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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难落到咱们头上了!”
刘妈妈不管书玉心里如何,自己做定了主意就去对颜予轩说过,不料她这番话也正合了对方心意。
颜予轩正想早些带高易雸离开书玉,二人缠绵之态,他是一分钟也看不下去的。
“这样也好,你潘家与高家之事,我亦明白。来人!”颜予轩话不多说,叫上自家与高家长随,将依旧有些迷糊闷噔的高易雸架上马车,安顿下来。
书玉听见要走,再也忍耐不住,也不理会刘妈妈眼光,自己从屋里走了出来。可真待她人到颜予轩面前,又有些腼腆羞涩,口中待说不说的。
颜予轩心头自然明白,只说得放心二字,便叫人驾车。书玉眼睁睁,望着载着高易雸的马车,就这样消失于飞扬的尘土之中。
失落而寂寞,这就是咱们的书玉小姐,在这一世,终于与上一世所暗恋之人,相爱相知后了第一回和后的感觉。
“小姐,下午你还是别上山了!”刘妈妈这时一句话,差点将书玉憋了半天的心火燃起,盛怒之下,她险嘶吼起来:“为什么?不是说要上山才赶人家走的吗?”
刘妈妈倒是不气不恼,也难怪人家说姜是老的辣,见书玉发火,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答道:“咱们都走了,叫孙大孙二两个家伙在这院里守着?小姐你能放心?”
这话如一盆冷水,瞬间将书玉浇醒,是啊,自己屋里屋外的,藏了不少银子呢!
“这样的话,那我就留下!对了,你们把孙大媳妇也叫上,此时不多采些,将来就有得饥荒打了!”书玉嘱咐一句。
刘妈妈见其已恢复理智,也就放心,笑道:“这是自然,正好也给她吹吹风,让她以后对老太太好点。看老太太眼下这身子骨,只怕有段日子不得下地了。”
书玉点头,直说此言在理。
于是依刘妈妈所言,书玉留下看家,众人上山。
一人在屋里转了几圈之后,书玉见外头无人,刘妈妈她们走得远了,方才将炕席下,高易雸送于自己的那只荷包取了出来。
细细于手中摸索,书玉顿觉得相思情长。不知他到家了没有?有手机就好了,书玉这时方觉出现在科技的好来。人不在身边,却可以有多种方式相连。短信,电话,微博,微信,电邮,等等等等,不可述尽。
可现在此时,除了将手里这只小荷包一遍又一遍打眼细看,又兼心中无限挂念那人之外,书玉再无他法,可排揎思念了。
“小姐,小姐在屋里吧?”正在书玉情思绵绵,言难尽述这际,忽听得外头人叫,听声音,像是孙二。
“来了!”书玉应声出来,见果然孙二在自己屋前站着,一脸恭敬,口中道:“小姐,我家老娘醒了,烦我过来,请小姐过去说个话,也道声谢!”
书玉听见,知道对方是好意,便笑而应允,边走边问孙二:“老太太可好些?我叫孙大送过饭菜去了,可用点没有?”
孙二陪笑道答:“我们都用过了。依小姐的话,大哥不敢擅专,先请老娘用过了,后来方与小的一起用了。东平楼的菜果然不坏,老娘本是没什么胃口的,用那碗里的汤泡了饭一吃,倒甚觉得鲜甜,也用了有小半碗饭呢!”
书玉点头,道:“这也罢了,只是身子才好些,不亦吃得太过油腻,泡饭也罢了。屋里有小米没有?一会儿给老太太熬些粥喝,倒是好的。我那儿还有些葛根,是皮家给的,待会你去取来,放一处熬出来,老人家喝了,是养神补气的。”
孙二殷勤应了,连声答谢,又替书玉前头将门开了,书玉方才进了。
一进屋里,就见孙老太太炕头上歪着,身上被子盖该密密实实,头发自是乱了些,脸却是洗过了,干干净净的,倒也不觉得邋遢了。
“老太太好些了?看人也坐起来,望去精神也好多了。”书玉笑着坐在炕沿上,内心再次觉得,自己好像个街道妇女主任。
“确实好多着了!没想到,我这把老骨头倒是不中用了,好好的竟会倒下来!唉,这回真是多谢小姐!”估计孙老太是头一回真心实意,对别人说出这样的话,不仅书玉听后有些诧异地感动,连她自己的不好意思,搞到脸红起来。
“老太太说这些做什么?一个屋檐下住着,谁还没有遭罪受难的时候?人吃五谷杂粮,生病也是再所难免。也别说什么中不中用的话,老太太年龄在这里看着,身子弱些,也是平常。”书玉见一向强势彪悍的狐狸奶奶,此刻于自己眼前,如此羸弱示好,自然心软面慈,安慰起对方来。
孙二也接话道:“娘!你这病就是累出来的!小姐还命人,特意从城里带了补药来,老娘你补一回子不好了。”
书玉张了张口,正想说不是我带的,过后觉得解释起来也太麻烦,也就不吭声默认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对书玉道:“想我以前,对你们也太过刻薄,如今反倒是你们救我一命,还送来这些东西,别的不说,当着我老2,我给小姐陪个不是,小姐大人雅量,念我寡妇失德份上,别与我这乡野村妇一般见识吧!”说着,老太太竟要从炕上起来,不知是预备跪下还是怎么的行礼。
书玉哪里肯受?她救对方也不是为了要这个,于是赶紧上前将孙老太按回,又叫孙二:“快叫你母亲别这样了!身子才好些,看起猛了头昏,若再有个不好,倒是白费了我们的心了!”
孙二依言上来,与书玉一起,好说歹说,方才将老太太降伏下来。
“对了,你大哥呢?”这头才将孙老太安放回被子里,书玉突然觉出屋里好像少个人,细想之下,原来是孙大不见了。
“哼!他哪里守得住我?见我醒来无事,一早就吵嚷着要回家,说是多少事等着他料理!呸!多少事?!赶是他做了县太爷了?一个县里大事小事都看他鼻息呢!倒叫老婆子我看了好笑!就哄他回去了!留在这里也是多余,看着我眼里有火,来气!”
书玉听老太太这番言论,倒觉得以前那个自己熟悉的刻薄不讲理狐狸奶奶,又现身了。
“老太太,不是我要说句不好的话。你对孙大也太厉害了些!你昏迷这一日一夜,我们也是有眼看得到的。孙大确实是一直守在边上,也是一宿没睡,我才中午看他出来,眼睛也熬得红了。老太太何必一醒来就骂他?我看他心倒不坏,当着孙二大哥,我也不怕说实话,有时候,确是老太太偏心了些。”书玉不免要劝,心想怎么这老太太就是死性不改?当真与老大是解不开的冤结了?
孙老太不曾想到,书玉竟能于此时这样说,心里知道是实话,嘴上却不服气,因此犟道:“我偏老2,那也是叫老大和他媳妇逼出来的!看这分家以后,他们连孙子也不让我见,不叫我上门去看,也不许孙子们过来,小姐你说,这样的儿子媳妇,还怎么指望得上?我不偏老2,难不成要去偏那没良心的白眼狼?!”
书玉见说到细节,便拿眼不住看孙二,心想你家的事,你自己最清楚了,你也帮着说两句呗?
不想那孙二见书玉盯住自己,竟红了脸,却不开腔,后来见书玉盯得紧了,愈发躲去了屋外。
☆、第百六十二章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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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玉见孙二不知何故,竟然遁了,自己话已说到这里,收也收不回去,眼见老太太躺在炕上又气得厉害,没法子只得再说:“老太太,你刚才的话也许有道理。不过当初好好的,你又为什么要跟孙大分家?”
“不分不成!那不成器的东西,空耽着汉子的名儿,原来是个随风倒舵、顺水推船的行货子!我那等对他说的话儿他必不依,倒听他那贼媳妇话儿。老娘说句话,耳旁风一样吹吹就没了影,那媳妇说一个字,就是天命!小姐你自家说说,这样人要他杵在面前做什么?没得气也气死了!都叫我赶出去才好咧!”
老太太多日不曾与说提及此事,现在说出来,正好一泄多日积下的怨气,倒也觉得痛快。
只是书玉听了,觉得不妥,因道:“老太太既然要分,孙大倒也没别的话说。不过听孙家媳妇儿口气,当初叫他们出来,竟是一颗粮食也没于他们?这就是老太太的不是了,他们手里没粮,岂不是要叫他们绝食饿死?”
孙老太一听这话,脸也红了,正与刚才孙二一样,也是一样将嘴闭得紧紧的,再不肯说一个字,过后见书玉眼光犀利,紧盯住自己不放,遂玩个鸵鸟招数,闭目养起神来。
一见此情形,书玉就恼了。自己好心来替你劝解,倒好,你跟我玩这个?
“算了,我知我也不过是个外人罢了,老太太嫌弃我话多也是应当,不该管的事我还是少管,老太太歇息吧,我走了。”书玉说完就起身,掉脸欲走人。
孙老太见书玉脸酸要走,也知道自己过份了些,因此从被子下伸出只手来,轻轻将书玉拉住,道:“小姐别走!刚刚说了几句,怎么就要走了?我闷了一整日,好容易来个人跟我说说话,散散心,小姐看我老婆子病躯不良的份上,担待我嘴上无德吧!”
听见这话说得些伤感,书玉本已抬了一半的身子,复又坐回炕沿,只是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不住要说:“老太太,既然你叫我留下,也是看我有三分薄面。既然如此,小女子我有话不吐不快!你媳妇也许平日对你是有些冷着刻薄着,可你看看自己又是如何对她?若是我叫人一无所有地赶出家门,我也不得高兴!心头有气,也是日后难说清算的!”
说起这个,书玉不禁想到钱太太,说真的,若钱太太此刻在这里,书玉正恨不能将这话直接说于她面上知道!还我箱笼!还我财产!
孙老太倒是默默受了书玉这几句话,想是知道自己理亏,一向嘴硬的她,竟也无话可回,讪讪地嘟囔了几句。
过后见书玉只管将脸板住,虽是人坐在身边,话却没有一句。孙老太思来想去,又伸头向窗外张了张,见孙二坐在自家灶前,捧着瓢正在喝水,心底暗暗叹了口气,不得已勉强开口,对书玉道:
“小姐,你别怪我,有话我也是不好说得。说起来,还不全是为了外头那个孽障东西!”一句话未曾说完,刚强之极的孙老太,竟当着书玉的面,潸然泪下。
书玉慌了手脚,这是唱得哪一出呀!苦肉计?!好好,我服了你,本小姐最怕不是这个,老人家的眼泪,是制服书玉的利器。
“老太太快别伤心!看劳神动气,才好些的身子又要坏了!”书玉忙手忙脚地,又是送上自家手帕子,又是端茶送水,十分殷勤,心中亦不安极了,心想孙二这时候可别进来,不然定以为自己怎么着他老娘了呢!
孙老太推开书玉的小手巾,自己捏起衣角拭泪,就这一个举动,让书玉情不自禁想到了刘妈妈,一下心又比刚才软下许多,想着,这老太太寡妇一人,不知心中该有多少苦水要倒呢!
果然孙老太抽泣几下,随即开口,道:“那年为了老2要去县里乡试,家里本来就没多少粮食,我怕误了那孩子前程,就都卖了换成银钱,叫他带去县里。这事我本是瞒着老大的,不知怎么的,就叫他媳妇恍惚间知道个大概。她怕我把家底都给了老2,便暗地里撺掇着老大,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