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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引人唏嘘。
尤其在得知赫蒂的失踪与那位地位高贵且身份神秘的塞缪尔大人息息相关之后,维尔莉特不由对赫蒂更添一分担忧——她可还记得清楚,把赫蒂从船上抱下来的正是这位塞缪尔大人!
维尔莉特对床长叹的时候,房门被轻敲两下,便由外而内被打开——
“我听说赫蒂醒了,就过来看看,怎么现在又睡了?”凯瑟琳大步走近,压低声音说道。
维尔莉特起身对她行礼,解释道:“劳您挂记,赫蒂的病症刚刚发作了一回,所以,喝了药便睡下了。根据医嘱,大约再过十个小时就会醒——到时候的状态就会稍加稳定。”
凯瑟琳漫应一声,凑到床边仔细看了看赫蒂的气色与模样,这才转身向维尔莉特比了个手势,稍加示意。
两人来到与卧室一墙之隔的起居室,凯瑟琳开门见山道:“八小时后,我要带队进行一次突袭,几天内恐怕不会在城里,如果赫蒂的情况有所好转,可以挪动的话,最好转移到暴风堡会更安全。”
维尔莉特闻言,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双手揪着巾帕绞了又绞,不过,紧张归紧张,她还是很郑重地应下了凯瑟琳的叮嘱:“我知道了,您放心,最终不过三天,我们应该就能上路。”
“三天?”凯瑟琳微一蹙眉,不过,思及赫蒂的病情,她之才稍稍松解了一些严肃的神色,微微一叹道,“你们尽量提前一些就是,虽然正式的指示还没有下来,但是,图尔朵拉大人离开前便对赫蒂颇具敌意,我们总需要注意防范。”
“弗兰克也曾这样叮嘱过,只是,我们又不好把这些事向赫蒂说明,只能等她情况好转,再提出转移才不至于引起她的怀疑,”维尔莉特同样叹息,神情忧郁,“只希望天神保佑,一切顺利——唉,真不知道赫蒂是如何招惹上这些大人们的,这一次可以避到暴风堡去,可若是图尔朵拉大人忌恨在心,日后,赫蒂总不能一直托敝于波拿多大公名下吧?”
“如今情势特别,等熬过这阵子,以后应该就好了,”凯瑟琳摆摆手,竟比维尔莉特要更加乐观,“特纳子爵将再次进入权力中枢,赫蒂此番恢复也必然有所不同,再加塞缪尔大人的许诺——维尔莉特,你要有所信心才是。”
维尔莉特闻言,只能苦中作乐地微微一笑,再无更多言语。
……
赫蒂再次清醒之际已是夜晚时分,房间里安静得可以听到钟表嘀答的声响,一下一下,似乎是敲击在心头一般。
她躺在床上,先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之前的酸软已经有所缓解,虽然依旧使不上多少劲儿,但至少不至于像生锈老旧的机器一般,难以动弹。
翻身坐起,衣物与被褥磨擦出声,自然引起屋里其他人的注意——
“醒了?饿了没?”维尔莉特的声音应时而起,倒是让赫蒂吓了一大跳。
“莉特?你怎么还在这儿,现在几点了?”赫蒂站起身,揭帷而出,得见书桌边扶桌而立的维尔莉特。
不待维尔莉特回答她的问题,赫蒂的肚子便已经抗议出声,咕噜噜,咕噜噜地,叫得极尽欢快。
维尔莉特扑哧一笑,快步上前,将睡袍给她披上,然后接着她在书桌边坐下——桌上正摆着一份晚餐,由于托盘上刻画了保温的魔法阵,所以,晚餐还是温热的,正好下口。
一见到如此美食,赫蒂眼前一亮,再也顾不得多问些其它事情,捉起餐具便开吃,唏哩呼噜,吃得很是欢快。
维尔莉特在一旁看了,对于赫蒂这番毫不淑女的举动竟没有斥责,反倒不时地给添水加汤,并且叮嘱她慢些进食。
赫蒂吃得极快,像是多少年没吃过饭的饿鬼一般,所幸,厨房准备的都是易消化的流食,倒也不用担心吃得太快噎着,或是不好消化。
大约三分钟解决战斗,赫蒂一抹嘴,捧着肚子长长叹息一声,不由得又觉得眼皮子打架,张嘴打了个哈欠,看模样,又是想睡觉了。
维尔莉特见状,不由好笑,拉着她起身,在屋里转起圈来,同时念叨道:“才吃饱,哪里能睡,而且,你今天睡了这么多,怎么还能犯困,起来多走走,消消食。”
赫蒂听话地随着她走动,一边走,一边却仍然在点头,可是,点着点着,似乎便又要睡去。
维尔莉特只能不断与她说话,以吸引赫蒂的注意力,如此这般在屋里转了四五圈,赫蒂的睡意才渐渐消去,稍有些精神来答对维尔莉特的问话。
与此同时,赫蒂也注意到了一个问题——维尔莉特说了诸多,却从来不问赫蒂她这段时间失踪的经历。
这可与维尔莉特性格不符,难道是因为她知道了些什么,或者是在忌讳什么?
赫蒂不由地想多了……(未完待续)
☆、196 出走的时机
赫蒂发现,人的承受力是可以被不断扩展极限的,当疼痛成为常态的时候,渐渐地,她可以从最初一旦病症发作便痛得死去活来,意识不清到如今只是简单地蹙眉,然后继续毫无影响地继续自己正在进行中的事务,这其中不过是三天的功夫罢了。
三天的时间里,产生变化的不仅是赫蒂,还包括维尔莉特——或者,更准确说,应该是赫蒂在对抗疼痛之余,有了更多的精力去关注外界的变化,尤其是维尔莉特。
所以,赫蒂发现维尔莉特一直处于一种很焦躁的状态,虽然她在与赫蒂相处的时候始终勉力保持镇静,但是,赫蒂仍然发现了这分不安情绪。
表现最明显便在于两人聊天时,说着说着,维尔莉特便会不自觉地走神,目光望向窗外,似乎在关注什么,或是在担心什么。
赫蒂端起茶杯,轻轻啜饮一口,并没有提示维尔莉特,而是在维尔莉特回神之时,自然而然地换了一个话题,若无其事一般继续她们的下午茶时光。
赫蒂的身体稍稍有所好转,午间散心的时间有所限制,一壶水果茶的时限正刚好,所以,姐妹俩相聚不过半个小时,维尔莉特便将赫蒂送回房休息,而后匆匆离去。
赫蒂躺在床上,静静听着脚步声远去,等待着房门关闭,又静躺了数分钟,确认屋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之后,她才动作轻悄地坐起身,掌心相对,轻轻搓弄几下,待掌心温热之后,再摊开掌心——此时。她的双手间竟静静躺了一枚椭圆形的褐色种子,饱满并且生命力十足。
赫蒂对着褐色种子轻轻吹了一口气,与此同时。调动了细微的精神力触动种子的内核,紧接着。一幕极具魔幻色彩的画面由此而展开——褐色的种子左右晃动几下,竟在一声声细微的“咔咔”声中破壳出芽!
嫩绿色的小芽迎风即长,迅速在赫蒂的双手间茁壮发育起来,不过数秒便已成型,而后,根须与茎叶同时挥舞着,攀上赫蒂的脖颈与头颅,好似一根根血管一般。紧紧贴附在赫蒂的脖子与脸颊,莹绿色的植体将赫蒂的肤色衬得越发白净,只是,这样的画面看起来却是渗人之极。
赫蒂自然看不到自己此时的模样,不过,就算她看得见,恐怕也不会在意,因为,在与植体产生联系的刹那,她的视野便出现了一次快速的转换。
先是一阵漆黑。而后是不断晃动的光与色彩,渐渐地,才出现破碎的画面。再接着,所视之物开始变得饱满而完整,只不过,角度有些奇怪罢了,不像是人类正常视物时的模样,便类似于趴在某人头顶俯视一般的模样。
视野中的一切在缓缓移动,经过一条又一条的廊道,期间遇上不少仆役与低级军士——熟悉的建筑内景让赫蒂得以明白,这里仍然是城主府。
赫蒂还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的视觉效果。稍稍闭了闭眼,晃了晃脑袋。再睁开眼之时,便“看”到一个男人伸开双臂正在向“她”走来——
该死的。这又是哪个混蛋,居然想占维尔莉特的便宜!?
赫蒂心下暗怒,紧接着,视野一晃,伸开双臂的男人并没能如愿拥抱到美人,面带遗憾地调侃了几句——赫蒂听不见声音,却能看见对方的口型,以此分辨出对方的语言。
这是一种共生魔植的特殊能力,只要共生魔植的双方之间的距离尚在适宜范围之内,即可共享彼此的感知——赫蒂借着下午茶,让维尔莉特服下半株共生魔植,但由于维尔莉特那边并没有促发魔植生长,所以,赫蒂只能共享到部分感知,譬如,视觉。
在赫蒂的“监视”下,维尔莉特与这位男士一起进入了一间小房间,孤男寡女,没有第三者。
只不过,一进门,这位男士的神色便一下子正经而严肃起来,他从怀中掏出一件令牌模样的事物递给维尔莉特,而后快速说道:“凯瑟琳大人到今天还没有消息,副城主那边有人开始蠢蠢欲动,今天早上开始就见他们不断调动城内的布防,几个城门的排班也有所改变。”
赫蒂“看”到维尔莉特伸出手,接下令牌,但是,她听不见维尔莉特说了些什么
所以,赫蒂只能静静等了约了小半分钟,才见这位男士继续“说”道:“马车已经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还请速速决断,那两位大人的行踪与脾气,都不是我们能掌握的,所以,危险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两人的交流便到此为止,男人先开门,左右望了望,见是无人,迅速走出门去,而维尔莉特则继续待在空荡的小房间内,默默伫立,久久未动。
大约等了有六七分钟了,维尔莉特才开门出去,缓慢前行——越走越高,最后,维尔莉特走到了城主府最高的哨所位置,依着绝佳的观察视野,向四周望去。
借着维尔莉特的眼,赫蒂俯视着这座城市——出于安防考虑,城市的大多数建筑以低矮为主,青灰的色泽显得顽固而坚实,呈现出这座城市坚不可摧的特质。
赫蒂知道,维尔莉特在望着城市的几处城门,每当附近的街市有巡逻士兵疾行而过的时候,维尔莉特也会特意注视他们。
虽然共享的只有视觉,但是,赫蒂却莫名地知道,维尔莉特的焦躁情绪正在逐渐加重,已经跃升到不安与恐慌的地步了。
闭上眼,赫蒂感受到植体缓缓从自己身体上脱落时细微的触感——当它们完全剥离之后,已经完成使命的魔植迅速枯萎,变成一串枯枝,稍一用力便化为褐色的灰烬。
拍手扬灰,赫蒂揭被下床,扶在桌边,望着房门,默默沉思——究竟是什么事情令维尔莉特如此忐忑不安,又犹豫不定?
正疑惑间,耳朵突然捕捉到一阵细微的扑扇响动,像是鸟儿扑翅一般,继而是有节奏的敲击声——发出声音的方向应该是通向小阳台的窗。
赫蒂蹙眉转身,走到窗门,这才注意到窗边落了一只通体雪白的鸟,模样似鹰,形体却比鹰要小上许多,毛色雪白亮丽,目色红艳,有如最高贵的红宝石一般。
白鸟看到赫蒂,显然来了精神,抬起一只爪子,又敲了几下窗户,看那模样,听那节奏,竟像是某位绅士正在敲门一般,极具涵养。
赫蒂笑着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些入魔——不过是只有些灵性的鸟儿罢了,与涵养又有什么相关?
虽是如此想着,她到底还是上前给它开了窗。
不料白鸟的表现远远出乎她的意料——它当真有如一位绅士一般,先是略略欠身,感谢赫蒂的开窗放行,而后小跳着走进屋里,扑扇翅膀飞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