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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睁开眼睛了,手也放下吧。。”
荣骅筝依言做着。
“有没有感觉到你现在的气息好像平静多了?”
荣骅筝凝神感受,想要得到跟真切的感觉,好一会,道:“好了很多了,腹部的气现在几乎没有翻滚了。”
“这样就好。”宇文璨薄唇一翘,一身鼠灰色的华袍,再加上脖子间同颜色的狐裘,让他看起来贵气非常,突如其来的一个笑更添无尽芳华,荣骅筝很没志气的再度看呆了。
“王爷,为什么我会这样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想了想,荣骅筝还是问道。
宇文璨没答,只是神色淡淡的道:“现在,我做什么你就跟着做。”说罢,他薄唇一抿,双手微抬,一手心向上,一手心向下的微微收回胸前,巧妙的变幻着两手向上向下的状态,动作非常自如,如行云流水般和谐。
荣骅筝认真的看着,然后也伸出手做他这样动作。做着做着,很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她竟然感觉到自己两手心有气体在流动!
一开始两手间其实没什么的,不过是在动罢了,但是做着做着,几十个动作坐下来,不知怎么的旋转着旋转着,两手间突然有一股气渐渐生成,而且这股气体好像越来越大,越来越强烈。
夏侯过一直看着两人的动作的,荣骅筝两手心下的气体急速改变着让他吓了一跳,暗暗吃惊,怎么可能这么快?王爷不过是示范了几十个动作罢了,夫人竟然就……
手心传来越来越汹涌的气体让荣骅筝心一跳,想到了什么,眼睛蓦地大睁,愣愣的看着宇文璨。
宇文璨瞪她,冷声道:“要心无旁骛,不能分神。”
荣骅筝深吸一口气,经过方才宇文璨教的旋转着,她腹部的气体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荣骅筝猜测自己手心这股气会不会就是自己腹部那一股。但是自己能够掌控一股气对她来说像是中了大乐透一样兴奋。
宇文璨皱眉,轻声呵斥道:“专心点!”
荣骅筝发现自己腹部的气完全没了,为什么会如此她真的很想知道,她现在激动死了,怎么可能心无旁骛,怎么可能专心?她越做竟然不但没有任何不舒适的感觉而且自己现在真的是通体舒爽呢!
荣骅筝暗暗叹息这个宇文璨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现在是在教她武功是吧?这么想着,或许因为太兴奋了,动作跟不上了,然后气息也乱了,两手间的气息一下子就弱了,不一会儿之后掌心间的气也完全消息了。
荣骅筝惋惜的惊呼:“啊,怎么会这样!”
宇文璨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伸出手在她白嫩嫩,恢复血色的脸蛋上用力一捏,教训道:“叫你不要分心,你在瞎想些什么呢!”
“喂,捏什么捏啊,很痛耶!”荣骅筝瞪他一眼,皱巴着脸一巴掌把他的手给拍了下去。
小屁孩看着,伸手摸摸自己的脸蛋,忿忿道:“又在**了。”哼,璨哥哥和筝姐姐最坏了,撇下他在一角,自己两人就在那里**!
“希晏世子,你又来了……”荣骅亭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
荣骅筝这回听到了,莫名其妙的瞪他一眼,伸出手向他勾了勾,“小屁孩你过来,你嘴巴吃了什么啊,吐出来的话怎么没有一句好的?!”
小屁孩很识相的捂住自己的小脸蛋儿,一把躲在荣骅亭身后,吐吐舌头道:“筝姐姐又恼羞成怒了。”
荣骅筝听得满头黑线,瞪一眼他,再瞪一眼宇文璨,“喂,我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像……”
宇文璨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袂,头也不抬的道:“你不是一直想习武么?”
荣骅筝一怔,心脏听着这话跳得飞快,按捺住心底的澎湃,深吸一口气才能语调平稳的道:“你的意思是刚才我真的是在……”
“嗯,算是吧。”
荣骅筝一把从床上跳起,兴奋得大叫大跳,就在大家都以为床榻会掉下来的时候突然停止了动作,靠近宇文璨,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但是莫名其妙的我怎么就会武了呢,我没做过什么啊,难道打通了任督二脉就能够这样了?”不会吧,以前的她打通了任督二脉不过是身体好了很多,但是也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啊。
不过,她先很兴奋就是了,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期盼的东西再一夜之间被人送到了面前那样。
宇文璨瞥她一眼,淡淡道:“前两天你不是喝了百年佳酿么?”
荣骅筝点点头,“是啊。”但是武功和那一坛百年佳酿有什么关系?
宇文璨轻飘飘的瞟她一眼,“你在倒酒的时候不是发现酒在倒出来的时候会翻滚好一会才平复么?”
“是。”关于昨天倒酒时看到的情景荣骅筝记忆犹深,两辈子了,她爱酒,倒过的酒不计其数,虽然前世喝啤酒的时候倒出来的酒是有泡沫的,液体也会翻滚好几下,但是那一坛梨花酿却不同,它清晰透明,没有一点泡沫,它的翻滚也不似是一般酒的翻滚,而是大规模的,酒在倒出来的时候急速的朝着一个方向转动着,就像是一个转动的陀螺,速度非常快,要好片刻才能恢复下来,非常的神奇。
“你知道就为什么会翻滚么?”
“不知道。”
“那一坛五十年佳酿其实不是一般的五十年佳酿,十年前我得到这一坛酒的时候不但用内力将它封好,而且酒里面我也倾注了一成功力,这一成功力虽然在那时候还未成气候,但是十年后的今天,它要比本王身体里的一成功力还要强大不少。”
荣骅筝越听越不明白,“王爷,敢情你是告诉我,我就是因为喝了你的酒才突然有了武功?”又不是在吃饭,人吃了饭还要拉出来呢,怎么功力吃了就变成是她的呢?
宇文璨点点头,“没错。”
荣骅筝摇摇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是不是任何人喝了这酒都会拥有一定的武力?”
“不。”宇文璨摇摇头,“这要因人而异,而且如果是懂武的人一定不会。”
“啊?”她占大便宜了?
看着她长大的嘴巴,宇文璨笑了一下,解释道:“这其实是一个很险的方法,喝这酒的人身体要很好才行。因为这一成功力其实已经渗透到每一滴酒里面去的,所以寻常人喝一杯就会承受不了,如果身体太过虚弱的人根本就无法承受一杯酒带来的冲击力,全身上下的筋脉都会被酒里的功力震破碎裂。”
荣骅筝听得全身的血液都澎湃起来了,急急道:“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在告诉我,其实我很适合练武?”丫的,这还有什么消息比这更兴奋的?
宇文璨不答,夏侯过却深深点头,“夫人,你是一个可塑之才。”
“耶!”荣骅筝再度弹跳而起,然后咚的一下坐在床上神奇的看着自己的全身,兴奋的道:“我就说嘛,终有一天我的武侠梦会实现的,哈哈哈……”
她的笑声实在是太猖狂了,听得在场所有人都被刺激得满头黑线。
荣骅筝笑了好片刻才缓过来,看到大家怪异的目光嘿嘿一笑,挠挠头讨好的问宇文璨,“那,那个……王爷啊,你说说我从此应该怎样做才能练好武功,要多久才能有你一半的功力?”
一半?!夏侯过闻言不可思议的看着荣骅筝,不知道该说她单纯还是无知好,他夏侯过也是一个人人称道的武术奇才,从五岁开始习武时至今日也不过只有王爷的五成功力罢了,她现在已经这个年龄了,入道迟不说,还是个女孩子家,这辈子如果能练到王爷的三成功力就已经很不错了。
“喂,夏管事,你别用那种肮脏的眼神看着我,这世上从来只有我不想学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我学不了的东西。”
宇文璨闻言挑眉,一手支着下巴,翘唇道:“是么?”
“那是!”荣骅筝骄傲的扬起笑下巴。
宇文璨似笑非笑,“那刺绣呢?”
荣骅筝一听到刺绣二字,立刻被自己吐出来的气息给呛到了,咳得脸红脖子粗,好半饷才恢复过来,尴尬的挠挠头道:“王爷,这个是例外……”那真的是她两辈子遇到过最大的砍了。
“不,我相信你可以学好它的。”宇文璨说得很认真,在荣骅筝摇头的时候朝夏侯过招招手,夏侯过会意,伸手从胸口摸出一本书递给宇文璨。宇文璨接过,将正面转给荣骅筝示意她看。
荣骅筝没好气的抬眸瞄了一眼,原本漫不经心的视线在扫到书面的几个大字的时候眼睛一亮,“《御真经》?”一听这名字,一看这封面人像的动作,荣骅筝就可以肯定那就是一本武功秘籍。
“嗯。”宇文璨应着,然后漫不经心的将书递给夏侯过。
荣骅筝为他这个动作哀怨了好几把,“王爷……”这不是应该给我的么?
宇文璨对她眼中的渴求视而不见,轻飘飘的道:“刚才谁说刺绣难学来着?”
荣骅筝闻言真的想一秒钟回到过去,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自己方才那一句话从来就没有说出口过。
“嗯?”宇文璨眯眸睨着她。
“是我……”
“如今呢?”
荣骅筝眼巴巴的看着夏侯过手里那一本《御真经》,咽了咽口沫,“开玩笑,那绝对不是人能够说出来的话。”
“筝姐姐的脸皮还真厚。”小屁孩人小鬼大的摸着下巴,有模有样的摇摇头,叹息道:“诶,以后绝对不能学她。”
荣骅亭也为自家姐姐的行为深感羞愧,但是这小屁孩在瞎感悟些什么啊,他抱着他的大腿说这话难道脸皮就不厚了?
宇文璨的唇笑了一下,伸手用力的在她的小鼻子上捏了一下,然后边旋转着轮椅边道:“既然如此,那就快些梳洗,不要让叶姨娘久等了,不然她生起气来本王也保不了你。”
“知道啦。”荣骅筝没好气的挥挥手,想到什么赶紧道:“喂,那你什么时候将那本《御真经》给我练?”千万不要说在他衣服绣出来之后啊……
宇文璨偏不如她所愿,“如果衣服绣得还可以的话,那就在衣服绣完之后再给,如果绣得差的话,那么你这辈子也别想要了。”
“王爷,你这也忒狠了,要不咱们打个折扣?你也知道我是初学者,万事要有个渐进阶段啊,一个月就想学得有多好好像有点不现实啊,我们……”
宇文璨动作一顿,轻飘飘的打断她,“你还想不想要《御真经》了?”
荣骅筝嘴巴猛地一闭,很真诚的连连颔首,“要要要,当然要!”
“那就快些给本王起来,因为你之前喝酒的缘故,你已经两天没上刺绣课了,叶姨娘吩咐你完成的一百朵花你也没有完成,你过去的时候要好好认个错,赔个罪,知道么?”
荣骅筝又有意见了,“为什么啊,喝醉是意外啊,这也完全不能怪我是不?”
宇文璨回头睨她一眼,挑眉道:“不怪你,按照你的意思是在怪我了?”
荣骅筝就算再糊涂也不会现在把自己往墙上撞啊,她还觊觎着人家手上的好宝贝呢,闻言最好的反应就是,“王爷听错了,你英明神武,高贵如神明,什么决定都是对的,怎么会错呢?”
荣骅筝这个马屁拍得不错,宇文璨抿唇笑了一下,俊眸虚眯的问:“本王什么决定都是对的?你肯定?”
荣骅筝猛地点头,竖起大拇指,“肯定!”
“既然如此,如果本王要你叶姨娘吩咐你做的东西,本王要你做多五成,你也不会有意见是不?”
“当然不会!”荣骅筝眼睛瞄着夏侯过手里那一本书也听不清楚宇文璨说了些什么,只想着宇文璨的《御真经》会有什么招式,在回过神来的时候想起自己答应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