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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低下头来,脸上满是愧色,跪下向云岫请罪道:“皇后娘娘还记得您当年生辰吗?我当初隐然发觉你与皇上之间的关系斐然,便在皇上吩咐做的长寿面里下了药,不巧的是你突然头疼先行回了宫未曾吃那碗面。”胡氏叹了声:“虽没有害到你,我如今想起来仍觉得亏欠了你,若能让你当上皇后,也算是偿还了。”
云岫不可思议的看着胡氏,颤抖着指着她:“原来是你?我竟一直以为是昭妃所为!”
胡氏愕然,望着云岫:“你早已知道?”随即恍然过来,笑了一声:“难怪,难怪,你会突然身子不适!”
云岫原先对胡氏存着的那丁点儿的愧疚顿然全无,她恨意的道:“这果真是报应吗?你下药害我,我害你丢了皇后之位,你又害得我无法离开皇宫!”
说罢,一怒,甩袖就离开了寥落居,玉宁见状,也不管开口问屋子里头发生了些什么事,赶紧的跟着云岫离开。
胡氏身边伺候的绿萝进屋子里来见胡氏仍旧跪着,赶紧的上前将胡氏扶了起来,犯难的叹了声:“奴婢方才瞧着皇后出去时一身的怒气,今日怕是恼了主子了,日后皇后若是要为难主子和长公主可如何是好?”
胡氏笑笑示意绿萝不必担心:“她不是这般小气的人。”
云岫路上走着,突然打了好几个喷嚏,玉宁担忧着问了句:“主子可别又感染了风寒。”
云岫笑着招了招手:“无碍,许是有人在背后念着我早日死去!”
玉宁笑着责了句:“主子净胡说,也没个遮拦。”
回到长春宫中,郑荣府里递了帖子过来,再过两日便就是缈缈嫁到郑府里的日子了,云岫在原先替缈缈置办的嫁妆上又多添了一份,她既坐上了皇后的位置,怎么也得让缈缈风风光光的出嫁。
缈缈已经在试穿着新嫁衣,云岫看着这一身的红略有些刺眼,不由的让她想起她被封为皇后的那一晚。缈缈见着云岫进来,立即的行了个礼:“见过主子。”
云岫扶着缈缈起来,责了一句:“你如今是我的义姐,不是奴婢了。你的嫁妆,我又多置了一份。”
宫人将云岫给缈缈多准备的一份嫁妆端了上来,玛瑙手串、翡翠珠链、东珠项链、金银玉各式的首饰皆有。缈缈粗看了一眼便摇手拒绝道:“这太贵重了,缈缈不敢受!”
云岫又道:“我仔细想过了,你既被皇上赐了赵姓,还是从赵府里出嫁的好,我已同爹爹和大哥都打过招呼,等会便会有人来接你回赵府,后日你与郑荣拜堂成亲时,爹娘便是你的爹娘,大哥也是你的大哥。记着,你是我赵府的女儿了。”
缈缈感动得跪在地上向云岫磕了个头:“缈缈自小父母双亡,多亏小姐把缈缈带回了赵府,如今给缈缈赐婚,还给了缈缈爹娘和大哥,小姐的恩情,缈缈此生都报不完……”
云岫忙扶了缈缈起来,眼角也不由的湿润了,责了她一句:“别叫我皇后,也别叫我小姐,我眼下是你的妹妹,是你一直照料我,用生命保护我。”
缈缈擦了擦眼泪,叫了声:“妹妹。”便与云岫抱在一起,许久才放开。
稍晚了些,赵府派来接缈缈的人就来了,云岫吩咐着宫人把明徽轩里的东西都收拾好,送了缈缈出宫。
用过晚膳后,李显瞻就过来与云岫说了一句缈缈出嫁那日会与她一同出宫替缈缈和郑荣主持婚礼。云岫生出几分感激来,真心的谢过了李显瞻。李显瞻说了这事便就俩开了长春宫。
锦绣进屋子里来,略有些失落的道:“主子,皇上又去了碧微阁。”
云岫未曾在意,吩咐了句:“去关了宫门,都睡下。”
因着六宫之事都交由了三妃打理,后宫里如何斗都由着她们去,云岫落得当个闲散皇后。每日的打理些花草,作作画,写写字,看看书,她这长春宫里除了婉琪每日都来坐坐之外,再无旁的嫔妃过来。
缈缈出嫁之日。一早,李显瞻就遣了小生子过来催促着云岫一同出宫,云岫盛装打扮了一番,才领着玉宁、锦绣等人高高兴兴的与李显瞻一同出宫去赵府。
因着郑荣父母双亡,他又是赵宏的门生,所以婚宴选在了赵府里办。云岫和李显瞻到时,朝中一干大臣都已经来了,白泽、临亲王均有出席。
天子赐婚,又有天子亲自出席婚礼,这是何等的荣耀和恩**。众人向李显瞻和云岫行过大礼后,赵宏和林素菀将上位让出于李显瞻和云岫坐,哪知李显瞻正色的道:“今日朕与皇后来,只是以妹妹和妹夫的身份,上位还是由岳父和岳母大人坐着。”
这一声岳父、岳母让赵宏和林素菀受**若惊,只好重新坐回上位。云岫瞧见一旁的嫂子许月如,肚子圆滚滚的,瞧着比孙言心的肚子略小了些,笑着上前去问了句:“嫂嫂有几个月便是要生了?”
许月如满脸溢着幸福的笑,恭敬的回道:“还有三个多月,久着呢。”
云岫笑着道:“嫂嫂有哥哥**着,侄儿定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许月如回道:“娘娘才是真正有福气的人。”
云岫也不语许月如多说,转而向许月如身边的赵云烨道:“家中一切都要托哥哥照料了。”
吉时已到,盖着红盖头的缈缈由喜娘搀扶着小心翼翼的进了大堂里来,郑荣高兴得喝了不少的酒,此刻脸上一片酡红,一见着喜娘搀扶着缈缈进来,立即绅士的上前去关怀的扶着缈缈。
拜过堂后,在众人的簇拥和起哄下,郑荣抱着缈缈进了新房。
云岫的目光却是落在了酒席之上借酒浇愁的两人。从云岫和李显瞻出现,临亲王与白泽二人手中的酒杯就未曾放下过,若是有心的人察觉到,说不定还会以为他们二人是为缈缈而醉。
云岫吩咐了赵府里的丫鬟小厮好生照料着临亲王和白泽将军,便与李显瞻一同回了宫中。
第二日,郑荣便歇着缈缈来宫中向云岫谢恩,云岫又赏了好些的东西下去,便让他们出宫了。
华良进屋子里来同云岫禀道:“主子,景仁宫那边有动静,孙贵妃怕是要生了。”
云岫疑惑了一会儿:“孙贵妃的肚子才到九个月?想着,也到时候了。”
虽然早已明白孙言心的孩子生下来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都好不了,云岫还是派了玉宁过去看着,随后,也去了景仁宫里。
☆、第121章 言心生产
等云岫赶到景仁宫的时候,李显瞻以及三妃都已经在了,云岫向李显瞻欠身行了礼,三妃也见过了云岫,云岫瞧了眼紧闭着的门,忧心的问了句:“孙贵妃如何了?”
昭妃回道:“进去好一会儿了,太医稳婆都在屋子里看着,想必不会有事。”
云岫点了点头,又看向李显瞻一脸担忧心急的神色,来回的踱步着,时不时的瞟一眼紧闭着门的屋子,听到屋子里孙言心的一声又一声的痛喊就深锁一次眉。
许是因着云岫和昭妃经历过瑞婕妤和惠婕妤先前生产,因为显得比较的平静,云妃和江妃则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从内殿里传出的叫喊声惹得她们心里发毛。
一个多时辰过去,内殿里的声音还在持续着。天空此时突然变了颜色,乌云覆盖,一阵伴着一阵的雷鸣电闪,不多会,便是倾盆的大雨淋下,将内殿里孙言心的叫喊声掩去了大半,却不由得令人更加的发慌。
玉宁听着云岫咳嗽了一声,便赶紧的拿了披风给云岫披上。
李显瞻也反应过来,关心着道:“你身子不好,就别在这儿等着了,先去景仁宫的西暖阁里坐着,等言心这边生了,朕派人去通知你。”
云岫应下,便随着景仁宫的宫人去了西暖阁里坐下。这场雨下到了夜幕降临才稍稍的停歇下来,景仁宫正殿那边孙言心还在声嘶力竭的大声喊着。云岫捡着桌上备着的几盘点心吃了不少,便觉生了几分困意,索性靠在软榻上小睡了一会儿。
才睡熟没多久,便听得小生子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皇后娘娘……孙……孙贵妃生了!”
云岫几分困意顿然醒了,拿开盖在身上的毛绒缎子,起身来向玉宁问了句:“现在什么时辰了?”
玉宁一边替云岫整理着仪容,一边道:“戌时三刻。”
云岫赶紧着随着小生子去了景仁宫的正殿,只是看见李显瞻的神色略有些不对,云妃和江妃也有些懵了,倒是一旁的昭妃却像是松了一口气。
云岫快步上前去,看了一眼奶娘手里抱着的婴儿,也被吓得险些惊叫出来。锦缎包裹着的那个婴儿,右手腋下竟然还长出了一只更小的手来,整个小身子隐隐有些发青。他在奶娘的怀里大声的哭着,丝毫感知不到周围的人惊愕的神色。
云岫细看了下,是个皇子。
若这是个正常的孩子,凭着李显瞻对孙言心的喜欢,这孩子极有可能会成为大周未来的天子,只是眼下,却落入了昭妃的算计。
李显瞻许久才回过神来,显然受得打击太大,整个人像是老了几分,说话竟有些力不从心:“贵妃怎么样了?”
奶娘躬身回道:“贵妃娘娘生子力竭,已经晕了过去,并无大碍。”
奶娘怀里的孩子哭着哭着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没多一会儿,便就没了声了。奶娘低头一看,顿时吓得跪在地上:“皇上,小皇子殁了……”
李显瞻看了眼那孩子,眼里闪出几分的悲痛来:“这孩子,本就不该活着。”说罢,未曾理会,快步的进了内殿里在孙言心的**前坐下。
一直不语,只静静的看着孙言心,云岫静看着李显瞻挺直的背渐渐的弯了下去,像是双手在捂着脸,默声而泣。
云岫吩咐着宫人即刻将小皇子的尸身连夜埋葬好,又让昭妃等人都各自回去歇着,至于今晚上的事谁都不许透露出半点的风声来。
云岫走进内殿里,只听得李显瞻突然震怒的下令道:“给朕去查,到底是谁还如此的害言心的孩子!”
“皇上还需要去查吗?孙言心的胎,一直都是昭妃顾看的,皇上下了那样的旨意凉了昭妃的心,昭妃不过是让皇上亲眼看着孙言心经历千辛万苦生下个死胎罢了,也让皇上和孙言心体会一下她的心情。”
云岫将一切都说破,残忍的真相摆在李显瞻面前,令他更加的痛苦,自责。
李显瞻双眼发红的瞪着云岫:“你早就知道了?为何不阻止?”转而,李显瞻向云岫逼近,恨意的看着她:“是你,你是害死了朕的孩子!”
他紧紧的拽着云岫的衣襟,青筋凸出,双眼被悲痛与恨意吞噬。云岫有些恐惧,小声的解释着:“我也是才知道,可是已经晚了。瑞婕妤曾好心的去劝过孙言心,可孙言心又做了什么,她扇了瑞婕妤几巴掌,还罚她跪了!”
“很好,原来瑞婕妤也有份。”李显瞻点头狠道着。
云岫越发的失望寒心:“你别因此失去了理智,迁怒到无辜的人,罪魁祸首是昭妃,不是我,也不是瑞婕妤。”
李显瞻放开了云岫,厌恶的看了她一眼:“你和瑞婕妤知而不报,与昭妃同罪。你现在给朕滚出景仁宫,皇后之位,朕能给你,也能废了你!”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云岫和瑞婕妤就是这可怜的池鱼。云岫领着玉宁气愤的出了景仁宫,出来时,正巧看见李玲珑要进来,云岫瞪了她一眼,警告了一声:“不想死,最好躲得远远的,不要出现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