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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笑了笑,摆手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宋子益见林夏如此也不再勉强,锁好汽车,拿了该拿的东西,淡淡地说道:“走吧。”
正值盛夏,正是山中蚊子猖狂的时候,不一会儿,宋子益那胳膊腿上就多了几个蚊子包,而林夏穿着冲锋衣,除了脸上有一两个包之外,没收到什么大面积攻击。
这山路不太好走,虽然有别人踩出的小道,可周围杂草疯长,在一定情况下,还是影响了他们行路的速度。
宋子益是男人,自然是由他开道,林夏走得还算轻松。
这一路俩人走的沉默,一句话都没有说。
大约过了一个半小时,就能在所处的地方看到一些房子了。
村口有一个牌子,写着刘村,路边还立着一个石碑,已经看不清上面写着什么了,
木瓦结构的房子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四方,有些房子甚至已经倒塌了一半,无人去修理。
“我们今晚住哪里?”林夏问道。
“等我一下,”宋子益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张手绘图,上面画着详细的路线,“跟我来吧。”
宋子益循着上面的路线,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他们今天住宿的地方。
在林夏面前的是一间两层楼的木制房,门口左面还堆着柴火,上面盖着稻草。
“我们今晚就住这里。”
宋子益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插入,用力地转了转,门才被打开,发出了吱吱咯咯的声音。
屋子里有些黑暗,林夏找了开关,想开灯,半天没找到。
还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沈清眠,指了指那根靠近桌边的绳子,林夏才知道这便是开关,她轻轻一拉,灯便亮了,并不是白炽灯,所以将屋内照得昏黄一片。
看的出来,这间屋子还是有人住的,或者是刚被人打扫过。桌子上一点细灰都没有。
“你的房间是二楼左边那一间,今晚就在这里落脚了,你稍微休息一下,待会再去向周围的村民打听一下消息。”
“嗯。”林夏应了一声,走上了老旧的楼梯,木板由于受重发出了吱吱咯咯的声音,最神奇的是中间有一块木板竟然破了一个大洞。
二楼构造简单,一上楼梯就能看到左右两扇门。左边那一间就是今晚林夏要住的,门是搭着的,并没有锁,林夏轻轻一推,便推开了。
房内贴着墙壁放着旧式的架子床,一个矮柜,衣柜,墙上还贴着一张年画。
林夏将东西放在了矮柜上,自己则坐在床沿上。
沈清眠怕这个房间里有脏东西,在房间里飘来飘去,连上面的横梁也不放过,见没有一丝异样,才放下心来,但仍然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这个房间没有什么异样,不过咱们还是不能放松警惕。”沈清眠总结道。
林夏收拾着包里的东西,在兜里放了一把折叠小刀,又在随身携带的包里放了打火机,小手电筒等物,背着一只小包,便到楼下和宋子益会和了。
宋子益似乎是在和谁通电话,见林夏下来了,压低声音说了句“按原计划进行”便挂了电话。
这话自然是沈清眠听到后告诉林夏的。沈清眠现在有些后悔,早知道,他就该在这里监视宋子益的。
“这么快就下来了,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宋子益没想到林夏这么快就收拾并休息好了。
“沈总,我不累,咱们还是去问问周围的住户,打听一下那绿衣女子的情况。”
演戏就要演全套,现在她林夏还是个对此事一无所知的人,对这些事情自然要保持十足的热情。
村里的人大都搬走了,房屋又四下分散。宋子益和林夏才找到一户人家,是一户老夫妇。
这老夫妇其实也是宋子益安排的,从老妇人的肢体语言就可以看出,老妇人的台词都是提前背过的。
宋子益只让林夏知道了她该知道的。
回来的路上,林夏表现的忧心忡忡,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刚才听那对夫妇一说,我觉得宋建也不是好东西,实在想不清楚为什么兰芳不找宋建报仇,还残害无辜。”
“当人变成厉鬼之后,就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所以我才要收了他们。”宋子益看着天上强烈的阳光说道,充满着正义。
也不知道宋子益总是这么装着累不累。
回到屋里,已经是中午了,俩人吃了自带的压缩饼干,水是不缺的,这间房子通了自来水。
“你去楼上睡会儿午觉吧,我也要小睡一会儿。”
“嗯。”林夏收拾了一下垃圾。”便上了楼。
林夏坐在床沿上,拿出了手机。没想到这乡下信号还是不错的,刚才沈清眠的话提醒了自己,宋子益一定在暗中准备着什么,宋子益说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宋子益不会无缘无故带自己来乡下。
这刘村,人烟稀少,交通不便,实在是个杀人埋尸,毁灭证据的好地方。
林夏换了张号码卡,发了条植入木马的短信给宋子益。不一会儿,手机就响起了提示音,看来宋子益已经打开了短信。
林夏指尖动的飞快,操作了一番,不一会儿,宋子益手机的全部信息,都复制到了自己手机里。
林夏一条条查看了起来,其中就有与宋建的聊天记录。
有几条引起了林夏的注意。
有一条是宋子益发过去的,“咱们私下里见个面吧,我已经知道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宋建并没有回复,宋子益又加了个“刘三”。
后来宋建还是打了电话过来。俩人大概还是见了一面。
之后,宋建又发了条短信给宋子益,“一定要去刘村吗?”
宋子益回了一句,“哪里打的结,就应该从哪里解开。”宋子益的通话记录还显示了两个小时前,他与宋建还通过电话。
这宋子益把宋建骗到这里干嘛,要知道宋建就是在这个村子里杀了兰芳的,可惜不能拿到当时他们的通话录音,也不知道宋子益和宋建有什么计划。
林夏觉得晚上可能会出什么事情,所以便在中午小睡了一会儿,沈清眠会帮她看着周围的,确保在她睡着期间,不会出意外。
路途颠簸,又爬了这么久的山,林夏一松懈下来,着实感到累了。
这一睡,便睡到了下午五点。有沈清眠在身边,林夏很是安心。
这屋子楼层之间的隔音效果极差,一楼似乎是进来了什么人,有嘈杂的人声。
林夏被吵醒了。
沈清眠见林夏醒了,便飘到了她的面前,“楼下是宋建和吴月松。”
“哦,我们下去看看吧。”
林夏是和衣而睡,随便整了整便下去了。
在楼梯口,林夏就听到了吴月松抱怨的声音,“我本来是不愿意来这里的,要不是……”她欲言又止的看了宋子益一眼,“以前也没见你在其中起了多少作用,要是这次还是没有用,就不要来找我们了。你知道这些事情又如何,有证据吗?”
宋子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天色,“我只是不想让更多的人死而已。”
“我们只答应你来一次,不管你收不收得了他,都不管我们的事。”宋建摸了摸挂在胸前的黑玉吊坠。
这黑玉吊坠是在刘三死后的那一天,宋建和吴月松去向吴家三叔公拜寿时,三叔公送的。
那日,他们将礼物呈了上去,三叔公看着宋建夫妇,摸着长长的胡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了声罢了罢了。
在寿宴结束后,他们夫妇便各自收到了两块黑玉,还有三叔公让人传达的一句话,“好自为之。”
这三叔公与吴月松的父辈,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来往了,要不是这次三叔公过一百大寿,吴月松都快要忘了他。
拿了那块玉后,后来听父亲说,这三叔公晚年喜欢研究风水,阴阳玄学,也算小有研究。而这黑玉则是他从泰国专门请来的。
宋建夫妇听后,赶忙带上了玉,从此再也没有摘下。
宋子益不留痕迹的退了一步,不知道为什么,宋建夫妇的身上,有一种自己有讨厌的气息,大概是身上戴了某种辟邪的东西。
“我保证,所有的事情都会在我这里告一段落。但是,现在你们必须摘了身上的辟邪器物,不然就不能把他引诱过来。”
宋建有些犹疑,“你真的能保证我们的安全?”
宋子益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但是你们现在必须照我说的做。将你们身上的东西,摘下来埋在院子里那口井旁边。”
吴月松眉毛一皱,嘴一撇,想要说些什么,就被宋建拉住了手,“走吧,咱们还有把柄在他手里,就信他一回。”
吴月松将玉一扯,递给了宋建,“你去埋。”
宋建接过,便走了出去。
宋建埋好了黑玉,进门时对着宋子益说了一句,“事情都照你说的做了,你可要保证好我的安全。”
宋子益笑着保证道,“这是自然的。”
天已经完全黑了,整个山村都陷入了一种静谧的氛围之中,安静的听不到狗吠声,知了声……
这时的林夏正在找电扇的开关,只因为吴月松正在向宋建抱怨快要热死了,林夏下意识的朝宋建看了一眼,宋建的背后,趴着一个“人”,看不清相貌,那瘦骨嶙峋的手正在抚摸着宋建的脖子。
“我怎么觉得有些冷啊,脖子凉飕飕的。”宋建说道。
第4章 。9
林夏虽然见到了刘三,但是并没有露出双瞳。大概是因为刘三死后,她去查找了关于他的资料,看到过他的照片吧。
她并没有露出异色,所以宋子益以为林夏是看不到刘三的。
宋子益煮了点面,清汤寡水的,“你们要吃就到锅子里去盛吧。这里条件也就这样了,你们就凑合着吃点吧,填饱肚子最重要。”
宋建立马就站了起来,给他和吴月松盛了两碗面,将其中一碗递给了吴月松。
吴月松略有些嫌弃的端起碗,挑了几根面出来吃,宋建倒是不嫌弃,端起碗便吃了起来。他也算是吃过苦的,在这种条件下,有熟的食物吃就不错了,又有什么好挑剔的呢。
林夏并没有去盛面,沈清眠的东西,她不放心食用。
吃完饭后,吴月松和宋建便上楼歇息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刘三已经趴在了吴月松的背上。
宋子益为了保护他俩,所以决定和他们住一个房间。里面有两张床,只用一张帘子隔开。
林夏是最后一个上楼的,洗刷了一下碗,然后让沈清眠望风,自己则偷偷到井边,将那俩块玉石都挖了出来。
拿到手时,林夏问了一下沈清眠的感受,是否难受。
沈清眠在未接触到林夏时,并没有反应。直到碰到了林夏的身体,只觉得魂魄像针刺一样疼。
上楼前,将楼下的电风扇和电灯都关了。
这房间只有一盏小台灯,离床有好些距离。林夏打算不关了,就让它通宵亮着吧。
沈清眠飘在门前,看着对面的房间。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一副心事沉沉的样子。
林夏从包里拿出了薄薄的毯子,“我看到刘三了,就趴在宋建的背上,后来又到了吴月松身上。”
“嗯,我也看到了。”沈清眠转过身,飘到了林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