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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冷寒下去休息,冷寒恭顺地点点头,正要离开,突然又说道:“魅教的教主说这子蛊本是包在药皮,本身有股异味,虽不强,但也极易让人察觉,所以一定是混在什么东西之中下的。子蛊进入人体之后,药皮就会在十二个时辰之内脱落,到时子蛊与寄主就会有一个强烈的磨合过程,这过程会让人有头痛欲裂之感,不妨从这个线索着手,让步飞烟仔细回忆一下是谁下的手。”
“什么意思?”
“教主说不可能是她弟弟下的蛊,确信此事与他无关,因这蛊是七情六欲中的一种,下或解都需要教主同意,否则就是违反规定,要受惩罚的,她弟弟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月璃将〈玄天真经〉第五重第六重的内容交给他,让他好好研习,并告诉他等他武功练好之日,就是林萧萧和周素颜的末日。
冷寒惊讶地望了她好久,林萧萧倒也罢了,但他绝对没有想到,她会支持他对付武林盟主。‘与武林盟主为敌,就是与天下为敌!’这句话已根深蒂固在每个人的心中。
冷寒绝对想不到,她要对付林萧萧,对付武林盟主,绝不是只为他报仇那么简单。
刚出了房门,冷寒就昏倒在地,让护卫们手忙脚乱的将他抬上床榻,让太医把了把脉说是疲劳过度,加上几日没吃没喝,才会不支昏倒的。
月璃又他是疼又怒,疼惜他那么拼命为她做事,怒他不知爱惜自己,老犯傻气。
反正那蛊也不会致命,他何必那么心急,需要日夜不停地赶回来?
让人无法理解他的想法,更让人无法苟同他的行为。
反正那蛊也不会致命,他何必那么心急,需要日夜不停地赶回来?
让人无法理解他的想法,更让人无法苟同他的行为。
一个时辰以后。
步飞烟神清气爽地活动活动身体,叹了一声:“终于活过来了!”
他走向冷寒,拍了拍他的肩膀,沉痛道:“冷寒,你的大恩大德我永远不会忘的,你放心,在你去了之后,我会替你把饭吃掉,替你伺候好王爷的!”
月璃翻了个白眼,怀疑他的蛊没有解彻底。
突然步飞烟皱了皱鼻子,从镜中看到自己的形象,惨叫一声,唰的一声身影消失了,远远传来:“王爷稍等……我去梳洗一下……”
等他恢复那个淡然平和,又气质出彩的模样时,月璃忍俊不禁,这男人还真爱美,不管到哪里,形象都是最主要的问题。
步飞烟竟然冲她抛了个媚眼,“来解毒吧!”
“不急,你先把身体养好吧!”想到他刚解了蛊,反正她这毒不会致命,不必急在一时。步飞烟不赞同,说不解毒他心里过不去。硬要帮月璃解毒,先喂以他的鲜血,再运功帮她驱毒,想到那蛊虫从他嘴里爬出来的,她就有些恶心,她中的这毒,极极耗精力,即使解了,也得昏睡个一天才能醒来。
两人一起昏倒了,再醒来时,冷寒将这蛊毒的源源本本转述给步飞烟听,并说这蛊毒有股味道,一般不易下,应该是极亲近不设防的才能种下。
步飞烟听了之后,神色渐渐凝重,最后,变得愤怒,冷哼一声:“哼!她对我不仁,就别怪我对她不义,王爷,我离开几天,去处理点小事,很快回来!”说着便要走。
月璃虽然不清楚事情真相是怎么样,但步飞烟此去应该是危险重重,对方想利用他给他下蛊,又岂会毫无防备。
看到她眼中的担忧,步飞烟似乎很高兴,眼睛亮了几分,难得认真地说道:“不用担心,我只是去找个人说个话,不会有事的。”
月璃在空荡荡的练功房里闭门不出,这里面设了强大的结界,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影响到外面,外面的一切也震动不了里面。除了吃饭时间,根本见不着她的身影,她抱着《幻术法典》一点一点学习那古老而生僻的幻术,虽然枯燥且乏味,但想到有一天能够保护自己,不被任何人危险生活,她就觉得充满力量。
府里的侍从们都说王爷变了,变得更加孤独了,她的心不会对任何人开启,也不会相信任何人。从没有在任何一位王夫的院子里留宿过,除了男侍们,没有任何人能接近她,她是最冷情最孤独的一个王爷。
月璃无意听到府里下人的传言时,既心酸又无奈,没想到此刻,居然从江湖上,传来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那毒门的主夫竟然离开了毒门,并且公告天下从此魅教与毒门再无关系。
步飞烟此去,难道是替他爹抢回了主夫的位子,可是,为什么不是休夫,而是休妻呢?
还是说,那男子好面子才这么说,而那步翩翩怕夫怕到这份上,才不敢反驳的?一切疑惑只等步飞烟回来解答了。
上官晨曦每天一大早就来到安乐王府,满眼的的血丝,眼底的青黑,透露了她整夜整夜的失眠,她每天晚上都在想些什么,或者在谋划着什么。
看着上官晨曦素雅平和的脸庞上挂着淡淡的笑,月璃眼眸闪烁,不知从何问起。
上官晨曦好像很累,而且本就纤瘦的身影日益清减,望向她的目光中带着抹不去的忧伤。每天早上等她起床后,陪她用完早膳,才迷迷糊糊地眯上一会儿,有一丁点动静就睡不着了。
“月璃,你有事情想问我?”似乎看出她的疑虑,素雅冷静的面容转向她。
月璃并未看她,只是轻言:“皇姐说呢?”
“最近京都不大太平,各国的人都汇集而来,并出现一批不速之客频频造访皇宫,都是在晚上来,蒙着面扰得皇宫上下不得安宁。”上官晨曦眉宇轻皱,轻声道:“我现在负责皇城上下全部的防卫,有督导之责,如果皇宫出事,我首当其冲罪责难逃。”
看着上官月璃不解的眼神,上官晨曦的手指抚上她的脑袋,脸上挂着淡雅宠溺的笑容:“现在皇宫的防卫都尽在我的掌握之中,却也是母皇对我的试探,自从将你救出后,我对你的维护,让别人更加清楚你就是我的弱点,月璃,我说过,谁敢动你,我绝不饶恕。”
月璃微微抬眼:“有没有捉到那些人?他们还会再来吗?”
说到这个,上官晨曦眼神一变,稍稍皱眉道:“月璃,你可想知道他们要偷什么东西吗?”
“不想!”月璃摇摇头,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上官晨曦似乎一僵,困扰地盯着她半晌,却看不出她所想要看到的东西,叹惜道:“我还以为……你会感兴趣……”
其实月璃的想法很简单,不管那是什么东西,都是祸水一样,她什么都不知道,也许会少了很多麻烦,要是被她知道,说不定会动心。到时候,姐姐负责皇宫的防卫,虽然不会对她怀疑,但她也难逃罪责。
月璃扬了扬嘴角,摇了摇头:“还是不知道的好,以免我也会打主意。”
上官晨曦唇瓣浅笑,宠溺道:“那东西算什么,不过是雪狼族送给母皇的祸根,你要是想要,我拿给你便是……只要月璃开心,明白吗?”
月璃惊讶地看向她:“为什么?”
上官晨曦淡笑不语,耸了耸肩,“你只要记得我话,不必费心去冒险。”
看上官晨曦这模样,分明是怀疑她对那东西也有兴趣,这种被人看穿被人怀疑的感觉非常不好,她却无言以对,只得淡言:“好吧!就先放在宫里吧,等什么时候我想要了……皇姐再帮我吧!”
饭后,她觉得有些困意,就睡下了。
脸上痒痒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轻抚,讨厌,打扰她睡觉!突然,她猛得惊醒,昏暗中,一双发亮的淡雅眼眸在望着她,似笑非笑地躺在她身边,单手支头,另一只手则有意无意地在把玩她的头发。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的脑子清醒了过来,也意识到不对劲。这家伙神出鬼没的,回来了也不禀报一声,就这样堂而皇之地闯进来打扰她睡觉,可知她没睡醒,起床气是很重的。
她神情微僵,皱了皱眉宇,门外的护卫是干什么吃的,还有初尘他们本就不喜欢步飞烟,又怎么会在她不同意的情况下放他进来。
看她似乎想叫人,步飞烟出声打断:“不用叫了,你的这些心肝宝贝们都被我迷倒了。”
听完他的话,月璃有些反感。心中的怒气一涌而上,脸色不善地喝道:“出去!”
步飞烟脸色一变,温和无波的眼眸中起了一圈涟漪,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我一回来就想来见你,可是红衣他们拦着我不让进……”
步飞烟脸色一变,温和无波的眼眸中起了一圈涟漪,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我一回来就想来见你,可是红衣他们拦着我不让进……”
“我在睡觉,他们当然不会让你进来。”月璃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防备心思非常重,如果她在练功中他闯进来,她不是又要走火入魔了,这家伙很危险。
“你一直故意躲着我,如今想单独说句话,都不容易……上次带你故意绕远路,也不过是想和你多独处一段时间,这时间虽短,但我觉得很满足了,但自从回来后,你就变了,看都没看过我一眼,就连我换了发型换了熏香,你也没注意到吧?”
听他这样说,似乎他确实很可怜,可他就算把天说得下金子,也难以抹杀一个事实:“你委屈,就可以这样恃强凌弱吗?”
“我怎么了我?”
“你不但拿冷寒冷清试毒,还对冷清的爱意看在眼底却不屑一顾,你喜欢研究毒药我不说什么,但你也不能老拿别人试药性啊,红衣绿遥他们都不会武功,身子也弱,万一你药性不稳定,将他们药出个好歹,你怎么办?”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威严了,以前他们都忌惮自己,怕她残酷的手段,可是现在她觉得没必要做那种事情,却连自保都不容易,更何况那些…而他,也就仗着这点,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进她的房间,上她的床,更对她的侍丛下药。所以,步飞烟这样做,不仅是欺负红衣绿遥他们,更有种不将她放在眼里的意味。
他似乎听到一个很好听的笑话一般,道,“我的璃儿宝贝,以前你恃强凌弱的还少吗?那些被你征服的人,最初都是你用你的强势和优势来威逼利诱,掉入你早已布好的陷阱…只是最后,一切都变了调,大家都心甘情愿地掉下去……但是等我们掉下去了,你却似乎对我们失去了兴趣,继续追逐你新的猎物……”
说的月璃很是脸红羞愧,那是她的前身做的好事,她没有那么强大好不好?
只听他继续说道:“我只是觉得你和我娘亲是不一样的,做不到她那么自私又畏首畏尾……既然你不欢迎,那等你起身我再跟你禀报一件事!”说完,便长身而起,准备出去,离开之前,又看了眼从头到尾脸色没变的她,似不舍,似无奈,又似感慨地对她说:“你也太无情了吧?竟然都不拦我……原来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我……”
那一眼的哀怨,真不适合出现在他那张风流脸上。可也正因为出现了,才更显得那痛是那么地真实。
步飞烟掏出一个瓶子,在每个人的鼻下熏了熏,几人才悠悠转醒,看到自己倒在地上,就知道步飞烟干了什么好事。初尘拍拍身上的灰尘,默默地看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