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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缇夫人,”永宁支起下巴,“要是温公子家里面也出事儿了,你会怎么做?”
“唔,那要看是什么事儿了。比如说今儿这事儿,倒还值当我跑一趟,毕竟他是我半个正宫么。”
“感情夫人不是来看我……是为你那情缘说话来了,”永宁长叹一声,“说吧,我什么都不管嘴上没毛一女子,能帮你什么忙啊?”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缇夫人靠在床架上,“你上次从我府里头出来,是不是去了西市大街的福满堂。”
“对啊。你怎么知道?”
“嗨……你在那儿,是不是叫个叫温傲的给调戏了?”
永宁侧目,“不会……那温傲也是你的面首吧?我说缇夫人,你这什么眼光啊。越来越不行了。”
“嗤,就他那怂样儿,哪儿有资格当我的面首,”缇夫人很是嫌弃的摇着扇子,“是我们家阿温,那温傲是阿温的胞弟。阿温名叫温西铭,是温家老爷子的五子,两个人虽不是一母同胞,但是在一处养的,感情要稍微那么要好些。”
“所以……你是来干嘛来了?”
“那位英雄救美的宁世子,怕是想要替你出头教训教训,那温傲未曾入学为官,在温家开的铺子里做了个管事,这几日呢,铺子里总是有人找麻烦,前些日子还走水了。这不,求到阿温头上来了,”缇夫人冲着永宁笑了一笑,颠倒众生,“我们家阿温难得跟我开口,我这怎么着也要跑一趟不是?”
“我被调戏了,还不能报复回来啊?”
“那怂货是可恶,我先抽他个几十鞭子,然后送来与你赔罪,如何?要知道那声音还是温家的,那温傲只是个小跑堂。”
话都说到这份上,况且那天的事情她早就忘了,但是拿乔还是要做足了。永宁趁机狠狠敲了缇夫人一笔竹杠,气的她只说永宁小白眼儿狼。
“哎我说,温家老爷子虽是从尚书位置上退下来了,如今温家是不如以前,但好歹还有好几位子弟在朝做着侍郎什么的。温家的公子你都能抢过来做面首,”永宁啧啧啧道,“永宁真是不得不佩服啊。”
说道这儿,缇夫人一贯漫不经心的脸上却慢慢黯淡了下去,沉默了一会儿却说,“却是难为他了……”
瞅着缇夫人这模样,想必期间有什么隐情,永宁想知道,但缇夫人看似不怎么想说,她也就作罢了。
“缇夫人,倘若温公子有朝一日也落了难……你当如何?”
缇夫人此时已经又挂上了往日里那副烟视媚行的模样,说道,“连坐的不管是死罪还是活罪,我都救不了,至多只能替他多烧些纸钱,要么像你一样,多打点打点了。”
“你就没想过找皇上说情么?”
“找皇上说情?”缇夫人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万化年间,也就是太祖在世的时候,有位公主的驸马家族获罪,驸马被连坐,那位公主在宫门前嚎啕了三天三夜都未能如愿,足以可见太祖铁血。这是祖上的规矩,一旦连坐,就连驸马都不能幸免,你觉得……区区一个小小的面首,就能叫皇上改变心意?别做梦了。”
永宁叹了口气,“哎……就不能不连坐么。”
“你这话,与我私底下说说就罢了,可莫叫朝堂上那些老顽固听到了。连坐乃大梁铁律,任何人都不能更改,也不能妄议。这是太祖的原话,我今儿说给你,你可别再犯浑。”
哎……万恶的封建社会。
永宁悻悻的把头埋到枕头里,颇有些蔫。
“你这可不行啊,没了一个面首,剩下的不还有九个呢么,我把舞蹈教习借给你,你多和其他九人亲近亲近,保管你生龙活虎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我还是算了。”
这时,莲子从外面进来,手上捧了一张拜帖,对她说道,“公主,宁世子又来了。”
从送完云画屏那天开始,宁怀因就天天都来报道,她因为心情低落不好受,整个人不洗脸不刷牙的颓废的很,这模样见不得客,便回回都打发了他回去。宁怀因也不介意,每次都是放下东西就走了。说来这每日带的东西也不重复,都是亲手做的点心或者菜肴汤羹,应该是一做好就送来了,从食盒里端出来的时候还是热的。
永宁在缇夫人揶揄的眼神下接过那拜帖看了一眼,上面说五日后是他的生辰,希望永宁能出席。
掐指一算她颓废也有半个多月了,这春都打六九头了,她也应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才是。
“宁世子还在门口么?”
“是。”
永宁想了一下,当即光着脚从床上跳下来,但是到书桌前找了半天,都没找着一根毛笔,最后索性用描唇的毛笔沾了胭脂,细细的在贴上回复了一番。之后又重新折好,交于莲子,“把这个交给世子,说届时一定会去。只是今日身子不适,便不见他了。”
莲子接了回帖出去,永宁又倒在床上趴好,缇夫人也跟着歪过来。
“你这可真够风雅的,还用胭脂回信,你这可比印个什么红唇胭脂印儿要有文化多了。”
“什么风雅不风雅,我这不是没毛笔了么。”
“我说你怎么对我挑的面首不感兴趣呢,敢情这儿有条大鱼呢。也是也是,宁世子的风貌可比那几个面首要好多了。怎么,你瞧上那世子了?”
“没影儿的事儿,就是他帮我挺多的,人家过生辰,特意邀我去,我总不能不给这个面子吧。”
“嗤,男人都是无利不起早,对你没那份觊觎的心又怎会对你这般好?我跟你说,可趁早做了打算,别到头来被人再算计了。”
“我夫君宁寰就是南藩的世子,我若再找这位宁怀因世子,我这是要掉世子堆儿里了。”永宁把头转到另一边,露了个后脑勺给缇夫人,“况且我也不想嫁人了。跟你一样,自自在在当个公主多好。”
缇夫人听完,面上慢慢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我这种人人嫌弃的角色,没想到你也羡慕。也罢也罢,”缇夫人慢慢摇着扇子站起来,“事情我也说完了,你找个机会与你那世子哥哥提一提,可别忘了。”
“哎,这就走了?我镇日里闷得慌,你就留下来用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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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问题如下:
1,陆晅在边疆的头等大事是什么?
2,被魏紫应偷偷藏起来的永宁的步摇叫什么名字?
3,永宁‘召幸’云画屏的地方叫什么?
☆、第八十四章 生辰宴上遭变故(万更)
“哎,这就走了?我镇日里闷得慌,你就留下来用膳如何?”
“不了不了,”缇夫人冲她眨眨眼,“我家里可还有十几个人等着我呢。你若是想像我一样,趁早做了该有的觉悟,整日这般扭扭捏捏,我看就等着一辈子做黄花闺女吧,你那些个面首,刚好给我。”
“你都有十二个了,再来九个,你也不怕下不来床!”
“怎么会我下不来床,你没听过一句话么,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哈哈哈哈!”
“哎呀哎呀满口污言秽语,快走快走~!”
缇夫人又咯咯咯的笑了几声,才打道回府。
宁怀因的生辰是在五日后,永宁等身体好些了,便去仓库中挑选给宁怀因的礼物,可扭转了一圈,都觉得不合适。
“不是吧,难道我这么多年的家当连个像样的礼物都没有?”
“怎么没有,”莲子弯着腰把永宁翻出来的礼品一一收拾好放回原处,“主子啊,您给皇上送的除夕贺礼都是在您仓库里挑的呢,您忘了,你手随便一指就说,‘哦,就那个了’。”
“啊咧?是么?我这么随便么?”
莲子无奈的给了她一个‘就是啊不然咧’的眼神。永宁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
翻了翻没合适的东西,永宁便决定上街去买。这一行为让小婢莲子很是不解,“您仓库里的物件儿哪个不比街上的好,何苦还上街买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看看宁世子那一妆屉的首饰,他像是没见过好东西的人么?有时候送礼啊,就要投其所好。人家宁世子帮我这么多,我好好给人挑份礼物也不过分吧。”
“成成成,您说去哪儿吧。”
永宁想了想,决定去西市大街一趟。
为了避免上次被温傲调戏的事情再发生,永宁特意多带了几个护卫,为了看东西方便就没带帷帽,照例还是执了她那柄蜻蜓立荷角的团扇遮了脸,只露一双美眸在外头滴溜溜的转。
到了西市大街,这会儿还不到饭点,人便没有那么多,永宁在一家卖首饰古玩的地方停住了。
这家古玩坊叫做宝鼎行,老板是个很有阅历的人,听说去过龙门荒漠还去过苗疆,一双眼睛跟被太上老君的炼丹炉给炼过似的,从没有宝贝能逃过他的眼睛,且为人正派,从不卖假货,在坊间也是小有名气的。
永宁被侍卫们簇拥这进门,老板不在,只跑堂在,小跑堂一见呼呼啦啦进来这么多人,知道来了大人物,慌忙叫人去后头找老板,自己则挂了笑迎上去,“这位姑娘,您想要看看什么呀?”
永宁执着团扇,眼睛在柜子上扫了一圈,都是好东西,但都不是她想要的,给莲子使了个眼色,后者登时会意。
“我们家主子想选件贺生辰的寿礼,有什么推荐么?”
“哎哟这儿您可就来对地方了,我们宝鼎行,专门就做这个的!姑娘您来这儿边瞧。这是我们老板上个月跑商刚从哥窑带回来的白胎青口瓷花瓶,不管是装花儿还是单放,都很是风雅;还有这个,是一对儿手里核桃,您看这包浆,没个百八十年可出不来这成色!还有这个……”
永宁一抬手,说道,“东西倒是好,可我不喜欢。你们的仓库呢?可否叫我进去看一眼?”
伙计一听有些犯难,支支吾吾说道,“这……历来没有带客进仓库的习惯,小店凡是新到的好宝贝都最先拿出来,您在这儿看也是一样的。”
永宁闻言翻了个白眼,在这儿唬谁呢,魏紫应可是你们家的常客!有的东西怕遭贼,自是被老板捂得严严实实的放在仓库中,只有遇上大买家的时候才会让进去看一眼。
永宁皱了皱眉,不耐烦的说道,“我不想在这儿看,叫你们老板出来。”
伙计没法子,只得去后头叫老板过来对付这难缠的女客,
老板不一会儿便出来了,是个吊稍眼的美髯公,三四十的年纪,声音亮如洪钟,一听就是个豪爽的练家子。
“这位贵客,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老板冲众人一抱拳,不像是个生意人,倒像是江湖中的侠客,“在下姓洪,乃这宝鼎行的老板。不知贵客想看什么物件?”
永宁略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想买张琴,三月的胆六月的魂,不知道老板有没有?”
洪老板一听,变了面色,恭恭敬敬的冲她行了一礼,“贵客这边儿请。”
洪老板在前头领路,带着永宁一行人到了后院,因为隐蔽,永宁只带了两个护卫进来,等到了门口,洪老板手一指,“贵客,就是这里了。”
永宁满意一笑,对侍卫们说,“你们且在门外等我等我。”便随着洪老板进了仓库。
与外头相比,这里头才是真真正正的别有洞天,永宁目不暇接的看着,直感叹造物者的神奇。
“贵客尽管看,看上了便问在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