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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白将军了,本宫此次邀将军前来,是有一事请求将军帮忙。”云岫福了福身,恳切的语气说道。
云岫还未说出是何事,白泽便就忙扶着云岫起身,应了下来:“贵妃娘娘有什么事尽可吩咐,白泽定会尽全力而为。”
云岫找他,他也料想到了一些,眼下皇后之位悬空,云岫求他,多半是为了立后一事。
见白泽应下,云岫这才开口道:“将军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本宫想求将军向皇上进言立孙妃为后。”
云岫的话音落下,白泽不可置信的看着云岫:“为何是立孙妃?贵妃娘娘若是想当皇后,白泽定会全力向皇上进言,只是孙妃……”
孙妃骄纵,阖宫尽知。李显瞻**爱孙妃,满朝皆知。
“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白泽问道。
云岫道:“将军勿需多问,孙妃若是被立为皇后,便是帮了本宫,将军可愿帮本宫?”说罢,希冀的看着白泽。
白泽迟疑了许久,才艰难的点了点头:“白泽定会帮贵妃娘娘。”
云岫露出放心的笑容来:“多谢将军了。”
白泽收起心中的疑问,与云岫道:“白泽小时也是在赵府里生活过许久,那时,贵妃娘娘也如云妃娘娘一般是喊白泽一声表哥,娘娘如若信得过白泽,也可喊白泽一声表哥。”
云岫含笑着喊了一声:“表哥。”
白泽应下。瞧见周围有人过来,白泽只好匆匆的告辞离开。
云妃走过来,见此处只有云岫一人,不由疑惑的问了句:“方才臣妾似乎瞧见表哥在这里,怎一追过来便不见人了。”
云岫道:“许是云妃看错了,本宫一直都在这儿,不曾瞧见白泽将军。”
云妃疑惑的看了眼云岫,没见着白泽,她也不多逗留,带着宫人往寿安宫的方向而去。
瞧着这日头似乎又打了了些,云岫轻微的摔了摔帕子,想扇点风来,却似乎有些吃力,还扇不来风,便只好作罢。玉宁笑着跟在云岫的身后,替云岫摇着扇子,道:“主子,眼下的日头也大了,咱们还是回宫。”
晌午后,谢全悄悄的来禀了云岫,说是临亲王进宫去慈宁宫向太后请安了。酉时时分,太阳稍小了些,梅阁里的宫女润儿便稍了口信来,说临亲王戌时一刻在梅林里等云岫。
云岫用了晚膳后,便小心翼翼的领着玉宁去了梅林,晚夏时节天黑的晚,虽已经到了酉时,天才稍稍的降下朦胧的黑幕。云岫到的时候,便看见临亲王在梅林中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背朝着云岫,似是惬意的很。
临亲王听到声响,回过身来见着云岫,便是疏朗一笑:“自回宫后,便少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这些日子可都还好?”
云岫笑着回道:“都还好,王爷不必挂心。”
临亲王瞧出云岫强颜欢笑,疼惜的道:“宫中传言的那些话,我也是听说了,回宫后,你不好,皇兄待你也阴晴不定,时好时坏。”
不再与临亲王再讨论她过得好不好,云岫仔细的瞧着临亲王:“王爷似乎也消瘦了不少。”
临亲王神色略有些异样:“我无碍,只是前些日皇兄派我去武定走了一趟,路上受了些伤。”
云岫一急:“你受伤了?伤在哪儿了,可要紧?”
临亲王忙劝着云岫放心:“都是不紧要的伤,修养两日便好了,你不必太过挂心。孙妃立后一事,我已经说服太后娘娘同意了。”
“你是如何说服太后娘娘的?”云岫问道。
临亲王笑着道:“不过是与太后娘娘说了几句家常话,皇兄是太后娘娘的儿子,也不好太不顾及皇上的想法,皇兄有心立孙妃为后,不论谁当上了这皇后都会得皇兄不喜。”
太后同意立孙言心为后,前朝又有白泽全力奏请立孙言心为后,李显瞻便可得偿所愿,云岫亦是如此,离宫之路又进了一步。
眼下,看着临亲王满眼的深情,云岫思索一下,便决心告知临亲王:“不瞒王爷,皇上未曾碰过我,我现今仍是处子之身,而且,皇上曾应允了我,等孙妃被立为皇后,便放我出宫。”说罢,云岫略娇羞的低下了头。
临亲王过度惊喜,伸手便将云岫拢入怀中,欣喜的问道:“当真?皇兄未碰过你,还允诺了放你出宫?真是太好了,皇兄向来说一不二,他既应允了你,届时定会放你出宫的!”
看着云岫点头,临亲王的心情格外愉悦:“当初我因此事对皇兄多有抱愧,夜夜难以安寝,如今一来,心中的这份愧意也没了。”
梅林中忽有说话的声音传来,惊得临亲王立即放开了云岫,玉宁匆匆的跑过来,慌张的道:“主子,奴婢方才看到有两个宫女从梅林慌乱的跑开了!”
云岫神色一凛,眼中闪过肃杀之色,狠戾的道:“一定要将那两个宫女找出来,梅林中的事,决不能有半点的风声传出去!”
“奴婢知道。”玉宁低头应下。
此时时辰也不早了,云岫与临亲王不宜在一起太久,两人便匆匆的各自回了各自的住处。云岫好歹是摄六宫事,想找出两个宫女来并非难事。寅时不到,玉宁便进屋子里来向云岫说已经将那两个宫女抓住,偷偷的灭了口。
云岫这才放下心来,吩咐着长春宫里落匙,熄了烛火,便就寝了。
第二日,果真白泽一改之前奏请册立云妃为后的初衷,全力与群臣抗争,奏请李显瞻立孙言心为后。朝上,李显瞻龙心大悦,又赏了白泽黄金百两,赐家仆无数。
酉时前,李显瞻来了长春宫中,将已确立册封孙言心为后一事说了,说司礼监和礼部正在准备封后一切事宜,明日一早,册封孙言心为后的旨意就会下去。
只是对云岫离宫一事,绝口不提。
李显瞻在长春宫里坐了没一会儿,便去起身去了景仁宫,在景仁宫里歇了下来,怕是也将孙言心确立被册封为皇后一事与孙言心都说了。
今夜,定是李显瞻与孙言心最为开怀的一日。于云岫而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就连瞧着今夜宫中的夜色也添了继续的轻松来。
总算,她就要卸去一身的沉重了。
☆、第117章 峰回路转
这**,云岫睡得极为安稳,还梦到了离宫以后她与临亲王两人逍遥自在的过活,原是极美好的一个梦,梦境陡然生变,李显瞻领着千军万马出现,对她和临亲王紧紧相逼,李显瞻手中的剑破风而来,直指她的心口,却在那一瞬临亲王挡在了她的身前……
“不要!”云岫大喊一声,从梦中惊醒过来。
幸好只是梦!云岫松了口气,手心尽是细汗,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已经入秋,深夜中有些凉意,云岫看了眼从窗棂格子投射进来银华月光,稳了稳心神,心中虽有些不安,但还是继续睡下了。
半宿里,景仁宫的大门被悄悄的打开,宝月楼的宫女犹虹姑姑匆匆的进来将已经睡熟的李显瞻和孙言心惊醒,犹虹姑姑说是安月长公主不好了,请李显瞻去宝月楼里看望。
李显瞻因着对废后胡氏的愧疚,因此对安月极为的**溺在意,孙言心也因着明日就要当皇后的缘故,心情极好,此刻也显出了一国之母的气度来,催促着李显瞻赶快去宝月楼里看看安月长公主。
李显瞻也不耽搁,披了件披风就紧跟着犹虹姑姑走,走了好一会儿,他才隐然发觉不对:“这不是去宝月楼的路?”
犹虹姑姑跪下请罪道:“奴婢欺瞒皇上,请皇上恕罪。”
半宿里要将他从景仁宫骗出来,想必其中定然有章,李显瞻先是问道:“你且说来,你是要将朕带去哪里?”
犹虹姑姑回道:“寥落居。”
月光下,隐约也可见却是去寥落居的路,李显瞻未再继续问下去,让犹虹姑姑起身,继续带路,往寥落居而去。
寥落居中点着豆黄的灯烛,屋子里照得并不是很明亮,胡氏一身粗布衣裳坐在正殿中,手中正缝着安月的衣裳。李显瞻进来,眼神落在胡氏手里缝的衣裳上,胡氏笑着说道:“是安月那丫头调皮将衣裳刮破了,她又是极喜欢这件衣裳,我便替她缝着。”
李显瞻劝了句:“你这屋子里灯光又暗,安月又不缺衣裳穿,不紧着这大晚上的给她缝衣裳。”
胡氏放下手中的衣裳,起身向李显瞻行了个礼,问道:“听闻皇上要立孙妃为皇后?”
李显瞻一挑眉:“你拘在这僻远的寥落居里,倒是消息灵通的很!”
胡氏道:“倒不是我消息灵通,而是我知晓皇上的心思,自从我当上皇后的那一天起,我心中便明白皇上心里唯一的皇后人选只有孙言心。这几年来,我胆胆颤颤,事事小心,最终还是没能保住皇后之位。退下来那一日,我心中反倒平静了,皇上心中本就无我,荣华富贵也只是过眼云烟,如今能远离后宫的争斗,也算是幸事。”
李显瞻不解:“那你深夜里将朕骗过来此处,是为何?”
胡氏跪下进言道:“求皇上立瑾贵妃为后。”
李显瞻惊问:“为何?你从皇后之位落下来,全拜她所赐,你对她难道就没有半点的怨恨?”
胡氏摇了摇头:“当初皇上废后的心思已生,反倒是瑾贵妃劝我退一步,我如今才能平安的远离后宫的争斗,安月才能得皇上**爱。”
李显瞻坚持的道:“如你所说,朕心中唯一的皇后只有言心一人,瑾贵妃虽聪慧机警,也有为国母的气度,只是她到底不是朕心中的人选。”
胡氏一笑,反问了李显瞻一句:“瑾贵妃不求皇上恩**,也志不在皇后之位,为何会如此的帮着皇上立孙言心为后?我不在局中,反倒将后宫里的那些明争暗斗看得清楚明白,孙妃能成功的入主景仁宫,其中怕是少不得瑾贵妃的帮衬。”
李显瞻听此,心中不由犯了疑心,他与孙言心的那晚,他怎么会如此的把持不住?
为了离宫,她竟把心思动到了他的身上!真好,真是不能对她太过小觑了!
见李显瞻面容之中已有怒气,胡氏这才不紧不慢的道:“皇上难道以为孙妃当上了皇后,便可高枕无忧,后宫祥和?她能容得下瑾贵妃摄六宫事?”
李显瞻咬着牙道:“言心被立为皇后之后,朕会遵守与瑾贵妃的誓言,放她离宫。”
“哦”胡氏疑问了一句,随即笑了出来:“那明日皇上真能放瑾贵妃离宫吗?皇上舍得放她离开,从此再不相见?抑或皇上以为以孙言心的脾气秉性能震慑住六宫吗?”
李显瞻被问住,这段时间以来,后宫由云岫管理着,风平浪静,以孙言心骄纵的性子,如何能让六宫心悦诚服?怕是反倒将孙言心推上了危险之境。
豆黄的灯烛忽闪忽闪的,夜风悄然潜入,吹灭了其中一处烛台上的灯光,胡氏起身来,显出几分的困意,下了逐客令:“夜已深,皇上还是回景仁宫,别让孙妃娘娘久等。”
夜深寒凉,李显瞻回景仁宫的路上,心中愁绪万千,的确,如胡氏所说,若真放了云岫出宫,此生不复相见,他舍不得。即便孙言心当上皇后,也无法震慑后宫,到时,孙言心定会陷入危险之境。
只是,他心中明白,云岫离宫的心意如此坚决,就算明日他不兑现承诺,她也定有法子离宫,也有法子隐藏在他根本就找不到的地方。
回到景仁宫里,孙言心还在等着,见李显瞻回来,关心的问了句安月公主怎么样了。李显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