片海域中,突然钻出三个脑袋来,两男一女,其中一人更是喘息不已。无比贪婪地吸食着清新的空气——正是刚刚潜水而出的赫蒂三人,而喘气的这位自不必说,正是已经憋气憋到肺疼的赫蒂……
奥诺雷与班一左一右携着赫蒂向不远处的岩滩游去,几乎就要登岸了。却突然听见一阵激烈的震动声响,无数滚石落滩,与此同时,远方似有流星飞坠而来,等重音落地之后,才发现,那“流星”竟是落在了岩滩上,距离他们即将要上岸的地点,大约不过六七米远。
距离这么近,待烟尘散尽。自然看得清楚那飞坠而来的人正是这次他们进入白银海的目标人物——塞缪尔。
“塞缪尔,他怎么会在这儿,其他人跑哪儿去了?”赫蒂惊讶道,与此同时,三人急忙上岸。检查了一番塞缪尔的情况,这才稍加安心——塞缪尔只是因拼斗过猛,内劲损耗过度,有些脱力罢了,倒没有真正受伤。
不过,塞缪尔的突然出现与身体状况却提醒三人,此地不宜久留!
压根不用合计什么。奥诺雷扶起塞缪尔,班搀着赫蒂,四人没有丝毫犹豫便又奔向他们之前才离开不久的大海的怀抱……
只要一进入海洋,海族的行动之快,几乎可以超越所有人的想象,几个呼吸间。一行四人就已经远游百多米,并且还在迅速远去。
慢了一步的奥古斯都站在塞缪尔落点处,低头用脚尖拨弄了一下摔出一个人形坑的岩滩,再抬头望了望远方海面冒出的四个脑袋,啧叹一声道:“真是一群麻烦的小鬼!”
“大人。需要我去将他们追回来吗?”紧跟奥古斯都的海族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大有奥古斯都一发令,他就会飞奔而出的架势。
不过,奥古斯都却只是挥挥手道:“不用了,先处理了你的事情比较要紧,至于塞缪尔——只要他还在白银海中,自然有机会找到他的。”
……
赫蒂一行四人又在海中折腾了十来分钟,才在一处礁石群中停了下来,爬上湿滑的礁石后,赫蒂顾不上什么形象,直接躺平,四肢大张,浑身酸软得连根指头都不想动了。
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原本同样瘫平在礁石上的塞缪尔突然动了起来,他缓缓坐起身来,有些茫然地四下望了望,看到赫蒂三人的时候,更是怔了半晌没回过神来。
不过,待其真正注意到救了自己的是谁之后,第一句话既不是道谢也不是惊讶,而是询问道:“奥古斯都呢,没追过来?”
奥诺雷应道:“是的,那位大人并没有追过来,塞缪尔大人,您身上的伤,没什么大碍吧?”
却不料想,塞缪尔听完这样的回答,竟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极其畅快,以至于引发身上的疼痛,笑声最后变成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咳嗽声。
赫蒂见状,无语至极,只能让奥诺雷递上清水与药剂,让塞缪尔服药调养。
止了咳嗽,喘过气来,塞缪尔整个人似乎一下子变得轻松万分,甚至连一向维持着的贵族形象也早抛诸脑后,学着赫蒂的模样,四脚八叉地躺平了,微眯眼,显然乐得不行——虽然不见他再笑,但是,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是满满的喜意。
余下三人面面相觑地对望一眼,赫蒂伸直腿,踢了踢塞缪尔道:“喂,其他人在哪儿,他们都没事呢?另外,你乐个什么劲儿,难不成,你给那个奥古斯都下套儿了?”
“尤里西斯他们在安全的地方,如无意外,阿帕切现在应该已经接到他们了,”塞缪尔懒洋洋道,却并不解释自己是否给奥古斯都下圈套的事情。
不过,纵然他不说,时间却也依然给了赫蒂三人相应的答案——大约过了不过六七分钟,远方传来一道冲天光束,紧接着,大海激烈震动起来,海浪汹涌地拍打着礁石,一浪高过一浪!
“这动作也太快了吧!”塞缪尔哀嚎并且惊讶着,怒力爬起身,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个空间袋来,伸手在袋口一拉、一扯,竟是放出一艘小形的梭形舰来——除了外形大小之外,这艘梭形舰几乎与奥古斯都乘坐的那艘巨形舰一模一样!
赫蒂目瞪口呆地看着塞缪尔的所做所为,简直不可想象,这么大的一只海船究竟是怎么装进不过巴掌大的空间袋里的!
“轰!”远方传来隆隆震响。灰黑的烟柱冲天而去,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