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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婕妤眼巴巴的看着云岫,恳求道:“皇后娘娘,臣妾想要杀害昭妃娘娘,是昭妃娘娘故意陷害臣妾,想至臣妾于死地!”
云岫示意行刑的宫人停下,瑞婕妤松了口气,云岫向昭妃询问了句:“这好好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昭妃如实的将事情的原委道来:“原本赏花好好的,瑞婕妤趁着各位妹妹注意力都在那梅花上时,突然取下头上的簪子扼住臣妾,向臣妾的脖子上刺过来。”说着,昭妃犹然心惊胆战的伸手摸了摸裹着纱布的脖子,一脸的惊魂未定。
瑞婕妤怒意的冲着昭妃喝道:“你胡说,分明是你趁人不注意将我的簪子取下,握着我的手往你脖子上刺去的!”
昭妃哼了声:“本宫为何要故意伤害自己?你刺本宫时,本宫似乎听到你说你要替你死去的孩子报仇!”
一提到瑞婕妤那个夭折的孩子,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瑞婕妤也不藏着,将愤怒表现于脸上,恨意的道:“本就是你谋害了我的孩子,可恨你害死后宫中无数龙嗣却依然无事处于高位,皇上当真是瞎了眼,竟对你这个害死他诸多孩子的毒妇如此宽待!”
听着瑞婕妤被激怒失去理智说的这些话,云岫微闭上眼睛,下了狠心。昭妃也被这话惹怒,冲着旁边的粗使宫女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行刑!”
一声、两声、三声……瑞婕妤每痛喊一声,便会随着骂昭妃一句:“你这毒妇、贱人!不得好死……”
终于声音停下了,杖打的声音也慢慢的落下,一个宫女上前去探了探瑞婕妤的鼻息,回禀昭妃道:“昭妃娘娘,瑞婕妤已经被杖毙。”
昭妃长长的舒了口气,心里痛快不少,理了理鬓角的细发,向云岫问道:“皇后娘娘,您看……”
云岫叹了声,侧头看了眼被杖毙的瑞婕妤,瞧着她那一身的惨状,不由的让她想起了锦绣,不忍再看,侧过头去,她到底不如昭妃这样的狠戾,道:“厚葬了。”
昭妃应下,指使着宫人将瑞婕妤的尸身抬了下去,襄昭仪几人也都告退离去。
云岫看了眼院子里开得正好的素心腊梅,散发着沁人的淡香,微微的风拂过,淡香中掺杂着阴冷,再看院子里时,瑞婕妤的尸身已经被抬走了,唯留了那长凳上、地面上还有些许未来得及清理的点点血迹。
想想当初,云岫因着她是个有情义的人,在麝香一事中救下了她,可奈何瑞婕妤这睚眦必报的性子,终究还是难以在宫中安稳一生。
出了永寿宫,云岫显得有些伤感,虽瑞婕妤后来背叛了她,到底也是在后宫里出了婉琪之外就是与她来往最多的人了,她也是极欣赏瑞婕妤的聪明。
也算是,又死了个故人。
真不知这后宫里的争夺何时才会休止?
玉宁劝慰了云岫一句:“想想瑞婕妤与赵嫔联手害您,您心里就好受些了。”
☆、第166章 云欣往事
回长春宫中,又是同玉宁等人玩起了斗地主打发时间,谢全、华良和韶华也都学会了,云岫只好又让人制了两副扑克牌。在长春宫里当差最是赋闲,云西又是没架子的主儿,这宫人们就越发玩得开,竟玩到了夜幕时分。
云岫用过晚膳后,又同玉宁几人玩了几局,只一顾的输,便也没了心思,甩了手里的牌,拿了本书躺在软榻上看了起来,由玉宁她们玩着。
第二日早上众嫔妃来长春宫里向云岫请安,都默契的对瑞婕妤之事缄口不提。云岫看了眼屋子里坐着的众人,疑惑的问了句:“咦,怎么赵嫔没有过来?”
一旁的金秀媛起身恭敬的回道:“赵嫔身子不适,特地托臣妾告知皇后娘娘。”
云岫点着头,关心的问了句:“赵嫔身子可要紧?宣太医瞧过了没?”
金秀媛回道:“已经请太医看过了,赵嫔犯得是头疼的老毛病,并无大碍,皇后娘娘宽心。”
云岫点着头,又询问了下舒筠的身子状况:“舒常在的风寒可好了?”
舒筠仍有些咳嗽,脸色苍白的很,没有一丁点儿的血色,轻咳了声:“臣妾已经好多了。”
如今,她早已没有了初入宫中时那样的嚣张,父亲被发落,她又不得**,没有了半点的依傍,只得卑躬屈膝在宫中存活。
又一一的问了各宫嫔妃一些话,众人均得宜的回答,无事便让众人都散了回去。
云岫领着玉宁和红豆道寿安宫里看望赵云欣,一进院子,便瞧见赵云岫抱着一只猫惬意的躺在软榻上,见着云岫过来,也不起身行礼。
“你胆子倒是越发的大了。”云岫走过去笑着道。
赵云欣不屑的看了云岫一眼,依旧抚摸着怀里的猫咪,笑道:“反正离死不远了,我又何必在委屈着自己向你卑躬屈膝。”
云岫一笑:“你心里倒是明白的很。”
小铃端了茶出来给云岫,赵云欣将怀里的猫直接往前一扔,打翻了茶杯,热烫的茶水将小铃的手背烫红了一大块,赵云欣责了声:“你是本宫的心腹还是她的心腹,这样急撩撩的奉承!”
小铃委屈的在一旁站着,云岫看着,唤了小宫女过来将摔碎在地上的茶杯瓷片都收拾干净了。
转身,便出了寿安宫。
赵云欣不知突然发起什么疯来,冲着云岫的背影大骂道:“赵云岫,我恨你!同是赵家女,你什么都比我好!老天为什么这么的不公!”
云岫停下,转过身来,说道:“与其埋怨老天不公,还不如自己奋力争取。”说罢,快步离开了寿安宫。
与其埋怨老天不公,不如自己奋力争取!赵云欣在心里念着这句话,她埋怨过,也争取过,可到后来,却什么都没有,没有孩子,没有皇上长久的恩**,连到了如今,被贬为嫔,随时都可能被昭妃找个由头害死。
未入宫时,她有自己喜欢的男子,赵云岫不愿入宫,她又何尝愿意,却因着自己的父亲是庶出,在赵氏一族中不得重视,赵宏选了她代替云岫入宫,她能忍痛与林朗分开,步入绵里藏刀的后宫,林朗难以接受分开的结局,追到了宫门外,竟被皇宫侍卫活生生的打死。
她眼睁睁的看着林朗被人打死,伤痛哽在喉中,她甚至连多看他一眼的机会都没有,林朗的尸体就被人抬着扔了出去。
入宫后,她憎恨赵宏,憎恨赵云岫,同时也畏惧李显瞻、憎恨李显瞻,却因着李显瞻对她的好,那几年岁月沉淀的柔情让她慢慢爱上了李显瞻。
爱上皇帝是痛苦的,后宫里那么多的女人,各个生得如花似玉,娇媚万千,她便是看不得李显瞻对别的嫔妃好,如今想想,这后宫里让她发落的何止敏贵人一人。
见着赵云欣穿着单薄的站在院子里发呆,小铃不顾手上被茶水烫红的印记,赶紧着进屋子里拿了件披风替她披上,又劝了句:“主子,您与皇后娘娘,毕竟是有血亲的堂姐妹,您就向皇后娘娘服个软,皇后娘娘不会眼看着让昭妃害您的。”
赵云欣骂了一句:“叫我向她服软,我还不如死来得痛快!”
又想到一事,赵云欣心里有了主意,狠道:“我再替自己奋力争取一次,成败生死,在此一举。”
说罢,小声的同小铃说了几句话,只见小铃眉目里很是犹豫,最终还是点头应下,出了寿安宫,往慈宁宫的方向而去。
从寿安宫回来后,便下起了小雪,云岫命秋菱暖了一壶桂花酒,又与宫人不分上下的坐下,于屋中畅饮了**。
第二日早上醒来便觉头疼欲裂,玉宁服侍着云岫起来,一边道:“各宫的嫔妃来向主子请安,都在西暖阁里候着。”
云岫按了按额头,昨日确实任性了,竟喝了那么多的酒,此刻哪里有心情去面对那些带着面具的嫔妃才,索性便道:“你让各位嫔妃都回,这天又开始下雪了,免了众位嫔妃每日早上的请安,待天气回暖了再说。”
“是。”玉宁应着退下,去西暖阁里回了众位等待的嫔妃。
因着头疼,云岫连着早膳都没怎么用,光是让秋菱做了几样可口的点心送上来吃了些。红豆从院子里捏了好大一个的雪球带进屋子里来,极欢喜的道:“主子,郭海同宫人们在院子里玩雪玩得可高兴了。”
云岫出屋子看了眼,此刻雪已经停了,整个院子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郭海虽瘸着一条腿,身形竟是极敏捷,躲开了好些个的雪球,他见着云岫正在看着,一时没注意,竟让韶华揉的一个大雪球给砸了个正着。
云岫噗嗤一声笑了,院子里的人也玩得更欢快。
玉宁笑着摇了摇头:“如今这一院子里的人越发的没个规矩了。”
慈宁宫里来人,宫人们玩得慌也没有留意到,韶华更是一个雪球直接砸在了慈宁宫里来的姑姑身上。那姑姑怒看了韶华一眼,又是不悦的看了这院子里的宫人。
云岫唤宫人赶紧停下,那姑姑才才上前来,朝着云岫行了个礼,责了句:“皇后娘娘宫里的人规矩有些欠缺。”
云岫忙道:“本宫会好好的管束他们,不知姑姑前来是有何事?”
那姑姑冷声道:“太后娘娘请皇后娘娘去一趟慈宁宫。”
☆、第167章 闲言闲语
有些不明了太后怎偏偏的派人过来请她去慈宁宫,云岫笑着应承下,披了件浅黄色狐裘披风,手里捧着紫金的小暖炉就随着慈宁宫来的姑姑匆匆的往慈宁宫去。
慈宁宫里壁炉温得极暖和,宫人端了热茶上来给云岫,又将云岫的暖炉里添了几块火红的炭火。月姑姑扶着太后从内殿里缓步出来,云岫连忙起身行礼:“臣妾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看了云岫一眼,示意她起身,仪态威严,厉声的询问道:“哀家听闻了一些事,想叫你过来问个明白。”
云岫心里一惊,捏了捏袖口,拭去手心里的细汗,强装镇定的问:“不知是何事?太后娘娘尽管问,臣妾若是知道不敢欺瞒太后娘娘。”
苍老容颜下,太后一双锐利的眼神盯着云岫,问道:“哀家听说你无端害死了个宫女,好像是叫……毓秀。”
说罢,眼神犀利的盯着云岫,云岫假装出一副惊骇的模样,问道:“太后娘娘是从哪儿听来的这话?哪儿的宫女竟这般嚼舌根,这样的闲话都传道了太后娘娘耳朵里!”
遂稳了心神,诚恳的道:“毓秀的死与臣妾没有半点的干系。”
太后显然不信,疑惑的瞧着云岫,见她并无慌张之色,疑惑着道:“那毓秀也不是你身边的宫人,怎她生前时屋子里有不少你长春宫赏下的东西。”
云岫笑着解释:“太后娘娘有所不知,那毓秀与臣妾身边的红豆是素来的交好,红豆很是得臣妾的欢心,臣妾打赏给红豆的东西便多了些,许是红豆送了好些的东西给毓秀。”
太后哼了声,脸上的怒气愈加的明显,朝云岫喝道:“哀家怎么听说是你当初收买毓秀在李贵人的药茶里下毒,消除自己的嫌疑,被解了禁足……”
太后的话还未说完,云岫立即反问道:“此事太后娘娘不是早已知晓,难道太后娘娘是想将当年胡氏下毒一事给掀出来?”
太后探究的看着云岫:“毓秀不过是个宫女,是死还是活本宫并不在意,本宫想知道的是当初给李贵人下毒你都能留着她,如今到底是什么事让你留不得她?”
云岫无力的解释道:“后宫之中权利错综复杂,毓秀能牵扯到当初李贵人中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