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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姐姐怎么还没醒啊。”小屁孩一进去看到荣骅筝还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在睡着,一张小嘴立刻撅了起来,直直奔荣骅筝的床塌,让灵儿把他抱上荣骅筝的床榻,就坐在床榻旁一双小胖腿晃啊晃的,嘟着小嘴巴和拿着书卷在一旁看着的荣骅亭嘀咕道:“筝姐姐是条懒虫,她都不带我玩儿,好无聊啊。”
荣骅亭也一如既往的捧着一本书前来,闻言意思意思的将视线从书中移向荣骅筝的脸上,扫一眼她睡得满足的脸上,没说什么,任由小屁孩在一旁抱怨。
小屁孩看到荣骅亭并不理他嘴巴哼哼的,脱掉鞋越过荣骅筝的身体直接掀开她的被子,小身板一股脑溜进被窝里去,,贼呼呼笑米米挨着荣骅筝睡下。
点有区三。“希晏世子,你下来!”荣骅亭被吓了一跳,一来怕他吵着了荣骅筝,怕她不是自然醒的会难受,二来男女授受不亲,虽然说希晏世子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但是……王爷会介意的。
“我不要!”小屁孩心里委屈,他就是想筝姐姐嘛,有什么错!
荣骅亭有些头疼,但是按身份他低了他甚多又不能对他怎样,更不能对他说教,站在床榻旁无奈的看着他。
“诶哟,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跑到夫人的床上去了。”端着一盆热水进来,打算给荣骅筝擦拭身体的灵儿看到床塌上多出来的一小团,脑筋也猛地作疼。
希晏世子看也不看她一眼,小脸颊气鼓鼓的,一个没受伤的手揪着荣骅筝的白发无聊的挽着,嘴巴还念念有词,“筝姐姐真的好笨,喝一杯就醉了,而且还醉成这个样儿,如果被父王听到了肯定要被父王笑话。”他在荣骅筝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好多无聊的话,得不到回应就有些恼怒的捏着一小撮头发往荣骅筝的鼻翼挠啊挠的。
其实睡了两天两夜,荣骅筝的酒劲已经过得差不多了,这两天也被人喂着喝醒酒药,脑子并不怎么胀痛,只是被窝很软很暖,舒服得她根本不想睁开眼睛,感觉到鼻子有什么在挠,让她顿时没了睡意,一个恼火,一巴掌就朝鼻子上的东西拍去。
“啊!好痛!”小屁孩吃痛,倏地放开荣骅筝的头发,白嫩嫩的小胖手立刻红了一大片。
灵儿笑了一下,走到床沿旁一把将小屁孩从床上拎下来,将他放在一旁的凳子上,边拿出毛巾湿水边道:“世子,王爷说夫人待会儿就会醒来了,你这样戏弄夫人被她知道了肯定好几天不理你。”
“筝姐姐才不会那么小气呢!”
“谁说夫人小气了?”那是爱面子好不好。
小屁孩没吱声,才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筝姐姐正张着嘴巴打着呵欠,然后还伸了一个懒腰,好半饷之后眼睛才慢悠悠的睁开。
“筝姐姐……”小屁孩兴奋得一把扑了上去。
灵儿一喜,“夫人,你终于醒了?!”
荣骅亭心里也高兴,但是怕小屁孩压倒荣骅筝,一把把他抱在自己怀里,劝道:“世子,你别急,筝姐姐这才刚醒来。”
因为睡得太久了所以荣骅筝的眼袋有点浮肿,眼眶也略带微红,但是瞳仁却却很快就恢复清明。
侧头看一下房间,发现荣骅亭和小屁孩都在房间里,她张张嘴巴才想开口和他们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腹部突然间腾起一股很强烈的气!
荣骅筝皱眉,微启的嘴唇一合,凝神认真的感觉着腹部传来的感觉。她好片刻,她也不知道自己身上这一股到底是什么气,似火似冰,在燃烧,在沸腾,整个腹
部好像顿时成了一个冰火交融的炉子,她一时之间有点接受不了这股气带来感觉。而且虽然一开始不是很痛很不舒服,但是体内的气越翻滚越越严重,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内脏因为这一股气而强烈的振动着,身体的每一条毛孔都在舒张,腹部猛地一痛,俏生生的脸蛋儿一下子就白了。
“筝姐姐你怎么了?!”荣骅亭吓了一跳,他是一个比较细心的人,在进来的时候就留意到荣骅筝的脸色还是很好的,怎么不过是刚起来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呢?
会不会真的如王爷所说,筝姐姐不是自己自然醒来的,所以会很难受?
“我……”荣骅筝冷汗涔涔,微微启唇想说什么,但是嘴巴的气息一泄出来,腹部那一股气好像翻滚得更厉害了,她的脸一下子就更白了,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白得像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让人一看就惊心不已。
想雪一样雪白晶莹的头发,像雪一样雪白的脸庞,精致的唇瓣也没有一丝血色,现在的她整体看起来简直就像是用冰雕做出来的人儿。
灵儿看着这样的荣骅筝,手中的毛巾倏地掉在了地上,颤抖着身体猛地往外面跑去。“夫人,你等等,奴婢这就去找王爷过来。”
除了腹部翻滚的气体带来的疼痛,荣骅筝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冷汗淋漓,身体软绵绵的,想抬个手为自己把脉都有点困难。
虽然如此,荣骅筝就是荣骅筝,这是她自己的身体,她对它再了解不过了,而且身体和脑神经传来的信息让她惊讶的发现她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既然身体没什么事,但是为什么腹部会有这么奇怪的气体在滚动?
荣骅筝闭上眼睛,银牙暗咬,吃力的抬起手轻轻的覆上自己的腹部。凭着感觉,她发现这股气体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沸腾么,那么强悍,而且还是非常平和的,,会让她的腹部差生疼痛只怕是这股气根本不是来自她的身体的,她的身体不熟悉它,暂时接受不了它,才会这样罢了。
自己的身体无大碍荣骅筝松了一口气至于还有点疑惑,既然这股气不是她的,那到底是怎样来到她的身体的?
这么想着,荣骅筝努力的回想着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让自己的体内多出了这样的一股气。她怎么想脑子里也没有关于这股气的记忆,她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和宇文宇文璨一起喝酒的情景,她完全记不起自己做了些什么,为什么现在会这样。
荣骅筝现在全身雪白的模样却是有点可怕,小屁孩原本是不怕她满头白发的,甚至还觉得荣骅筝的白发真好看,但是他虽小但是也感觉到了荣骅筝的不对劲,吓
得几乎要哭出来。他没了父王母妃,也怕荣骅筝从此没了,小身板从呆住了的荣骅亭身上挣扎下来,跑到床沿拽着荣骅筝的被子,嘴巴一下子就扁了,眼眶里全部都是水汽,道:“筝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其实荣骅筝比谁都想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了,摇摇头,艰难的启唇,声音轻轻弱弱的道:“小屁孩在哭什么呢,我没事……”她这话可不是在安慰小屁孩,她很相信自己的医术,她的身体一点事也没有,而且很奇怪的,她发现自己的任督二脉很奇怪,好像是被都通了似的。
身体的任督二脉被打通,体内多了一股气,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呢?
“呜呜,筝姐姐,你肯定是要死了,我母妃在死的时候脸色也是一下就白了的……”小屁孩不听劝,小脸蛋一下子就被大眼眶流出来的液体给布满了,“但是筝姐姐你为什么没有流血啊?”
荣骅筝听得满头黑线,敢情这没心没肺的小屁孩希望他血染山河不成?。
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轻轻的道:“你少在这里诅咒我……”说着说着却发现荣骅亭也在哭了,并一把冲到她床沿,趴着哭道:“筝姐姐,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已经没了娘亲了,没爹了,我……”
她暗暗咬牙,“都给我闭嘴,谁说我要死了?”
两小屁孩都没理她,都趴在床榻旁哭着。
宇文璨在推着轮椅进到荣骅筝的房间是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两个男孩子哭得稀里哗啦,雪白头发的女孩却咬牙切齿的等着他们。宇文璨薄唇一抿,冷声道:“哭什么哭,她就是只蟑螂,命大着呢。”
“但是我一脚就可以把蟑螂踩死了……”小屁孩边擦着眼泪鼻涕,边反驳。
“你闭嘴!”荣骅亭擦干净脸上的泪水,看到宇文璨黑沉沉的俊脸,一把将小屁孩拉到一旁。
“你们两个走远一些。”宇文璨说时推着轮椅靠近床沿一点。
两人听到声音不过也不敢造次了,擦着再度流出来的眼泪鼻涕缩到一个角落去。
宇文璨也不是想赶他们走,看着也就魅力他们了,神色淡淡,黑眸沉沉的睨着荣骅筝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蛋儿,压抑住想上前摸一摸的冲动,轻声道:“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荣骅筝被他黑沉的眸眼看得脸蛋竟然有点红了,轻咳一下,眼珠子换了一个方向不去看他,想了一下,发现不知怎么的自己心跳突然快得厉害,全身也因为宇文璨那丫的一个眼神而轻飘飘的。好半饷,她终于平息心跳,再次感觉一下自己腹部的变化,迟疑片刻,慢慢的张嘴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很奇妙,也不能说是不舒服,就是很不适应,而且腹部那一股气好像不能和我打的身体融合在一起,好像是外来的。”
宇文璨听着,点点头,“你也是个懂医术的人,有没有感觉自己的任督二脉都通了?”
荣骅筝想点头,却发现自己好像不能动,“嗯,就是有这感觉!”
宇文璨点点头,睨着她,深深的道:“来,直起你的腰,坐起来。”
“我现在连说话都困难,怎么坐起来?”荣骅筝反驳,但是接触到他严厉起来的眸子就不再说什么,依言试着动自己的身体,发现身体还是很软,根本直不起来。试了一会,荣骅筝身上的冷汗更多了,委屈不已的皱巴着小脸,委委屈屈的盯着宇文璨,可怜兮兮的道:“我直不起来……”
“可以的。”宇文璨推着轮椅靠近她一点,微带鼓励的道:“乖,再试一次。”
两人现在的距离很近,荣骅筝的眼睛无论怎么放都不可避免的往能看到宇文璨绝美的脸庞,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发现他的脸好像比以前看起来都要好看,看她看呆了一下,心脏再度快了一下,她心里告诉自己不能被美色所惑,忍不住暗暗骂:丫的长得好就是一种罪。
宇文璨看她不动,掀开被子就想扶她。
“我自己来……”荣骅筝赶紧出声制止他,暗暗咬牙,再度直了直身体,好一会发现自己真的可以动了。
“很好。”由于轮椅和床榻差不多高,而且现在两人都是坐着的,因为宇文璨会比荣骅筝高上一些,所以宇文璨坐在轮椅上也比荣骅坐在床上高上一点。
他由上至下的看着她,脸色认真道:“我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知道么?”
“嗯。”
宇文璨满意的点点头,指导道:“现在,闭上眼睛,你双手一上一下的交叠放置胸口前,深呼吸,提动腹部的气体,直到你觉得自己胸口的气息平复,再呼气。
”他说完,自己做了个示范动作。
嘀咕他怎么随便一个动作就比高级舞者做的还要好看?她心里嘀咕,但是为了将自己的气排出来她还是很认真的观察宇文璨的每一个动作,直到他做好了示意自己做才然后闭上眼睛,艰难的提动自己双手,静静的按照吩咐做着深呼吸的动作。
“手要往上抬一些。”
荣骅筝按吩咐抬一下手。
在连续几十个深呼吸过后,荣骅筝发现自己腹部的气体虽然还是一点也没少,但是内脏好像没有继续翻滚了,身体也不再那么软了,身体也不那么疼了。
“可以睁开眼睛了,手也放下吧。。”
荣骅筝依言做着。
“有没有感觉到你现在的气息好像平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