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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芸芸哇的一声,又哭了。她现在是后悔得肠子都绿了,然而这又有什么用。谁叫她当时势利眼,人云亦云呢!
左相抚了抚额头,心里也对白亦容有了几分计较,他这个位置坐得越发的不安稳了,现在多了个白亦容,谁知道他日这个白亦容会不会替代自己,坐在左相这个位置呢!
这对父女两,完全就意识到就算当时秋芸芸不势利眼,白亦容也未必愿意抱左相这根金大腿。对白亦容来说,娶妻是一件大事,不是因为你门户高他就会高看你一眼的。
紧接着,白亦容又接到了山岭村老太太的来信,催促他早日成婚,自己好抱个大孙子。在老太太眼里,白亦容现如今已经十五六岁了,是成婚的年龄了,总不能一直单身。
在白亦容被催婚的时候,安宁公主也正在挑选佳婿,她自从看中了白亦容之后,心里便有了决断。安宁公主有点像她的父亲,是个杀伐果决之人。她认定了白亦容,就没有想过其他人。不管皇上同不同意,她还是决定试上一试。
皇后虽然也担心,不过更心疼自己的女儿,所以便跟皇上透露了个口风,试探他的意见。
永和皇帝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才说:“此事容后再议。”
皇后一听永和皇帝没有直接拒绝,便知道这事有门了。多年的老夫老妻让她对永和皇帝的心思也把握了几分,不就是担心白亦容提前站队,日后上位的万一不是二皇子,那么白亦容这名有才之人会因此被新皇所鄙弃。
现在,朝中喊着立储君的人也不在少数了,几个皇子都不小了。想到这里,皇后有些心酸,自己是皇后,儿子理应是储君,可是永和皇帝就是迟迟不立储君,不知道在忌讳什么。
下了朝,白亦容又被皇上叫了过去。
白亦容一入圣安殿,便看到了永和皇帝严肃的脸。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白亦容心想。
永和皇帝看到白亦容,脸上便露出了些许微笑,看起来和善了许多。
“亦容来了,来人,赐座。”永和皇帝十分恭敬道。
白亦容被他的态度搞得懵了,这是要做什么?以前永和皇帝也会赐座,不过那是上位者对臣子的一种施恩。今天,永和皇帝这态度倒是有几分恭敬。这情况,十分诡异。
白亦容坐下来后,永和皇帝才笑着说:“亦容,朕最近有一件烦心事,唉——”
白亦容很聪明地顺着永和皇帝提起的话题往下问:“皇上有何烦心事,不知道臣能否帮您解忧?”
永和皇帝这才说:“亦容,你是朕的得力臣子,于农学一道极为精通,朕忧心的是,普天之下,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你更熟悉农事一道的人了。”
白亦容自信地笑了下,他对自己的专业向来非常有信心,在这个朝代,确实是没有人能比得上他,毕竟他脑中的知识可是贯穿古今的。
永和皇帝顿了下,又接着说:“朕想在全国各地设立农官,可是着实没有合适的人……”
永和皇帝心里合适的农官须得符合两个条件:第一,识字,因为得看得懂白亦容写的图册,也得将各地农业状况及时上奏给皇帝。第二,熟悉农事,因为得指导百姓桑麻之事。
可偏偏,识字的看不起种田的,种田的又都是大字不识的农夫。要找出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的人,有,但是难找。
那些识字的全都一心挤着科举这条道路,哪里还会想着面朝黄土背朝天,毕竟科举当官地位可是要高得了许多许多。
而且这个年代,懂得农事的人也未必能强过白亦容。
永和皇帝忧心甚久,最后才决定咨询白亦容,他想让白亦容收弟子。可是,这样似乎又有些为难人,毕竟古代很多人都有传家的秘笈,也不知道白亦容愿不愿意倾囊以授。
白亦容沉默片刻后,才说:“臣有一提议,在这提议之前,臣想问皇上一个问题。”
永和皇帝忙道:“亦容,你说。”
白亦容问:“今人都以入仕为贵,无人看得起农夫,所以想找到合适的农官很难。皇上如果想重视农事,不如提高农官的地位,授以官职和官阶。”
永和皇帝明白了,白亦容这是让他提高农民的地位,让大家重视农业,这个好办。
白亦容接着说:“臣有一提议……”
永和皇帝用眼神示意他赶紧说。
白亦容接着往下说:“皇上不如办一所学院,专门教授农事,至于弟子……”
永和皇帝沉思片刻,才说:“朕认为,应让百官一起学习,毕竟农事一道,事关国之根本。”
白亦容有些被吓到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日后百官都将成为他白亦容的弟子了?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永和皇帝对他可真放心。
永和皇帝揉了揉眉眼,然后说:“这样吧,亦容,你先回去,将学院的章法拟出个一二来,我们再来讨论这些问题。”
白亦容忙应是。
永和皇帝挥挥手,正要让白亦容回去的时候,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忙叫住了白亦容。
“亦容且慢,”永和皇帝忽然叫道,“朕有一事想问你。”
白亦容只好又回来,看着永和皇帝。
永和皇帝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才说:“亦容,你年纪也是到了娶妻的年龄了,可有婚约?”
白亦容怔了下,完全没想到永和皇帝会问出这种问题来。他摇了摇头:“尚未有婚约。”
他可不希望到时候被皇上指婚了。
最近,求到皇上面前的王公贵族可不少,都是想让皇帝指婚的,据说连太后家的人都看中白亦容了,永和皇帝硬是没有答应下来。毕竟,婚姻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不可能女方一头热,必须得白亦容亲自点头了才算数。不然,皇上这个媒人只会处于尴尬的境地。
听到白亦容没有婚约,永和皇帝接着说:“那亦容可有心仪的女子?”
白亦容迟疑了下,摇了摇头道:“没有,臣认为这事得随缘,而且臣希望能够找到一个与臣有共同语言的女子。”
永和皇帝听他这么一说,便知道自己要是胡乱指婚是不成的了,于是,摆摆手:“朕没有什么要问的了,你下去吧!”
白亦容有些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就这样,白亦容回到了家,开始敲定学院的章程。
首先是招生对象,不可能什么人都往里头招。
其次是学院的规章制度,无规矩不成方圆。
最后这些都是要呈给皇上看的。
白亦容的动作很快,永和皇帝的动作更快。白亦容将这份草书提交后,他又修改了几处,最后在朝堂上冷不丁地公布出这个炸弹一般的消息。
整个朝堂为白亦容轰动了。
许多臣子气得跳脚,直言胡闹,让一个连科举都没考过的少年做他们的老师。呸,你也配吗?
永和皇帝态度十分坚决,言官们抓此机会,更是死谏。
据说,有一个年纪古稀的老臣更是直接一头磕死在殿门外,众臣纷纷上书,要求撤掉这个荒唐的决定。
更有甚者,指着白亦容的鼻尖就开骂,大骂他妖言惑众,妄想颠覆朝廷。
这些日子,白亦容没少被堵着骂,骂得他头都大了。
他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没想到这群爱面子的官员会如此激动。
最后,在白亦容的劝说下,永和皇帝退了一步。
不想认白亦容当老师?可以啊!以后每个月除了二阶及二阶以上的官员其他人全都要考核,试卷由白亦容来出,考核不过的人降级。
这也是变相地逼迫众臣了,毕竟这些头悬梁锥刺股出来的读书人,有不少连韭菜和葱都分不清,更别提考试了。
而那些新科进士(除了前三名直接授予官职外),想当官?可以啊,先去白亦容的学院里读个三年再出来吧!
对了,还有毕业考试呢,届时如何安排官职,就从学院里择优录取。
不少老臣被气晕了,然而,永和皇帝退了一步就不会退第二步。这是个民以食为天的社会,农业是国之根本,让一群不懂农事的人来管理这个国家,农业能发展得起来才怪。所以,每个人都必须得学习农事一道,为国家的农业做出贡献。
因为,永和皇帝还有更重要的大事要图谋,他的眼界可不局限于大燕朝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在更遥远的地方,亦是他想要征服的土地。
白亦容有些疲累地下了朝,今天的朝廷一如既往,朝堂上这些官员跟疯子似的,吵得不可开交,白亦容最近是被闹得整个人心力憔悴。
吴大海又来拜访他了。
这些日子,吴大海都在忙着造船一事。为了出航美洲,永和皇帝下令,要建造五十多艘船,前往美洲。为了这事,船厂的人没日没夜地加工赶活儿。
白亦容初一听说,也是吓了一大跳,要知道五十多艘船不是五艘船,看来永和皇帝这是打算占领整个美洲来着了。
毕竟那片土地太广大了,资源又太丰富了。
建造完这些船,估计要花上很长的一段时间,因为每艘船都非常大,可以装下几百人。
工部尚书薛心存为了这事,就没好好睡过一觉,他每天都要去监工,还得挑选合适人选,忙得脚不沾地的。
为了避免发生上一次屠杀的惨剧,这些人被下令,在美洲的时候只许听命于吴大海,未经允许,不许杀死任何土著,除非遇到了攻击。在白亦容眼里,吴大海识字,为人又谦和有礼,有时候又富有冒险精神,而且脑袋瓜也挺聪明的,所以是做统帅的最佳人选。
吴大海上门,也没什么事,纯粹就是拜访一下白亦容。如果不是白亦容,恐怕他现在还是个无权无势的穷光蛋。
之前前往美洲一事,在当时所有船员的心里头,就是一去不复返的地狱之路,家里人也做好了他们会随时葬身于海底的准备了,没想到,最后还有三分之二的人回来,而且全体船员不论死活,家里人都得到了丰厚的报酬。由于永和皇帝心情好,又赏赐了吴大海许多财宝,吴大海是个厚道人,一转身就将圣上赏赐的钱分发给下面的人了。
为此,这些船员对吴大海充满了好感。而皇上得知这事后,敏锐地察觉到吴大海有做统帅的资质,所以才下了先前说的那条命令——在美洲只许听命于吴大海。
在船厂赶工的同时,学院的修建地址已经敲定了下来,就定在京郊的一座小山丘上,那里离殷京也不算远,附近还有大量田地可做试验田。
在这紧锣密鼓的准备中,大臣们似是终于意识到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再抗议也没办法让永和皇帝改变主意,于是,只好开始准备入学一事。
当然,也有少数权贵誓死不认一个“粗鄙”的农夫为师,扬言绝不会入白亦容的学院读书。
永和皇帝也不勉强他们,只是冷笑一声:“那就等着降级吧!”
为了让百官们舒服一点,永和皇帝甚至还打算亲自过去跟白亦容学习,拜白亦容为师。这么一来,虽有人抗议,但抗议声明显地小了许多。
皇上都亲自去学习农事了,你还不肯学,难道你的架子比皇上还大?皇上的态度就是一把风向标,朝中开始有人上奏声称绝对支持皇上和白亦容。当然,对于那些阿谀奉承的话,皇上也不屑听,只是得利用利用。于是,朝中为白亦容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多了。
在越来越小的抗议声中,大燕朝第一所农桑学院正式建立。
这所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