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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丫鬟就上去捂住她的耳朵。”话罢,他意味深长的眯了眯眸,缓了缓,声音轻飘飘的道:“记住,挡严实,捂严实了。”
“是!”宇文璨话一落,他身后的人立刻窜飞而出,先有一人将她给往后拉远一点,再团团将她围得密不透风,而两个丫鬟则伸出手用力的捂住她的耳朵。
“啊,你们……”其实在宇文璨话出的时候荣骅玫就开始后悔了,如果自己被人围住,被人捂住耳朵,那么她根本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啊,那她怎么反击?但是她就算再后悔也来不及了,因为嘴巴和耳朵已经被人快的捂住了。
捂住她嘴巴和耳朵的丫鬟很用力,而其他围住她的人脸上则是各种兴奋。哼,这个女人真是太不识相了,怎么就看不到王爷现在很不高兴么,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夫人的不好,简直就是在找死!
“老,老爷……”突入而来的变故让荣夫人一个措手不及,她也不哭了,眼睛看向那围住的一团,但无论她怎么看都看不到她的身影,看看荣老爷,对方却给她一个瞪眼,示意她别说话。
荣夫人欲哭无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宇文璨伸手招着十个大汉上前说话,心里紧张得想要晕过去。
荣骅筝看着这一幕,挑起了眉,暗忖宇文璨这丫的办事能力还真不赖,早知道自己就不浪费这么多口水,直接让他出马就好了。
感觉到荣骅筝的视线宇文璨转头轻飘飘的瞟她一眼,眼里有着取笑有着骄傲还有一抹荣骅筝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荣骅筝皱眉,宇文璨翘一下唇,抛给她一个学着点的眼神慢悠悠的开口对那十个大汉道:“本王要你们前来说话不是要听废话的,当然也不听谎话,本王问话,你们只需要认真回答便是。”
十个大汉跪在雪地里,点头。
“甚好!”宇文璨为他们的态度满意的抿出一抹笑,“是谁叫你们来的?是她?”说着,伸出手指着荣骅筝。
“不是!”十个大汉异口同声的否认道。
荣老爷眼睛圆睁,看看荣骅筝看看宇文璨,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之间心就虚了。
荣夫人一听,脑袋几乎该埋进自己的胸部去了。
“哦?”宇文璨挑眉,一副惊讶的模样,“既然不是,那是谁叫你们来的?”
十个大汉齐齐将头转向荣府家仆的方向,伸出手指着一个身体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浑身簌簌发抖的丫鬟,“是她!”
荣老爷一看,刚才不就是这个丫鬟急匆匆的跑过来告诉他们玫儿被欺负的么,怎么会是她找人来的?
丫鬟春花在被大汉们指证的时候立刻软了腿,跪爬上前,哭喊道:“恭谨王请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不是奴婢想要还恭谨王妃,是……”
“好啊,原来是你这个贱丫头在背后兴风作浪!”荣夫人深知荣骅玫的性子,其实她早就猜出那些人是荣骅玫找来的,她深怕春花将荣骅玫的名字说出来,眼急手快的抢在宇文璨开口之前先声夺人,跑过去挥手就给春花一巴掌。
“啊,夫人,奴婢没有,不是奴婢……”春花脸上一痛,白希的脸上立刻浮现一个掌印。
“还说没有!”荣夫人眼神狠厉,伸手又想给她一巴掌。
“荣夫人。”宇文璨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今天在他眼前绕来绕去的都是这两母女,让他的耐性几乎要消失殆尽。
荣老爷在官场多年,炼就了一身拍马屁功夫,一个人生气与否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宇文璨虽然不动声色但眼神已经明显有不耐烦了,遂急急的上前将荣夫人拉下来,沉声呵斥道:“你在这里发什么疯,恭谨王都说这件事有他处理了,难道恭谨王还不能换玫儿一个公道?”
荣骅筝在旁边看得啧啧直摇头,荣夫人这样不是在拂宇文璨的面子么。
荣夫人一听,就知道自己犯到宇文璨的忌讳了,她心里其实更想上前一把将春花打死,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但是看这情况只怕是不能了。所以,一瞬间她是又急又气的。
宇文璨冷冷第二篇瞥她一眼,接而对春花道:“这些人是你请来的,你请他们来作甚?”
春花捂住脸蛋,眼睛怯怯的看看荣夫人有看看荣骅筝,垂下脸道:“不是奴婢想请他们来的,奴婢哪里有钱请得动这些人,是,是二小姐给钱奴婢让奴婢去情人来的。”
她话一出,荣老爷到抽一口凉气,绿豆眼圆睁,不敢置信的瞪向荣骅玫的方向。
“恭谨王爷请别相信这刁奴的话,她这是说谎!”荣夫人大叫道。
“夫人,奴婢没有说谎,是刚才大家都进正堂的时候小姐吩咐奴婢做的,银子也是小姐给的。”
荣夫人驳无可驳知道大势已去,一双腿立刻的软了,一把跌坐在白花花的雪地上。
宇文璨淡淡的瞟了一眼,继续盘问道:“荣二小姐让你请他们来干什么?”
春花一听,脑袋几乎要埋到雪堆里去,“小姐说,要,要将恭谨王妃除,除掉!”
宇文璨唇边泄出一个冷笑,挥挥衣袖让她下去,转而对十个大汉道:“她说的是否是实事,她收买你们的时候真的是这么说的?”
“是!”大汉们毫不迟疑的点头,但想了想决定说得更清楚一点,“那位姑娘在给价的时候说是要我们杀人的,但是来到这里之后荣二小姐却让我们把,把恭谨王妃给侮辱了,然后买到青楼去。”
“好,很好!”宇文璨眯眸,连连点头,眼中的利光让人不寒而栗。他先不动声色的挥挥手让他们下去,抬首对荣老爷道:“荣大人,刚才本王盘问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事到如今荣老爷还能说什么,只能抖着身子猛地点头,“臣听清楚了……”
“既然如此,那荣老爷可知道应该如何处置荣二小姐的事情?”
荣老爷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还没想到应该如何回答荣夫人就爬到他身边,哭啼道:“老爷,玫儿也不想这样做的,她只是一时糊涂啊,筝儿抢了她的婚事,她,她只是一时气急攻心罢了,她是无心的啊!”
荣骅筝听了就不乐意了,反唇讥诮道:“什么叫做我抢了她的婚事,当初是谁千般拜托,千般求着我要我代嫁的?”
荣夫人将事情全部怪在荣骅筝身上,听到她的话狠狠的喝道:“你这个贱丫头,你给我闭嘴!”
荣老爷头痛不已,荣夫人却还在他身边大吼大叫,他瞬间也冒火了,“够了!”
荣夫人一怔,不敢置信的看着荣老爷,看着这个发誓要一生一世待她好,发誓她想怎样就怎样的夫君。想她堂堂一个花魁不嫌弃他穷书生出身,不嫌弃他发福臃肿得身材,对他温柔体贴,现在他竟然这样对她?!
她气急,伸出双手拼命的在容老爷身上捶打,“老爷,你怎么能这样对妾身说话,你……”
荣老爷不想当着宇文璨的面闹笑话,一把把她推开,见她躺在冷冰冰的雪地上也不扶一下,沉声喝道:“你闹够了没!”
荣夫人爬起来还想闹,但是这个时候宇文璨的身后的高墙处却飞快的窜出一个身影,身影从高墙瓦顶蹿腾而来,来到荣骅筝身边,急急道:“王妃,令弟他……”
荣骅筝看到夏侯过的一霎那心头一跳,但是当看到他怀里抱着的人的时候却大惊失色。“骅亭——”她扑上前,立刻捻起他垂落在一旁的一只手,但手才刚刚放心下去就立刻松开来,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急急的对夏侯过道:“快,立刻将他抱到干净暖和的地方去,将他身上的湿衣服解下换上干净的!”
在荣骅筝大叫出声的时候荣老爷也往她这边看去,却发现已经自己已经两三天没见的儿子正全身湿漉漉的,眼目紧闭,面青口唇白,一点生气都没有的被恭谨王的管事抱在怀里。
他当下一愣,不明白荣夫人口中外出逍遥快活的荣骅亭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长张嘴巴才想说什么,但是却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好久没开口叫做自己唯一的儿子的
名字了,此番想开口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看着荣骅筝红了的眼圈,夏侯过眼里闪过一抹不肯定,“王妃,令弟是不是很不妥?”
其实他这话不应该问出口的,因为在他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几乎是大吃了一惊,有点难以相信那就是荣府的唯一子息!
荣骅亭被关在一间已经荒废了的柴房里,柴房由于常年失修几乎是露天的,只有一小块地方上面还有木板。而由于柴房是露天的,所以天上的雪花可以毫无阻碍的落到里面去,里面是冰雪一地,而荣骅亭就衣衫单薄,脸色紫青的躺在那块冰雪之地上面。
柴房虽然是露天的,但是柴房四周的木板却很高很结实,这也是瘦弱的荣骅亭逃不出去的原因,夏侯过自己也是凭借着轻功再能进到里面去,而当他进入到柴房,真真正正的看到荣骅亭的一霎那脸就沉了下来了。
他知道荣骅筝很担心荣骅亭,所以他来不及观察荣骅亭就一把把他抱了起来,但是在接触到他四肢的时候他堂堂七尺男儿差带你被那冷冰冰的触感给吓了一跳,来不及多想就赶紧将他抱起来向着荣骅筝所在的方向奔去了。
荣骅筝含泪点头,不是一般的不妥而是很不妥。她脑袋发胀,心情沉重的吩咐道:“你让人立刻去烧水,动作要快些,你现在就抱他去换衣服吧,记住,动作一定要快。”
夏侯过点点头,才想走却想起一件事,“要不要叫大夫过来一趟?”
“这是一定要的,我现在没有药物。”荣骅筝解释着,接着跺着脚催促道:“夏管事,别磨磨蹭蹭了,你快些带骅亭下去吧。”
夏侯过点点头,快速的奔腾而起,矫健的身影像一只捷豹一样在眨眼之间就淹没在高墙之中。
荣骅筝担忧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好半饷才移开视线。
宇文璨在旁边看着,眸子闪过一抹幽深,他不动声色的让王府里的人放开荣骅玫,让他们到荣府烧热水去,然后再让人匆匆忙忙的跑到外面找大夫来,今天看来还要在荣府逗留长一段时间了。
这些事情进行得有条不紊,荣老爷则在整个过程中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事实上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脑子里一直闪着一个疑问——为什么骅亭会这副模样的被王府管事抱着过来?
然而他的问题还没有人来得及为他解答,就被荣骅筝飞窜而来的身影给惊到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女子有这样的速度,嘴巴大大的张着,才想说什么结果眼前的身影一晃荣骅筝已经越过他身边来到荣夫人跟前,扬起巴掌‘啪’的一声就扇在了荣夫人的脸上。
“啊!你疯了么!”荣夫人立刻想起杀猪似的声音,不甘心的想要伸出手打回荣骅筝,然而荣骅筝怎么会任由她打自己,猛地将她的手抓住,用力一捏,空中立刻响起了让人头皮发麻的骨头碎裂声。
“啊,好痛……”荣夫人痛得差一点晕厥过去。
荣骅筝勾唇冷笑,“怎么,你也知道什么叫做痛?”她说着一把揪起荣夫人的衣领,发开他骨头碎裂的手腕,一把捏住她的脖子,头上青筋尽露。“在你有胆子这样对待骅亭你就该有这样的觉悟去承受我的怒气!”话罢,手上猛地施力。
“啊,唔……”荣夫人想不到荣骅筝真的敢施力,而且力道一点那也不小,心下一惊的同时眼睛边看向呆愣住的荣老爷向他求救边挥腾着四肢企图挣开荣骅筝的禁锢。此刻脖子上逐渐加大的力气让她深刻的领悟,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被她生生的掐死的!
“你这个贱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放开我娘!”荣骅玫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