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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内心的忧虑太重,太上皇干脆就不再躺下休息了,就静坐着等待天明。
天一明,太上皇顾不得用早餐就匆匆的来到了佛光寺方丈净明的禅房。
净明方丈:“长庚大师,你匆匆而来,可有要事?”
太上皇道:“贫僧已是出家人了,凡尘俗事本不该再放在心上的,奈何贫僧修行尚浅,尚不能做到六根清净。如今又被凡尘俗事缠心了,久释不下,就前来拜访方丈了,希望能得方丈的点化,使贫僧能摆脱这些个扰心的事,还心境一片清宁。”
方丈道:“长庚大师,凡是放下就好。”
太上皇道:“贫僧明白,可问题的关键是贫僧修行尚浅,放不下的事情还太多。”
方丈道:“那长庚大师此次是为何事?”
太上皇道:“方丈觉得安好和林成这两人如何?”
方丈不答反问道:“长庚大师,你的本心对此是如何认知的?”
太上皇默想片刻道:“本心?贫僧的本心觉得这是两个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才,才德兼备,能动能静的。只是可惜一个是女儿身,不能出将入相,一个无心朝政,无意出将入相。”
方丈道:“长庚大师是为这事扰心?”
太上皇道:“不是,这还是见小事,不能为爱新觉罗所用,大不了就不用了,这两个人才虽难得,但也不是必不可少的。有了他们的相助,也许能为我爱新觉罗的千秋大业锦上添花的,没了他们的相助,我爱新觉罗的千秋大业,不过就是少了两个添砖加瓦的人。出不了什么大事。”
方丈大人道:“那长庚大师所为何事?”
太上皇道:“贫僧担忧的事,这两个孩子无意于将相之位,是因为不屑于将相之位,而直指龙椅。”
方丈道:“哦?长庚大师是看出什么苗头来了吗?才会如此的焦心。”
太上皇道:“贫僧没看出来。”
方丈道:“五年的时间了,凭长庚大师的睿智都没能发现一点端倪,可见他们根本就是志不在庙堂之高,而是心在江湖之远。”
太上皇道:“五年的时间了,贫僧把他们安放在自己耳目所能及的地方不时的观察,可还是没发现他们有什么庙堂之志,可这使得贫僧更加的担心。要是他们真的如贫僧这几年所看到的那样,他们真的是毫无庙堂之志,那还好。怕就怕,他们心在庙堂,而贫僧却丝毫没看出来。如若真是那样,他们可和刘备有的一拼了。贫僧担心贫僧成了当年青梅煮酒的曹操,而他们则是青梅煮酒中的刘备。”
方丈道:“恕老衲直言,长庚大师你多虑了。林施主和安施主,这五年来一直过着和尚道士般的生活,他们既然能栖恬守静的生活五年,不喧嚣,不浮躁。可见他们是没有什么功利心的人。他们能花一年多的时间看遍普化寺的佛经,接着又在看医书和道教的各种书籍,而且他们在看这些书时,脸上丝毫没有不耐烦的神色,眼眸中尽是恬淡,可见他们的内心是对佛教道教的教义是持赞同态度的,而自古以来你可有听过有那个高僧真人去争皇位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 回京奔丧2
太上皇道:“话虽如此,可是这事关江山社稷的大事,贫僧总得以防万一。”
方丈道:“长庚大师,其实你的心底是认同我的看法的,不是吗?你自己也压根儿就找不到怀疑他们有庙堂之志的依据,不是吗?你只是担心自己看错了他们的德行,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放虎归山了。但你有没有想过,如若他们真的有庙堂之志,那么这五年的时间内他们就不会如此安静地呆在五台山。如果真像你担心的那样,他们如此安静地呆在五台山,是因为他们在效仿刘备,养精蓄锐,以待羽翼丰满。那么如今他们的羽翼已经丰满的差不多了,按照《易经》的说法,他们已经过了‘潜龙在渊’的阶段了,他们如若真的要‘龙飞九天’,自会是势如破竹,压根儿不是你我所能阻挡的了的。那么既然如此,何不干脆放虎归山一下呢?一来看看他们是不是‘虎’?二来如果他们真的是‘虎’的话,他们的实力究竟有多大?这一切只有‘放虎归山’之后,才可能显现出来。以其在这儿无凭无据的瞎想,还不如,看看事实再说话。”
太上皇道:“方丈所言甚是。也许他们压根儿就是心在江湖之远。贫僧只是在这儿瞎操心了。就算他们真的志在庙堂之高,我相信凭玄烨的能力,也可以应付的过来。罢了罢了,这儿孙自有儿孙福的。”
方丈道:“长庚大师,心放宽就是,这两个孩子,我看着是没什么野心的,不会与你们爱新觉罗的江山有什么威胁的。其实太上皇经过这五年的观察,想来内心也同老衲一样认为的吧,要不然你不会留他们到现在还活着。只是你的心头放不下执念罢了。”
太上皇道:“多谢方丈指点了,贫僧如今茅塞顿开的。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贫僧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告辞了。改日再前来与您讨教佛法。”
方丈道:“长庚大师自便。老衲随时恭候你前来与老衲切磋佛法。”
这日像往常那样,文斌在练武。林成在记录昨晚的夜空状况,安好在给花浇水,悠悠的白云在空中悠悠的飘荡着,岁月静好。
—文—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文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前去开门。
—人—门一开就看见了正在敲门的虚竹,和虚竹身后的太上皇以及信玄。
—书—文斌跪地行礼道:“参加太上皇。”
—屋—太上皇边往里走,边道:“起吧,公主和林成呢?”
文斌道:“公主在花厅。林少爷在书房”
太上皇:“哦,那你去请公主前往书房吧。我先去书房。”
文斌道:“扎。”
太上皇进书房时,林成正刚好把昨天的夜空情况记录完毕,准备做数据分析。抬头看见太上皇从门口进来。放下手中的笔,疾步迎上去行礼道:“参见太上皇。”
太上皇扶起林成道:“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气。”
林成心底有些诧异这太上皇的善意。但也只是把疑问埋在眼底。口中回答道:“得太上皇礼遇,林成更当谨守本分,不敢疏于礼仪。”
太上皇此刻已经到了书桌旁,他一边看着林成的夜空记录,一边答道:“林少爷,进退合宜的,倒是不失大家风范。”
林成道:“太上皇谬赞了,林成充其量不过是略懂礼法。‘大家风范’四个字,林成还愧不敢当。”
安好道:“给爷爷请安,不知爷爷大驾光临,清婉有失远迎了。”
太上皇调侃道:“清婉啊,如此匆匆地赶来,是担心爷爷会对林成不利不成?”
安好道:“爷爷说笑了。爷爷宅心仁厚的,怎么会对林成哥哥不利呢?清婉只是有段时间没看见爷爷了,心里头牵挂的紧,听闻爷爷屈尊前来,喜的三步并作两步的赶来了。”
太上皇道:“当真如此?”
安好道:“当真。”
太上皇道:“倒是个有孝心的孩子。在儿孙里头能牵挂着我这老头子的人不多了。”
安好道:“爷爷。说的是哪里话?叔叔伯伯们对爷爷可是牵挂的紧,倒是爷爷,觉得儿孙太喧哗了。扰了您的清静,一个人躲到这五台山来享清福了。”
太上皇道:“是啊,都说是多子多福的,我的儿孙虽多,但这些年常伴在身侧的,却只有清婉你啊,而且你还是被爷爷强留下来的。五年了,如果没有爷爷的强留,清婉,你们地足迹该踏遍了许多的名川大山了吧。如今却因为爷爷的私心,让你在这小小的五台山困了五年。清婉,你心里一定很恨我吧?”
安好道:“爷爷,孙女没能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孙女心中不是没有遗憾,但比起安爷爷的心来,这点遗憾,孙女还是可以接受的。”
太上皇道:“是个好孩子。这些天来爷爷也在想,爷爷这样做是不是太过自私了。现在爷爷也想通了,雏鹰大了,终究要离开父母,去翱翔在更广阔的天地。爷爷也是时候该放手了。”
安好和林成,听太上皇就这样明晃晃的把软禁他们说成是爷爷期望天伦之乐而将安好留下来的,只听得安好和林成不得不佩服古人的说话艺术,不得不惊叹汉语的博大精深。同时深深的对儒家的孝道文化感到敬畏,心想难怪自汉朝将儒家文化当成正统文化以来,历朝历代的君王也都以此作为王朝的正统文化。仅仅是披着儒家孝道文化的外衣,统治者们就可以随心所欲的践踏那么多他人的正当权益。那么整个儒家体系呢?
不过林成和安好现在最关注的不是顺治帝的‘说话艺术’,最关注的是‘放手’二字。听到这两个字,林成和安好,仿佛就看见自由在向他们招手。
于是安好努力的压制住自己内心的兴奋,依旧平静地道:“爷爷?您是指?”
太上皇道:“还你们海阔天空的生活。”
安好道:“谢谢爷爷,不过爷爷,在这之前,孙女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爷爷能够答应。”
太上皇道:“说来听听。”
安好低头羞涩不语。
林成道:“希望在这次周游之前。太上皇能允许草民与公主完婚。”
太上皇怔了一下,然后看着正在害羞的安好道:“清婉,你意下如何?”
安好道:“清婉和林成哥哥的想法相同。”
太上皇道:“清婉,自从离宫之后,你们一直都同床共枕吗?”
安好道:“是。”
太上皇一拍桌子怒道:“成何体统。当初见你们都还是小,同床共枕的没什么关系,可是这两年,你们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又还没成亲的。你们怎么可以依旧同床共枕。这要是传出去,我大清公主的清誉将如何得保?林成,清婉,你们实话告诉我。你们可有夫妻之实?”
安好和林成听太上皇如此问,内心一阵狂汗,心想,林成今年还没十八岁,安好就更别说了,还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这要是在现代,还是个小学生。怎么可能有夫妻之实?这也太扯了吧。不过转过来想想,这大清朝十三四岁就当父母的。大有人在,这太上皇问出如此雷人的问题也就合情合理了。
太上皇见林成和安好都一副低头沉思的样子,半天都没回答自己的话,心里头火大啊,这次左手握成了拳头,猛地砸向桌子。桌子上的茶盏,翻到在桌,几本放在桌旁的书也倒在了地上。
太上皇怒道:“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们闭口不答是什么意思?啊?”
林成答道:“没有。”
太上皇道:“当真没有?”
林成道:“当真没有。”
太上皇见林成和安好的目光没有丝毫的躲闪。看着不像是撒谎。就道:“当真没有就好。从今晚开始你们给我分床睡,直到你们成亲为止。”
林成怔愣了一下,心里头嘀咕着。这是什么情况?这太上皇管得也太宽了吧,宽的与太平洋警察有得一拼了,连人家要不要同床共枕都得管。
太上皇这次见林成和安好再次没有回答自己问题,倒是没生气,只是欣赏起墙壁上安好的画作。
林成和安好都不想分床睡,可又不能明着反驳太上皇,毕竟在封建社会,婚前同居可是会被浸猪笼的。
思量了半响,决定还是先屈从封建礼法,暂时分开睡吧,到时候早点成亲就是。
于是安好回答道:“爷爷说的在理。”
太上皇道:“清婉,你明白爷爷的苦心就好。那你们从今晚开始就别再同床共枕了。”
安好道:“是,爷爷。爷爷对清婉的爱护,清婉心里明白。大恩不言谢,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