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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烈或许是能猜到她们这般回来的意思,摆明了先礼后兵罢了。
“你或是会想,我们这是先礼后兵,若是如此,那三公子你可就太高看吉雅了。”蒙十雨笑了笑说道。
“哦?看来并非如此?”贺兰烈听了蒙十雨的话,脸上的表情怔愣了一瞬,不过那只是眨眼的功夫。
“自然,记得当初吉雅曾说过一句话,‘君者,舟也,民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曾有那么一瞬是对素未谋面的那个楼微有些佩服的,毕竟这与她母亲曾说过的那些话是那么的像。
“你赌的是民心?”贺兰烈蹙眉问道。
“民心所向,大事将成矣!”蒙十雨说出了荣嵋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哼,可笑!你竟提了民心?当初你毁了领桥,烧了水神殿,惹怒山神,你所谓的民心早已在这些事情里头毁于一旦了,你觉得你能赢的机会还有多少?”
贺兰烈冷哼,但眸子里却是掩不住的一簇簇火焰在燃烧。
“是吗?看来三公子也还是不了解的,你可知道,你所知道的这些消息都是由谁公布的吗?你又知道这消息在老百姓眼中又是怎么个意思?若只是听着这些消息便能不用挨冻受饿,我想着那该是所有人都愿意去听得,可是——”
蒙十雨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锋利起来,这许多日子,她们一路往夙古城赶,但在途中也还是听到了许多关于百姓之间传出的声音,直到这时候她才知道,原来有那么多人,其实他们想的很简单,那就是能吃上饭,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这样罢了。
当然也正是这个时候蒙十雨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其实许多时候,人们眼睛所关注到的东西只是在自己所能看的见的地方。
或许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对一件事情的理解与转述,应了那句三人成虎,便认为事实就是这些人叙述的模样了,不论对错,或许也没用自己的脑瓜去想。
她想着,这简直是毫无道理的事情。
“莫非你觉得这世间,只你能做到这些?”给百姓带来粮食与安宁,他的骄阳也可以做到!
“自然不是,只是有时候,时机是一瞬即逝的,失去的便是失去了,三公子可是明白?”主动掀起混乱的是你们,主动攻击楼微的是你们,如今所有事情综合来看,中伤楼微的也是你们,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没有眼睛与脑子!
“你!尽管如此,公主可又明白,如今鲜黎族,掌握了权谋与力量的又是哪一些人?就算杀了你,也不会撼动的了我鲜黎族一分一毫!”如今这鲜黎族,大半的土司和郡丞都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还有那一小部分是取了中立的态度,论这实力,他们是稳赢的!
至于后面的事情,他相信凤骄阳一定可以处理与他母亲一样的好,他相信她!永远都相信!
而木安吉雅说的这些话,贺兰烈果断地便是将之归类到了巧言令色为自己争取活命的机会。
“三公子竟然相信那些人?!”蒙十雨很是一副吃惊的模样。
“哼,公主莫不是想要挑拨离间?”贺兰烈自然是不能全部相信宫千与那些土司郡丞的,只是如今的情况他们也只能与她们保持合作关系,至于事后,他想着,那些个蛀虫,也该是要寻了机会都去掉才是的。
“三公子觉得,用的着我来挑拨离间吗?或许在你的心里,你也是不能相信了她们的吧?毕竟能背叛吉雅,自然也是能再背叛一次的,大家只是利益关系而已,这样的关系能有所谓的永恒?”
蒙十雨淡笑了说道,一旦你所给的并不是他想要的,那你们的关系便是终结的时候到了。
“……”对于蒙十雨的话,贺兰烈一时间竟也是无言以对。
“不妨这样吧三公子,你就放出话去,说我木安吉雅是个不祥之人,或者其他什么理由都好,说你们要处死我,另立凤骄阳为族母,你且看看如今这鲜黎族的变化又何妨?”
蒙十雨莫所谓的说出这样的话来,但那自信的模样却是让贺兰烈心头的怒火止不住的蹿上来的。
“你认为本公子会上了你当?”贺兰烈压下心头的怒过,趁着冷静的间隙,一下便是想到,若是如此,不就正好的给了那些愿意跟随木安吉雅的人一个更加合理的借口了么?
比如离了夙古城不远处的司从,她之所以按捺下来,不就因为木安吉雅他们想要一个合理的借口了吗?他既是已经明白她赌地是民心,自然不能让她就此得逞了的。
“呵……”听了贺兰烈的话,蒙十雨忍不住轻笑了出来。
她心里明白,这许多事情,它本身就是不受控制的,就算贺兰烈这么说了,但该发生的事情,它还是会发生的,就算阻止,那也是一定会发生的,既是如此又何必如此捉襟见肘的愚弄自己?(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独一无二
“小微不要休息休息吗?毕竟今日晚间还有那许多事情要做,我怕你……”贺兰璃放下手中的竹简,又一次朝着对面的楼微问道。
话说照着如今的进度,莫约再过四个时辰他们就能到了夙古城的,而在此之前已经接到消息,说司从已经成功与宫千从原州过去的那一拨人遇上了,不过如今夙古城里的消息却不是太好。
扮成楼微的蒙十雨会于今日晚间被宫千他们以祸乱鲜黎族,亵渎神明之罪被烧死于祭天台上。
“我还不累”楼微笑着回道,她心头有事,虽然知道贺兰璃是为着自己着想,而且他说的也很有道理,可是她却没办法心安理得的让自己睡的下来。
毕竟如今因着她的关系,有许多人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性命,而这是她最不愿见到的状况。
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她本想着不与这里的人牵扯上太多的关系,那就不会有太重的责任,但世间之事,当真不是一人所想便能促成的,而她也做不到放任不管。
“可是这两日赶路却是很累的,你身上又还有伤。”贺兰璃很是有些为难。
“我……”
“躺下!”楼微本欲再度推辞,可是没等她话音落下,马车的车帘就被揭开了,那之后是贺兰夜黑沉沉的脸色和青灰一片的熊猫眼。
“睡不着”楼微见着贺兰夜如此面色,知道这两日没日没夜的赶路,他又是驾车的,定然比他们坐车的都要累,一想着就更不能睡了。
“睡穴!”贺兰夜咬牙朝着一旁的贺兰璃吩咐道。
“哦”贺兰璃听了贺兰夜的话。果断应了一声,而后楼微就只觉着眼前一花,就啥也不知道了。
等安顿好了楼微,贺兰璃踱步走到了马车外,他想着,贺兰夜该是有话要同他讲的。
“我该相信你吗?”贺兰夜头也没回,专心驾着马车。
“二哥想听实话?”贺兰璃缓缓于另一边的车缘上坐了下来。
“你说说看。”贺兰夜的意思很明显。你说你的。他判断他的。
“嗯……二哥,你说小微她是真的愿意做鲜黎族的族母的吗?”思量一番后,贺兰璃才开口问道。声音很平静,却是带着些疑惑。
“她……该是不愿意的。”贺兰夜没想到贺兰璃会问这样的问题,转头去看他,后才缓声答道。
“那除了这个。二哥觉得,小微适合做族母吗?”贺兰璃面容安静。看不出个所以然。
“……”贺兰夜微微蹙眉,贺兰璃问这个做什么?不过就他个人来看,楼微虽不是个多么有能耐的人,但她懂得一点。那就是:用人。
“那骄阳呢?”贺兰璃将贺兰夜的质疑和默认看在眼里,继续问道。
“真才实学,比她强了许多。”贺兰夜说的是实话。只是说这话的时候。心头蹿过一丝说不清的奇怪感觉。
“可是论做族母,骄阳姐姐还是差一些的对吗?”贺兰璃似乎知道贺兰夜心中所想。
“没错”贺兰夜应道。他一点也不会好奇为何贺兰璃会跟自己想到相同的东西。只因着他好奇的是,为何在这个时候,贺兰璃会问这些问题?难道他只是在向自己证明他是与楼微站在一边的?直觉的,贺兰夜不这么认为。
“其实我是知道的,但那毕竟那是我一母同胞的哥哥,”
贺兰璃微微叹息一般说道,贺兰夜知道他说的是贺兰烈,对此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话。
“从小他就喜欢不计后果的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哪怕那件事情会让他万劫不复,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那样。”
贺兰璃的声音不轻不重,可贺兰夜却是能够感受到这话语里传递出来的那份不可动摇的决心。
“所以……你到她身边来,是为了给三弟争取从轻论处的机会?”贺兰夜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这个,但转瞬间,他脑子里又是多了几个念头。
“猜对了一半。”贺兰璃轻笑一声。
“你还是来试探她的,”贺兰夜心头一顿,复又开口道,“若是她并非你想的那个模样,你是会毫不留情的除掉她?”
“不会不留情,毕竟她是个那么特别的人,只是想着,让她失败好了,再……把她藏起来。”贺兰璃面上带着舒缓清淡的笑意,然而说出的话却是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萧索味道。
“……”贺兰夜微眯了眼睛转头去看他,眸子里暗沉沉有些危险的意思。
“只是没想到,二哥将她保护的这样好。”贺兰璃依旧淡笑着,那表情与他话语里的讽刺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她是我的。”贺兰夜说的尤为理所当然。
“我也不会放手的。”贺兰璃听着贺兰夜如此霸道的话,不知道是宣誓还是什么,定定回了回去。
“……”贺兰夜面色不定,心里头那复杂的滋味,综合概述就只剩了俩字:不爽。
不过不爽之外,他也还是明白,如今的贺兰璃,他是不会伤害楼微的。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心里头忽然又是生出了许多不确定的因素来。
话说,他倒是明白了楼微于他而言是特别的存在,但是他却一点不明白,那个小女人她是怎么想的呢!
名义上他们是夫妻,可是她跟他那几个兄弟也是夫妻吧?!虽然她曾说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但那话她也不是针对了他来说的,而且他也没有亲耳听到她与自己表明心迹……
且就这许久以来两人的相处,如今想着,都是自己主动去招惹她的,莫不是自己是那剃头的挑子,只他这一头热了?
越想。贺兰夜心头越是久久不能平静,先前本想着的是,无论楼微是怎么想的,她这个人,这辈子他是要定了!
可是对楼微的了解越多,贺兰夜心里就越是不敢确定,毕竟楼微实在太特别。她不同于鲜黎族的女人。会主动而又积极的去抓住自己想要的东西,更不会强迫自己强迫别人。
而且,她也不像汉族的女子。会轻易的被所谓的教条规则所束缚,将自己的一生交付于一个男子,为他貌美为他老去。
对了,她就像是草原上的一阵风。自由而又洒脱,她或许会为你驻足停留。但你须得明白,那并非长久之事,除非她愿意,否则……
“或许……她只是她自己的呢?”过了一阵。贺兰璃润玉般的声音带着些难明的涩然在贺兰夜旁边响了起来。
贺兰夜能够想到的东西,贺兰璃自然也是能够想到,只是有时候当局者迷。陷得越深想事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