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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宁低着头道:“奴婢知错了。”
云岫小声的责道:“你日后切莫再做这样的筹谋了。”
玉宁应下,退了出去。回了宫女住的屋子里,缈缈已经回来了,见玉宁一脸的不开心,便关心的问了句:“玉宁姐姐这是怎么了?”
玉宁这才恍然自己的情绪全挂在了脸上,连一向直性子的缈缈都看了出来,赶紧收了神色,笑着道:“被主子训了两句,眼下已无事了。西偏殿的那些个宫女太监可还听话?”
缈缈道劝慰道:“主子的怕是心情不好才说了玉宁姐姐两句,玉宁姐姐可千万别放在心上。”然后又说起在西偏殿里的事:“西偏殿里的那些宫人被我训过之后,也都老实了些,也就偷偷懒,说说后宫里的流言,倒不敢生出什么坏心思来。”
说道这里,缈缈不由担心的道:“我今儿悄悄的听到,宫里 都在说下毒一事其中另有隐情。”
玉宁不由皱眉,问:“这是哪里传出来的流言?”
缈缈道:“应该是从太医院里传出来的,宫女太监们私下一说,这才传到了咱们长春宫里。”
玉宁担忧的道:“恐怕这会子,后宫里都传遍了。”想了想,又道:“主子那边,还是要告诉一声。”说着,便就要匆匆的出去。
缈缈赶忙叫住她:“玉宁姐姐,眼下这样晚了,主子估摸着也歇下了,明日再说也不迟,这流言在后宫里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不急着这一晚。”
玉宁想想也是,便回了屋子里。锦绣打了热水进来,三人一人分了些洗了脸和脚便睡下。
第二日,玉宁正要同云岫说宫里传言的事情,月姑姑奉了太后的命请云岫去慈宁宫一趟。
慈宁宫里,太后严肃的端坐着,皇后也神色凝重的坐在一旁,云岫立即反应过来事态严峻,向太后和皇后请过安后,果然便听太后道:“最近宫里传出下毒一事其中另有隐情,宫女太监私下猜测着说是皇后派人下的毒。”
云岫立即解释撇清自己的嫌疑:“臣妾也是有把柄在太后和皇后手中,臣妾绝不会将自己置于这样的危险之中。”
太后道:“哀家并不是怀疑你,流言是冲太医院里传出的。”转而向一旁坐着的皇后问道:“太医院里可有什么人是知情的?”
皇后如实的回道:“那毒药是许太医配的,伍医女死了,眼下知道这事的人就只有许太医。不过许太医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替臣妾调理身子,他应该不会将此事抖落出去。”
太后沉下脸色,眼中闪过一丝的寒意,道:“许太医不能留,皇后心软,这坏人便让哀家去当。”
又看向云岫,道:“这会子怕是这些流言都传到了皇上耳朵里,皇上向来能听得进你说的话,皇上那儿,你想个法子打消皇上的疑心。”
“是,臣妾知道。”云岫恭敬的应下。
回长春宫的路上,云岫一直想着应该如何打消李显瞻对皇后的疑心,直接告诉李显瞻流言不可信是决然不行的,反而更会引起李显瞻的怀疑。
第二日就听闻李显瞻一脸怒气的去了坤宁宫,没一会就怒气冲冲的出来了,倒是没听说有处置坤宁宫里的人,只是对六宫说皇后身子病着,不宜在外走动,还是在坤宁宫里好生养着。如同软禁。
晌午的时候,宫里又有人说许太医今儿一天都未来太医院,才传来消息说是昨儿夜里醉死在花柳街,与皇后被软禁之事让宫人们相互传说,最后竟传成了皇后派人杀了许太医灭口。云岫对宫中流言传播的速度,不得不叹为观止。
许太医一死,定会让李显瞻对皇后的疑心更重,皇后出事,必然会牵出玲珑中毒一事,皇后没有理由会保云岫,眼下,云岫的命可算是与皇后的命绑在一起。
“玉宁!”云岫对着屋子外唤了一声。
玉宁听到,打发了两个做错事小宫女走,便赶紧的进了屋子里,问道:“主子,可有什么事?”
云岫急着道:“你想个法子将本宫给自己下毒是为了陷害皇后的流言传出去,务必要传得后宫尽知。”
玉宁应下,出了屋子,找了缈缈、锦绣、红豆及谢全和华良几人过来,将云岫的意思说了,让缈缈先将消息从太医院传,锦绣和红豆负责寿安宫及咸福宫和永寿宫,玉宁则负责景仁宫周边的及乾清宫。
话发下去了,几人虽不明白云岫的用意,但还是小心谨慎的将这消息传了出去,不出两日,宫里怀疑皇后的流言,立即变成了云岫给自己下毒陷害皇后的版本。
云岫去御花园里走走,一路上便是有不少的宫女太监指着她悄悄的议论着,云岫倒也不理会,流言传得越是沸沸扬扬,她的计谋才算成功。
董贵嫔见着云岫过来,不怀好意的道:“瑾妃娘娘倒是有些日子没来御花园里走动了,今日不知是哪阵风把瑾妃娘娘吹了过来。”
云岫笑着道:“不过是几天没出来走动,才发觉这宫里的奴才的胆子见长了不少,竟在背后说起主子的坏话来了?”
董贵嫔话有所指的道:“娘娘也听说了?不过臣妾觉着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可怜皇后娘娘身子病着。”
云岫不与董贵嫔争辩,见亭子里还坐着孙言心,便道:“董贵嫔倒是与孙小姐谈得来。”
说罢,便上了亭子里去,孙言心见云岫过来,赶紧起身行礼请安,她倒没有像董贵嫔那样嘲讽云岫,反而替云岫说了句话:“传言不可尽信,瑾妃娘娘不必太在意那些流言。”
云岫故作感激的道:“孙小姐如此信任本宫,本宫着实感激。”又头疼的道:“只是后宫中人并非是所有人都与孙小姐这般明事理,本宫就怕有人偏听偏信。这一人说,不可信,十人百人千人言,怕是假的也让人说成了真的,本宫真是担心传到皇上耳朵里。”
说罢,脸上露出几分担忧来。
云岫留心的瞧出孙言心脸上一闪而逝的厌恶之色,这才明白过来孙言心为何会帮衬着她说话,怕是想着让李显瞻因此废了皇后,而孙言心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进宫当皇后了。
她倒是想得挺美的!
在御花园走了会,云岫又往各宫里走了一遭,没想这流言传得阖宫尽知,慈宁宫、乾清宫都传了去。云岫想着,李显瞻该是要来长春宫了。
才用了晚膳,谢全便急着进屋子里来说皇上过来了,李显瞻这些天一直都是陪在玉嫔身边,此次过来,定是来说流言一事的。
果不其然,李显瞻进了屋子里,将屋子里伺候的人都遣了下去,直接开口道:“宫中有些流言传得越发的离谱了。”
云岫笑了声:“不过是流言罢了,我今日出去走了一遭,也听到了些,都是些空穴来风的话,不必放在心上。”
李显瞻面色沉重的道:“宫中的风气是该整顿整顿,若非是朕知道此事绝非是你所为,怕是也会被这些流言所惑。流言横行,后宫嫔妃对你颇有意见,昨儿董贵嫔、丽婕妤、玉嫔、李贵人都在朕耳边说起你的不是。”
云岫笑着替李显瞻沏了杯茶,送过去,道:“皇上可否听过一句话:流言止于智者。皇上是贤明天子,又岂会为这些流言所惑。既是流言自然不是真的,不过是宫人们饭后闲余杜撰臆想出来的事,当不得数,我自然也不会去计较。”
李显瞻点了点头,赞赏的道:“好在你想得通透。”
云岫谦虚的道:“既处于高位,我若是不通透些,岂不把自己往死里作了去,让这些个奴才引着情绪走。”倏尔,又想了想,道:“宫里的流言从未停过,前些日子皇上**爱李贵人时,我还听到有宫人说李贵人是狐狸精转世,才会将皇上迷得神魂颠倒,那说得可真是绘声绘色,我都要信了几分。”
李显瞻怒道:“这些个宫人真是胆大妄为!竟到处编排主子的流言!”
云岫连忙劝道:“皇上息怒。”
李显瞻想了会子,道:“待皇后身子好了,你便协助皇后好好的整顿下宫里的这些宫人,朕不想再听到各种各样的流言。”
“是。”云岫松了口气,想是李显瞻对皇后的疑心也消了。
这会儿,荣公公进来禀道:“皇上,幽兰轩的环儿姑娘急着要见皇上。”
李显瞻在屋子里坐着也无事,思想了一下,便道:“让她进来。”
环儿一进来,便急着道:“皇上,五公主又不舒服了,又哭又闹,晚上吃的奶都全吐了出来。”
云岫不由一愣:“惠嘉公主因着早产的缘故一直身子不好,怎么五公主也是如此,这个月都病了有七八次了。”
李显瞻急着道:“小孩子不同大人,身子弱,容易病。朕这就去幽兰轩里看看。”说完,就急忙随着环儿出了长春宫往幽兰轩里去了。
看着李显瞻离开,云岫的心越发的悲凉,帝王便是如此,他的心从不属于任何一人。
☆、第75章 王爷真情
“外头凉,主子还是进屋子里去。”玉宁拿了件披风出来给云岫披上。
月光下院子里一处光秃的树干枝桠显得格外的突兀凄凉,云岫抬头望了望夜空中稀疏的星子,转身回了屋子里,什么也不多想,让秋菱装了一壶的桂花酿,摆了一桌的酒菜,同玉宁缈缈几人吃了一顿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早晨才从酒醉昏沉中醒过来,便听院子里的宫女太监私下说着昨儿晚上宫里发生大事了!
说是玉嫔为了博得皇上常去幽兰轩,竟在五公主的吃食里下了白芥子,以至于五公主吃了奶便吐,浑身发热。皇上一怒之下,就将玉嫔禁足了,而五公主送去了给云妃娘娘抚养。
瑞嫔一大早的带着宫女过来给云岫请安,见云岫在院子里站着,便过去问道:“瑾妃娘娘可听闻了玉嫔的事?”
云岫点了点头,道:“玉嫔也是咎由自取,眼下她才生了五公主没两个月便想着争**了,未免也太心急了。”
瑞嫔却不如此认为,叹了声:“娘娘说的对,玉嫔身子都还未完全复原,怎么会动争**的心思,五公主毕竟是她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哪里下得去这样的手。”
云岫摇了摇头,想起历史上有关武则天的那些秘史,叹道:“我曾从一卷书中看到一位**妃为了陷害皇后,不惜亲手掐死了自己刚出世的小女儿嫁祸皇后,这宫里,为了上位,人性与亲情着实是太无存在感。”
瑞嫔唏嘘的叹了声:“到底是书中编写的罢了,当不得真。”
云岫道:“不管真与假,人心难测,多防范着总是好的。”
瑞嫔点了点头,伸手覆在小腹,脸色黯然的道:“臣妾每夜想起臣妾那可怜的皇儿,便是彻夜难眠,泪流至天明。”
云岫安慰了句:“大抵是你们的母子缘分浅,也别在伤怀了,眼下你身子也好了,宫里得皇上的心,又能侍寝的嫔妃不多,你也是聪明,想个法子让皇上往你那儿去去,孩子总会是有的。”
瑞嫔抿着唇,小声的道:“臣妾也想,可皇上一直都不去臣妾那儿。”
云岫喝了口茶,因茶的苦涩而皱了皱眉,道:“我也支不了你什么法子,宋常在眼下有孕,有身子的人难免会有些不舒服,你多往宋常在那儿走走,皇上多见你几回,自然就往你屋子去了。”
瑞嫔脸上一喜,道:“臣妾多谢娘娘提醒。”说着便告退离去。
云岫唤了缈缈进屋子里来,写了一封信,递给缈缈,郑重的道:“你替我将这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