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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云岫话中有怪罪之意,杨贵人立即放下茶杯跪下道:“皇后娘娘恕罪,昭贵妃与臣妾绝没有在背后议论皇后娘娘。”
云岫笑了声,让杨贵人起身,喝了口茶:“嘴长在别人的身上,本宫是面善好欺,还是心肠毒辣,旁人爱如何说,便如何说,本宫难不成还将宫里的人的舌头都拔了去不成?”
这话,虽说得和气,在座的几人均被吓得不轻,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生怕说错了一句,云岫真会拔了她们的舌头。
众人正欲告辞,红豆挑开帘子进屋子来说:“主子,绥寿堂的汪贵人过来给您请安。”
云岫神色一凛,眼神落在一旁的舒常在身上,露出一抹笑意来,只见那舒筠听到汪簌簌过来请安的话就已有些不自在,再察觉到云岫正看着她,俨然已经慌了神。
云岫道:“请汪贵人进来。”随后又向舒筠道:“本宫听汪贵人说起同舒常在交好,不如舒常在先留下同汪贵人一块说说话也好。”
舒筠惶恐着应下,其余人恭敬的行礼告退退出屋子。
汪簌簌进屋子里来,向云岫行礼请安后,一旁的舒筠面色难看的向汪簌簌行礼请安,汪簌簌看向舒筠并无丝毫的怨恨,也无过多的感情,示意舒筠不必多礼。
二人均坐下,屋中一片静寥,舒筠等不及的开口向汪簌簌诚心忏悔认错道:“当初臣妾一时冲动才会对汪贵人做出如此可憎之事,事后臣妾后悔不已,不过汪贵人因此得了皇上的垂怜,臣妾当时忘记了自己受罚的痛苦,真心只为汪贵人高兴。”舒筠说得是声泪俱下,满脸的忏悔之意。
汪簌簌本身就没有怨恨过舒筠,如今又听她这一番真挚诚心的忏悔,心软的扶着舒筠起身:“筠儿,我没有怨恨过你,你不必心中有愧,若非你,我哪能得到皇上的垂怜,被封了贵人,你是我的恩人才对。”
舒筠擦了眼泪,又向云岫保证道:“皇后娘娘,臣妾以前行事过激,做事不经脑子,日后臣妾定会恪守宫规,绝不敢再做出此等恶毒之事。”
尽管舒筠说得如此的情真意切,可云岫不仅仅是在后宫里倾轧滚打几年的人,她还熟知几千年来不变的后宫生存真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舒筠不对汪簌簌心怀嫉恨就不错了,又怎会突然性情大变,为之前的事悔恨呢?
“如此便好,难得你们姐妹情深,日后你也多去绥寿堂里同汪贵人坐坐,闲聊话长。本宫有些乏了,你们都回。”云岫也不为难舒筠,打发了她们离开。
汪簌簌自是拉着舒筠去了绥寿堂里闲聊许久,还留着舒筠一同用了午膳。
看着舒筠一脸得意的出了长春宫门,锦绣笑着道:“舒常在与汪贵人也是姐妹情长,倒有些像主子同琪贵嫔娘娘的情分了。”
云岫一笑,倒不认同:“她们又怎比得了我与婉琪这些年来的情分,这个舒常在那些小心思可不简单。她想投靠各宫,却不得待见,早已成为嫔妃中的笑柄,如今唯有汪贵人还待见她,她自是要与汪贵人同气连枝,相互提携。”
锦绣道:“奴婢倒觉得汪贵人没有这样的心思。”
云岫也赞赏了汪簌簌一句:“她倒是个本分的人。”
正说着,婉琪挺着肚子过来了,都有三个多月了,约莫能看得出些身形来,见云岫正在院子里站着,便上前来笑着道:“今儿天气甚好,我拘在屋子里闷得慌,云姐姐若是无事,可陪着我去御花园里走走。”
一想到那些花枝招展的嫔妃们此刻定是在御花园中搔首弄姿,云岫心里便觉不喜:“你上回就险些在御花园里跌倒,若非是白泽将军……”
说道白泽,云岫骤然发觉婉琪的神色微变,然后想起白泽被李显瞻点了去南疆驻守,明日就出京,今日正好进宫来向云妃辞别。
刚想从婉琪的神色里察觉出些什么,可婉琪倏尔低下了头,等再抬起头时,只一脸的撒娇耍赖,挽着云岫的手可怜的求道:“云姐姐,有你看着我不会有事的,你总不能让我在万安宫里闷死。”
云岫无奈,只好随着婉琪一同去了御花园里,自己再小心着照看婉琪,想必不会出什么岔子。
此时的太阳有些晒人,云岫与婉琪才到御花园里,远远的便见白泽与云妃坐在华凉亭里说着话,宫人在旁伺候。云岫拉着婉琪在不远处的清风亭里坐下,吩咐宫人摆了些瓜果点心的吃食,一边吃着,一边惬意的看着这御花园里的风景。
也留意道,婉琪总是不经意的看向华凉亭的方向,眼神中流露出不舍与眷恋。
婉琪若不是这宫中的天子妃嫔,云岫细想着,婉琪却是与白泽最相配的人。
眼神落在婉琪头上插戴着的白玉银簪上,心里暗叹一句:到底是命运弄人!
白泽就要离京去驻守南疆,依着李显瞻的意思,怕是日后都不能再回京了,自是不能在庇佑着云妃了,不由劝了一句:“你与皇后都是出自一族,日后,别在与皇后作对,想必皇后也会庇佑你,不与你为难。”
云妃不解的道:“当初我被逼入宫,害得林郎惨死,如今皇上已不再**爱我,我又被昭贵妃那贱人害得失去生育能力,这一切,都是拜赵云岫所赐,你让我与她和好?表哥,你到底是我的亲表哥,还是赵云岫的亲表哥?”
见白泽不语,云妃又厉声追问道:“当初在立后一事上,赵氏一族也是只在意赵云岫一人,只想着让皇上立赵云岫为后,他们何曾想过我也是赵氏一族的人,表哥你可有想过我是你的亲表妹?”
白泽不忍道:“娘娘,事已至此,你行事总该替赵氏一族考虑考虑,想想你爹娘,必然也是不想你在宫中有事,不想你与皇后为敌。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云妃忍下情绪来,她也知晓白泽说得有理,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怨气,看不得赵云岫事事都比她好。又想到白泽若是离京,她在宫中无人可依靠,不由得软下了语气来:“非去南疆不可吗?皇上怎下了这样的旨意?若无传召,不得入京。”
白泽点头,表示此事已无力转寰。
云妃道:“我去求皇上,请皇上收回成命。”
说着,云妃就要起身去求李显瞻,白泽忙让人拉住她,道:“圣旨已下,君无戏言。”
☆、第136章 狂妄德嫔
不经意间,白泽瞥到云岫正坐在清风亭里,便起身向云妃拱了拱手:“我去向皇后辞别。”
云妃侧过头看到清风亭里的云岫和婉琪,对白泽略显出不满来:“表哥从来就是如此,曾经在赵府时,虽不同赵云岫亲近,可心里却是时时刻刻的念着她。”
白泽不理会云妃埋怨的话,拱手便出了华凉亭往清风亭而去,他知晓此次去南疆之后,日后难有再相见的机会,总该去道别一声。
锦绣瞧见白泽正往这边而来,小声的道:“主子,白泽将军过来了。”
云岫和婉琪闻声看去,白泽已快步的走了过来,在亭子外跪下道:“臣见过皇后娘娘,琪贵嫔娘娘。”
“起身。”云岫道,语气里少了几分的舒冷。
白泽在亭子外站着,继而说道:“臣明日便要领旨去驻守南疆,方才在华凉亭中与云妃娘娘辞行,看到皇后娘娘和琪贵嫔娘娘,特过来向皇后娘娘辞行。”
云岫关心的嘱咐了一句:“边疆困苦,表哥仔细照料自己。”
云岫没有舒冷的喊白泽将军,而是喊了一声表哥,显出几分亲近来,白泽动容的抬头看了一眼云岫平静的脸上显出的几分担忧来。
婉琪亦是关心的道:“南疆常年风沙,白泽将军记得多带些御寒防风沙的衣裳。”
白泽一一应下,注视了云岫许久,才拱手告辞离开。
而婉琪,亦是注目着白泽离开的身影许久,直到看不见了,才别开眼来,偷偷抹去眼眶里的湿润。
云岫想说些逗婉琪开心的话来,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亭子外的阳光明媚,花丛之间七彩的蝴蝶翩翩起舞,倏尔听到有清雅的琴声传来,云岫侧头过去看了一眼,见是薛容正在不远处弹着琴。
可惜,李显瞻忙于朝中之事,没有闲情逸致来逛御花园。
婉琪虽不懂音律,却也是听出薛容弹的曲子极好听,便赞道:“早听说薛常在是个顶有名的才女,琴弹得真好听。”
单从琴艺来说,云岫还是挺欣赏薛容的,凡是有些才华的女子性子上总是要比常人高傲些了,不然以薛容的资质,又怎会想不出清水出芙蓉这样的法子。
云岫笑着与婉琪道:“说到音律上,薛常在与宁嫔较之还稍显逊色,不过,她能有如此的造诣也是难得了。”
婉琪道:“云姐姐的琴艺也是了得,只是不常见云姐姐弹琴。”
云岫笑而不语,携着众人出了亭子,向薛容那儿走去。
薛容见云岫过来,立即停下抚琴的动作,恭敬的跪下向云岫和婉琪请安:“臣妾见过皇后娘娘,见过琪贵嫔娘娘。”
云岫笑着让薛容起身,低头看了眼薛容的琴,是上好的梧桐木所制,琴声的雕刻上也是极用心。抬头与薛容道了一句:“本宫与婉琪妹妹听着你的琴声过来,薛常在真是不负才女盛名。”
薛容谦卑的道:“皇后娘娘谬赞了。”
云岫又道:“薛常在可去与宁嫔走动走动,宁嫔亦是琴棋书画样样都精通的才女,你二人出身也差不多,想是会投缘。”
云岫这话音才落下,宁嫔便从一处带着宫人缓缓而来,笑着道:“臣妾还是头一回听到皇后娘娘如此的夸奖臣妾呢。”
待走进了些,恭敬的向云岫和婉琪行礼,神色里倒是愉快的很。
云岫笑着道:“宁嫔说得本宫像是极严厉一般,宁嫔的琴艺可是得过皇上亲口夸奖的,本宫这也不过是捡了皇上的意思说说。”
转而又道:“宁嫔想是也是被薛常在的琴音吸引过来的。”
宁嫔点了点头:“臣妾正好出来走动,听到薛妹妹的琴声便跟着过来了。还真如皇后娘娘所说,臣妾对薛妹妹倒是投缘的很。”
宁嫔看着薛容,还真真的是满心的喜欢。
薛容受**若惊,朝着宁嫔拘了一礼:“多谢宁嫔娘娘疼爱,方才听皇后娘娘一说,臣妾对宁嫔娘娘亦是敬佩的很。”
云岫不过是随嘴一说,倒成全了这两人的惺惺相惜来。
德嫔与苏常在领着宫人在御花园里走动,正好过来,向云岫和婉琪行礼请安后,德嫔得意的看了一眼宁嫔和薛容,道:“臣妾倒是不懂得音律,不过倒是听着薛常在弹的曲子同臣妾家中的歌姬似是一样。”
说道这里,笑了笑:“臣妾见识浅薄,薛常在和宁嫔可别同我生气。”
薛容和宁嫔早已气得脸色发青,奈何德嫔有太后当靠山,故而不敢出声。只是这德嫔未免也太嚣张了,不将薛容和宁嫔放在眼里也就罢了,她那话,明显的是不将后宫里所有的人放在眼里。
云岫一笑:“听说,皇上今儿是翻了德嫔的牌子?”
德嫔更是得意:“皇上最孝顺了,今儿早上臣妾去慈宁宫里给太后娘娘请安,正好遇上皇上,太后娘娘说了几句,皇上便应下了今儿晚上来臣妾屋子里。”
云岫含笑着道:“那本宫就在此恭喜德嫔妹妹了。”
见着云岫的性子如此的和善好欺,德嫔愈发的不将云岫放在眼里了,仗着太后的关系,更加放肆:“皇后娘娘也该知晓臣妾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