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淌频奶妹冒樟恕!
这话要让豫王妃听见,恐怕得喷她一脸血,既无孕育皇子,又不是宠爱最盛的嫔妃,哪来的脸啊?
璇玑倒察觉了一丝不对,可她和玉衡从谢徳仪小服侍谢徳仪,加上谢徳仪刚刚穿越过来,生怕自己露馅被抓上火架当妖孽烧了,第一件事就是洗脑了贴身的两个丫鬟。
所以在璇玑和玉衡眼中,自家主子是最好的,貌美聪慧、婉转柔情,皇上喜欢、豫王妃的投靠等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主子您视宣昭仪为心腹大患,正巧豫王妃又恰恰好撞上来,不如借刀杀人……”璇玑放轻了声音,微不可闻,“到底您在宫内,不方便同府中联系,如果能取得豫王妃的帮忙,往来也能方便多。”
主子多年未孕,她也担心下届选秀谢府会不会重新选人送进来。
在这后宫没有个子嗣傍身可怎么好?
就是谢徳仪心中再怎么轻蔑,碍于豫王妃背后的谢家,态度缓和了一些:“你说的不错,不过……”
谢徳仪隐隐有几丝不甘心一直堵在胸口:“再看看吧。”
……
那头乔虞渐渐的分不出心神管旁的事,转眼就是两年过去,眼看着排最后的七皇子都举行了大婚,问学所里头的小皇子只剩了八皇子和九皇子。
九皇子病弱,通常没带几天就被皇后接回去养病了,这么一来,八皇子孤零零的一个人倒有些可怜了。
乔虞前去看他的次数便勤了些,还是景谌拦住她,笑道:“娘,你别担心我,这里头就我一人,那么多师傅全围着我打转,可忙了,没心思去想别的。”
乔虞细细打量着他的神情,自从六皇子离开问学所,景谌倒成了其余几个皇子中最能稳得住的一个,完全瞧不出小时候的调皮。
孩子长大了,她当着他的面自然是欣慰而骄傲,转头就同皇帝抱怨开来:“乖宝现在是越来越不好玩了。”
相比起来,八皇子更随她一些,笑起来乖乖巧巧的,偏乔虞自己再熟悉不过那些笑容里头蕴含的深意。
常年在宫里头带着,连外头的世界都没看一眼,也不知孩子怎么养成这些城府的。
皇帝无语地看了她半天:谁家养孩子是来玩的?
“景谌这孩子确实长大了,”皇帝笑道,“朕几日去问学所,虽然只有他一人,但瞧着倒是比以往更努力刻苦了。”
乔虞心里明白着鬼灵精估计是在几个兄弟那儿藏拙呢,这会儿就留他一人,才放开了。
“乖宝一向喜欢热闹,这阵子九皇子又病了,他回来同我说起好几回,怕是九皇子再不回去,他就得耐不住性子去坤宁宫要人了。”
皇帝哈哈大笑道:“他们几个年龄相仿,又是从小一会儿长大,情份深也是难免的。”
这话说出来,浑然忘了自己几个兄弟那也是在问学所相处出来的情份,最后还不是恨不得对方死个干净?
皇帝乐于见着几个儿子兄友弟恭、关系甚笃。
哪怕他自己心底也不怎么相信。
这么想着,皇帝便忍不住觉得小八的确太孤单了,暗暗想着这几天空了还是多去问学所转转吧。
提起这个,乔虞不由想到前阵子从坤宁宫探得的消息,说皇后多次将九皇子从问学所中接回来,并不全是因着慈母之心,而是想借此同皇帝多多接触,争取为九皇子生个健康的弟弟。
她这才恍然,原来皇后忙着造人啊,怪不得后宫近来这么安静。
乔虞手伸得不长的都知道了,其他人也多多少少听着些消息,翌日就听说霍妃娘娘端着补药上门,众目睽睽之下,就叫破了皇后千方百计想要再次遇喜的事儿。
还巧笑倩兮着称自己是好意,那些补药都是她当初有孕时候得来的好方子,保证有效。
一句一句跟刀子似的,直直往皇后心口里戳。
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使知道霍妃是上门来看笑话的,皇后也不能明着怎么样她,只能从宫权入手。
皇后最近沉迷怀上二胎,性子也变得越发温婉贤淑起来,上对着皇帝,下对着九皇子都是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无论是结怨的太后还是不肯放手的宫权仿佛都不在意了。
哪怕皇帝对她的小心思心知肚明,却也十分乐见这样的皇后,平常便多给了几分体面,如此帝后和谐,后宫中的气氛都不一样起来。
不过即使皇后没有收回宫权的意思,但能左右宫权分配的资格还是有的,况且霍妃性子张扬娇蛮人所皆知,在众人印象中就不比贤妃稳重内敛能扛事。
她委婉这么一提,皇帝也懒得插手,三言两语之下,霍妃原本跟贤妃五五分的宫权瞬间又被分出去一半。
鹬蚌相争,贤妃倒成了那个得利的渔翁。
转眼又是一年,这回的选秀景谌是无论如何逃不过去了。
乔虞头回知道给自己选儿媳是件多痛苦的事儿。
她身处深宫没有同外界接触是一回事,万一选的不好害了自己儿子一生才是罪过。
这压力太大了。
乔虞修书两封,一封送到外祖家,一封送到乔府,全是托长辈们给她提议几个合适的人选过来。
京城中各派系紧密相连,还有谁能比这些当家做主的妇人们更了解那些闺秀们的表现和内在品性呢。
两家不敢掺和进皇子婚事中,可乔虞的意思也不好推拒,便各呈了一份名单上来,其中包括了几个姑娘的画像、家庭背景和才情品德,一一罗列的十分详细。
在拿给景谌之前,乔虞先交给皇帝过目,那些个权谋政治她从来没有干涉的意思,虽然肯定自家亲人不会坑自己,可万一里头要夹杂了哪个被皇帝放入黑名单的家族,就不好收场了。
皇帝也没指望乔虞能跟淑妃似的对朝中几家大臣的女儿们如数家珍,她向来对前朝的人和事漠然视之,就连每年召娘家人进宫,也绝口不提朝堂上的事,反而更为关心家长里短,在皇帝看来,便是难得的清心坦荡。
故而对着乔虞递上来的名单,还确实认认真真的扫了几眼,弄得乔虞反倒不满起来:“您看这么仔细做什么?”忍不住凑上前酸溜溜地看着纸面上青春明艳的小姑娘,“她长得很好看吗?”
皇帝:“……”
他表示很冤枉。
无奈地说:“不是你让朕给景谌挑个合适的人选出来么?”
知道孩子他娘不靠谱,皇帝为自个可怜的八皇子也是操碎了心,不光将乔虞给的名单拿回去好好翻阅了一遍,还费心找人去探听了几位资料上瞧着不错的闺秀的性子。
这些他也没瞒着乔虞,本意是不让她多操心的意思,乔虞反而有些担心皇帝挑儿媳妇的眼光。
暗地里把景谌叫过来:“娘劝你要是有看中的人选尽快跟我说,你父皇的性子你也知道,回头等他选好了人你再不满意我也是没招的。”
她就怕皇帝太上心了,立志要给景谌挑着最好的皇子妃人选,然而这个时代对女子完美的标准乔虞实在不敢恭维。
不说别人,王嫔当年在她同龄的贵女间也是最优秀出众的一个,皇帝不还是不喜欢?
八皇子对于自家母妃的担忧十分不以为然:“娘你放心,父皇总不能害儿子吧?”
再说了,人人都以猜测和把握父皇的喜恶为志向,自己的皇子妃若是父皇挑的,也能舒口气了。
这道理乔虞也明白,但就是忍不住叹气:“那的皇子妃不出意外是要陪伴你一生的,总要选个你喜欢的才是。”
八皇子笑呵呵着说:“父皇无论给我选了谁,我都是喜欢的。”
这机灵抖的。
乔虞轻飘飘地白了他一眼:“算了,婚姻大事,你觉着好就好吧。”微微顿了顿,“你父皇的意思是想顺便再给你选个侧妃……”
乍然听见这话,要不是看他是皇帝得罪不起,乔虞差点一个“呸”扔过去。
让正妃跟侧妃一同进门,也不怕后院起火。
不过她知道皇帝也是打着为景谌好的心思,没办法,儿子们一个个出宫建府,皇父不能像小时候关心垂问他们的学业,就以时不时惦记儿子们身边服侍的人够不够、体不体贴来传达自己的慈爱之心。
世界上还有比想发火却心知对方是好意发不出来还要憋屈的事么?
乔虞深呼出口气:“你怎么想的?”
八皇子眼珠一转,赔笑着坐到她身边:“娘,你帮我跟父皇求求情,我要一个就够了,不用什么侧妃。”
乔虞眸色和缓了些:“你舍得?我听说皇后娘娘已经为九皇子挑了两个侧妃,唯独皇子妃的位置还在细细斟酌,你不羡慕?”
八皇子挺挺胸膛:“九弟身子弱,才要这么多人伺候,我不羡慕。”
乔虞看他神气奕奕的目光,晓得这孩子估计还没开窍呢。
也是,他常年困在问学所中,跟几个公主都难得有什么来往,里里外外见着的女性都是宫女,到底比不得精心娇养出来的大家闺秀。
“算了,”乔虞烦躁地摆摆手,半大小子跟他说这么多也没用,“既然这样我就帮你回绝了啊。”
“大婚之后你就是大人了,你看你父皇这后宫常年不停歇的就知道,内宅之中人一多,纷争就多了。”
“妻妾之间的争宠归根究底争的是你、是利益,别妄想着你能运气这么好摊上几个圣人般不喜不悲的女子,也别想得美觉着自己能平衡过来,你父皇这么厉害,后宫不还天天闹出事?”
乔虞知道景谌对皇帝十分敬慕,就拿他作为反面例子警告他。
八皇子默然一瞬:“娘您说这话不怕被父皇知道啊?”
乔虞冷哼道:“别岔开话题。”
“您放心吧,”八皇子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我心里有数的,本来近几年我都不打算娶侧妃了。”
“真的?”乔虞狐疑地望过去。
“当然是真的,人一多也不好。”他轻描淡写地略过去。
乔虞微微蹙眉,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直把八皇子看得别扭起来,纳闷地摸了摸脸:“您一直看着我干嘛?”
乔虞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原还以为你随我,没想到你父皇那边你也没少随啊。”
她才不信这小子不愿纳妾室是出于少年情思和对妻子的看重,或许有点,但更多的是担心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趁机潜入了后院。
八皇子嘿嘿了两声,权当是夸奖了。
子肖父,应该的嘛。
既然他不在乎,乔虞也就不多插手了,乐得悠闲。
当然皇帝也没有越过她直接下旨的意思,在秀女陆陆续续入宫时,皇帝跟她提起了他定下的人选。
那名姑娘姓徐,其祖父在前朝曾任太傅一职,也是几朝元老,在朝中素有威望,虽然前些年已经致仕,但因为安首辅的低调,徐太傅主考过的科举比之他还多,满朝文官中有大半都可以说是徐太傅的门生。
而他唯一的嫡子,也就是徐小姐的父亲,却是不从文从武的,常年驻守在南疆,称不上闻名遐迩,但听说也不是庸才,身上也有几桩战绩,只不过昭成帝登基后南疆并未兴起过什么大战,比不得武安侯在西北的威名。
这位徐小姐的家世背景还真是有趣,明着朝上没有多少实权,毕竟徐太傅名声再怎么厉害,终究是后继无人。徐家文不比王家,武不比陆家,并不引人注目,然而细细琢磨起来,却是有文有武,全面平衡,不动声色,哪儿都能插上一手。
乔虞看了两眼,轻笑了声,随手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