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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宇文翟话一出,荣骅筝才发现,好像昨天自己和云青鸾还有柳懿心纠缠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宇文翟的身影,他总是站得远远的,连靠近一下都未曾,手里也没沾过天香,没中春药也合情合理。
宇文翟话一出,皇太后的脸色僵硬了一下,荣骅筝乘机道:“皇太后,那天我们到底是如何中春药的都不知道,妾身就好奇了,皇太后是怎么知晓我们都会中春药的?”
皇太后抿唇不答。
荣骅筝看着,心头大为舒爽,再度说出一个疑点,“还有一件事妾身挺感兴趣的。”荣骅筝说罢,目光转向一脸凄楚的云青鸾和柳懿心,道:“按照皇太后之前的话,那么云小姐和柳小姐是否都中了春药了?”
皇太后冷声道:“你说呢,当然是中了。”话罢,转而一脸怜惜的看着还在啜泣的云青鸾和柳懿心,“可怜的两个孩子,那春药害人呐……”
荣骅筝冷眼看着皇太后表演,突然笑了,“哦?是这样么?既然如此,妾身倒是好奇了,云小姐和柳小姐还是黄花闺女,中了春药到底是怎么解的?”
荣骅筝话刚落,云青鸾和柳懿心的脸色就越发难看起来了,垂着脸一言不发。
皇太后脸色也跟着一僵,接着冷冷冰冰的道:“云小姐和柳小姐乃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洁身自爱,解药的事当然是交给御医了。”
“御医还懂得解春药?”荣骅筝顿时惊讶了,忽然笑道:“皇太后,你可能不知道吧,这春药除了一个法子之外都是不能解的呢。”春药可以暂时用药物抑制住但不能解,话罢,冷飕飕的瞥一眼皇太后,“至于什么方法需要应该不需要妾身为皇太后说明吧。”
皇太后冷声呵斥,“恭谨王妃,你自己医术不高明,不能解春药之毒就不要小看皇家的御医!”
“我诋毁皇家御医了么?我说的是事实!”荣骅筝睨着她冷冷道:“皇太后,懂医术的人都知道,这世上甚多毒都能解,但是就春药不能!如果真有御医懂得解春药,妾身倒想见见这一个高人了,问他用的到底是什么药引,竟有如此功效!”
“恭谨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被人发现春药是你下的,被人骂没有大家闺秀风范心里就不舒服了是么?”自己的话被人一一反驳回去皇太后也没丝毫的慌张,“这件事和云小姐柳小姐有何关系,你扯上她们作甚?”
“皇太后,如果云小姐和柳小姐两人真的光明正大,直接解释一番便是了,你又为何要在此刻转移话题?”
“恭谨王妃,休得对皇太后无礼!”
这时候,安静了好一会儿的皇臣府的人不甘心被忽略,‘伸张正义’来了。
荣骅筝懒得理会她们这群无聊的女人,对皇太后直接道:“皇太后,一,你从我厢房搜来的春药是假的,你没有证据是我下的春药;二关于我迷惑四殿下,不守妇道之事就更加荒唐。你所谓的罪证没有一条是成立的。”
“好,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恭谨王妃啊!”皇太后击掌冷笑,“这张嘴儿还真的厉害,死得都能说成活的。”
荣骅筝冷眼觎她。
“诡辩,纯属诡辩!”皇太后连声道。
荣骅筝唇瓣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皇太后,你信不信,其实春药是谁下的,下的人心知肚明,而中招的人现在也都心知肚明。”
皇太后咬牙,“恭谨王妃,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荣骅筝摊摊手,“只是觉得皇太后你这一招栽赃陷害着实差劲罢了。”
“你是说春药是哀家下的?”皇太后一副荒谬的样子,脸上全是愤怒。
“难道不是么?”荣骅筝嗤笑,看皇太后的目光像是看奇葩似的,“我就不明白了,我不得你心你要害我也就罢了,中春药里面有四个人可是你的亲孙子啊,如果没能及时将春药的药性压下或是解掉,知不知道他们此生可能都会绝后呢!”
其实一开始荣骅筝根本就不能确定春药是皇太后还是云青鸾还是柳懿心下的,但是在方才一分争辩之后,荣骅筝就无比确定春药是皇太后下的了。云青鸾和柳懿心在这里人脉不多,对这里也不熟悉,动手起来比较困难,但皇太后却不同,她在这里甚久了,对龙岩寺一切了如指掌,只有她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布置好这么多东西。
而云青鸾和柳懿心,她猜她们应该是帮凶罢了。
“满口胡言!”皇太后甩袖,冷声对皇臣府的人道:“亲臣,尔等可都看到了,恭谨王妃言辞恶毒,心思龌蹉,竟然还想将此事栽赃给哀家!有一便有二,这时候如果给她糊弄过去了将来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必须给个教训!”
皇臣府之人闻言,纷纷点头,然后聚在一起商议着什么,好半响得出结果之后,那个女长者站出列来,威严道:“因为此事还存在异常多疑问,皇臣府一时之间还不能做出严重的判决。但是,恭谨王妃的劣迹斑斑,处处可寻,为了避免其败坏皇家风气,必须降至为妾,或是从宗谱上除名!”话罢,她对宇文璨微微躬身,道:“当然,两者之一,还需恭谨王选择,不过,如果恭谨王念旧情将之降为妾必须要有一正妻将其压制,方可行也。”
话罢,她直腰看着宇文璨,等待他一个答复。
宇文璨手撑着头,唇瓣翘着,一言不发。
荣骅筝听了女长者的话,顿时笑了。
废话那么多,目的就是这个了吧?
“恭谨王?”女长者皱眉,“请作一个选择。”
宇文璨不答,目光依旧紧紧的锁在荣骅筝身上。
女长者眼中闪过怒火,冷喝道:“来人!既然恭谨王不做选择,那么将恭谨王妃扣押会皇臣府监狱,择日做出判决!”
她话刚落,皇臣府那群女人里,最孔武有力的两个人走了出来,朝着女长者一躬身,然后抿着唇冷冷的朝着荣骅筝走过去。
荣骅筝看着她们走进,冷飕飕的道:“我倒是想看看有谁敢动我一根头发!”
皇太后冷哼一声,火上加油道:“恭谨王妃顽劣懂武,你等不用跟她客气!”
那两个孔武有力的女子闻言,对望一眼,用力的说一声是后,蓦地腾空,来到荣骅筝跟前。
哟?还懂武?荣骅筝冷笑了一下,才想有所动作,然而身后不远处的宇文璨却轻飘飘的道:“夏侯过。”
他话刚落,夏侯过冷着脸适时的挡在了那两人面前。
“璨儿,这事你要是敢再度和哀家唱反调信不信你这辈子也休想再度进入皇陵去拜祭那个人?”
皇陵?那个人?荣骅筝一听,心一沉,蓦地回头看向宇文璨,看他的脸色果然因皇太后的话冷了下来。她唇瓣紧抿,丫的,这老妖婆真的欺人太甚了,如今人都死了,她还在这里嚷嚷,到底知不知道死者为大?知不知道人心是肉做的,再强大的人都会痛?!
皇太后看宇文璨脸色果然沉了下去,脸上泻出一抹讥诮,“怎么,如今变得如此不孝了么?以前孝颐不是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么?以前是全天下无人能媲美的大孝子,如今她才去世了多久,你这点事就不能为她做了?”
“闭嘴!老妖婆!你还有完没完!揭人伤疤很痛快是不是?”荣骅筝看她话儿说得一句比一句难听,顿时就火了,脚尖一踮,倏地落到皇太后跟前,看她还想开
口说话,荣骅筝蓦地伸手捏住她的脖子,在众人倒抽一口气中迷眼冷声道:“老妖婆,你要是敢再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立刻捏死你?!我让你此生再也痛快不了。”
皇太后瞪目,“你,你敢……唔!”
她话还没落下,荣骅筝的收紧就加大了。
“反了!反了!恭谨王妃真是是疯了,竟敢这样对皇太后?”皇臣府的人一看皇太后荣骅筝捏住了脖子,瞬间就慌乱了,急急的上前想要将荣骅筝拉开。
荣骅筝不想听那些人在耳边说话,扬起鞭子一鞭子抽了过去!顿时皇臣府十多个女子面上都绽放了一条血痕!
“啊……”皇臣府的人尖叫连连,抱着脸猛地窜逃,在觉得荣骅筝鞭子够不着之后抹着脸上的血,满脸的不敢置信,“你,你打我们?”
“你竟然敢打我们?!”皇臣府的人醒悟过来,顿时就疯了,跺着脚就想冲过去揪住荣骅筝的头发撕扯她,然而荣骅筝哪里会给她们机会,边掐着皇太后的脖子边从掌间射出十数支银针,银针一下子落到那些人的膝盖上,她们再度痛呼了一声,只觉得膝盖痛得要命,抬脚想要迈动腿,却怎么再也动不了。
“恭谨王妃,你好大的胆子,你,你到底对我等做了什么?!”
荣骅筝冷飕飕的瞥她们一眼,连出声都懒了。她只不过是点了她们的穴道罢了。
“恭谨王妃,罪加一等,罪加一等!”女长者被荣骅筝定住是最痛苦的人,她人不能动,但是嘴巴却还是可以动的,冷冷警告道:“之前还有点同情你的,如今,如今定然要判决你此生只能为奴为婢,永生不得好过!”
“啧啧,都事到如今了,你们怎么还不懂得省点力气呢?”荣骅筝冷笑,话罢,从指间弹出一丝粉末,向着皇臣府的人撒去,然后,所有人最后都没听到皇臣府
的人说话了,虽然嘴巴还会动。
“你,你对亲臣们下毒……”被人用力的掐住了脖子,皇太后困难的从嘴巴挤出这些字,挥着手猛地想要挣扎,荣骅筝其实捏得也不重,皇太后挥两下就更是松了很多,皇太后呼吸了一下,不知死活的瞪向宇文璨,连声道:“祸害!祸害!你们母子都是天家几百年来的祸害!你们不得……唔!”
“皇太后,你知不知道你才是真正的祸害!”
荣骅筝原本不想对皇太后出重手的,但是她的话一出她就气得牙痒痒的,捏住她脖子的力道蓦地增加了,冷笑着捏起她的一只手,毫不留情的猛地用力,‘咔嚓!’两声,骨头应声而断!
“唔!”手腕传来的疼痛皇太后全身痉/挛,然而她此刻喉咙被荣骅筝狠狠的捏住,想要尖叫却根本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呜呜咽咽的吗,闷着声音悲鸣,脸色涨得青紫。
宇文广三兄弟看着,皇太后是他们的皇祖母,就凭这一点他们就应该出手让荣骅筝停手,况且,皇太后年纪大了,这骨头断了可就真的好不了了。
然而当他们想要动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目光不由得看向依旧撑着脸,目光轻轻的看着荣骅筝的宇文璨,暗暗叹了一口气。
云青鸾和柳懿心不敢相信荣骅筝竟然如此大胆,上一次她揪住皇太后的领子就已经很过火了,如今竟然捏住她的脖子,断了她的手腕!这,这太惊世骇俗!
眼看着皇太后的脸色越来越青了,云青鸾和柳懿心两人看了看一旁的皇臣府的人,梨花带泪的爬过去,在荣骅筝脚边顿下,一人扯一条腿,云青鸾苦口婆心的哀求道:“恭谨王妃,手下留情啊,皇太后,皇太后已经不能呼吸了,你这样做着实不能为世俗所容啊……”
柳懿心摸一把眼泪,抹在荣骅筝的腿上,“恭谨王妃,你已经出够风头了,今儿坏我等名声我等也没说什么,你……”
被人抱住了腿,荣骅筝心里非常不爽,她咬牙切齿,毫不留情的一人一脚将两人踹开。云青鸾和柳懿心被荣骅筝那么一甩,竟然滚落在一旁,继续呜呜咽咽的爬起来,道:“恭谨王妃,不能这样啊,你别要太过分了,你这样子根本就不配……”
荣骅筝眼看皇太后真的不能呼吸了,冷哼一声,一把把她甩到皇臣府那群人身上去,看着她们坠倒成一团,冷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