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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岫佯怒斥责了缈缈一句:“左不过我昨日骂了你几句,你怨恨到现在,若真觉着我难伺候,我便打发了你出宫去,也算是还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缈缈听出云岫话中的意思,哭着求道:“主子,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云岫也不理会缈缈,也不叫她起来,忙叫玉宁去拿了去烫伤的药膏来替孙言心擦上,又拿了她的衣裳出来让孙言心换上。
孙言心倒也不为难,随着玉宁去内殿里换衣裳。云岫这正要叫缈缈起来,外头就有太监拉长着声音喊:“皇上驾到!”云岫这又是急着出去迎驾,暗中使了个眼色让缈缈起来。
李显瞻刚进屋子里,正好看到孙言心换了云岫的衣裳从内殿里走出来,瞧得失神好一会儿,才满意的点头道:“你与瑾妃的身形相似,她的衣裳你穿着合身,也好看。”
孙言心低着头娇羞的道:“臣女的衣裳让茶水打湿了,这才穿瑾妃娘娘的衣裳。”
李显瞻注意到孙言心手背上一滩被烫红的印子,不由皱着眉,怒道:“瑾妃,孙小姐的手是怎么回事?”
缈缈吓得又立即跪了下去:“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给孙小姐奉茶,不小心打翻茶杯这才烫到了孙小姐的手。”
在李显瞻的眼里,缈缈是云岫的人,缈缈所做的事自然是云岫指使的,他探究的看着云岫,云岫却是一脸的波澜不惊,只道:“茶水并不烫,孙小姐的手已经擦了药膏,红印片刻就会消掉。”
李显瞻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正欲安慰孙言心几句,孙言心却笑着替云岫开脱了一句:“听瑾妃娘娘说是缈缈这丫头昨日被瑾妃娘娘训斥了,心生怨恨,这才把气撒在了臣女的身上,此事与瑾妃娘娘没有一点的干系。只是……缈缈是奴婢,敢同主子置气,瑾妃娘娘能看在缈缈伺候她多年的情分上不处置缈缈,臣女很是替瑾妃娘娘忧心,瑾妃娘娘如此姑息宫人,怕是宫人们不敬畏瑾妃娘娘,再欺负到娘娘头上可就妙了!”
孙言心都都如此说了,李显瞻没有不处置缈缈之理,而云岫更无袒护缈缈之力。李显瞻倒是不说如何处置缈缈,反笑着问:“瑾妃,你这宫里的人是该好生管教管教了。”
李显瞻虽是笑着,云岫却从那笑着的眼里看到冰冷的寒意,比那日下着大雪婉琪罚跪在雪地里还要冰冷。云岫绝望的闭上眼睛,顿了顿心神,竟声音哽咽的道:“缈缈对主子心生怨恨,故意烫伤孙小姐,罪无可恕,拖出去杖二十……”
云岫始终忍着没落下泪来,保持着得体的仪容不让李显瞻和孙言心看出半点端倪,玉宁不忍看,侧过头去,招手示意两个小太监进来将缈缈拉了出去。
许久,屋中都未有人说话,李显瞻开口责了云岫一句:“你倒是狠心,她好歹也是伺候了你好些年,若打出点好歹来,你必定又要伤心许久。”转而向身边候着的荣公公道:“杖十下便罢了,另扣一个月的月俸。”
“是。”荣公公应下,赶紧着出了屋子说了皇上意思。
这二十杖打下去,缈缈不丢了半条命,怕也是要好几日下不了**。
外头打了十下,缈缈叫唤了十声,这才安静下来,荣公公进屋子里来禀了杖刑已完全,缈缈被打得血染红了下身的衣裤,说着不由脸上显出几分同情的神色来。
李显瞻倒不久坐,起身道:“朕要去慈宁宫给母后请安,孙小姐便随朕一同回慈宁宫。想必这会子母后念叨你了。”
孙言心起身应下,随着李显瞻出了长春宫。
看着他们走远了后,云岫这才急匆匆的去了缈缈的房间,又让玉宁找出上好的金疮药来。
缈缈趴在**上听到有人进来先是唉哟了几声,见是云岫,立即从**上跳下来,只是屁股到底痛着,一跳下来便喊了一声疼,手捂着屁股趔趄的走过来。
云岫叹了声:“你啊,真是嫌打得少了,想再去补上几杖?”
缈缈嘟着嘴委屈的道:“若真是实实在在的杖打十下,奴婢就真的得屁股开花了。好在执刑的是咱们宫的人,谢公公施了些小计,在杖棍上点了朱砂,让外人看着奴婢是杖打得屁股开花了,其实,打得可轻了。”
云岫关心着问道:“那,还疼吗?”
缈缈点了点头:“疼,到底是被打了,哪能不疼。”
玉宁亦是关怀着道:“奴婢给缈缈姑娘擦药,怕是被打肿了。”
缈缈趴在**上,心中怨恨的道:“都怪那个孙言心明明是自己故意让茶水烫到的,却偏要说是娘娘指使奴婢的,又在皇上面前多舌。”
云岫忧心的嘱咐了一句:“孙言心怕是要针对我了,她倒是不敢直冲我来,你们也要小心些,切莫让她抓住什么错处,眼下皇上太后必定都是帮着她的。”
缈缈嘟囔了一句:“不过是太后请她进宫陪些日子,难不成她还想……”缈缈似想到什么,不确定的看向云岫。
孙言心正直妙龄,又无婚嫁,父亲又是官拜正一的太傅……
云岫点头默认,看向一旁的玉宁,问道:“玉宁,你是在御前伺候过的,皇上与孙言心小姐的事,你可是知道?”
玉宁并不隐瞒,点头道:“奴婢知道一些。”
云岫又问:“那我与皇上之间的约定……”
玉宁道:“皇上只说,让奴婢一切都听从主子的。”
☆、第49章 爬上龙床
三月初一,御花园里的花争相斗艳,缈缈指着一处满片桃红的桃园欢舞着道:“主子您看,琪嫔娘娘在那里练剑呢!”
云岫抬头望去,果然一片桃花下,婉琪着一身素白,一头的青丝高高竖起,手中执一柄木剑,正在其中敏捷的舞着剑,远看别有一副江湖侠女的气质。
云岫淡笑着走过去,边道:“她就是这副好动的性子,这腿才好,就耐不住性子舞剑了。”
婉琪见云岫过来,停下舞剑,将木剑扔给一旁伺候着的灵雀,跑到云岫跟前来:“云姐姐,你身子不好,要不我教你舞剑可好?”
云岫想着练武可强身健体,索性宫中向来无事,同婉琪一块舞剑也好消磨时光。
婉琪从地上捡了一支细小的桃枝递给云岫:“云姐姐,你拿着桃枝跟我学。”
婉琪教得很慢,先只是教了云岫几个动作,舞起来倒也是极美,只是云岫不中用,才一小会儿就体力不支,累得满头大汗。只好扔了桃枝,坐在一旁的石亭里歇下,看着婉琪自桃花树下舞剑,引得桃花瓣空中纷飞,竟是副绝美的画一般。
瑞嫔笑得如这三月里的桃花一般,拍掉落在肩头的花瓣,迈着轻快的步子往坐在亭子里的云岫走去,由衷的赞了句舞剑的婉琪:“琪嫔妹妹于这桃林中舞剑,真是一幅画儿一般!”
云岫亦是如春分般笑着,梨涡浅浅,道:“我也是这般夸她。”
又瞧瑞嫔的肚子约莫大了些,关怀着问了句:“都已经四个月,身子可是重些了?我倒是瞧着你步子轻快的很。”
瑞嫔一脸的祥和,脸上的笑越发的雍容:“于是在家中时干的活多,因着身子健朗,到不似玉嫔和惠贵人一般,身子繁重,行走困难。”
瑞嫔又悄悄的同云岫说:“听说,皇上今儿一早就封了位李贵人。”
云岫笑道:“瑞嫔好灵通的消息,我也是今儿早上六尚的人来禀才知晓此事,随意捡了样东西让锦绣送过去,倒是还没见着人。”
正说着,瑞嫔抬头一看,笑道:“可真是巧,咱们这刚说,人就过来了!”
云岫也抬头看去,李显瞻携着位美人儿正往这边过来,再仔细一瞧,那人竟是玲珑!眼下,云岫就垮了脸,秀女殿选后玲珑落选,没想真让她爬上了龙**。
今儿一早,宫女太监们就私下说着,司衣司的李掌衣去乾清宫给皇上送龙袍,让皇上给看上了,当晚就**幸了。玉宁正要开口训那些乱嚼舌根的奴才们,六尚的人来跟云岫说皇上封了位李贵人,赐住了景仁宫的闲玉轩。云岫当时还以为这李掌衣姿色如何的出众能让皇上看一眼就**幸,竟没想到是休元殿里落选的玲珑!
在储秀宫时,这个玲珑就是主意多的。去乾清宫送龙袍都是女史去送的,何须劳烦她一个掌衣亲自去?李显瞻并非是贪图美色之徒,岂会因看了玲珑一眼就要**幸她?
云岫心里正思想了,李显瞻已经携着玲珑过来了,婉琪亦是停下舞剑,向李显瞻行礼问了个金安。
瑞嫔与云岫相视一眼,赶紧的带着丫头走出亭子向李显瞻请安。
李显瞻目光温朗,想必是心情愉快,春风得意,他自然得意,心爱的女人在宫中,后宫里又添了位貌美的嫔妃。李玲珑微微福了福身子,恭敬的道:“臣妾见过瑾妃娘娘、瑞嫔、琪嫔。”
云岫道:“起身。”
玲珑起身后,云岫又问:“可去给玉嫔请过安了?本宫可记得在储秀宫时,你与玉嫔最是要好。”
玲珑顷刻脸色煞白,休元殿落选让她丢尽了脸,此刻云岫故意提起储秀宫的事,摆明了就是故意落她的脸。她既能够爬上龙**又还岂是当初那个意气说太监假传圣旨的玲珑,玲珑面色平静的回道:“回瑾妃娘娘,臣妾已经去幽兰轩给玉嫔娘娘请过安。”
云岫脸上的颜色如这三月的春风一般,看似温暖,其中又透着些寒意,笑着道:“日后你可要与玉嫔多走动走动。”
玲珑不是个安分的主儿,她有心思,也有野心。原先没有玲珑撺掇着,玉嫔虽骄纵但并未做出过出格的事儿,如今来了个玲珑,怕是这后宫就更热闹了。
“臣妾亦会多向瑾妃娘娘请安,向娘娘学习。”玲珑亦是回答得不失分寸,俨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李显瞻不予理会云岫几人,眼神落在灵雀手里拿着的木剑上,赞赏的与婉琪道:“方才朕看你在这里舞剑,功夫不错,可与朕对上两招?”说着,已从地上捡起一根桃枝来。
婉琪向来不拘什么礼,一听李显瞻要与她比武,自是高兴,拿过灵雀手里的木剑,就摆好了姿势往李显瞻攻去,此番气概丝毫不输男儿。
婉琪的功夫比起李显瞻来逊色了不少,才走了几招,便显下风,她手中的木剑一不小心就被李显瞻的桃枝挑落,更是因着腿伤刚愈,一不留意就往一边摔去,幸好李显瞻眼疾手快,拉住的婉琪,否则婉琪真是要被摔个难看。
桃花树下,伊人倩影,片片的花瓣落在孙言心的头发上、肩膀上,她听宫女说皇上来了桃林,想着桃林满天粉红花瓣,她换一身袅袅白衣最是应景, 便匆匆的往桃林来了,只想着她与他的每一次遇见都如画般,这样即便时光老去,在他的心里总会有曾经那些美好的画面。可是,当她怀揣着喜悦的心情一路奔来,却看到他与一身素白清冷的婉琪于桃花树下比剑,看到他挽着婉琪的腰,看到他眼底的一片柔情。
宫女悄声的唤了一声孙言心:“言心小姐,我们还过去吗?”
孙言心回过神来,伸手擦掉滑落在脸颊的泪珠,摇了摇头:“我们回去。”
云岫留心,偶然瞥见了从桃林转身离去的那身白色衣裙,虽未看清是谁,细想一二,便猜中是孙言心,宫女不会穿成这样,妃嫔见了李显瞻必定上前,唯有孙言心在看到李显瞻抱着婉琪时会吃味跑开。
李显瞻已经放开婉琪,婉琪是旧伤复发,眼下已不利行走,是灵雀上前扶着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