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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郑氏不肯离京,会不会打乱齐家男人们原定步骤呢?!
想到她那前婆母,舒眉只觉脑仁发疼,心情也跟着变差了许多。
旁边葛曜见她脸上阴晴不定,以为她是在担心亲人,忙安抚她:“若姑奶奶惦记孟少夫人,不妨把想对她讲的话写下来。咱们这边倒经常有人到那边去。”
“真的吗?”听到他的提议,舒眉心头一喜,迫不及待地确认道,“葛将军什么时候回山东?”
见对方慢慢跟随自己的思路了,葛曜心头一喜,答道:“应该就这两天吧!先是起身到金陵,事情办成后再行北上。姑奶奶若是有需要,葛某愿意代为传信。”
舒眉点了点头:“那好!明日把信函交给你!”
葛曜乘机提醒她:“没得到文太傅的回信,姑奶奶千万别轻举妄动。毕竟,你孩子还小,若是金陵那边有什么不妥,你这样来回折腾,岂不是把孩子置于险地?”
这话让人颇感不妥,舒眉抬起头:“金陵那边有什么不妥?”
葛曜一哽,顿时发觉自己失言了,忙掩饰道:“我就打个比方超级工业帝国。毕竟,小陛下尚在病中,南楚各方势力,起了别样心思的有不少,你冒失回去,恐怕会遭受不少无妄之灾。”他不便明说,只好语焉不详地含糊带过。
这些话听在舒眉耳中,却是另外一番意思。
她以为葛曜听到自己跟番莲先前的对话,知晓了照儿的真实身份。顿时,她的一颗心悬了起来,还朝番莲使了个眼色。
跟在舒眉身边久矣,番莲自然知晓这动作代表的意思。只见她神色一敛,紧张地盯着葛曜脸上的表情。
鉴于葛曜之前对她那番劝说,舒眉自然知道,对方本意想借之前的交情,鼓动她父女投奔到邵将军阵营。刚才的几句,似乎暗着警示之意。
舒眉自然不敢大意,她走到葛曜身前,朝他盈盈一礼:“多谢将军提醒,我们不会乱来的!这里刚发生大灾,一切都重新建造。大人是没什么,可那几个孩子也跟着受苦,让我这心里……”说完,她望向葛曜,想从他表情上找出端倪来。
被她瞧得不自在,葛曜轻咳一声,提议道:“既然这样,姑奶奶还不如暂到山东去做客。那里比这里安稳多了。等南楚朝堂局势稳定下来,你跟孩子们再回来,那不是两全其美?”
“做客?”舒眉眉头一跳,“以什么名义去呢!毕竟山东境内,我并没有什么亲友在那儿。”
葛曜自以为得计,提议道:“我看文小弟身子骨较弱,得练练功夫才行。不如,以拜师的名义到那里避一段日子……还有小葡萄,他这个年纪,正是打基础的时候。那孩子不能光长胖不长个子了。”
他最后一句话,倒是说到舒眉心坎上了。
自打她离开北上,这几个月就没人管得住她儿子。那小家伙本就是一枚吃货,没人管着和监督,越发贪嘴和懒惰了。
一般的孩子到他这年纪,都开始蹿个头了,可他倒好,还是圆鼓鼓一团。
舒眉在那儿冥思,这头的葛曜又出声了:“可惜拙荆前年过世了,不然,我府里有女眷,接你们到寒舍住下,也并非不可以。”
说完这话的葛曜,情绪陡然间变得低落了许多。舒眉见状,面露诧异之色。而旁边的番莲见他们的情状,脸上变得紧张起来,一对清亮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葛曜,隐有防备之色。
沉默了一声,舒眉出声抚慰他道:“将军节哀!葛大嫂要知道,你现在心里一直惦记她,泉下有知,她心里肯定无比宽慰。”
舒眉的安抚,并没让葛曜抑郁的心境,得到丝毫的缓解。反而像是勾起他的伤心往事似地,跟舒眉诉说起他的过往来。
“她还等到我从山东赶回来,就香消玉殒了。说好,刚我混出一点名堂,八抬大轿娶她过门。没想到,我刚回到金陵,她竟然顶着红盖头,坐在花轿上,被逼着要另嫁他人……”葛曜此时的表情,似痴似狂,仿佛沉浸在往事的苦痛里出不来。
舒眉怕他迷失了心智,忙在一旁替他梳理。
“她没有等到你?是谁逼她另嫁的?”
扫了一眼舒眉,葛曜讪然道:“我来南边的头几年后,一直在四处流浪,有一次在庙里帮她打退了几个混混,这才认识了她。可以说,我是跟她一起长大的。若是没有后来的变故,我不离开金陵,说不定她后来不会遭受那么多……”
舒眉被他挑起好奇之心,忙问道:“后来,她遇到什么事了?”
葛曜道:“后来,她家道中落,被乡坤逼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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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心生不忍
“后来呢?那姑娘最终没等到你?”抬起头来,舒眉关切地望向对方。
“没有!花轿还没进门时,她就自尽了……”说到这里,葛曜的语气一沉,似有无尽的悔意和怅然。
“倒是个烈女子!”舒眉唏嘘不已。
“世上不幸女子何其多。姑奶奶以前虽遭不幸,可终归苦尽甘来。如今身边不仅有慈父可依,膝下还有幼子尚养,你得保重自个,千万不能再身处险境。”话题转到这里,他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语气。
他是担心回金陵,自己娘俩的安危吧?!
舒眉心间淌过一股暖意。
她说呢!大半夜的,怎地跟她说这些有的没的。论及两人以前的交情,似乎没到这种谈心的地步。
念及此处,舒眉朝他福了一礼,一脸诚挚地谢道:“多谢提醒,将军的话,小妇人会记在心底的。”
葛曜岂能听不出她语气里感激之意,只见他摆了摆手,提醒道:“大人四处奔波倒没什么,孩子们还是得找个安稳一点的地方,好好培养才是。尤其是小葡萄那孩子,根骨非常不错,你可别耽误他了。”
听他提到自己的儿子,舒眉表情顿时凝重起来。
这些道理,对于带有现代人记忆的她,又岂能不知?!
在孩子的教育过程中,她虽然十分小心了,可小家伙还是表现出与别的孩子不一样的地方。虽然平时一副傻呵呵且不知麻烦为何物的样子,可有时候,他还表现出些许孤寂落寞之态。
尤其在陆家做客的时候,他跟陆家小伙伴到前边玩,回家的路上,好几次都表现出闷闷不乐的样子。别人问他,又不肯说。
后来。舒眉找来人相询,又旁敲击地套话,这才知晓,原来小家伙见到人家父子其乐融融的样子,心生出现艳羡之意。
原本他有意跟舒眉打听的,可在这之前,文执初好几次曾在私底下告诫过他,说是不能在母亲跟前提起他爹爹的事。否则,他母亲又要不见了九岁小魔医。
小家伙虽不懂大人之间的事,可听到舅舅的警告。他还哪敢问舒眉要父亲,只要生闷气了。
当舒眉将其中来龙去脉打听清楚后,沉默了好几天。接着。她开始寻思,该怎么跟儿子谈这个问题。
在此次没到燕京之前,舒眉还在自我麻醉自己,以为齐峻定有苦衷,终有一天他将事情办完了。会来接他的儿子的。
可这回再次见到对方,他说的那番话,让舒眉彻底掐灭了这念头。
世上有一种痛,是再怎么委屈,都难以启齿对人诉说。
她现在遭遇的就是这种情况。
万一有天,连她身边最亲的人。都逼着她跟齐峻破镜重圆,跟秦芷茹共侍一夫,到时。她该怎么办?
似乎她还不能找理由,因为一开口,就会被人安上不识大体和善妒的帽子。
“我也想给他安稳的生活,完整的家。可你也瞧见了,很多事我是身不由已。能父慈子孝。谁还拆散他们。父子缘薄,可能是他的命。想扭转都找不到法子。”舒眉幽幽地说道。
听到她这话,葛曜一怔,脸上露出些许讶色。
他不是第一次遇见舒眉了,可几次相处下来,在他印象中,眼前这人跟其他的女子颇为不同。
他总能在她身上看到一种不屈的韧性和乐观态度,不管是当初她从悬崖上掉下来,还是后来遭遇被遗弃的变故。她通常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就扛过去了。他从来还没见过,她此时露出的神态。
不知怎地,葛曜突然感到,在内心深处,似乎有个地方塌陷了。
从小伴随他一起成长的信念开始动摇。
当那年,娘亲悬梁之后,他虽然出于义愤,决然离家,从此飘泊江湖了。可随着年纪增长,他越发为母亲的死感到不值。
在他观念中,娘亲根本不必为父亲那样的男人送掉性命。到后来,他私许终身的青梅竹马在花轿里自尽后,葛曜虽然有感其烈性,却仍旧不是很赞成她的做法。
这些年来,他辗转各地,所见所听的人当中,似乎只有眼前这女子,身上有他一直孜孜以求的那种特质。
正是因为这种特质,让他每次接触时,都十分小心谨慎。虽然大多数时候找上她,都是因任务、大局的缘故,可每次跟她接触,都让他有一种格外的情愫,不知不觉怕伤到她。
尤其是在此时此刻,他心底陡然生出种怜惜之情,有种想将她揽到怀中安抚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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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眉却没留意到,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名份在此,如何当成看戏?除非,齐府先出具一份休书或和离书,我才安心暂时呆在府里。”
“那可不成,若四弟知道了,铁定立刻让你离府。”三年前吕家被流放时,齐峻的异状让他至今记忆犹新,“再说,也得由他动笔,别人写是无效的。你不怕弄巧成拙?”
舒眉想了一下也对,抬头说道:“要不,国公爷亲笔手书上一份,先留到我这里。等时机成熟后,小女再拿你的亲书,去换回他那一份。”
齐屹暗忖:这丫头果然精明,一眼瞧出有人压着四弟,不肯让他和离。且拿休书拖着她再说,反正不写日期,然后叫她保密。写与不写又有何关系?反正时间还长,说不定到时四弟回心转意,对她产生了好感,两人不想分开了呢修仙之师弟难缠!
“那好,我这就磨墨动笔。”齐屹起身走近案桌,将茶盏里剩余的茶水,倒进砚台里,拾起笔架上的狼毫,就要动笔。
答得如此爽快,舒眉心下狐疑:不怕她拿到休书,哪天自己撑不下去了,扔到齐峻脸上,让他给自己出一份?!
提笔之前,齐屹抬起头,装着无意间想起,补充道:“不过,你得保证没有我允许,不得向第四人泄密一个字。否则这封休书,我不会承认的。三妹你在一旁作证。”
机窍原是在这儿,舒眉暗道一声好险。原也没打算立即离府,她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腹中却在嘀咕:齐大情圣,是大哥交待的,怪不得我了。再说,你情妹妹甘当棋子,未必对你是真心的。既然,现在她也没正经身份为妻,作妾又不乐意,大家就这样耗着吧!
舒眉正在天马行空想着,案边的男人将数十字的休书,洋洋洒洒一挥而就。
写完之后,齐屹亲自递到女子手中:“你看看,还有什么不妥的?”
舒眉接过来仔细研读:宁国府齐家四郎名峻,有妻文氏二女舒眉,因xxxxx之故,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