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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屋外下起了蒙蒙细雨,因着入秋,凉意款款。
“王妃。”粉儿站在边上,递了一杯热茶给她。
今日的赐婚,想必小姐一定是十分伤心的,可是眼下她却丝毫不表现出来,可真是难为她了。
颜倾月想得太入神,就连站在身边的粉儿轻唤也不知所动,粉儿见状,轻摇了一下她,颜倾月这才反应过来,朝粉儿轻笑一声,“什么事?”
看了一眼僵在粉儿手中的茶杯,接了过去,轻啄了一小口,又放下了。
颜倾月暗暗冷嗤,一个小小的侧妃竟然还需要如此兴师动众的宣扬,南帝这分明不将她看在眼里,她倒是要看看臣相府倒了,她是不是也就做不成北王妃了。
“小姐,今日老爷派人来过北王府,说事太久未见王妃,想见上一见。”粉儿虽然不知道颜倾月心中所想,但是臣相府毕竟也算是小姐半个家,只要臣相府在,小姐在北王府的地位便是无人可悍的。
颜倾月听了粉儿的话后,蓦地一愣,“臣相府来人了?”
“正巧,本王妃也挺闲的,收拾一下,命张管家备上厚礼,本王妃要回一趟娘家。”
颜倾月脸上勾起一丝冷笑,颜逸云这一次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皇上这一次一定会借机让颜逸云退出臣相之职,眼下颜逸云派人前来让她知道,无非是想靠着她北王府的名头,想要她帮他保住臣相之位。
臣相府
“北王妃到!”
“微臣参见北王妃。”
颜逸云一行,连着平日不常见的几房也都在,颜倾月淡扫众人一眼,“起来吧!”
“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客气!”
颜逸云老脸一沉,说得倒是轻松,换作以前他们自然是不需要向她行礼,可如今臣相府倒了大霉,原本是想攀上百里轩这颗大树,结果让百里轩给耍了,皇帝虽然没有处罚臣相府勾结之说,但是已经很明显的将他隔离了,如今他是虽有臣相之职,皇上下旨让他在府上养病。
他是没病也得装作病了,皇上这是变相的削他的官。
“怎么今日
不见二姐身影?”
颜倾月这一次回来可不单单是想看臣相府的笑话,也想见见一心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的二姐,这被摔下来的滋味好不好受?
大夫人面上一沉,咬牙道:“你二姐,最近染了风寒不宜出屋。”
“是风寒,还是不敢出来见人呐?”
颜倾月这一句是故意,绝对是故意的,她就是想看看当年微风八面,将她这个庶女踩在脚下贱踏的二姐,如今成了京城笑柄,她还能笑得出来吗?
“你。。”大夫人再是憋屈,可如今臣相府的局势也只能靠颜倾月来扭转,所以一时没有的忍住的话,又咽下了腹中。
“本王妃,怎么了?”
轻蔑低笑,瘪了一眼颜逸云,“当年本王妃不还是被你们陷害成了京城第一草包,如今谁还敢说本王妃是个草包,所以说身正不怕影歪,大娘又何必担心,改明个我这个妹妹,替二姐好好寻一门亲事不就得了,这人呐躲在屋子里,久了不见光,可是会生锈的。”
颜倾月的一席让大夫人又喜又忧,喜的是颜倾月若替她找一门亲事,自然是不成问题,忧的是过去怎么着也是皇子妃,太子妃,眼下出了这样的传言,谁还敢娶她呢!
大夫人感激的谢恩,“多谢北王妃。”
“你们也都散了吧!”颜倾月看了一眼颜逸云,“父亲,咱们书房聊。”
书房里
“女儿,如今父亲官位不稳,北王现今在朝中举足轻重,你可否让他替为父美言几句?”颜逸云倒是不拐弯抹角,直奔了主题。
颜倾月轻笑一声,“父亲,这一次百里轩意欲扰乱南朝,祸罪南朝,掀起了多大的风波,皇上之所以没有罢你的官,是看在本王妃的薄面上才没有有所行动,你如今已经是墙头草,六皇子那边他们恨你入骨,郁氏也不会收留你,倒是想办法打压你是有可能的。”
“这么说,你是不肯相帮了?”颜逸云脸色一沉,“你可别忘记,你身上可是中了噬心蛊。”
“错,是情蛊。”
颜倾月大笑一声,“不妨告诉你吧!我早已经解了情蛊,只是父亲这蛊可否告知是从哪里得来的,本王妃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帮你。”
“什么?”
颜逸云踉跄后退了几步,原以为他再潦倒还可以控制颜倾月这颗棋子,想不到她竟然解了。
“说吧!是谁给你的蛊。”
颜倾月鄙视的看着此刻的颜逸云,如今的狮子已经成了病猫,她看到这样的场景,似乎又不想让他们这么快就倒下去,眸光闪过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父亲你说是不是?”
“可是你别忘记了,你是臣相府的千金,没有了臣相府,你拿什么在北王府立足。”
颜逸云满是算计的眼睛里透着一丝精光,“咱们这是互助互利。”
“是吗?”
颜逸云看着突然挂着自信笑容的颜倾月,觉得自己再也不认识眼前的女儿了。
“可女儿并不是过去那个软弱,任由他人辱骂的颜倾月了。”颜倾月抬手,手心的金色火焰,灿灿的刺眼,轻笑道:“帮你也是可以的,不过嘛!”
“不过什么。。。”颜逸云惊诧之余,更期待颜倾月口中的后一句,让他退下臣相之位,简直比死了还要难受,他争了一辈,算计了一辈子,到头来竟然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选错了主,当初要是在封太子之时,听了女儿的话,也不至于这样一步田地。
颜倾月眼底闪过一抹嘲讽,“女儿要爹爹,心甘情愿为我所用,我倒是可以保住父亲臣相之位,让臣相府富贵荣华,毕竟女儿现在怀得可是皇长孙,说不定这江山,以后有一半姓颜的呢!”
颜倾月原来是恨死了颜逸云,但是她想要坐稳凤天歌的北王妃,成为身份高贵的皇后才能继续正大光明的站在凤天歌的面前,光是有些江湖上的朋友是不够的。
颜府不能倒,若不是南帝今日的赐婚,她也不会想到,控制颜逸云让自己的地位稳固。
“女儿一言为定。”
“恩。”颜倾月平静无波的眼睛满怀笑容。
颜逸云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此蛊是一位黑衣人给我的
,是他让我给你服下,说这样你便可以一心一意听我指挥。”
“哼,你就不怕是毒药?”
颜逸云当时确实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长得像蛊,并未怀疑是什么样的蛊,那个时候她又受宠。
“你倒真是我的好父亲!”颜倾月眼底带着算计,轻笑道,“明日宫中有一个菊花宴,让二姐打扮漂亮一些,本王妃一定会给她打一个最想嫁的夫君。”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本王妃就先回去了。”颜倾月轻叹一声,转身便没有再搭理颜逸云的脸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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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外楼
凤祈夜坐在密室里听了外面探子的回禀,手指敲打着桌面,半响才渐渐开口,“云娘,你打探的消息是否真实?”
“千真万确!”
云娘站在一旁,见凤祈夜投来锐利的目光,低下了头,“此事乃是北国公主的侍女告知的咱们安插在北王府里的眼线,她传回来的。”
“北国公主的侍女?”凤祈夜点了点头,“去派人查查这个女人的身份,能利用起来是最好!”
“是。”
“退下吧!”
云娘准备离开时,忽然想璃月跟她讲想见主上,脚步又是一顿,“主上,璃月姑娘托属下带句话给你,说是想见你。”
“她?”
凤祈夜的眼底满是轻蔑,“就说明日本皇子会派人请她一起参加皇宫的菊花宴,让她好生打扮,别到了明日丢了本皇子的脸面。”
云娘一听,笑了笑,“属下这就告知姑娘去。”
夜渐渐暗了下来,灯火通明的楼外楼格外的势闹,作为京城最大的风月之地,里面的姑娘个个美如天仙。
台下的宾客喝酒,聊天的,听曲的,不计其数。
许多大官也是常常混迹在这其中,凤祈夜因着之前受的侮辱,秘密的开始拉拢一些世族子弟,这些世族子弟大部分是过去支持他的朝臣,如今局势变化,皇上明知地道通向夜将军府,但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地道就是与夜将军府有关。
因此夜将军府如往常一样,但平静的夜色下,却更显得诡谲。
将军府的书房里,坐着两位朝中重要的大臣,以文臣为首的左相支持六皇子为太子,还有一位武将乃是夜蓝天的直属部下,正在秘密策划着逼宫事宜。
天色渐渐明亮起来,夜蓝天赶紧派人将两位大臣护送了出去,开始了策划的一部分。
一扫阴雨,明媚的阳光照在了京城每一个角落。
颜倾月随凤天歌上了同一辆马车进宫,白如仙与北凌烟各自坐着一辆小型的马车缓缓朝皇宫而去。
菊花宴,虽说是品花赏酒,其实也就跟祭祀节一样,都是变相的相亲节日,像这样的日子在南朝是差不多月月有,所以今日的宴会,各家的公子、小姐都会带着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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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最大的赌坊
这里是邪月教的分坛,自上一次被凤天歌掀了老巢后,邪月教的人便分开行动,而上邪君因为伤得太重,一直在赌坊未离开京城。
后院
上邪君坐在一处用狐狸皮铺好的草地上,手指轻轻弹奏着悠扬的琴音,猛然琴音低沉,透着慑人心魂的魔力,铮的一声琴弦断了。
适时,微风吹过,扬起他不束不拘的墨发与墨袍,显得极为飘逸。
一抹黑影落下,单膝跪地,全身被黑布所包围,看不清楚来人的长相,听见他语气透着冷毅,“回禀教主,今日是皇宫一年一度的菊花宴,南朝各大官员都带着家眷前去了皇宫。”
“交待白如仙的事情,她怎么说?”上邪君带着面具,谁也看不清楚他的脸,声音透着威慑力,黑衣人低垂头道:“白姑娘,让教主放心。”
“呵呵。。那就好!”上邪君的声音带着回音,有些冷。
“退下!”上邪君一抬手,黑衣人如风一般消失在原地。
上邪君看着空中的阳光,冷漠的勾唇,如今南朝风云变幻,无非就是东宫之争,连这些都做到的人,拿什么与本座抗衡,到是那个小丫头,他现在是不得不防了。
上邪君的眸光越来越晦暗,大手一挥,站了起来朝不远处的小厮说道:“把琴送去修好。”
小厮看着离开的教主,赶紧蹲身抱起了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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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开始还有半个时辰,这一次宴会是在东侧的御花园,原来地界宽广的御花园顿时人声鼎沸。
趁着宫宴还未开始,公主、皇子、大臣们都各自闲聊着,而各家千金贵妇也是围坐成一团,打趣嘻笑,场面显然有些随意轻松,毕竟菊花宴不同于其它的宴会,原本就是为了促进君臣之间的交流,年轻男女钟情的宴会。
颜倾月淡漠的扫了一圈宴会上的人群,目光落在及将要嫁入北王府的慕容晴身上,她的身边围着许多,男的女的,不过最多的都是去拉帮结派,朝她祝福。
只见她坐到了棋桌上,与几个贵女一同对奕,不出半刻就输了。
颜倾月凤眸不经意间扫了过去,站起身朝她们的方向走去,淡淡说道:“慕容小姐棋艺如此精妙,本王妃不知可否有幸,领教一二。”
“好!”
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