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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骅筝脸蛋儿瞬时皱成了一张苦瓜脸,喃喃道:“这年头果真是人心不古啊。”
“嗯?”叶姨娘冷然眯眸。
荣骅筝吐吐舌头,不敢造次了,暗暗握拳想道,反正剩下的时间只有半个月了,半个月之后自己就可以解放了。不怕不怕,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她以后会有
好日子过的……
“哼!”叶姨娘看她终于乖巧了,也就不打算理她了。
“师傅啊,你觉着这样的绣纹配上这样的木槿花如何?”荣骅筝低头绣了一刻钟,将自己绣的东西递给叶姨娘看,让她给点意见,虽然她认为还过得去但是姜还
是老的辣,让有经验的人瞧瞧还是不错的。
叶姨娘不经意的瞥眼看了一眼,冷眸一深,“哪里学来的?”她给过一本图样的绣纹书籍给荣骅筝看,里面包含从古至今,是上流传的几百种绣纹搭配花儿的例
子,但是据她所知没有这样搭配的,这含苞待放的木槿花还有沉稳大气的绣纹合为一体,异常的美好。
荣骅筝心一突,以为叶姨娘不喜欢,声音一下子就弱了,“自己琢磨来的……”
“你喜欢木槿花?”叶姨娘敛下眼中的惊讶,平淡无波的道。
“不是,是王爷说要木槿花当绣纹。”荣骅筝手上继续动着,耸耸肩,“衣袍是为他做的,当然是他喜欢什么就绣什么了。”
叶姨娘听到是宇文璨的时候怔了一下,美眸闪过一抹深思,嗯了一声之后就没有在说话了。
荣骅筝知道叶姨娘不喜欢自己捣鼓些有的没的,但是对她这个研毒研制武器,时时讲究创新的人来说那简直就是折磨,所以在这方面荣骅筝通常情况下都不会按
照叶姨娘的话做,自己在一张张布条上面试着绣着各种花,各种绣纹。
她在捣鼓着的时候叶姨娘也在一旁动手做着自己的东西,荣骅筝一开始对叶姨娘亲自绣衣袍感到异常好奇,连续好几次追问她在绣上么,不过都所有问话被叶姨
对脚实还。娘一个冷眼给吞回了肚子里,之后也没胆子再问了。
荣骅筝之后绣了半个时辰,她绣的东西都是自己捣鼓出来觉得不错才选出来绣的,她在绣的时候叶姨娘拿过她之前试验的各式样搭配看了一样,之后又是一惊。
从那一条布条中她可以看得出来荣骅筝的绣功已经达到一定的高度了,她绣出来的每一朵花,每一条精致的绣纹还有每一个步骤都是精准的,看起来非常秀雅,
期间还能够看出她是非常闲定,不紧不慢的,根本看不出来那是由一个新手绣出来的东西。
还有一点同样令叶姨娘震惊,那就是荣骅筝绣东西的花样非常多,好些花儿草儿她甚至根本没见过。→文¤人··书·¤·屋←
荣骅筝看着她师傅怪异的目光好些时候在忍不住掩唇嘿嘿的发笑,废话,那可都是上辈子好些外国传进中国的花,这个古代还根本没有培育出来呢,她师傅老人
家见过才怪呢!
至于她为何能够将花绣得那么灵动就不得不提一下她的药圣师父了,她药圣师父很喜欢培育各种花草,有些是药草药花,有些是拿来供自己观赏的,这些东西荣
骅筝十六岁之前几乎天天接触,观察得可谓是细致入微,绣出来的花都会比旁人的灵动甚多。
叶姨娘看着荣骅筝绣出来的东西,想了想,道:“明儿开始给成衣绣上绣纹花色吧。”
“咦?”荣骅筝动作一顿,讶异道:“这么快?”还有半个月时间才是皇太后的生辰呢,她以为她师傅老人家会让她多练习一番才在成衣上绣东西的,想不到这
么快就让她动手了。
叶姨娘瞥她一眼,“如果你还想继续这样绣东西下去我也不阻止你。”
“不不不!”荣骅筝很识相的摆摆手,讨好一笑,“师傅说什么就是什么,师傅说的都是有道理的,徒儿听从,都听从……”
叶姨娘冷哼了一声,撇过头不理她。
荣骅筝摸摸灰溜溜的鼻尖,低头做自己的事情,这时候叶姨娘却开口了,“既然要做成衣自然要量度身长什么的,为师也不知道王爷的身长尺寸,既然是你替王爷绣的衣袍那么你就亲自拿着尺子去量度吧。”
“啊?”荣骅筝傻了眼,“还有这一出啊……”
“啊什么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以为你的时间还有半个月么?你可知道从京都到龙岩寺要多远?”从京都出发到龙岩寺至少要三天时间,而且出远门什么的也不能说明都不准备,拍拍屁股就上车,在其间要准备的东西多着呢,那些事儿也要时间的!
一言惊醒梦中人,荣骅筝一直以为自己时间还挺多的,如今叶姨娘一说她才记起古代都是车马代步的,那速度就别提了,如果距离真的很远的话那她做衣袍是根
本来不及的。
荣骅筝一张脸儿顿时沮丧了,但是突然她眼睛一亮,她在这沮丧个毛啊,早点出发那么这种埋头在刺绣堆里的日子就早点过去,她应该高兴点才是啊!这么一想,荣骅筝像是看到了光明的远方,猛地点头,“师傅说得是,徒儿现在就去找王爷。”话罢,咻的站起来风风火火的就往外跑。
叶姨娘也不急,看着眼前的软带尺子,唇角扯了一下笑。
她笑意刚自眼眸褪下来,荣骅筝恰好原路返回,忿忿的拍着叶姨娘眼前的布条,道:“师傅,你忒不厚道了,知道我没带尺子也不跟我说一声!”
叶姨娘捏着针快速的绣着东西,对荣骅筝的话置若罔闻。
荣骅筝朝她吐吐舌头,哼哼两声,一把拿过软带尺子就再度往外跑了。
这时候荣骅筝其实是刚睡午觉醒来和叶姨娘上课,荣骅筝知道这个时间宇文璨应该是在西园的书房里。对于这一点她有点纠结,她是知道王府的规矩的,西园没有宇文璨的首肯谁也不能靠近半步。
荣骅筝心想人家不让人靠近自然有他的道理,或许里面是金山银山也说不定呢。这么想着,其实荣骅筝的纠结还带了点期待,要是真的看到金山银山就真的不枉来这一遭了。
当她光明正大的站在西园前院门口的时候,荣骅筝却有点底气不足,嘿嘿的笑两声,摩拳擦掌的问两个守门,“两位大哥,王爷可还在里面?”
两个守门对望一眼,被王府堂堂王妃叫大哥可算得上是又惊又吓,赶忙跪下来应道:“回夫人,王爷是在里面。”
荣骅筝脚底刨雪,一手抓着软带尺子一手点着自己红嫩嫩的唇,十分客气的道:“两位大哥别跪了,先起来去通知王爷一声,说我找他有事。”电视剧看多了其实是有好处的,大人物的守门都不是一般人,要好生巴结着不要得罪才行,不然她这辈子都别想靠近西园半步了。
做人呢,都是要讲究深谋远虑的。
两位守门再度对望一眼,没有说话。
荣骅筝脸色一僵,脸上再度堆起讨好的笑容,贼呼呼的道:“我知道让你们通报是有些为难你们了,我理解我理解。”她说着,忍痛的从广袖里扯出两块银子各
自往两守门手里塞一块,学着电视剧那些人挤眉弄眼道:“两位大哥,行个方便吧。”
两位守门傻了眼,莫非夫人脑袋有什么问题不成,她好歹也是王府的主人,什么事他做得不妥的直接让人将他们剐了也没人敢说半句的,她为何要像一只……呃,街边流浪狗一样对着他们摇头摆尾啊,这……好像不妥吧?
荣骅筝看着两守门没吱声,手上的银子也吓得滚落在地上,她眯眸,深深叹了一句:“宇文璨好手段啊,这两人果真够忠厚的!”有银子也不要!
她嘀咕完,叹息着弯腰捡起地上的银子,心痛的心这才归位。她在王府不好意思提嫁妆,她吃喝几天的东西就足够将她的嫁妆一扫而光了,这好歹算是她的私房钱,她刚才拿出去的时候心是在滴血的呢!
万分怜爱的伸手擦一下沾上雪花的两块银子,想着小屁孩前些天缠着她要吃第一次带他去吃的街边小吃,这些银子好歹不是王府的,自己用来给他买吃的也算厚道了。
“夫人……”荣骅筝脸上的表情着实丰富,两守门看着,忍不住开口要说话。。
荣骅筝笑了,大眼儿亮晶晶的眨啊眨,“两位大哥请说。”
两位守门被她眼睛眨得头都晕了,不过心脏也扑腾扑腾加速就是了。
“你要去见王爷进去就行了。”说时,守门很好心的替荣骅筝打开了前门。在动手之前,守门忍不住再度看了荣骅筝一眼,心想夫人长得真好,人也温柔,怎么就落得个鬼女名号呢?谣言果真不可信啊。
荣骅筝傻眼,“啊?不用通报就可以进去?”
“王爷吩咐过,夫人可以随时进去。”
荣骅筝心一喜,然后想到什么脸色跟着一黑,一改脸上的笑意,凶巴巴的道:“那你们怎么不好好说?”她笑得脸上的肉都僵硬了!
那位刚刚在心里赞叹荣骅筝的守门看荣骅筝变脸比翻书还快,也跟着傻了眼,喃喃道:“奴才以为夫人只是想找王爷……毕竟夫人没有说想要进去……”
荣骅筝一噎,自知理亏,脸上露出一抹羞愧,摸摸鼻尖朝那解释的守门点点头,然后就像一溜烟似的溜进了西园。
“NND,难怪宇文璨那丫的不让人进来西园了。”荣骅筝不过是刚踏入西园,看着眼前的情节就忍不住啧啧的开口赞叹。
刚进门看到的是西园的前院,前院两侧种满了各种各样的稀奇植物,荣骅筝从小就接触中药,对植物的研究算是比较深刻的,看着这些植物,她叹息了,“难怪宇文璨那丫的什么东西的都一大堆,原来答案在这里……啧啧,在一个院子的前院种灵芝,种人参还真不可思议。”
荣骅筝知道灵芝和人参都需要特殊的泥还有特殊的养分培育出来的灵芝和人参的功效才会更加显著,而这西园的泥土……荣骅筝完全忘了自己还有‘要务’在身,对药草着实着迷的她禁不住的蹲下身子在养育着灵芝的地方挖起一小块泥土放到鼻翼嗅了一下。
“夫人……?”荣骅筝这个动作看得两个关门的守门目瞪口呆,敢情夫人的脑子是真的不正常不成?怎么会有人拿起泥土就放在鼻子上闻的!
荣骅筝对他们的叫唤置若罔闻,将指尖上的黑色的膨松泥土放下去,“这泥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怎么那么奇怪,松而不软,肥沃却不过重……”荣骅筝蹙眉,说时,站了起来,推开两个守门,打开门走出了西园,然后在走在其他院子挖开冰雪,一一检查其他院子的泥,发现都是贫瘠的黄褐色,和西园那种黑色相差甚远。然后,荣骅筝深思了,她根据她的知识可以知道,其他园子的泥质根本不适合培育灵芝等珍贵药物,只怕是种上一天就枯萎了。
两守门看着荣骅筝四处逛着,还亲自动手挖冰,然后看了地上的泥质之后就走了,她绕着王府一圈做着这个动作差不多十次,在饶了王府一圈再度回到西门院子前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夫人……”两守门看着荣骅筝的眼神开始有点怜悯起来,诶,这么美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是一个不正常的傻子呢?
荣骅筝狠狠的剜他们一眼,像是懂读心术似的叉腰怒道:“你们才是不正常的傻子!”
两守门一惊,喉结动了两下,然后愣是没有说出话来。
荣骅筝心里还想着事情,想着那些泥土应该是从别的地方运过来的,但是西园那么大,那前院也很广阔,那么多的泥土凭借古代人那贫乏的劳动工具那要多久才能将这些泥运来呢?
不可思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