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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害的却是他的孩子。
对于昭妃,他早已晓得她做的那些事,可他却因着杨氏一族和大皇子,一味的袒护她。
只是如今杨太师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杨氏一族势力雄厚,此刻若是动了昭妃,怕是朝中要大乱。
李显瞻这般想着,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让人将春喜和冬贵带了下去,又让小生子去了寿安宫里下旨,赵云欣指使宫人在宫中散布谣言中伤昭妃,念在云岫的面子上,格外网开一面,只是将赵云欣打入冷宫。
至于春喜和冬贵,自是杖毙了。
云岫见着李显瞻为谣言一事伤神不已,炖了人参乌鸡汤送去乾清宫里。李显瞻将事情的原委都说与了云岫听,云岫听后,思寻了会儿,道:“李贵人和毓秀已死,无凭无据,赵嫔这般也算是散步谣言中伤昭妃。昭妃用麝香簪子害得赵嫔此生无孕,赵嫔会出此下策报复昭妃也是极有可能的。”
李显瞻点着头,云岫又猜测着道:“若赵嫔真的只是为了中伤昭妃,怕是毓秀的死跟她脱不了关系。”
只是,李显瞻已经将赵云欣打入了冷宫,她的头上顶不顶上害死毓秀的事都无关紧要了。
谣言的事,虽已查明是赵云欣为了报复昭妃而故意捏造的,可孙言心却是打心眼里认为是昭妃指使李贵人害她。如今,她细想当初她有孕之时,都是由昭妃照料着,为何她会生下一个死婴,为何她的孩子死了,李显瞻要将大皇子过继到她的名下……因为,那个害死她的孩子的人就是昭妃!
理清楚这些事情,孙言心恨得双手紧紧的握着,狠狠的砸在桌子上,怒道:“昭妃,本宫定要替本宫那个无辜的孩子讨回公道!”
宫女绯芸进屋子里里禀孙言心:“主子,大皇子过来给您请安。”
一想到大皇子是昭妃生的儿子,孙言心立即对大皇子生了几分的恨意,正欲挥手道不见,转而一想,昭妃的儿子眼下叫着她母妃,昭妃的心里该是多么的不痛快,便稍减了脸上的怒气,道:“让大皇子进来。”
大皇子进屋子里来,恭敬的跪下向孙言心请安,又小心着道:“宫中有些传言,还望母妃不要轻信,儿子日后定会好好孝顺母妃。”
孙言心心里暗道:果真是昭妃的好儿子!脸上却是笑着道:“不过是赵嫔那贱人中伤昭妃,又想着挑拨本宫与昭妃的关系,本宫又岂会相信这些宫中传言,璘儿尽管放心,怎么昭妃也是璘儿的生母,母妃感激她替母妃生了你这么个好儿子。”
大皇子起身看了孙言心一眼,瞧着她脸上的笑不假,略放了了心:“若无旁的事,儿臣就先回去温书了。”
孙言心笑着责道:“你也别只顾着看书,母妃担心你在屋子里闷坏了,抽些空与婉儿一起玩玩。”
大皇子恭敬的应下:“儿子明白。”
绯芸看着孙言心的眼色,顺势说道:“侄小姐说有些章晦涩难懂,大皇子读的书多,不妨去同侄小姐解说解说。”
大皇子拱手道:“儿子这就去闲雨轩里看婉儿小姐。”说罢,出了屋子。
万安宫善祥堂宋嫔那儿,传了消息出来,怕是要生了。太医院里的太医都去了善祥里候着。
才刚入了夜,善祥堂里的宫人便去长春宫里请了云岫过去,云岫到后没多久,李显瞻和昭妃、孙言心等人也都来了。
昭妃已进来便担心着问:“情况怎么样了?”
云岫脸色凝重:“太医和稳婆都在里头了,就这几个时辰了。”
宋嫔这一胎,生得极快,极安稳,不过一个多时辰,屋子里的喊叫声就停止了,接着奶娘欢喜的抱着一个婴孩出来,朝李显瞻和云岫道:“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宋嫔娘娘生了个小皇子。”
李显瞻紧锁的眉,总算露出欣喜之色,高兴的接过奶娘怀里抱着的那个小不点,道:“朕又有一个儿子了!”
孙言心皮笑肉不笑的道:“恭喜皇上。”
昭妃竟是流露出开心来,煞有心思的逗弄新添的六皇子,还不忘夸一句:“六皇子很是机灵呢。”
不过是个刚出生的婴儿,连对外面的感知都薄弱的很,昭妃这是从那儿瞧出了六皇子很是机灵?
☆、第169章 诉荣妃殁
年关前,安月长公主的婚事也给定了下来,是六部尚书令之子高越煌,待过了年后,便准备拾掇着从宫里的宝月楼帮到宫外早已修葺好的安月长公主府去。
高越煌是安月自己挑选的夫君,一表人才,有些功夫,采也是极为出众,算得上是万里挑一的好夫婿了。胡氏对李显瞻这样的赐婚很是满意,携了安月长公主去乾清宫里谢恩。
寥落居离着乾清宫极远,漫漫白雪,胡氏一路过来,鞋袜都被冻得冰冷,李显瞻本就对胡氏存着愧意,说了一会儿话后,让安月先回去,留下胡氏在乾清宫中待会一同用午膳。
小生子在李显瞻身边伺候的久了,凡事格外的细心,瞧见方才胡氏站着的地方有些湿漉漉的水渍,便留心的发现胡氏的鞋袜和衣裙下摆都已湿透了。
上前去小声的道:“夫人,您先去暖阁里坐坐,里头还有套皇后娘娘落下的衣裳,您就把这一身湿了的衣裳换一换。”
胡氏感激的看了小生子一眼,仍是惶恐的连连摆手:“这……皇后娘娘的衣裳,我一个废妇怎能去穿?”
李显瞻这才瞧见方才胡氏站过的地方有些湿漉漉的水汽,冬日里最是容易感染风寒,寒气从脚底入侵,胡氏这样下去,怕是就要染上风寒了。神色缓和的道:“云岫不会怪罪你,再者你也曾是皇后,怎就穿不得皇后的衣裳,除却一切,你还是朕的长公主的生母,身份依旧尊贵无比。”
胡氏谢着应下,随着小生子去了暖阁里换上云岫落在那儿的一套浅黄色的冬衣,胡氏保养得极好,年岁上虽同昭妃差不多,却看起来比昭妃年轻好几岁,如今再穿上云岫这一身浅色的衣裳,又显得多了朝气。
午膳时,李显瞻命人将午膳布在了暖阁里,御膳房里准备的好几样都是胡氏爱吃的菜,到底曾经是十多年的夫妻,两人之间似多似少还是有些情意在的。
胡氏不由得湿润了眼眶,当年的时候,她是李显瞻的正妃,是她的皇后,那时李显瞻对她的那些好或许是因局势所为,而如今,却是出自真心了。
用了午膳后,李显瞻想了会儿,向胡氏道:“今年过年便同大伙儿一块过年,等安月搬到长公主府里你,你若是愿意,便同安月一块出宫。”
胡氏不敢相信的看着李显瞻,激动的愣在那儿许久没说出话来。小生子替胡氏高兴,提醒了一句:“夫人怎还愣着,还不快谢过皇上。”
胡氏这才回过神来,立即跪下叩道:“妇人胡氏谢过皇上恩典,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已高兴得热泪盈眶。
李显瞻也是高兴,宫里连添了两位皇子,安月的婚事也定了下来,接下来该是二公主德惠的婚事了。
思索着,午膳时李显瞻喝了些酒,这会儿话也多了,便与胡氏道:“朕已经让人修建德惠公主府,就是在安月那宅子边上,德惠与安月姐妹情深,两人出宫了也好做个伴。荣妃早逝,你日后也对德惠多加照料着。”
胡氏愧意的应下,思来想去,仍觉心中不安,遂将不想再瞒着当年荣妃殁一事。
“皇上,胡氏有罪。”胡氏跪下叩头道。
李显瞻皱着眉探究的盯着胡氏,愠怒着问:“你有何罪?”
胡氏悔恨的道:“当年,早发觉皇上对孙贵妃一往情深,得知当年皇上**爱荣妃实则是让荣妃盯着后宫里的动静,将后宫嫔妃一一除去,我还知晓皇上当时许诺孙贵妃皇后之位。我自嫁给皇上之后,尽心侍候,从不敢懈怠,不敢出半分的错,却在皇上心中没有半点的位置,若是荣妃将后宫里的嫔妃都除去了,那下一个就会轮到我,我要顾念胡氏一族的地位,唯有狠心给荣妃下了慢性的毒……”
暖阁外,响起突兀的一声:“德惠公主,您怎么不进去了?”
胡氏陡然吓得瘫坐的地上,脸色惨白的转过头去,见德惠公主满是恨意的看着她。
德惠跌撞的缓步走进来,也不向李显瞻行礼,只低声质问胡氏:“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胡氏点了点头,愧意的道:“这些年,我一直心存愧疚,如今将此事说了出来,反倒轻松了许久。皇上要如何处置,我绝无怨言。”
德惠被仇恨驱使,竟冲上前抓住胡氏的衣襟,生生的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怒道:“你害死我母妃,竟苟活了这么多年!”
“德惠!”李显瞻低喝了一句,“不得无礼!”
德惠放开胡氏,看向李显瞻,满是失望:“若真如胡氏所说,我母妃的死与父皇同样脱不了关系,父皇可真是情圣,竟为了个孙贵妃狠心的将其他嫔妃害死。怎如今不见父皇**爱孙贵妃了?”
见着德惠这般放肆,一旁的荣公公吓得不轻,着急的劝道:“德惠公主,您就少说些,可别再惹怒了皇上啊!”
其实,李显瞻对荣妃的死也是有着愧意的,德惠说的对,荣妃的死与他脱不了干系,长叹了一声,李显瞻脸色晦暗,愧意的向德惠道:“朕会好好的补偿你,至于胡氏……你想怎么处置便就怎么处置!”
李显瞻俯首无奈的看了眼瘫坐在地上的胡氏。
德惠虽恨,可忆起曾经胡氏都她的厚待,每次去宝月楼里送给安月的东西都会有她的一份,胡氏也曾亲自替她缝过衣裳。前几年时,她和安月都喜欢一个琉璃珠子,胡氏愣是不顾安月闹情绪,将那琉璃珠子送给了她。
胡氏是真心的待她好过,德惠心里头明白。后宫里的这些争斗,德惠又何曾不明白,她的母妃已经死了,难道要再让胡氏也死了,让安月失去母亲,她心里就高兴了吗?
德惠没有回李显瞻,转身懵懵怔怔的出了乾清宫。
胡氏已经被废了后位,此事最大的错处在于李显瞻自身,他又怎能将罪责都推在胡氏的身上,德惠既没有说话,便是放过了胡氏,索性李显瞻便让胡氏不要再提起此事来,日后出了宫,好生的待德惠。
胡氏均应了下来,即便李显瞻不吩咐,她亦会将德惠当亲生女儿一般对待,只是,德惠可会原谅她?
李显瞻很是伤神,挥了挥手手:“你回去,朕有些困乏了。”
叹了声,面容很是倦怠,显得又苍老了几分。
胡氏起身正欲告退,可见李显瞻的脸色有些不对,陡然的起了疑惑,问道:“皇上近来可是总觉得困乏无力?”
☆、第170章 命中注定
李显瞻一挑眉,觉得有些不对,道:“朕这几日的确比以往觉得疲惫了许多,你这一问,朕才发觉有些不对。”
遂唤了小生子上前来,吩咐道:“仔细着留意朕这几日的饮食及一切事物,有不妥之处立即来禀朕。”
小生子警觉的应下,立即下去查了。
胡氏才道:“我正好知晓有一种叫媚骨香的毒药,皇上的症状与中此毒有些相似。这毒,在空气中闻得久了,毒素就会日益侵入五脏六腑。”
很快,小生子查出了那个伺候李显瞻每日穿戴的宫女有问题,发现她给李显瞻穿戴时,将媚骨香抹在了李显瞻的衣袍之上。李显瞻不急于拿她问罪,每日如往常一般都由她穿戴,却是在她给李显瞻穿戴后,李显瞻立即去别处换一身一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