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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错。话说我设计上没什么天分，只有看没问题，如果你想学的话我让公司设计岗的老人带你，不过会很辛苦，因为你没学过，他会按照最实际的教你，你能接受吗？”
“可以。”
白浩满意点头：“那行。”
将手上的资料递给白灿灿。
白灿灿在白浩的示意下翻开来，发现是一份规划书，主要是对她在公司工作的一个岗位安排，白灿灿看了看最后一页，是横跨两年时长的工作规划。
白浩并不藏着掖着，说破道：“这是我给你做的一个安排，这两年你会在公司的每个部门都去实习，继而摸清楚公司每各个部门的具体工作，考虑到你之前的学历和工作经验，这个时长我认为给的比较合理，而且你从小也没有着手过公司的事务，我想至少是需要这么久的，当然，如果你表现得好，在各部门提前结束实习也行。”
“那我看看，要是有问题再反馈给你。”白灿灿收起文件。
“行。”白浩起身，“风尘仆仆回来，我就不多打扰了，你自己休息吧。”
“哥！”白浩离开前，白灿灿将他喊住。
白浩回头，白灿灿问：“爸妈怎么不在？”
白浩想了想，实话道：“白冉因为个人原因，以后不会回公司了，爷爷很生气，让他们回乡下的老家去住一段时间，不想见他们。”
白灿灿愣了愣：“那……要去多久？”
“看情况，爷爷说让他们住两年。”
“啊？”白灿灿上前一步，不可置信，“但是妈从来都是在B市住惯了的，骤然回到乡下会不会不适应啊？”
白浩垂目打量白灿灿一眼，微笑，笑容敷衍。
“这我不知道了，妈走得时候很生气，这两天电话也不接，估计在生气呢。”
“那怎么办？”
“不怎么办，每个人做错的事情都要付出代价，而爷爷只是让妈回乡下住一段时间，也没有真的让她和爸离异，公司到现在账目还在受春季策略的影响，我觉得这种惩罚并不重。”
“但，但那是妈呀！”
“我知道。”白浩打开门，回头丢下一句，“如果你想找爷爷求情，我劝你最好不要。”
毕竟老爷子连白灿灿的面都不想见，还正在气头上呢！
*
白冉拍完了，转的有点累，第一反应就是换了鞋，去看相机里拍出来的照片。
顾西祠已经拿起来在翻找了。
白冉：“如何如何？”
顾西祠：“不错，就是需要调一下后期，调下颜色，会更有童话感。”
“能、能调整吗？”白冉迟疑。
“能，节目组有修片子的后期，交照片的时候我给他说一下吧，或者我来调一下也行。”
白冉瞧了一眼，觉得还行，并没有看出该怎么调，不过顾西祠说出来的建议，自从女神像之后，白冉就盲从了。
自此，她们三个就算是拍完了。
工作人员来收拾东西，楚宜对白冉招手，白冉过去，楚宜：“来，你看看。”
将手机塞她手上了。
白冉垂目，是《荆棘蔷薇》的人气投票界面，选手的投票排位已经变动了。
第一名变成了余凝。
白冉认得她，而且昨天也看到不少模特想和她拉关系，搭上话。
这就是小林给白冉说的，社交女王，围脖粉丝数和名模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名模几十万的粉丝，而她的关注则直接在后面加了个零，就是这么恐怖的碾压。
她的成片也很女性化，很漂亮，第一的投票也是甩开第二名近乎一半的票数。
不过第一名是余凝，网页往下看，二三四名都不是白冉，就录节目这一两天，她直接被挤到了第五去。
第二名孔南昭。
她常年当封面女郎，拥有的都是男粉丝，为她疯狂投票也能预想得到，而且从足球宝贝转行不过一两年就是名模的身价收费，可想她自身带着的流量有多大。
第三名秦笑。
就是那个在国外被设计师相中，拍了几本大杂志封面的国际范学生，她虽然不是时尚圈的一员，但是知名度在模特圈也不低，毕竟是在国外拿过大封的，模特履历上写的不就这些吗——拍过多少杂志的封面，走过多少奢侈品的秀场和开闭场。
而且A家这个节目虽然重点是华国市场，但是法兰西和美利坚也有安排播出，这两块市场的人也能投票，秦笑吸引的，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这两个市场上的粉丝了。
第四名柯灵犀。
柯灵犀第一期拍的片子确实不错，是非常有硬朗质感的帅气风格，古灵精怪的，而且她本身也是名模，只有二十一岁，且还是A级的模特，这两个参数已经充分的说明了她自身的受欢迎度和天赋。
白冉叹了口气，她其实对这种变化早就有预料。
因为排名出来的第二天她去搜过选手们的围脖，基本上都没人有动静，一个二个静悄悄的，不拉票也不配合宣传，仿佛没有这回事一样。
第一期播出本来知道的人就少，基本上都是铁粉和恰好看到的观众们，刚出来的数据做不得准的，而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她们昨天听了排名肯定也自己回去转发围脖求票了。
所以排位的变化，现在才是一个定局。
人气的定局。
白冉的片子是评委评选的第一，这个和人气没关系，但是人气和排名不符这就是个问题了，她几乎能想到网上在说些什么。
可话又说回来。
这次真人秀大咖云集，能苟在第五，白冉觉得算是出乎意料了，按照她自己最初的人气分析，她就算是片子拍的再好，抵不住基础粉丝的匮乏，投票排名应该会在8、9上，现在这个名次，也算是对她的努力一种变相肯定。
楚宜：“你看。”
楚宜伸手点开了白冉的片子。
女神像之下已经不如前两天和谐了。
【这种片子怎么评的第一啊？明明我李玉樱女神论资历论身材论拍片结构都好过她吧？这个白冉是哪里冒出来的野鸡？！】
【苗凡的粉，被上面几个秀儿踩了也就算了，都是有身份的嘛，但这是哪里出来的？】
【我觉得很好看啊，而且评第一没毛病吧，李玉樱刚开始摆的姿势那么老套也好出来说，明明是我冉冉撑起来了整个女神像的精髓】
【节目组厚爱吧，拍的确实好，但是就感觉三组短片都不在一个拍摄水准之上，前面两组单看还行的，这一组不知道为什么就仙起来了，直接高出一个档次来，说没有暗箱我眼睛都有点不信】
新粉和黑子齐聚，大杂烩一锅。
其实她们组员的片子都没在排名尾巴上。
白冉下方是苗凡，再下方楚宜，当然，楚宜也有固定的粉丝，楚宜再下一个是云歌，这是看脸的社会，然后再是李玉樱。
白冉想到什么，问楚宜：“李玉樱没发围脖吗？”
楚宜：“大神怎么会和我们来抢，国内的大杂志封面人家都解锁完了，是节目组求来的，来就是放松放松，围脖上别说真人秀，基本一点工作都没有，全是吃吃喝喝。”
白冉愣愣：“那还有粉吗？”
“比方甜甜多三倍，还都是活粉！”
这……大神的粉丝群果然不能低估。
楚宜总结：“她就是心态比较好吧，不在乎这些的，懒得互动。”
白冉实话实说：“看完感觉头好秃，压力好大。”
楚宜安慰：“第一次被黑吗？”
“不。”白冉摇头，“我只是有一个梦想。”
“？”
“我想拿第一。”
“……”这也太敢想了！
楚宜先没开口，云歌在边上帮腔：“冉冉我觉得你可以的，你实力很不错的。”
楚…见多识广…成年人…宜：“……”
白冉笑笑，楚宜不想和小姑娘讨论实力的问题，因为真人秀，本来就不是实力决定一切的。
楚宜想了想，最终道：“既然你理想这么远大，不如先把网上的舆论风向看一遍？”
拍片完了，跟她们的摄像师就收工了，楚宜和云歌刚仔细看过自己的片子，能用的不止两张，既然还有选的，她们都懒得再回红皇后的迷宫里再拍，一辆观光车就这样回到了出发点，卸妆换衣服。
等三个人都收拾清爽，节目组给的录制时间还没过，穿牛仔裤T恤运动鞋的白冉建议大家干脆利用这点空闲，一起逛逛迪士尼，经早上的华国好室友白冉提醒，此刻三个人都是运动风的装束，唯一穿裙子的云歌都是牛仔裙，实在没什么不可以。
问节目组拿了四张门票，顾西祠没事也跟着她们逛逛。
路上白冉就翻起来围脖，楚宜已经翻过一遍，白冉说什么，她都能搭上话。
白冉看了自己的评论区，喧嚣嘈杂，基本上大家的质疑点都很一致。
【这个白冉是何方神仙，为什么第一期能力压众大神而登顶？】
出现最多的回复，归为两方，一个是运气论，说她纯粹运气好。
一个是背景论，说她在节目组有人，本来进节目就不是正儿八经进来的，第一期拿个第一也没什么不可以，毕竟她背后的男人神通广大。
看到这儿，手上拿着可乐喝的白冉差点一口水喷屏幕上。
背后的男人，这一届网友脑回路可以的，她还什么风声都没传出去过呢，已经在脑内她被包养的盛况了！
想到什么，白冉侧过头去，顾西祠和她们一起在园区内散步，正在回答云歌的问题，此刻白冉骤然看过来，顾西祠问：“怎么了？”
白冉摆了摆手，不自然：“没、没什么。”
如果说真的背后有男人，那也是这位天赋异禀的构图摄影师，而不是金主。
但怎么就感觉，说起来怪怪的呢？
白冉又偷窥顾西祠两眼，趁着这人精反应过来之前，把视线挪回来。
她不会被发现的！
楚宜凑过来，挑眉，似笑非笑：“你搜方甜甜没有？”
“？关她什么事儿。”
“不知道这两天她被网上被骂的可惨了吧？”
“？？？”
白冉动了动指尖，善用搜索功能。
第一条出来的，就是方甜甜刻意卖惨求流量，故意在节目中压柯灵犀的围脖。
这……
楚宜愉悦：“两家粉丝骂的可欢了，柯灵犀的粉丝骂方甜甜造作，方甜甜的粉丝骂柯灵犀狭隘脾气怪，但是吧……柯灵犀的气质别致，这两年发展真的势头很猛，她经常踩大神上，她的粉也是千锤百炼撕出来的，方甜甜粉丝刚开始耀武扬威，后来被撕的广场都不上去了，只维护这方甜甜的围脖没被占领就是了。”
白冉倒吸口凉气：“怎么听起来很凶残的样子？”
“你才知道！”
“我来这个节目之前，大概清楚会有这些事儿，但是没有想到开局就这么……高能！”
楚宜大笑：“反正我每晚上睡前刷刷骂方甜甜的围脖，睡觉也更香了。”
“……”
“不好意思，让让……”
“呀！”
身后不知道谁叫了一句，一群人往前方跑，撞了白冉一下，这一下还没稳住，第二个人又从身边擦着跑过，白冉听到了楚宜和云歌的呼声，显然撞得不只是她一个。
她瞪大眼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拽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极快圈住她腰把她往后拉，白冉愣愣，等后退几步，才看清眼前的人都在疯跑，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
人流汹涌，他们即使后退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