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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虽不明云岫为何问及临亲王,但还是如实的回答:“娘娘放心,临亲王无事,宫中一切安好。”
云岫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李显瞻在屋中没见到云岫,便寻了过来。白泽向李显瞻请了安后就离去了,李显瞻关心的向云岫道:“你身子尚未大好,怎又跑到园子里来吹风了。”
云岫笑了句:“眼下都到五月了,屋子里闷热的很,我出来透透气。”说罢,又看向李显瞻,认真的问:“皇上当初在南河说要放云岫离宫,眼下可还算数?”
李显瞻迟疑了,脸上的笑渐渐凝住,随之是一脸的冷然,道:“你身子不好,若在宫外没个人伺候,难免出事,宫中有施太医在,太医院中又有诸多名贵的药材,你离宫一事,等你身子好了再说。”
听此,云岫便知李显瞻已改变主意,不敢在多言,只道:“谢过皇上。”
不再园子里久坐,便让玉宁扶着她回了屋子里。
夜里,云岫睡得浅,听见房门吱嘎一声,似有人进来,便睁开眼借着从窗棂格子里透进来的月光一瞧,见是李显瞻,稍稍放下心来,起身道:“皇上半夜里怎过来了,吓得我还以为是刺客。”
李显瞻走近一些,道:“朕睡不着,不知怎的,就走到你这屋子来了。”
云岫正好睡意浅得很,便起身披了件外衣,将窗户撑开,与李显瞻在窗前坐下,唏嘘感慨了一句:“此刻回想起之前的那段日子,真是后怕不已,好几回我都要无法撑下去了,我一直都与自己说着,我一定要活着。”
李显瞻侧头盯着云岫看了许久,瞧着她一张清丽脱俗的脸蛋虽未施脂粉,却在月光下越看越觉得美,越发的迷人。
李显瞻道:“在这之前,朕此生敬佩的女子只有母后一人,这段日子的生死与共,你的表现让朕都自叹不如,朕对你不止是敬佩,甚至朕觉得,朕该是爱你才对。”
云岫莞尔一笑,回过头来,正好撞上李显瞻的目光,道:“皇上说笑了。当一个人的求生**太过强烈时,会激发出无限的潜能来。”
李显瞻不语,看着窗外夜空中稀疏的星光,不由叹了句:“明日就该回宫了,朕却是有些不舍了。”
云岫想到江若仪也随着玉宁一同过来了,便向李显瞻问了句:“皇上打算如何安置江姑娘?”
李显瞻想了想,便道:“若仪两次救朕,于朕有大恩,朕原想是封赏些她些东西,再在朝中挑个大臣与她赐婚,只是若仪坚持要入宫,朕只好依了她的意思让她入宫罢了。”
云岫一笑,打趣了一句:“皇上这是为了报恩,以身相许了。”
李显瞻却是正色的道:“反正眼下后宫中多有空着的宫殿,多了若仪一人,也断不会挤了后宫。”
云岫倒未在说话,只撑着下巴望着窗外的星空,等回了宫,怕是再难以有眼下这般看星星的心境了,与李显瞻之间也无法如此纯粹在坐在一起说话。
到此,云岫竟有些怀念起当初和玉宁、缈缈三人在农家小屋里生活的那些天了,自在惬意。
第二日,李显瞻命人起驾回宫,在路上两日,便到了京城之中。云岫回望了一眼回来的路,与李显瞻道:“等进了这道宫门,我与皇上,恐再也无法像在宫外一般恣意说话,不设心防,自在惬意。”
李显瞻携着云岫的手:“朕始终都会记得那一段日子,还有那时的你,会刻在朕的心上。”
两人缓缓进了宫门,此次回宫不像是出宫那样偷摸,朝中大臣及后宫嫔妃早已在太和门相迎,临亲王也在,云岫的眼神落在临亲王身上,朝着他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
别了李显瞻后,云岫拖着疲惫的身子带着玉宁和缈缈回了长春宫,一进屋子,便觉屋子里凉爽得很,一瞧,里头竟已经置上了冰块。
宫人早已准备好了热水,云岫惬意的泡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的疲惫,换上一声繁重的宫装,此刻已然没了在宫外时的心境。
躺在榻上略歇了好一会儿,锦绣便进屋子里来向云岫道:“主子,好几位娘娘过来向您请安。”
说罢,锦绣又道:“您若是不想见,便让奴婢去回了。”
云岫摆了摆手,道:“我出宫了一个多月,怕是她们都想得紧,便让她们都进来。”
锦绣应声出去,云岫又向谢全问了句:“后宫中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谢全想了一会儿,道:“主子和皇上出宫不久后,妍贵人便诊出有孕,不过,前些日小产了。”
“哦”云岫疑了一句,又问:“孙妃的胎儿可有出岔子?”
谢全摇了摇头:“昭妃娘娘将孙妃娘娘的胎儿看顾的极好,孙妃娘娘的胎儿好得很。”
这说着,锦绣已经领了后宫众嫔妃进来。
☆、第105章 得封贵人
昭妃走在最前面,其后是襄昭仪、许昭仪等人,云妃和孙妃并未来。众人一进长春宫殿,便福身行礼道:“臣妾给瑾贵妃娘娘请安。”
云岫含笑让众人起来赐坐,吩咐红豆上茶,待众人均落座后,云岫才缓缓开口道:“本宫才回宫便得众位姐妹如此牵挂,前来看望,实在欣慰的很。”
昭妃饮了口茶,得体的笑着道:“贵妃娘娘与皇上在宫外经历了诸多的危险,臣妾听着便觉心惊胆战,此事若是落在臣妾等人的身上,怕是早吓得三魂七魄不见了一魂两魄,因儿对贵妃娘娘更是敬仰。”
说完,昭妃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婉琪,说道:“后宫的姐妹中,琪婕妤会些功夫,若是皇上出宫时将琪婕妤也一并带了去,路上也多个照应。”
董嫔与张贵人笑着附和道:“昭妃娘娘说得在理。”
云岫略皱了皱眉,不悦的道:“昭妃的意思,是本宫拖累了皇上?”
又看向一边的婉琪倒没任何的异色,云岫缓和下语气来:“此次出宫危险重重,皇上也是不想让各位姐妹受到伤害,这才只带了本宫一人出宫。”
昭妃几人不敢多说,只好附和着干笑。云岫又看向坐在许昭仪身边的妍贵人,关心的问了句:“本宫这一回宫,便听说了妍贵人的事,眼下身子可都还好?”
妍贵人满脸是哀怨之色,显然仍未从悲伤之中走出来,是许昭仪笑着道:“太后娘娘和昭妃娘娘送了不少的补来,妍妹妹的身子已经好了大半了。”
云岫点了点头:“妍贵人还年轻,把身子养好了总还会有怀孩子的机会。”
随即目光扫了一遍在座的各位:“眼下后宫子嗣稀薄,各位姐妹可都要抓紧为皇上诞下一儿半女才是。”
众人应是。兰贵嫔忍不住话,问了一句:“娘娘可知随着皇上进宫的那位江姑娘封了什么位分?”
兰贵嫔这才一问,玲珑立即不屑的道:“真不知皇上怎么会看那样的乡野女子,都二十三四的年纪,连个婆家也寻不着,皇上竟会带进后宫里来。”
玉贵嫔也道:“模样不算上乘,连性子也是粗鲁,臣妾真是担心日后这位江姑娘学不来后宫里的这些规矩。”
云岫倒是佩服这些人消息来得快,他们这才回宫几个时辰,这些嫔妃便知道了李显瞻带了江若仪回宫的事。思想着她一回后宫泡了澡就小睡了会,倒还真不知道李显瞻将江若仪安排在哪儿了。
便问:“皇上将江姑娘安置在哪个宫里了?”
襄昭仪答了句:“钟粹宫的明若阁。只是钟粹宫中没有嫔妃住,怕是江姑娘会有些寂寞。”
云岫向身边的玉宁吩咐了一句:“你让六尚派两个教引姑姑去明若阁里教江姑娘宫中的规矩。”
玉宁应下,云岫这才朝屋子中的众人道:“江姑娘于皇上有救命之恩,不管江姑娘封了什么位分,日后众位姐妹与江姑娘遇上,也都客气些。”
昭妃连笑道:“无需贵妃娘娘吩咐,臣妾等也应如此,日后都是自家姐妹,臣妾们自会待江姑娘亲近。”
云岫微微打了个哈欠,显出几分疲惫之意来,众人看在眼里,自是知道云岫已有逐客之意,遂纷纷告退离去。待众人都离去后,婉琪上前关心的道了一句:“云姐姐看着消瘦了不少,在宫外遭遇的那些事,定是疾苦。”
云岫感慨着道:“有好几回都觉得必死无疑了,但还是咬着牙坚持了过来,如今回想起来都怀疑当初我是怎么撑过来的。”
又问婉琪:“怕是这段日子,你们在宫中也不好过。”
婉琪叹了声:“最先传出皇上大病时,昭妃、云妃、孙妃和其他的嫔妃去了乾清宫好几回,都没见着皇上,后来不知从哪里来的消息说皇上在宫**难了,接着又有兵马将皇宫包围,后宫中人心惶惶,若非有太后娘娘镇着,真不知后宫会乱成什么样子!”回想着前些日子的后宫,婉琪亦是心惊的很。
“瑞嫔是怎么了?我瞧着她今日有些异样,连一句话也没同我说便走了。”云岫疑惑的问了句。
婉琪努力的回想了许久:“瑞嫔挺好的,安乐阁也没发生什么事,也没有哪位嫔妃为难她,反而太后娘娘对瑞嫔很是称赞。”
听着无事,云岫才稍稍放下心来,只是心里又隐隐的不安,若是按着以往瑞嫔的态度,她应该是同婉琪一同留下与云岫说几句关心的话的,可这回儿,竟是一句话也未说,便随着众人一同离开了。
婉琪也不打扰云岫的休息了,嘴馋要了秋菱做的一碟子点心便离了长春宫。
云岫倒是才歇下,慈宁宫的月姑姑便前来传了太后的意思,请云岫去一趟慈宁宫。云岫不敢懈怠,跟了月姑姑去慈宁宫。
一进慈宁宫,云岫便赶紧着请罪道:“臣妾应一回宫便向太后娘娘请安,臣妾疏忽大意,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威严的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云岫,见她都消瘦得不成人样,不由的心软了下来,道:“起来,虽是进了夏天,地上到底还凉着,哀家也知道你替皇上挡了一剑,伤都还没好全,这样跪着再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云岫谢过太后,仍是不敢抬头看着太后。太后责了一句:“皇上是一国之君,但凡有丝毫损伤,都会牵连到江山社稷,你身为贵妃不规劝着皇上便也罢了,竟还随着皇上一同胡闹,若是皇上在宫外出了些什么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云岫没想到太后会突然发怒,眼下也慌了,立即跪下道:“臣妾知错,还请太后娘娘责罚。”
太后让月姑姑扶着云岫起来赐坐,缓和了些语气:“眼下你也是救了皇上的恩人,哀家谢你还来不及,又岂会责罚于你。”
接着又道:“你在宫外也受了不少的苦,哀家也知道这次出宫怪不得你,只是眼下你是后妃中位分最高的,理应在后宫有所表率,日后这样的事,断断使不得。”
“是。”云岫恭敬的应下。
随即,太后又问起江若仪的事情来:“江姑娘的事,皇上也同哀家说了一句,哀家叫你过来便是商议着该给江姑娘个什么位分。”
云岫问道:“皇上未曾说给江姑娘什么位分?”
太后道:“皇上倒是说想先封江姑娘为嫔,只是哀家觉得江姑娘出身乡野,一进宫不好有太高的位分,否则难以教养,脱不了一身的野性。”
云岫点了点头,太后忧虑的极是。想了一会儿,便道:“江姑娘与皇上有救命的大恩,若封为常在,也着实委屈了江姑娘,依臣妾的意思先封为贵人,若江姑娘表现得宜,和睦六宫,再晋一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