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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府尹不禁震惊了,雪姨和这陈夫人不过几面之缘,就求着她为自己张罗婚事,雪姨是真的想快些离开他了吗?不禁叹了口气,“如果是雪姨的意思,就麻烦陈夫人了!”
陈俏俏暗笑,就是要你这句话!“好的,我一定竭尽所能,不负所托!”
悦儿听得十分心急,不停地拉扯这陈俏俏。陈俏俏不以为意,出了书房才安抚她,“你放心,你爹绝舍不得雪姨嫁给别人,你就等着雪姨做你的娘亲吧!”悦儿这才兴高采烈了起来。
陈俏俏又安慰了悦儿几句,这才离开府衙。走进了开卷书院,那魏子衿听说陈俏俏来了,便亲自来迎接,满脸都是歉意,“陈夫人,我本来是想晚上亲自送去的,想不到夫人这么早就来了!”
陈俏俏笑道:“无妨,你是夫子,书院一定是极其忙碌的,反正我也无事,自己来取也是一样的!”其实是陈俏俏不愿意再有男人去陈家,虽然她问心无愧,但因为得罪了陈氏的族长,她的心里还是不安的,最好还是小心翼翼,不要让人抓住把柄的好
“这到不是,只是昨日包府尹暗中通知我们,是我们管事的事情,实在是……”魏子衿欲言又止,陈俏俏已经知道了那管事是奸细,也明白自己不能说的苦衷,笑道:“罢了!都过去了,况且你的书院应该不会有影响的吧!”
这魏子衿已经脱离了魏家的主业,只是教书育人罢了。“陈夫人说得不错,”他从怀着掏出五百两的银票,交给了陈俏俏,“这件事,我实在是羞愧不已,虽然是拙荆做下的好事,我依然是难辞其咎!”
“罢了!既然银子收回来,前事不计了,对了,你的夫人怎么样了?”陈俏俏随意的问道。
不想魏子衿肃穆的道:“我已经和离了!但是我既然答应要照顾她一生一世的,便把她送到乡下去奉养。”陈俏俏有些意外,她只是讨债,可没有拆散他们的意思啊!
见陈俏俏这样的表情,魏子衿忙道,“我和她早已名存实亡,和夫人无关!”
陈俏俏的想一想也对,这对那魏夫人来说未尝不是解脱。“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对了,我的两个孩子也想放在你的女子班里,不知道行不行?”
魏子衿连忙答应:“这怎么不行?开春你送来便是,我不要束脩也会好好的照看陈炜兄的孩子的!也好让我的心里好过一些!”
陈俏俏觉得这魏子衿都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那不成,谁知道你不收钱,会不会好好的授课?”魏子衿顿时会意的一笑,“夫人真会说笑!”
陈俏俏心念一动,便求着魏子衿给雪姨写了个招亲告示,这样的小事魏子衿当然是欣然应允,依照陈俏俏的指示,是写得声情并茂:今有于氏,故主早殇,一心抚养其遗孤,以至蹉跎青春,虽二十有五,却依然是云英未嫁之身,而今小主渐长,欲寻一可依靠终身之人,共度余生。身家清白,容貌娟秀,性情温婉,知书达礼,必是良配之选,若有意者,明日来府衙后院报名。陈俏俏还一定要魏子衿写上身家清白,不论古代或现代,男人都是喜欢处女的!
陈俏俏自己动手,替雪姨画了一副美得不行的肖像,魏子衿不禁赞叹连连,“陈夫人还有这样的技艺,实在是让人惊叹!”陈俏俏十分的得瑟,也不谦虚,寒暄了几句,就告辞了。回到了陈家,连夜把告示抄写了多分,还都附上了美图,而后叫阳子贴得大街小巷都是。
办好这件事,晚上大家一起用餐的时候,不论是陈俏俏还是胡凤,都对今天发生的一切绝口不提,倒也安安稳稳的过了一夜。
银火正在皇帝新赏赐的府邸里忙碌着,没藏玉乞十分兴奋,她终于又见到了银火了!“银大哥!我来京城了,你怎么不高兴啊?”玉乞看得出银火似乎十分的生气。
“没有的事!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独自前来实在是有些冒险!”银火淡淡的道。他曾经受过玉乞的大恩,对玉乞他是十分宠溺的。
“那怎么办?我又联系不上你,西夏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总是要来报信的啊!”玉乞撒娇的道,轻轻地挽着银火的手臂。
银火不着痕迹的推开,“你可以找人送信,虽然俞大人死了,但我们联络的方式还在啊,你只要把信件送去固定的地方就行了,犯不着惹出这么大的乱子!”银火的确是有些生气,这个玉乞,做事不计后果,哪里有暗探和她一样张狂的?找不到联络人就大张旗鼓地买药材,还闹出人命,若不是他一直注意者京城的事物,这件事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我不是想见你吗!”玉乞跺跺脚。“罢了,你已经到了这里,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好的歇息吧,我来安排,看看皇帝什么时候有空见你一面!”银火说着就要离去。
玉乞抱住他的腰,“银大哥!你不要走,陪陪玉乞可好?”银火面无表情的道:“乖,好好的歇着吧!”大步流星地离去,没有片刻的流连。
正文 第99章 没藏家族
玉乞的神色渐渐地冷了下来,“小姐,你还好吧?”那药商走了出来,有些忧虑他是侍从,是西夏也离家族的人,世代是没藏家的仆人。玉乞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娇憨,道:“我没有事,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也离黯然地退了下去。
没藏玉乞不禁心潮澎湃,她本来是赫赫有名的没藏家族的后人,却落得如此落魄的局面,这都是拜梁氏那贱人所赐!想起这梁氏,玉乞怨恨中却又一丝淡淡的佩服。这梁氏一生也是颇为传奇,当年西夏的没藏太后死后,没藏讹庞继续以国舅的身份摄政,又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谅诈为皇后。没藏讹庞在国中飞扬跋扈,与年纪渐渐长大的皇帝谅祚之间展开权力之争,矛盾越来越大。而这种矛盾,最后又由没藏讹庞的儿媳妇梁氏这个导火索所激化,彻底爆掉。
梁氏家族是已经党项化了的汉人大族,能够嫁入权倾一时的国舅家,自然是欣喜高攀。然而,一向心高气傲野心勃勃的梁氏,在这一种欣喜之后不久,又感觉了一种不满足。
作为皇后没藏氏的嫂嫂,梁氏频频入宫,帝王家的辉煌令梁氏血液沸腾,而太后没藏氏的故事,又令得梁氏神往不已,也同时在梁氏的心中打开了另一扇门。
出身名门世家的女子,不必自身努力,先天就可以大富大贵,但是笑到最后的,却未必是她们。也许,机会和努力,能够造就另一种女人,她们不甘平庸,她们暗暗在潜伏着,静待时机,拼力博杀去夺取由于出身低微而失去的机会。
梁氏既然存了这个心,她借着看望小姑子的机会经常出入宫中,和皇帝谅祚也见面日多。一来二去,梁氏和谅祚发生了姐弟恋。谅祚冒着得罪舅舅没藏讹庞的危险,和漂亮的表嫂偷情。
对梁氏来说,这是一件拿生命做赌注的事情,奸情一旦泄露,谅祚或可无事,但是第一个死的,肯定是她梁氏这个没有背景家世的小女子。
梁氏从小心高气傲,而梁氏以汉人身份,在党项人的国家也是生存艰难,纵然是豪门大族,也总是和国家权力差了那么一大截。刚开始,对于能够高攀上国舅没藏家族,梁氏觉得十分荣幸,但是随着时间渐渐过去,日益开阔的视野渐长的野心,加之受少年天子宠爱,梁氏倾向于了皇帝谅祚。偷情的惊惧,对没藏讹庞长年专权的不满,令得谅祚和没藏讹庞之间更是无法共处。刚开始和没藏讹庞的争半中,年幼的谅祚总处下风。甚至于亲信被杀,也无可奈何。
当梁氏心中的天平完全倒向谅祚之后,频频将没藏讹庞父子的举动进宫告诉谅祚,早谋对策。在史书上记载是:有一天,梁氏忽然秘密来告,说是两人的私情已被没藏讹庞发现,没藏讹庞和儿子暗中商议,打算杀死谅祚,另立新君。
这一段说明总让人觉得更像是一个借口,谅祚和梁氏竭力想表白他们是被迫动手,是没藏讹庞先起了杀心。但是从没藏讹庞来说,实无杀谅祚的必要,他是谅祚的舅舅和岳丈,凭着双重身份控制朝政,若是杀了谅祚另立新君,他哪来这么好的一重身份作借口继续控制朝政呢。若是与这个皇帝女婿不合,大可以囚禁皇帝,仍可以继续对外发号施令。若说是起因在于没藏讹庞不忿皇帝跟儿媳私通,那么梁氏肯定是第一个被杀的人。那么梁氏又怎么可能知道没藏讹庞的计划,还能够行动自如地跑进宫去跟谅祚商量对策?
自然,真实情况到底如何,到如今只能是一种猜测了。
总之,谅祚与梁氏设下计谋,联络大将漫咩,借在密室中召见没藏讹庞的机会,一举将其擒杀,随后又将没藏家族整族诛灭,皇后没藏氏也被赐死。
而梁氏,踩着丈夫一系整个家族的人头,登上了皇后宝座,时为公元1061年4月。
梁氏入宫不久,就以极快的速度生下了皇子秉常,此后又被立为太子,母子尊荣,她所付出杀夫的代价,终于得回足够的补偿。
现在开始,梁氏的一切与没藏这一个姓氏彻底脱离了关系,她现在已经是西夏的皇后了
梁氏的婚后岁月,虽然无从可考,但是她以汉人之身,登上党项的皇后之位,儿子秉常又被封为太子,弟弟梁乙埋又被封为家相。一时间家族腾飞,鸡犬升天,此时的她,应该也是心满意足了。
虽然她的丈夫谅祚政绩不错,但是严肃地来说并不是一个好丈夫,史载他:“谅祚凶忍好淫,过酋豪大家辄乱其妇女,故臣下胥怨。”似乎是遗传因子作怪,谅祚的父亲元昊和母亲没藏氏都是留下好色之名的人,甚至连死,也都是双双死于各自不同的情杀中。
面对这样一个好色无厌的丈夫,不知道梁氏心里怎么想的,但也许一开始,她要嫁的就不是寻常情况下的丈夫,她要嫁的,只是权势,只要她的皇后之位不倒,任何情况她都可以怡然受之。
但是从她后来一个劲儿地把丈夫在世时所推行的政策全部推翻的行为来看,她的内心,也不是不怨的。也许第一任丈夫,还有可能是喜欢她欣赏她的,可惜,她要的却不仅仅是一个男人的爱,她要得更多。
当初她既然舍弃了夫妻之情去追求权力,在得到权力之后,恐怕也不能抱怨缺少感情了。人总是要为她的得到,而付出代价。
公元1068年1月,她的丈夫西夏毅宗谅祚因和北宋作战受伤,伤重而亡,年仅21岁。谅祚死后,年方七岁的太子秉常登基。梁氏升格为皇太后,代替儿子摄政,成为西夏王朝的执掌人。
20岁出头的梁太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她终于盼到了这一天,而这一天比她预料的要来得早。
梁太后一朝权在手,便在令来行。她大力培执私党外戚,重用其弟梁乙埋为国相,并重用情夫罔萌讹等党项贵族,加强对朝政的控制。
然而梁太后执政,和没藏太后执政最大的不同是,她的压力不是来自国家外部,而来自国家内部。
因为她是一个汉人。
党项人的国家,怎能容一个汉人来发号施令,这使梁太后执政初始,就受到朝中上下来自各党项部族的压力。而在谅祚执政期间,大力推行汉化,不可避免的影响到许多党项贵族的利益,这一笔账,在当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