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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伯若是带着他的令牌前去,又怎会不给答复。这想都不用想,一准儿是山伯安排的。
他看着一眨不眨望着自己的白戚戚,这样的眼神动作他再熟悉不过了,但是他现在只觉得害怕。这事情若是被永宁知道了……
陆晅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上次两人逛街,他只是下意识的扶了一下一个要摔倒的女子,那女子也只是羞涩的笑着说了句‘谢谢公子’而已。永宁便直接将人从他怀里拔了出来,一推就推到了一边,吓得那个小姑娘领着奴婢立刻就走了。
而他,也只不过说了一句,“你怎么了,怎么生气了。”永宁便跟他闹了好久。
他不明所以,他只不过是顺手扶了一下而已,他保证,就只扶了胳膊,连腰都没碰到。况且那个女子充其量只能算是小家碧玉,根本没办法跟永宁比的。
但永宁不依不饶,她仰着气呼呼的小脸,一手在自己胸口狠狠的拧着,还不准自己叫出声来,她说,“这么平的地面,这么远的距离,她在哪儿倒不好非得往你身上倒?她身后跟着的奴婢家丁是摆设啊?!会让自家小姐摔倒?她明摆了就是故意的,想勾搭你!敢勾搭我男人,我推她都是轻的!没看见我这么大个活人就在旁边站着呢么!”
见自己又要说话,那在自己胸口掐着的小手就又使上劲儿了,“怎么怎么,你还心疼上了?”
他登时一个头两个大,只能忍着痛说,“我的好永宁,我怎么会心疼。我,我连那个女子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楚啊!”
可永宁却瞪大了眼睛,声调也更高了,“怎么?你还想盯着她看清楚啊?!好啊你!”
最后,不管他怎么哄都不行,当他想用传统的那一招的时候,却被永宁直接一巴掌给甩开了脸,“滚!不解释清楚,休想碰我一下!”然后,他的脸上就很悲壮的留下了几道小猫的爪印子。
上朝的时候,与他交好的官员看见了无不意味深长的对他说,“侯爷啊,保重啊。”
他还只能挨个解释道,“这……这其实是我养的猫挠的。”
有了那次的惨痛经历,饶是他面前摔倒多少次妙龄女子,不管永宁在不在身旁,他都练就了一副直来直去的眼睛,只朝前看朝前走,丝毫不管旁边。
但即使如此,陆晅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有什么不甘。你要说他没骨气惧内?呵呵,那是你们不懂,这说明他的永宁爱他在乎他,这是爱意的象征。你们想还想不成呢。惧内是美德,惧内是品质,我陆晅愿意为惧内代言。
所以说,光在路上扶了陌生姑娘永宁就那般生气,若是被她知道他府上住了其他的女人,还是永宁颇为在意的女人……那他的脸,大概又要没法见人了。陆晅默默的想着,要不要问问洪山他的宝鼎行里有没有什么好看又不娘炮的面具。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陆晅立刻叫人备马前往驿馆,有他在,就不信驿馆的人还真能说什么拒绝的话来。
但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的巧,驿馆的房顶,突然漏了,官员已经找了人来加班加点的抢修,但是就算是没日没夜的干,这房顶修好也要四五日。再加上收拾一下能住人,又是住的圣女这般尊贵之人,又要一天,里里外外算下来,差不多就要一周了。
还有一周,那就是说还有七天。难道说……这七天,都只能让圣女住在他府上了?!陆晅突然很想跟白戚戚说,你走吧,你还是回宫去吧。虽然我不怕死,但是我怕永宁。
陆晅满腹愁怨的回了府,才刚进书房没多久,白戚戚就端着自己亲手做的点心来了,“六皇子殿下……”白戚戚低下头,露出一小段脖颈后的皮肤,很白,很嫩,“这是戚戚亲手做的点心,您……尝尝吧……”
“多谢圣女,不过不用了,”陆晅低头看书,拿着永宁送他的点翠狐豪时不时的书本上做标注,“圣女还是早些回自己院落安歇吧。”
白戚戚有些委屈的咬了咬嘴唇,山伯不是说六皇子心里是有她的么?却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的好意呢?现在……那个什么永宁公主也不在啊……
白戚戚看着伏在案几上目不转睛的陆晅,行了一礼后,便端着点心要走,却又被陆晅叫住。她心中一喜,想到六皇子心里终究还是有她的,只不过他性情如此,不善言辞罢了。
她惊喜的转过身,柔柔的看向陆晅,轻声漫语道,“六皇子……”
“圣女,这毕竟是大梁,”陆晅抬起来看向她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还是不要叫我六皇子了。毕竟……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为我招来杀身之祸。”
白戚戚面上一白,看着可怜极了,“我,我……是戚戚愚昧了……还望六皇……六公子不要怪罪……”
“圣女记住便是了,天色不早,回去吧。”
白戚戚眨了眨眼睛,将眼底的泪意忍回去,落寞而去。
见白戚戚走了,陆晅才松了一口气,将手里的春宫话本扔在了桌上,喃喃道,“这成槐小子明明还是个童男子,哪儿来的这么多花招啊……”不过这些花招还真是不错,等他和永宁成婚了之后,一定要挨个都试试……啧,这个姿势有点难度,也不知道永宁那小身板经不经受得住……
他又在书房如坐针毡的坐了一会儿,便觉得这不是办法。此夜一过,他真的有几百张嘴也说不清了。陆晅仔细分析了一下敌我,发现永宁要是真的闹将起来,他是怎么都招架不住的。与其被永宁发现,倒不如自己主动撇干净嫌疑。嗯,就是这样,陆晅起身到外间穿上外袍,又带上了上朝的朝服和玉笏,到马厩里牵上寒光,便打马出了门。
“侯爷,侯爷!”小厮询问道,“您大晚上的是要上哪儿去,可要侍卫们随行?”
陆晅想了想说道,“明儿早上上早朝,到公主府接我。”
小厮一听便了然了,自家爷这又是偷香窃玉去了呀。遂退后为陆晅让出道儿来。
但陆晅满心欢喜的觉得自己这个举动万无一失,这般兴高采烈的来到公主府了,虽然一路上风吹雪打的手都被寒风吹红了,但陆晅也是不在意的。这样更好,等会儿再抓一捧雪在手里攥着,永宁出门迎他最习惯先握住他的手,到时候一摸他的手这么凉,心里肯定心疼。然后他就可以说,“永宁……我能不能将手伸到你贴身小衣里暖暖啊……”
这么一想,陆晅非但不觉得寒风刺骨,还觉得这是莫大的助力。一想到等会儿就能摸到他最爱的小兔子,陆晅的脸上瞬间就挂上了满满的痴汉笑。
但等他到了公主府,却见公主府上仆从的眼神都很奇怪。
陆晅拉住一个小厮问道,“你们主子呢?”
“回侯爷,公主在新月园呢。”
咦,这个点不应该在花厅用饭么,永宁睡得这么早么?还是说今儿身子不爽利在卧房用饭了?陆晅心里着急,将朝服撂给门口的婢女就撂帘子进去了。
“永宁……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哎?永宁?”
只见永宁歪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话本在看,莲子和玉茗就坐在旁边苦大仇深的哄着,“公主,您就吃一口吧……”“是啊……吃一口吧。”
见到陆晅进来,永宁抬了抬眼皮子,却又埋头到书本里去了,好像根本就没有看见他似的。陆晅心里一咯噔,心道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大概又是哪个不长眼的给了她气受,正好他来了可以哄哄她。
莲子和玉茗也是一改常态,没有主动上来帮他更衣。这让他好奇上了,一般永宁生气归生气,府上的仆从是都不敢怠慢他的,除非是……
哈哈哈怎么可能,他什么都没干就来了啊。
没人伺候他,陆晅很是乐观,就自己解了披风大氅挂在了衣架上,然后走过来很是明显的用他那双冻得通红的手握住了永宁的小手,“怎么不用饭,胃口不好么?”
却被永宁一巴掌把手给打了下去,“爪子那么凉握着我做什么?还不拿下去!”
永宁的声音很是嫌弃很是厌恶的样子,陆晅听了一皱眉头,这是又怎么了这是。看看莲子和玉茗很有眼色的准备下去,陆晅撸了撸袖子准备实行家法,他虽然宠这个小丫头,但是也不能叫她把自个儿当儿子似的骂啊,更何况还是当着她仆从的面儿,也太下他脸子了。
可是永宁一声就叫住了要离开的两人,“你们走什么走?给我回来!”
玉茗很机智的说,“主子,我还有账本要看。明儿就是发月银的日子了,我得趁夜把账本给做出来。”
但是莲子就没办法了,她只能又慢吞吞的回来,看着陆晅两只眼睛朝她喷火。要知道接下来就是一场修罗场啊,她可是一点都不想在这儿呆的啊。
“莲子,去叫小厨房做些东西来吃。”却是陆晅发话了,他可是还没用饭就赶过来了啊。
莲子如蒙大赦一般的领了命,脚底抹油的就溜走了,也不在意永宁在背后一连声的叫她。
“哼,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看我不哪天把她卖到窑子里去。”
陆晅搓了搓手,心想永宁再不发现这手可就要被暖热了。反正这会儿没人,陆晅也不怕下面子,永宁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于是陆晅恬着脸挂着笑,抽走了永宁手里头的话本,将她抱在怀里,可永宁刚一挨身就很剧烈的挣扎起来,一脚就把他踹到了地上。
陆晅饶是脾气再好这会儿也怒了,他皱着眉瞪着永宁面无表情的脸说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我一来就给我气受。”
却见永宁高深莫测的笑了,那笑里头看着是很灿烂的样子,实则寒气满满,叫人看了不寒而栗,陆晅再怎么迟钝这会儿也有点反应过来了,但是心里头还是不相信的。
永宁看着他,笑着说道,“恭喜侯爷贺喜侯爷,赢得如花美眷啊。”
陆晅有些不死心的问道,“什,什么如花美眷?”
却见永宁执起榻上小几上的一只茶盅,冲着他遥遥举杯道,“有了圣女这般冰清玉洁的女子,想必侯爷此生也是无憾了啊。永宁在这儿先祝贺侯爷了。”
永宁这陌生的样子真真儿是激怒了陆晅,他猛地从地上坐起来,皱着眉狠狠的看着永宁说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圣女,我几时和圣女有什么牵扯了?”
永宁看着陆晅这幅凶狠的样子,勾出一个讥讽的笑,眼睛靡靡的很是风情,但这落到陆晅眼里却叫他更愤怒,“侯爷这是被戳中心事之后恼羞成怒了?永宁只不过说的是事实罢了,侯爷这般恼怒生气,可真是叫人害怕呢。永宁可不是什么温柔贤淑的女子,还会柔声细气的宽慰侯爷!哦对了,”永宁轻笑一声,“我是不是该感谢侯爷,佳人在旁,还能想起来我这个旧人呢?还真是谢谢侯爷一片爱顾之心了呀。”
自打他进来,永宁就对他爱答不理的不说,这会儿还这般恶声恶语的讥讽他,陆晅怎能不气。他和白戚戚什么都没有,平白无故的受永宁这番冤枉指责,整个人真是又委屈又气愤。他都恨不得要把心掏给她了,她居然还这样子对他?
陆晅走近一把抓住永宁的胳膊,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什么新人?什么旧人?你这都是在说些什么?!我恨不得把一颗心掏出来塞给你,你却这般说我?”
胳膊上传来一阵阵疼痛,永宁咬了咬牙齿,忍着痛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哦?侯爷难不成说我冤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