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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就起床,上完朝后,开始批改奏折,中午午休一会儿,然后继续批改奏折,直到傍晚掌灯时分才开始吃晚饭休息。
白亦容翻阅过史书,之前已经有过好几个朝代了,历代帝王中,最勤奋的估计永和皇帝可以排得上前三名,甚至有望争取第一名。
他不由得庆幸自己运气好,遇上了一个好皇帝。
他感觉这次说服永和皇帝投资犹如当年的哥伦布说服女王投资那般,只看皇上的眼力了。
在公公的通报下,永和皇帝召白亦容进去。他也很好奇,白亦容难得会来觐见,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第35章 你认输吧
“白爱卿; 你见朕有何事情?”永和皇帝问。
白亦容从容道:“这次来见皇上; 是有一事想奏请皇上的。”
永和皇帝不禁被吊起了好奇心,说:“究竟所为何事?”
白亦容说:“为了扬我国威; 臣认为有必要派出船只,前往寻找新的领土。只是这事,还得皇上您的点头和资助。”
永和皇帝说:“新的领土?”
白亦容点点头,说:“臣听说; 在海的另一端,有一块巨大的领土,那里尚未有人占领,臣想请皇上派遣船队; 出发占领此处。”
永和皇帝好笑地说:“爱卿又是如何听说的; 此事是真是假?”
白亦容说:“我以前流浪时,曾经听说过遥远的大海那段,有另一块土地,上面有所谓的地瓜和玉米等作物。”
为了解答皇上的疑惑,白亦容又将地瓜和玉米形容解释了一遍。
永和皇帝摇头:“仅凭听说,未免太不可信。”
白亦容慷慨激昂道:“如果皇上信不过,臣只好自己出资建船请人; 寻找那传说中的作物,为了我大燕朝,这事臣想试一试。”
永和皇帝见他神色坚决,迟疑了下,便道:“这事; 朕须得想一想。”
白亦容见永和皇帝迟迟没有答应,不由得有些失望,不过他没有表露得太明显,而是叩谢过后,退了回去。
他也知道,单凭一个传说就想说服皇上,未免有些太过天方夜谭了。
永和皇帝果然没有食言,回去还真的考虑过这件事的可行性。白亦容所说的那种耐饥耐瘠的地瓜,他也很是眼馋。要是真的可行的话,届时,他的国库又会增进一笔收入。再者,这地瓜可以世世代代种下去,从长远来看,还真的是一笔划算的投资。
而且,他也是有私心的,好面子的他自然想扬国威,捷足先登地占领那些无主之地。
而如果有损失的话,也不过是损失几艘船和几个人而已。
这是一个大胆的尝试,而永和皇帝向来不是个迂腐的人,不然白亦容也不可能被任命为农官。
天色阴沉得很,乌云像是一块巨大的海绵,随时都可以挤出水来。白亦容看了看天,心里叹了口气,这事他也是可以私自建船派人出去寻找的。不过,他最后还是决定让告知皇上,希望他能投资。
不过,皇上的态度模凌两可,白亦容实在是没有把握。
他知道,华夏国之所以会被侵略,就是因为国家闭关锁国,国力太落后了。所以,这次,他想靠一己之力,希望可以改变这个现状。
好在永和皇帝是个圣明的皇帝,没有进行海禁。
白亦容思索着事情的时候,大黄甩着尾巴走了进来。这些日子,大黄越发的沉稳了,以前还会闹着要白亦容陪它玩耍,现在则是十分安静地蜷缩在白亦容的脚边睡觉。春江他们将大黄照顾得很好,每天都会给它洗澡,也将它养得肥肥胖胖的。
大概是许久没出去打猎了,大黄的身影看起来有些落寞。白亦容好笑地摸了摸大黄的软耳朵,大黄抖了抖耳朵,睁开乌黑的眼睛看着白亦容,似乎在责怪他。
白亦容可是不敢再让大黄入山林的,那太危险了。大黄陪伴他度过了近两年的时间,他早就将大黄看作是自己的家人了。
他起身,大黄见白亦容没再折腾自己,又继续睡过去了。
这个夏天热得要命,就算是屋里头放着冰块,也解不了暑意。这里不流行穿短袖,即便是夏天,每个人还是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白亦容穿着薄衫,汗流浃背地看着书本。
谢秉章每天都会过来给他讲课,因为白亦容想长远发展,就必须得研读这些书本。
这日,谢秉章照样过来给白亦容上课,这些天,他一直在给白亦容讲解四书五经。白亦容前世是练过毛笔字的,然而,写得并不太好看。比起谢秉章,他更是差得远了。
白亦容穿过来之前,这具身体是有读过几年书的,不算是大字不识的文盲。但是,这身体原主人天资驽钝,总也学不好,所以读了一两年,便没再读了。
谢秉章给白亦容上课的时候,惊于他的学习能力。不知道白亦容是如何读书的,总是学得又快又好,一点都不像只有一两年基础的人。
殊不知,白亦容前世可是一路考到博士的人,学习能力自然是不在话下。
在谢秉章给白亦容授课的时候,这天开始又下雨了。而与此同时,另一件大事发生了。
南方水患,这个消息被以八百里加急文件送到了永和皇帝的案头。
户部尚书奉命前去救灾,然而今天殷都天气很不好,不多时便下起了倾盆大雨。即便下了雨,南方水患救灾一事一日不可拖,户部尚书吴悠等了一会儿,见大雨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便冒着大雨出发了。
皇上原本属意派二皇子前去的,没想到三皇子会自动请缨。永和皇帝知道他的那点小心思,便干脆两个都不派出去,只派了吴悠去赈灾。
马车咕噜噜地行走于山地之间的官道上,这雨越下越大,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远处白茫茫一片,马车在雨中快速行走着。
吴悠暗暗骂了句鬼天气,看着一边的山。这次救灾于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好事。就算救灾好了,赏赐的无非就是银两,他不缺钱。而且,以他的从一品官位,实在是没有上升的可能性了,除非两个丞相都死了。当然,这个想法也只是在心里头想想。
看看一边的坡田,那是户部侍郎杨思义负责的山。这座山不算特别崎岖,然而极为高大。从吴悠这里看过去,这座山表明坑坑洼洼的,植被全无,如同一个被剥光衣服的巨人静立着。
看起来,杨思义做得不错,吴悠心道。杨思义是他的下属,他们关系算不上好,但是吴悠本…能地希望杨思义能赢过白亦容。
吴悠本身出自世家,家里头田地广袤,至少有一二十顷。如果按照田地面积纳税的话,那可真的是不用活了。所以,他本人对白亦容也是有意见的。
正思考着,忽然间马大声嘶鸣起来,外面传来了乱糟糟的声音,连带着护卫也在连连惊呼。
吴悠赶紧掀开马车帘子,探出头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
是山崩!
只见一股股石块和泥土从坡上快速滑落,势不可挡地向下冲,一下子堵住了官道。再一看,这座山的田地全都被这股山崩淹没了。
这一幕就发生在前面的道路上。
吴悠吓得手足冰冷,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好险好险,差一点点,被淹没在山崩里的人就是自己了。
随即,他又想到了杨思义,杨思义这几个月的心思算是白费劲了。
这时候,吴悠听到了许多人的哭喊声,抬头一看,原来是这些日子驻扎在山上垦荒的佃户以及官兵。
这次山崩来得十分猛烈,所垦的荒田十之八九被更上面滑落的泥土石块淹没。不用提山顶上的损失,山脚下垦的荒地是全都毁了。
吴悠心惊胆战地命令护卫和车夫往回走,想要尽快离开这块危险的地方。
这时,山顶上忽然又有石块泥土滑落,吴悠吓得魂儿都飞了,大吼一声:“快走!”
车夫和护卫等人也惊怕不已,巴不得插翅飞离。马车剧烈的颠簸起来了,身后佃户的哭泣声被刷刷刷的雨幕吞没,渐渐消失了。
直到远离那座山,吴悠才颤巍巍地伸出手来,抹了抹额头的汗,整个人都吓得虚软了。
这件大事,早已有人派人前去禀告永和皇帝。
永和皇帝闻言要是大吃一惊,派人将杨思义叫进宫来。
杨思义还不知道这件事,听说皇上要见自己,心里正高兴,难得皇上会惦记着自己。
门外大雨如瀑,杨思义顶着大雨出发了。
圣安殿中,永和皇帝正等着他。杨思义忽然觉得有些不安,便问引路的公公,塞给他一颗碎银,小声问:“皇上叫我,是为了什么?”
那位公公收起了银子,说:“听说是你负责的田地出了问题。”
杨思义心里咯噔一声,看来不是好事,便急着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公公摇了摇头,说:“具体的咱家也不知道。”
杨思义心里满是忐忑地进入了圣安殿,永和皇帝正一脸阴霾的等着他。
“臣恭请皇上圣安。”他毕恭毕敬地跪叩道。
永和皇帝沉着脸道:“你辖下的山地发生了山崩,朕要你即刻停止开垦那块山地。”
杨思义傻掉了,满脑子都是永和皇帝的山崩二字。怎么会这样子呢?
永和皇帝见他迟迟没有回应,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杨爱卿?”
杨思义这才回过神来,然后扑在地上,说:“那这场比试……”
永和皇帝见他只顾着这场比赛,根本就不顾及是否有伤民,不由得有些不悦。
这次山崩,幸好没有伤民。有人心疼崩塌了的田地,那可是花了他们近三个月的心思开垦出来的。不少人,一边挖土,一边寻找还算幸存的果蔬。
永和皇帝郁闷得不行。
杨思义忽然问:“白大人辖下的山地是否也发生了山崩?”
永和皇帝怔了下,这还真不知道,不过目前为止,并没有人上报,想来情况是好的。
于是,他又遣人去查探白亦容所负责的那块山地。
几个时辰后,那人快马回到了宫中,说:“启禀皇上,白大人的山地并无山崩。”
不仅没有山崩,那些田地有了大雨的滋润,长势看起来更加喜人。
杨思义咬紧牙根,怎么可能!这是怎么回事?
永和皇帝脸色一松,露出了一丝笑意:“天助亦容也。”
杨思义闻言,脸色更是白上一分,他咬了咬牙,出声道:“启禀皇上,臣请求皇上再给臣一次机会,这一次,臣必定找出山崩的原因。”
永和皇帝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其实要说劝农司司农卿也不算比得上户部侍郎这个职位,然而据传,劝农司很有可能成为与六部齐驱并驾的一个单独部门,所以杨思义才会争着做劝农司的长官。不然,他放着好好的从二品侍郎不做,跑来做司农卿,吃饱撑着没事干。
这些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人,精明得很,自然是因为有利益才会来争。
永和皇帝沉吟片刻,才说:“既然你有心比赛,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吧!只是,这次要是再出差错,可别怨朕不给你机会。”
杨思义大喜过望道:“多谢皇上恩典。”
当日,这则消息就传到了白亦容的耳朵里,他哼了哼,对这件事的结果并不是特别意外。
如果有些山地不适合开垦,强行开垦的话,只会破坏环境。在抽签选山之前,白亦容和杨思义都去查看过这几座山,心里早已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