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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曼青似毫无所觉:“我这般乡野丫头比不得骆小姐知礼,昨夜有失礼的地方还望见谅。瞧我,说着失礼,还真失礼了。大清早的连梳洗也不曾,就这般出来吓人了。这就先回房了,骆小姐请便。”说着微躬身,便真走了,留下骆婉瑶冷冷站在原地。莺儿跺跺脚,看她家小姐的脸色,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暗暗把那不懂礼数的乡野丫头骂个透。
刚推开门,便见况风华端着杯子看过来。叶曼青一笑:“你倒是悠闲。灵灵呢?
“没抢回来,那家伙太会跑了。”况风华摆摆手,看起来倒似心情不错,根本没有半点沮丧的样子。
叶曼青随手拿了杯子,况风华满上杯:“你呢,一晚上的都跑哪去了?”
“遇见个老朋友,耽搁了些时间。”
况风华看她一眼:“……别露出这副傻笑的样子,蠢死了。”
叶曼青揉揉脸,她也不是故意的啊,不过只要一想到和阿默重逢了,她就觉得满心欢喜。
“别岔开话题,灵灵到底怎么样了?”她才不相信况风华这么个护短的人会舍得灵灵就那么落在不明来历的人手上,更别提现在还这么悠闲地跟她喝茶聊天,昨晚可还是一副拼命的样子呢。
“灵灵似乎……认得那人。”况风华犹疑道,“说是她家里人来接她了。”
叶曼青也是一惊,家里人?除了先前见过的郝云栖,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她的父亲和二哥不是都死了么?难道这其中还有隐情……
“她不肯多说,也只能由她了。”况风华无奈笑笑。“不过,我总觉得那人很有几分眼熟……”
叶曼青抿嘴一笑:“自然眼熟,你还和他打过照面呢。”
况风华眉头一皱,随即舒展:“我道是谁,原来是你那便宜‘老爹’!怪不得你都不曾心急!”
“诶,你这可是冤枉我了,谁说我不心急啊……只可惜——”叶曼青摊摊手,“废人一个,急也没用。”
况风华嗤笑一声,忽然压低声音道:“既是如此,我便不担心那丫头了。只是你,没半点防身之术,还得多加小心。这青霓山今日可不同往日,台面下可远不如台面上的一派祥和。”
“我知道。”叶曼青点点头,“反正我不去掺和那些事,我一个弱女子,也惹不上什么事。”
“那可不一定。我看你呀,整个一事精!不过,只要你紧紧跟着那位‘木少侠’ ……”况风华挤挤眼,揶揄之色顿起。
叶曼青顿时颊边飞热,只故作无事道:“昨夜云琅宫似乎出了不少事?”
况风华面色一肃:“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儿。”
“据我所知,云掌门现在已经失踪。”
叶曼青点点头,却听她又道:“同时失去踪影的,还有长无大师。”原来吴山青和郎尘一同出现在琮玉阁是此番缘由!
只见况风华凑近她耳边:“流云绘也不见了。”
叶曼青差点惊跳而起,云觅言、长无大师、流云绘,这三者任何一个出了问题都是不得了的事,何况是三个一齐消失!这下青霓山还不炸锅才怪!吴山青压着这事,顾飞扬连狄望舒的伤势也顾不得,原来如此。她此刻才真正明白为何况风华会如此放心郝灵灵,确实,郝灵灵此刻若还留在青霓派,反而危险无比。但……离境选在这个时刻带走灵灵,是巧合,还是……关系流云绘的几大关键点同时失去踪影,就算青霓派威势经年,也不可能压得住此事。她敏锐地察觉到,青霓剑派,恐怕将有一场大乱。
见她神色几番变幻,况风华不由赞许地点点头:“所以你千万不要搅入这场纷争中。”
叶曼青一愣:“你怎么搞得跟交代遗言似的!”
“你——个乌鸦嘴!”况风华气结,“不过,接下来我确实有事要做,恐怕顾不得你了,你自己凡事小心。”
思绪一转,叶曼青随口问道:“该不会你也要去找那什么流云绘吧?”
况风华却未反驳,叶曼青看她神色,却是一惊:“怎的连你也……先前在车上……”她早就知道况风华那时会在人贩子的马车上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可是她一路回护郝灵灵却是实在的事,若说她别有用心……连叶曼青自己也不相信,况风华的傲气不会容许她做出那般的事。
况风华扯扯头发:“不过是为了件无聊的事。”不知想到什么,她神色一沉,竟透出股阴冷,一旁的叶曼青看了也不觉发怵。
“很快……就会结束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两天一更,我真是好孩子,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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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惊变3
当日,尽管众人各有猜测,但青霓派只做不知,仍是一副祥和欢庆的太平样。只不过从那日起,青霓派的气氛却隐隐有了变化,人人似乎都起了别样心思,笑面之下不知埋了怎样的心思。那些白衣负剑的青霓派弟子更是谨慎非常,便是重楼和飞宇那两个小孩子也是满脸凝重,惹得叶曼青时不时就去揪揪他们的脸蛋逗着玩。
木怀彦和齐楚似也在忙着此间的事,白日里绝少能见到他们。想到况风华的那番话,叶曼青估摸着他们现在正忙着找云掌门和长无大师。只是……这两位都是武功绝世的高人,又怎会轻易消失?若非是为人构陷,那就是他们自行离去……难怪这两天时常听人传言,说是云觅言携了流云绘自去寻宝了。这留言虽然可笑,但暗中嘀咕的人却是不少。
可惜……唯一可能知道情况的人却是缄默不语。
叶曼青扬起笑脸,在大开的门扉上轻叩两下。
正呆呆对着铜镜的绿裳女子忽地一颤,缓缓回过身来:“曼青,你来啦。”
叶曼青本来是假装没看到她偷偷擦眼睛的小动作的,可等她看那到张精巧的容颜泪痕隐现,原本清亮的黑眸略带红肿,便不由轻叹一声,走上前去。
“怎的哭了?”捡起妆台上的手绢替她擦干净脸颊,调笑道,“要是被狄大哥看到了,说不得有多心疼呢!”
应残秋面色一黯:“他如今对我……多半、是厌恶。”
叶曼青手一顿:“怎么了?”
那天回到云琅宫她得知应残秋主仆也在这儿,便是一喜。郝灵灵被带走了,况风华又有自己的事要忙,剩她一个呆着实在难熬。见到应残秋,反倒让她想起几件事来。一来应残秋先前似乎认识她,对她的态度好到令人生疑;二来究竟是何人把她从流烟阁劫走,目的又是什么,这事她直到现在都耿耿于怀。她虽然一贯觉得自己同这世界格格不入,没有多少认同感,因此从不随意插手这之间的事,但如果事关她自身安危,那却得另当别论了。再者,当初她和木怀彦原本就有想法要探听那些女子被劫之事——这实在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了。
见应残秋敛眉垂目,满脸黯然的模样,叶曼青心中一动:“狄大哥他,还是什么都不愿说么?”
狄望舒次日醒来后,不知为何却是不肯开口。叶曼青曾随众人一道去看过他一次,齐楚最是心急,劈头便问究竟是谁把他打伤的。哪知狄望舒摇摇头,却是半个字也不肯吐出。任凭齐楚气得心焦发怒,他仍是面色苍白地靠在床头,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他、他竟连看、我……一眼也、也不愿!”应残秋死死缴住手中的丝绢,面色凄楚,让人看着不由心生怜意。
“你别多想了,他重伤未愈精神不好,你该多体谅他。”
“不……你不知。这、这两日,我守、守在他身旁,端药送汤,他、他都只当我……”应残秋说着便哽咽起来,好一会儿,才又喃喃道,“我知他定是、定是怨我——”
“小姐!”
忽然插进来的女声略显高扬,不似那声音主人平日里的温柔恭谨。
叶曼青回身笑道:“青蓝,快来帮我劝劝你家小姐,这水做的泪人儿,叫某人见了可不心疼死!”
挽着侍女鬟髻的少女轻缓地迈步而入,听到她的话微微抿唇一笑:“叶小姐真会说笑。”顺势走到应残秋身后,就着妆台上的铜镜替她理了理微乱的鬓角,“小姐,公子用药的时辰到了。”
应残秋怔了怔:“这么快……”
“你看你坐在这伤心,连时辰都忘了么?”叶曼青嬉笑着将她挽起,“走吧,我也一同去探望狄大哥,齐楚那家伙天天念叨着呢!”
狄望舒仍是住在琮玉阁,他受伤的事只有门内少数几人知道,外人都只道是这位大弟子因着那晚当众违逆师尊而被罚闭门思过呢。青霓派门人都知晓应残秋同他关系匪浅,因此几日来应残秋亲身照顾他,大家都睁一眼闭一眼。叶曼青因跟着木怀彦等人来过一两回,琮玉阁门前守着的弟子也还认得她,便也没为难什么,直接让她们进去了。
上了楼刚迈进屋,便听一个清和的男声道:“……何苦如此……身体要紧,此间的事便交由我等吧。”
应残秋身体一颤,顿在门口似有几分踌躇。正在这个当口,那人正从内间走出,这么一照面,却是立刻笑了:“三位姑娘来得巧。”
应残秋却只顾低着头,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青蓝挺了挺背,什么也没说。叶曼青轻笑一声,刚要开口,又看了看身旁的应残秋和青蓝,抿抿唇又没出声。
打个招呼居然没一人应和,那人摸摸鼻子,面上却瞧不出尴尬的神色来,只是笑道:“狄兄今日精神颇好,应姑娘可以进去瞧瞧。”
应残秋点点头,带着青蓝向里走去。
见她们主仆俩的身影消失了门后,叶曼青耸耸肩:“走吧,难道还要在这听壁角不成?真是木头!”
木怀彦好脾气地笑笑,看她一眼,笑意越发柔了:“叶姑娘方才……想说什么?”
叶曼青摇摇头:“我是听你那声‘巧’觉着好笑。还真是巧了,我原本是来探望狄大哥的,现在这么一来,倒像是特意来接你的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木怀彦一张白净的脸生生憋成了桃花红,好半晌都没能接下话头来。
叶曼青走了几步觉着奇怪,回头一看,心却是一跳:“你、你怎么这副样子?”
“呃没、没什么……天热,天热……”
这都邻近傍晚了,还在山头上,能热到哪去?想归想,叶曼青还是极为配合地打着手扇扇风:“秋末正是天干物燥的时节,确实有些闷热。”
“叶姑娘说的是……”
两人这般闲聊着,出了琮玉阁,不知不觉晃出了云琅宫。
宫外青山如黛,重重如墨,夕阳余晖似漫天金粉挥洒,漫山遍野都是金灿灿红艳艳的光芒。极目远眺,天际的虹光凝成一抹殷红的云纹,随着光影的变幻渐渐变窄。
“狄大哥的伤怎么样了?”
“狄兄的伤已无大碍,只是伤他之人掌劲绵厚,震了肺腑,不免要多休养十天半个月。”
清风吹动木怀彦额际碎发,衬着那身迎风飘飞青衫衣袖,更显得他身如青竹面若冠玉。叶曼青呆了一呆:“他……他为什么不肯开口说出那人是谁?”
木怀彦微微一笑:“狄兄许是有其他打算。”顿了一顿,似是想起什么,“你近日同应姑娘走得很近?”
“哦……这山上我认识的人不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