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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是变相的承认,顾漪凝的猜测都是真的了!
顾漪凝眯起水眸笑了笑,淡淡的声音幽幽的道:“只是按照事实分析出来的罢了!一个父母双亡的家生,凭什么如此闹腾,却仍旧可以在这么大一个府邸活下来?甚至上次他偷盗端砚那样明显,可最后乔姐没有追究也就算了,您却放过偷了您定情信物这么重要东西的人?用常理分析都觉得不可能啊!所以我就做了一个大胆的推测,淮净并不是那人的孩,而是……”
“顾姑娘,有些话还是要三思以后再开口啊!”乔夫人打断她本想戳破事实的话,微微拧起的眉头都有些紧张的颤抖。
“所以呢?乔夫人该不会还让他继续误会下去,继续在府内闹腾吧?要知道,他可是连找人挖书馆外的事儿都做的出来,你就不怕他真的哪天被逼急了,做出以为是亲手手刃仇人这种事?到时候再告诉他实情,只怕他也活不下去了吧?”顾漪凝实在有些捉摸不透乔夫人到底在想什么,只不过她也不想再这样耽误下去。
淮净早点知道实情是好事,她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乔夫人闻言叹了口气,其实早在她看那出《梅花烙》的时候,她就已经在想这个问题了!
“淮净的卖身契,你带走吧!他不适合这个府邸,否则永远走不出仇恨!”这是乔夫人最后的决定,果断狠绝也足够无情,但是这是身为一个母亲的本能,哪怕巧舌如簧的顾漪凝,都有些挑不出毛病。
顾漪凝只是定定的看着乔夫人,那仔细的好像要把她每一个毛孔都看清楚的视线,却没有让乔夫人收回自己已经定下的心意。
“乔夫人就这样让我带走淮净,你觉得有用吗?真的能让他消灭自己心底的阴影,走上一条没有仇恨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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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13章也许你会明白
就只为这样一句逼问,原本还很镇定的乔夫人,突然就泪湿眼眸。
她赶快从袖口掏出手绢去擦眼泪,哽咽了许久,才缓缓道:“顾姑娘,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才让你带走他的。虽然你写的戏很贴近我的事,却也不能完全一样的,所以你不知道,淮净不是被调换的那个真的孩,我是他的娘,可老爷不是他的亲爹啊!”
顾漪凝一愣,完全没想到乔夫人居然会出这样一个惊天的故事。
淮净不是乔老爷的儿,却是乔夫人的?可是算一下他的年岁,比乔红鸢还要。
乔夫人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夫人,到底是怎么偷偷在乔老爷的眼皮底下,将他生下来又赖给丫鬟的?
“十四年前,老爷出门做生意,生意总是很不顺利,脾气也变得越发古怪,我一个妇人又能做什么?只能在家里求神拜佛,默默的在心里祈祷他平安。有一天,丫鬟巧儿在外面遇到一个尼姑,这尼姑长得俊秀又能会道,我与她相谈甚欢,便留她夜里住宿。”
“可是你能想到吗?他其实不是个尼姑,更不是个女人……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有了孩,当时吓得要死,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就在这个时候,老爷回来了!是生意顺利许多,短时间内也没有要走的打算。我也曾想过,找个大夫暗中打掉胎儿,但是老爷一直在家,我哪里敢随便找大夫来?”
“后来我就借口,生意平安我一直在佛前参拜的原因,如今心想事成,我必须还原住在佛堂十个月。老爷因为生意顺利并没有多想,再加上平日里顺着我,便应允了我这个要求,还特意在府邸后面给我修建了一个清静的地方。就是这样,我生下了淮净。可是这个孩养育问题,便成了我最头疼的。”
“巧儿是我最信任的丫鬟,虽然腿部有残疾,这些年一起深得我的欢心。为了解决我最大的麻烦,巧儿自愿对外承认这孩是她所生。虽然外界对于孩生父的猜疑很多,可是巧儿仍旧盯住压力不开口。其实我也知道,这些年外面传什么的都有,甚至还有人怀疑是老爷,可是为了淮净的安全,我也只好装作不知道,将她们母俩直到更为僻静的书房去。”
“后来想想,原来早在我不能打掉孩的时候,巧儿就已经想到日后的对策,所以她主动要求嫁给府内的下人淮安,想要给孩一个身份。我感激她对我的好,便也是加倍对她好。所以在看到淮安一直在猜疑,巧儿是不是和老爷有染,经常将他打的遍体鳞伤的时候,我就气愤的将他支走,想着他不经常在府邸,就没有办法虐待巧儿,欺凌淮净了!”
“我是真的没想到,那天淮安会出意外,让外界的传闻更加的难听,以为老爷争风吃醋害死了淮安。不过淮安的死,确实让我松了一口气,巧儿能过的好,淮净也能平安不受惊吓,没有什么比这个结果更好的了!可是没想到,这好日才不过三年多,巧儿就在帮我去买笔墨的时候,会被人害死在书馆。那时候我也有仔细调查过,害怕是谁害了对我这样忠心的巧儿,在我还没来得及报答她的时候,她就这样离开了我。可是结果却让我吃惊,巧儿并非是被人所杀,而是自己在书馆里自杀了!”
听到乔夫人到这里,顾漪凝惊讶的打断她:“巧儿自杀?为什么?”
“因为据当时的捕头勘察现场,证实巧儿所处的房间是个密室。虽然我也很怀疑,巧儿为何会钻进书馆那么隐蔽的密室去自杀,但是现场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我也只好认了!从那以后每逢她的周年,我都会认真的祭拜,也想着如何才能让淮净继续好好的长大,可是我只怕自己做太多,会让老爷引起怀疑。所以只能这样由着他,一直到了现在。”
“顾姑娘,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真的不想再失去淮净。所以请你救救淮净,带他走吧!你那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让他走出阴霾,重新好好生活下去的。顾姑娘,算我求求你。这一千两银,算是我给你的报答。”乔夫人边边激动的将卖身契和银票都放到顾漪凝的手里,只是因为害怕有谁经过会看到,否则她一定会跪下来,求顾漪凝一定要答应她的。
顾漪凝有些木讷的接过她递给自己的东西,眼睛不停的旋转,很显然是在思考她话里到底有几分是真的。
这实在是不能怪顾漪凝多心,明明是杀母仇人的人,突然就变成了生母,这戏码实在是太刺激,别当事人淮净能不能相信,就是两世为人自认为看透世间一切诡计的顾漪凝,都觉得实在是太不可思议。
乔夫人见她半天没话,无奈自嘲的笑了笑:“当母亲的心,你个姑娘家家还不能明白。不过用不了多久后的有一天,你就会明白的!”
顾漪凝闻言抬头看向乔夫人,淡淡的反问:“那乔夫人你能告诉我,淮净在你心里,和乔红鹰与乔红鸢的区别吗?”
乔夫人闻言一愣,回头定定的望着她,很快就回答:“自然是没有啊!无论当初的事,我是自愿还是被迫,这都与淮净没有关系!他都是无辜的,否则当年我为何要冒险生下他?还将他留在府邸里,亲眼看着他长大?”
顾漪凝闻言笑了笑,长出一口气,似乎是被她的话服了,慢慢的回答:“这话有道理啊!乔府家大业大,我不相信乔夫人真的会留着仇人之这么久。如果能干掉他爹娘,为啥还要留着一个那么的祸根不除呢?所以我相信你的话,也愿意带淮净离开。只希望乔夫人保重身体,也许用不了几年,你便能和淮净母相认。到时候海阔天空,他还是可以弥补你深深的丧之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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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14章换你也不信
“顾漪凝,你疯了吗?居然在乔夫人手里把我的卖身契要来?她们这样明目张胆的赶走我,还不明是做贼心虚?你答应我,帮我报仇的事儿呢?不会是拿了什么好处,所以就忘得一干二净,反倒替别人来对付我吧?”淮净在看到顾漪凝手里有自己的卖身契的时候,那瞬间就不淡定了,一双噙着阴戾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绝对有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的狠辣。
顾漪凝一看他这样冲动,就更加相信乔夫人几分。
都知莫若母,如果淮净不是乔夫人亲生的,她为何这样了解他?坚持要把他送出府,来保全他的性命呢?
虽然乔夫人借口是因为顾漪凝治好自己的病,觉得顾家没有男丁干活,所以才将淮净送给她,但是附带的这一千两银票可是确实的明,乔夫人是真心希望自己善待淮净的。
至于巧儿那蹊跷的死因,顾漪凝暂时还不想去想,那毕竟是十几年前的事,如今连唯一的知情人,当年那个捕头都不知所踪,她一个外行人想要查起,谈何容易呢?
所以想要服淮净,还需要另外的办法。
“不跟我走?难不成你都暴露了,还指望自己能活着离开?淮净,不是我你,你只不过比我三四岁,为啥这脑袋里却少了那么多的脑呢?我都告诉你稍安勿躁,不要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再引起别人的注意。可你听我的话了吗?不仅暴露了自己,还差点暴露了我,你以为我愿意救你啊?乔夫人要感谢我,可是许了我千两银,如今可都拿来换你,你不仅不感谢我,居然还好意思这样指名道姓的吼我?你还有点良心吗?”
顾漪凝越越激动,几乎就差点没捂着自己的心口出此等想要委屈到哭的话了。
实际上,她捂得是刚到手的银!
足足一千两啊!就在她最贫穷的时候,都可以拿来盖房了!
谁管闲事不好的?
啦啦啦啦!这白花花的银就是最好的证明!
淮净一听这话就老实了,眉头紧锁后悔的道:“怎么会这样?自打与你合作之后,我可是很听话很老实的,都是按照你教我的去做。哪怕这半个月你没出现,我也没敢做坏事的举动啊!她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你那点心思还用看?你根本就明白的写在脸上了!若不是乔夫人是你亲娘,你以为你能闹腾的活到现在?
这些心里话,顾漪凝自然不可能现在告诉他,只是继续忽悠他道:“人家府里那么多人,哪有一个是真心帮你的?你根本就是在人家的眼皮底下被监视了!一举一动还不被人家了如指掌?所以我才好心把你要了出来,就是为了给你一个从长计议的机会。不过我倒是觉得,乔夫人也不一定是你口中坏人。如果她真的那么坏,为啥不连你一起杀?你一个毛孩,你以为你真是他的对手?”
顾漪凝一点点的在渗透,想要从最基础开始在淮净的心里洗白乔夫人。
然而,淮净是从心底最深处拒绝的。
“你以为她不想?是她没那个能耐,害怕人抓她!”淮净固执的否认。
顾漪凝还想在什么,淮净却是不耐烦的打断她“顾漪凝,你觉得你的这番话,你自己相信吗?只要长点脑,换你你也不会相信的。所以这种废话别了!我跟你走就是了!你的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还不足以对抗乔夫人。所以从今以后我要发奋图强,总有一天我能给我娘报仇的。”
看淮净得壮志凛凛,顾漪凝一瞬间是无语的,只好带着他往家走,甚至连想办的事儿都忘记了。
可是这才刚走了没一会儿,顾漪凝就转身打量了一下,轻衣