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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啼啼的说是邻居给她打的电话,她没有别的亲人了,邻居打倒也正常,而且柳芽说她妈妈一向节俭,不舍得住院花钱,有病也都是在家挺着。”
向兰兰叹了口气,从小生活优渥的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钱难倒没有命重要吗?
“我跟纳兰雪就一起给了她凑了三万块钱,当时情况紧急,柳芽就没有推辞,然后又找我爸爸托人给她买了张机票,又跟学校请了假,本来是想要陪她一起回去的,她当时那个样子,实在是让人不放心。可她死活不同意,让我们别耽误学习,这一去不管什么情况,恐怕没个十天半月都是回不来的。那丫头看着好说话,其实比牛都倔,怎么也说不通,最后我们只要给她送去了机场,看着她进了安检。”
“柳芽家的村子有些偏僻,下了飞机还要坐火车,最后还要坐一段车才能到他们那,我们担心她自己一个人,所以除了飞机上手机关机外,期间一直都跟她保持着联系。最后一次联系的时候,柳芽说话声音有些喘,问她才知道,他们家这边是山路,车过不来,只能自己走,而且已经看到自己家大门了,让我们放心,知道她安全到家了,我们也松了一口气。可是第二天再给她打电话,想要问问她妈妈的病情的时候,却怎么也打不通了,怕她手机话费不够,联系不到,所以她刚走,我们就给她充了二百块钱的话费,不可能是没话费了。我们只当她家太偏僻信号不好,所以等了一会又打,可是她却关机了。柳芽知道我们担心她,走时也说好了,千万别关机,有事情给我们打电话。可是我们一直的不停的打,手机一直都是关机,到现在已经有半个月了。”
纳兰雪伸出手指头扒拉扒拉,也跟着点头,他们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打,可是半个月都没有打通了。
向兰兰咬着嘴唇,想了想,其实他们心里有个最不好的想法:“我们想,会不会是柳芽的妈妈已经,已经……。”后边的话虽然没说完,两人却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
毕竟当时柳芽的邻居打电话时,就已经说过她妈妈病的很严重了,恐怕是坚持不了几天了。如今这理由到也说得通,遇到这种事,柳芽一个小姑娘,而且那边还没有亲人,她一定伤心死了,哪里还顾得上他们的交代,能照顾好自己都难。
晴和一直安静的听着,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半晌后,薄唇轻启:“半个月了,就算是半个葬礼,也该办完了。而且她做事一向认真负责,这么长时间没回来,肯定会给你们打个电话,她请的假到期了,有给学校打电话吗?”
向兰兰摇头:“没有,因为我们是一个寝室的,昨天老师问我们柳芽的情况,我们才知道原来学校那边她也没再请假。”
柳芽跟他们不一样,她唯一的出路就是好好学习,毕业后有个好工作。柳芽提起这个的时候,那副坚定的神情仿佛犹在眼前,她说要在这边努力工作,买个房子,哪怕是很小很小,然后把她妈妈接过来,永远留在这里。所以,就算柳芽不跟他们打招呼,也不会拿自己的将来开玩笑,如果一直联系不上,学校就会开除她的学籍,学生手册背的比谁都熟的柳芽不会不知道的。
晴和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柳芽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林勇不知道吗?”
“林勇要进行两个月的封闭训练,昨天才回来。找不到柳芽后,就给我们打了电话,知道柳芽出了这么大的事,后悔的不得了,说早知道就不去训练了,让她一个人独自面对。看他的样子,恨不得懊悔的把自己头发都抓掉了,他说今天去柳芽的老家一趟,今晚的飞机,我们两个也打算跟着一起去。”
晴和挑眉:“你们知道柳芽的老家在哪吗?”柳芽在他们面前,几乎是从来不提家里的事,偶尔说一两句,也是说她的妈妈,还真没听她说过自己家在哪,只知道是个很偏僻的地方。
“我们去学校查过柳芽的档案了,上边只写到了离柳芽家最近的一个小镇,之前打电话的时候,柳芽说过到了镇上,还要坐一段车到离她家最近的地方,然后走着回去,后来听她说话直喘,应该是走了很久的样子。”
柳芽看着身子骨单薄,其实身体力气很大,她说是因为从小就干活的原因,而且说他们家那的山路她走一个小时都不会喘的。如今看来,她能喘成那样,应该是走了不短的路。
晴和眼睛一眯,这么远,如今还有车到达不了的地方,那得多偏僻啊。
想到第一次见柳芽时,那一身土里土气,面黄肌瘦,严重营养不良的样子,有句话说的好,要想富先修路,柳芽老家偏僻成那样,车都过不去,与外界联系不便,自然也不会富裕了,难怪柳芽平时那么节俭了。他们只知道柳芽家里的条件不好,可没想到会差成这样,有病都不舍得花钱治,硬挺,有钱的话,怎么可能不去治呢。
不知道为什么,晴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柳芽虽然有些内向,但其实心思最是细腻。而且即便如此贫穷,却不怨天怨地,坚韧不拔,靠自己的能力,努力改变现状,跟他们在一起时也不会故作可怜,博同情。反倒坚强的令人心疼,而且为人很敏感,感受到他们对她的关心,她会用自己的方式回报他们,她感觉的出来,柳芽是真把他们当成朋友的,不会这么没有责任感。明知道纳兰雪他们会着急,却连交代都没有一句。
晴和想了想;“我跟你们一起去。”每次请假几天回去,床头都是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有时候不过是帮了她一点小忙,她却能一直记得,默默的回报。她虽然凉薄,但是,对待一个把她当成好朋友,真心对她好的人,她还不至于那么冷血,最起码去看看,对得起自己的心。
如果,这次柳芽真的出了事,一定会在她心底留下不好的痕迹,这对她的修炼也不利。
微生月人有重要的任务,昨天给她打个电话,就急急的走了。晴和如今给他打电话,还是关机,就知道他没办完事,只好给他发了个短信,告诉他自己去同学的老家了。等他开手机的时候,自然会看到,免得在飞机上见她关机,那煞星以为她出事,又该折腾出什么幺蛾子了。
晴和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微生月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一点点的渗透到了她的生活中,而她有事时最先想到的也是他。
一行人在机场集合,再次见着林勇时,晴和还是惊了一下。不过才一天的时间,那个阳光带有一丝羞涩的大男孩,就颓废成了这样。眼睛布满红血丝,黯淡无光,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晴和倒是没想到,这个林勇对柳芽的感情居然这么深了。
知道柳芽家那地处偏僻,又没有个准确地址,到了那不知道还要折腾几天,几人不用商量的都穿上了方便出行的运动装。纳兰雪前凸后翘的火辣身材
包裹在一套火红色的运动服里,不止没有少了穿裙子时的妩媚,反倒还另有一番滋味。这才是真正的衣服称人,底子好,穿什么都撑的起。
晴和皮肤本就白皙,穿了套浅绿色的运动装,更衬得肤色莹白清丽。向兰兰则是一套白衣,本就柔和的五官更添优雅娇美。
几人一人背了一个双肩大旅行包,林勇也是如此,纳兰雪见他们明明没商量,打扮却不约而同的默契无比,扑哧笑了一下。
看了看脸色不佳的大块头林勇,纳兰雪取笑道:“我说你这个大块头,柳芽是回家了,又不是下落不明,应该是被事情缠住了,看看你这副活不起的样子,我们家豆芽真是有魅力,看看把这傻小子给迷的。”
林勇也知道柳芽是回家了,如果她妈妈真出事了,她肯定很伤心,他现在恨不得立刻飞奔到柳芽跟前陪她。虽然理智告诉他,柳芽不会出什么事,但是他自从知道柳芽没有音讯时,他心就慌慌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柳芽了。
纳兰雪见林勇低头在沉思什么,也不搭话,便失了兴致,扭头看外边仿佛触手可得的白云。
下了飞机后,一行人也懒得再去找客车站了,直接打车到镇上。
司机问他们到哪后,听到他们说的镇上,眼底闪过丝窃喜,这可是大活啊。从机场到市中心,再到县里,再到镇里,差不多一天一夜的时间呢。
贼溜溜的眼睛扫向这一个个光鲜亮丽的少女们,成日里在机场拉活,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这几个少男少女,气质打扮可都不是普通人。却要去那鸟不拉屎的小破镇子,再看看他们一袭轻装,没准是些富二代搞的什么幺蛾子,好日子过够了,去穷山恶水的体验生活呢。
最近,电视都在弄一个什么真实秀,专门找一些富二代去些山沟沟里过苦日子,弄个什么改造的。他就不信了,就那么十天半个月的时间,从山沟沟里回来,就能变好了?就能放着好好的好日子不过,成天吃窝窝头了?
几人看司机伸出的两个手指头,纳兰雪还有些不可置信,这京城和这些小城市生活相差这么多?这么远二百块钱就够了,难怪都说大都市生活水平高的吓死人,这么一比可不是嘛。
向兰兰虽然不似那些娇娇弱弱的温室里的花朵,但是对这些也没有太多的概念,虽然去的地方不少,但也都是旅游,住的是大酒店,吃的是大饭店,车接车送的,也以为她说的是二百,从书包的拉链里掏出来二百块钱递给他。
司机瞪大眼睛看着手里的二百块钱,眼角直抽抽,林勇脸色也有些纠结,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他之前就听柳芽说过,寝室里的几个女生家里条件应该都不差,但是为人都不骄纵,性格很好,还说她运气真好,可以跟他们一个寝室。
其实不用她说,他也知道,他跟谷少清算的上朋友,谷少清虽然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对谁都是客气有礼,很好相处,但是那一举一动,都透着贵气,
而且从平时的很多事情上都可以看得出来,他家世良好,家教也很好,晴和既然是他的妹妹,家世又岂会差的了。而向兰兰倒是有种出自书香世家,大家闺秀的感觉,那个纳兰雪更不用提了,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打工,但是听说她身上随便一件衣服,也得是三位数以上的。
他本来还担心柳芽跟这样家世优越的人住在一起,会产生自卑感,但是柳芽心态很好,为人非常坚韧不拔,从来不会产生嫉妒的心思,这么长时间了,心思仍然很清明,这也是他越来越喜欢她柳芽的原因。她想要的东西会靠自己努力得到,跟他们在一起也不会想着占人便宜。
他是个大男生,心宽,跟谷少清他们经常一起打篮球出去玩,也不会觉得有什么,自己又不想从他们身上捞什么,就是脾性相投,在一块玩罢了。可柳芽一个小女生,却能做到不嫉不妒,保持本心,这样内心坚定的女生,以后都未必能遇到了,他自然要好好珍惜。
看着向兰兰拿出的二百块钱,林勇有种无奈的感觉,果然是不懂世事的千金大小姐。先不说这么远的路,人家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要这么点钱,连油钱都不够,就看眼前这人不断闪烁的眼神,看他们跟看一盘可口的大虾一样,恨不得把他们生吞活剥了,也不可能要这么点钱啊。
司机阴沉着脸:“小姑娘,你耍老子呢,二百块钱打发叫花子呢。”
向兰兰被他恶狠狠的目光看的一惊:“你不是要这些吗?”
司机眼角不断的跳动,这是真傻还是假傻:“老子要的是两千,两千知道吗?”
纳兰雪嗓门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